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第133章

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写这种东西不需要独处安静的环境,在院子里也一样,空气还更好些。

  扈十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已经写好,放在边上的帖子,很难说这种郑重不会得罪人。

  这些时日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一时兴起参加个比试,却被小娘子截胡,邀请她当护卫。

  然后没过几天,这位小娘子突然受到太后召见,回来后摇身一变,被封为郡君。

  郡君是什么封号扈十三不懂,但总之肯定是个贵人了,然而这主仆三人没一个高兴的,全都愁眉苦脸,许娘子更是如丧考妣,吃饭时也唉声叹气。

  弄得扈十三不明不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得到的不是封赏,而是被发配流放三千里。

  许乘月知道自己怪异的表现和行为,让扈十三感到疑惑,但她不方便解释,将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也不能坦言这一出纯属她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不是真的猛士,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

第118章 燕国地图太短

  扈十三赶着马车, 从城外回来。

  她颇有些无语,许娘子兴高采烈地去钓鱼,她还以为她很会钓鱼,没想到用了那么多钓杆儿, 最后钓上来几条小鱼苗, 还没有她直接用削尖了的竹竿插上来的鱼大。

  她的那几条小鱼苗,都不够塞牙缝的。

  心里想着, 没耽误手上的动作, 扈十三熟练地驱赶着马车。

  夏荷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暗戳戳地问:“扈娘子, 要不要我回来换你?”

  她已经在车厢里待烦了,里面地方狭小,很憋闷, 她性子又跳脱耐不住。

  扈十三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用,马上到了。”

  再拐过一个弯儿,就要到她们住的那条巷子里。

  “好吧。”夏荷把头缩了回去。

  拐弯时,枝干粗大的树后,灰色的衣摆猛地往里缩了一下。

  扈十三长年练武, 目力极佳, 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眸光微闪,没有立即声张,继续驱使着马车向前, 回到她们居住院子的大门前。

  勒住马车, 缓缓停下, 主仆三人下车。

  扈十三看着她们进入府中。

  见她没有跟上来,落在最后面的秋露疑惑地回头, “扈娘子怎么不进来?”

  “我还有点事儿。”她收拾着缰绳,头也不抬。

  秋露恍然点头,没再过问。

  等到她们都回去,扈十三假装还要出门的样子,往巷口走去。

  拐弯时也没有停留。

  藏在树后的灰衣男子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虚惊一场,暗自庆幸拍了拍胸口,心说这女的好生邪门。

  身后却骤然伸出来一条胳膊,手肘猛地勒住他的咽喉,“说!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在这里纳凉。”他拼命扒拉着锁喉的手肘,感觉喘不过气来,忙不跌讨饶,口不择言。

  “现在没到五月份,天都稍微有点凉,你给我说你在这里纳凉。你看我信不信你说的鬼话?”扈十三娘语带威胁,恶声恶气,手肘勒得更紧了一些。

  “女侠饶命,快松开点,小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他憋得面色涨红,感觉浑身血液集中在脑袋。

  扈十三娘的手肘微微松开一些,供他能够呼吸,但没完全放开,防止他逃跑。

  “说吧,谁派你来的?”

  “这位女侠,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贵人手里,哪能随意说出去,我只能告诉你是有人派我过来盯梢,让我关注你家娘子的动向,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行行好吧,饶过我一回。”灰衣男子苦口婆心地说。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不能随意说出去,你小子不老实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扈十三娘在许乘月面前没有的江湖气,在此刻完全显露了出来。

  灰衣男一听就知道她不好糊弄,是个不好惹的,心里哀嚎自己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母夜叉。

  “那我告诉女侠,女侠千万不要说是我泄露出去的。”

  “你老实交代,我就不说出去。”

  灰衣男压低声音,细弱如蚊蝇,“是宁远侯。”

  事已至此,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儿,只能坦白。

  他感觉如果不说实话,这位娘子恐怕真会狠下杀手,出于一种没来由的直觉,她手上沾过血。

  “此话当真?”扈十三娘不知道宁远候其人,这么说是想再确认一遍。

  “当然是真的,女侠面前,小的万万不敢作假。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灰衣男巴结地讨好道。

  “最好是这样,行了,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扈十三娘松开胳膊,又踹了他一脚。

  灰衣男踉跄了几步,捂着屁股一溜烟儿跑远了,像是老鼠后面有狸奴在追。

  扈十三回去,告诉了许乘月她的发现。

  “宁远侯?”许乘月疑惑地问,她不认识此人。

  难不成跟原主有什么交集?

  她看向秋露夏荷,却也是满脸疑惑,眼神里透着不解。

  “他为什么派人来盯着我?”许乘月思索着,感觉这人不安好心,暗地里盯稍儿,谁家正经人能做出来这种事。

  不会想害她吧?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招人眼啊。更何况这种勋贵,哪里是她能招惹的。

  她把脑海中自己得罪的人想了个遍,都没想出哪里能跟宁远侯扯上关系。

  难不成因为她先前写的那本女尊小说?可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她连书都撤回了,总不至于还记恨她吧?

  这种藏在暗处的敌人很难搞,不知他抱着什么目的。

  许乘月深切为自己的性命安全感到担忧。

  秋露犹豫着说:“裴将军应该认识不少人,小娘子不如问问他?”

  许乘月眼睛一亮,对呀,她现在可是有人脉的。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公主府。

  写的时候还有些别扭,感觉有些不太合适,裴将军和父母住在一起,她给他写信,万一被他父母看到,貌似不太好。

  但也别无他法,她在长安不认识别的人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在信封上没有署名。

  .

  裴舟收到信的时候,正在与父母用膳。

  因他前些时日老是不着家,怀庆大长公主殿下心生不满很久了。命令他抽出时间,全家人一起吃个饭。

  声严色厉地说他要是这次还抽不出空来,她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回头养只狸奴在跟前,都能比他孝敬,最起码还会冲她“喵”一声。

  裴舟没奈何,只好遵从母命,然而来了之后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陪衬。

  夫妻二人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你侬我侬,温声软语,互相给对方挟菜。目光流转间情意脉脉,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好半晌,他们才想起来裴舟这个没存在感的儿子。

  “你怎么不说话?差点忘记你了。”怀庆公主埋怨道。

  “就是,将你阿娘吓着了。”裴父同样对裴舟投以谴责的目光。

  裴舟:能怪我吗?

  这个家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怀庆公主埋怨完了还不够,阴阳怪气地说:“平时只有我们二人用膳,没人关心我们俩孤寡老人,饭桌上突然多出了个人,不习惯也是难免的。”

  裴父只会附和妻子,毫无原则地站在她那边,帮着训斥裴舟。

  说着说着,怀庆公主话风一转,“如果你告诉我是哪家女郎,阿娘就原谅你,怎么样?”

  裴舟:“……您这燕国地图还能再短一点吗?”

  怀庆公主被戳穿,没觉得失落,她稀奇地微微扬眉,拽住裴父的衣袖摇了摇,“郎君你看,他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促狭,都会讲俏皮话了。”

  还是她那个一本正经,严肃得像个老古板的儿子吗?

  裴父品评了一番,赞赏道:“典故用得不错,贴切又不失风趣。”

  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任凭怀庆公主再问,裴舟三缄其口,不肯多说了。

  这句话是他从许娘子那里听来的,方才脱口而出的一瞬,自己也吓了一跳。

  虽然他和许娘子之间没什么,但若被父母知道了,估计又要大做文章,反生出别的事端,还是不说为好。

  怀庆公主问了几句,被他一一敷衍了过去。

  她了无兴致地撇撇嘴,“好生没趣,说说怎么了?又不会吃了你。”

  “没有的事怎么说?”裴舟无语凝噎。

  有侍女从门外走进来,向三人问安。

  接着掏出一封信,对裴舟说:“将军,门卫刚收到一封来信,是给您的。”

  裴舟执筷的手一顿,放下筷子,接过信。

  “谁写的?快拆开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怀庆公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手里的信,然而语气里的兴奋好奇怎么也掩饰不住。

  裴舟八风不动,当作没听到,看了眼空白的信封,将其装进了袖袋里,继续吃饭。

  怀庆公主笃定有猫腻,好奇心起,迫切地想知道是谁写的信,信中是什么内容。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努力装作平静,“快看看吧,万一耽误事儿了怎么办?我和你父亲又不是外人,做什么防着我们?”

  裴舟不说话,快速地吃完饭,向二人告退后离开了。

  “你看看你的好大儿!”怀庆公主气得迁怒裴父。

  裴父被连坐,无辜极了,只好耐着性子哄她。

  回到自己的书房,裴舟坐在书案前,掏出了那封信,手指轻轻摩挲两下,确认外封上没有字迹,才撕开信封,掏出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