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第59章

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为什么天下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偏偏要互相伤害。

  既然秦五郎已经死了,那还管他干什么,珍惜眼前人才对。

  郑国公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还对秦五郎心生怜惜。

  不对,苏小将军先前可是犯了大错,将人当做替身,如今还言语伤害,这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得是多大的打击。

  必须得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让她吃个苦头。让她明白,人心不是可以随意玩弄,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伤害人的心很简单,挽回人心却是很难的。

  ——姜鹤轩想走没能走得了,他被苏绮山禁锢在了他的院子里,不允许外出一步,门外有人看守。

  姜鹤轩并没有反抗,想要强行闯出去,只是他的行动表现了他并不是顺从了她。

  他看着满衣柜的白衣——因为她喜欢,所以他的衣服从那以后都变成白的了。谁曾想到原来不是喜欢看他穿白衣,而是喜欢她的未婚夫。

  他换下了白衣,穿上了自己最初带来的那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并将白衣全部烧毁。

  那些见证了他们感情一路走来的琴棋也被他毁了。琴的弦剪断,玉石做的棋子全部摔碎。

  还有原本其他一些留在他的院子里,慢慢积攒起来,在他心里别有不同的宝物都被他销毁了。

  不细数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过往。

  他原先以为她喜欢那些东西,现在才知道,原来喜欢的只是那个人。连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不仅是他们两人,还有第三人在内。

  他感觉到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微微哽咽,喘不过气。

  怎么会有人这样狠心?视别人的真情于无误,狠狠地践踏,不留丝毫余地。

  他做不到她的绝情,他看到这些东西仍然会心痛。那些伪装出来的尖刺折回来狠狠地扎在了他身上。

  郑国公看得泪流满面,他一个局外人尚且如此,不敢想象姜郎君身处其中会是怎样地痛苦。就算是不爱他了,又怎能忍心去伤害他呢?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情情爱爱竟是如此折磨人,他以为最大的悲剧也不过是《孔雀东南飞》那样,在长辈的逼迫之下走上绝路而已,如今看到这本书,才明白原来有情人之间也会有口难言,痛苦至深。

  ——此事被苏绮山知道之后,她果然更加气愤了。

  她令人给姜鹤轩又制作了许多的白衣,让他换上,还说了一句,“别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你不穿白衣就不像他了,既然当了替身就得敬业一点。”

  郑国公又是一行眼泪流了出来,“呜呜呜呜呜你不穿白衣就不像他了,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之后两人陷入了互相虐恋的时期。

  他们本是有情,可一个内心被伤害到了,不愿意露出一点柔软的内在被人再次伤害,浑身披满了尖刺,如同刺猬一般。

  一个认为被对方的欺骗利用驳了面子,更不肯承认。

  再加上两人之间还存在着另一个人,本就别扭的关系更难和好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姜鹤轩的心慢慢变冷了。感情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从最开始的痛苦,到后来变得麻木。

  清楚地看到他变化的苏绮山开始慌张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张,不肯承认她喜欢上了姜鹤轩。催眠自己只是因为被一个当成替身的人违逆,所以内心感到不舒坦。

  活该呀你,等真的把他伤透了,离你远去了,才知道后悔。

  原本还希望两人最终能在一起的郑国公反悔了。

  苏娘子根本不值得别人对她用情至深,那样好的一个人她怎么能忍心伤害呢。

  姜郎君,快跑吧!别喜欢她了,就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与后悔中度过余生吧。

  ——两人的关系越发冰冷僵硬,到最后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仿佛先前的温存和柔软只是一场虚梦幻影。

  姜鹤轩逐渐恢复了正常,同人谈笑之间不见任何痛苦,在他的院子里过着安然闲散的日子。

  连苏绮山都往往看不透,往日里单纯的青年现在想些什么。

  正当她以为两人会一直纠缠下去时,长安那边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秦五郎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骑着马,差点一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急忙惊喜地说,“快收拾东西,我要回长安。”

  本册至此结束。

  “啊啊啊啊,这个小妮子不安好心,怎么能断在这里?”郑国公气得抓狂,只想冲到山海书肆去,拿剑架在许乘月的脖子上逼她写稿。

  等下一册要多长时间呢?七天呀,那可是整整七天。

  他一刻没有看到下文都抓心挠肺的,让他今晚怎么睡得着,她的内心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三娘不是跟那小丫头熟吗?或许会有存稿什么的,他得去探听探听消息。

  小厮打来一盆水,郑国公洗干净脸上的泪痕之后,顶着通红的双眼出了书房门儿,去后花园溜达。

  迎面遇上了跟他一个模样的三娘,他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三娘,你知道后面写了什么吗?”

  郑三娘也不知道她阿耶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她瘪瘪嘴巴,也是委屈得不行,“儿怎会知道?若是和许娘子聊天时问这些,也太过冒昧了吧,弄得好像儿别有用心一样。”

  郑国公希望破灭,如遭雷击。

  他咬咬牙,不就是七天,他等得起。

  两人顶着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双眼,臊眉耷眼垂头丧气,一看就是从一个窝里头出来的兔子。

  郑国公府里的众人看了皆是吃了一惊。

  郑夫人惊讶到,“我的儿,发生了何事?怎么哭成这般样子?”

  郑国公在后面委屈地嘟囔,“为什么不问我?”

  郑三娘是个好面子的小姑娘,觉得自己看故事看哭了这件事情很丢脸,但又怕阿娘担心,于是只好如实说,“没什么,话本里写的故事太感人了,儿看哭了。”

  原本担心的郑夫人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郑大郎却是幸灾乐祸地嘲笑她,“三娘太没出息了,看个故事都能看哭,什么故事看得你这么感动。”

  他这话岂止嘲笑了一个人,连郑国公也一并被他牵扯了进去。

  父女二人愤愤地对视一眼,还是郑国公拿捏着父亲的架子先开口了,他从袖袋里摸出几本书递给郑大郎,“你去将书看一遍,然后把你的感想写一篇文章给我交给。”

  郑大朗未料到只是调侃嘲笑一下小妹,竟然给自己招出一份任务来,还是他最不喜欢的写文章,并且得看书。

  这下垂头丧气的人变成他了,拿着那几本书,不开心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郑大郎的妻子谢氏看到他手里拿的书,目光闪了闪,问道,“大郎怎么也买了这本书?”

  他不是不喜欢看书吗?

  “别提了,阿耶看我不顺眼,给我吩咐的差事。听娘子这语气,仿佛是看过?”郑大郎将事情发生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当然看过,这本书如今在洛阳还是很有名的。”

  此话在她闺阁做女儿时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看了不该看的书,会被看作违反规矩而受到家法。

  本以为嫁到郑国公府后规矩会更加严苛。不曾想翁婆都很宽容,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她也就不用再拘着了。

  “那好看吗?”郑大郎五大三粗地坐在书案前,没啥心眼地问。

  谢氏收敛了神色,淡然而漫不经心地说,“挺好看的。”

  听她这么一说,郑大郎起了几分兴致,准备看看连一向眼光高的娘子都夸赞的书到底写了什么?

  谢氏悄悄起身,从屋子里的柜子中拿了一叠帕子出来,坐到郑大郎面前捧着一杯热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郑大郎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一向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或喜或怒,或悲或泣。

  谢氏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几乎都能想到他看到了哪一段,真是有趣极了。

  没过一会儿,这个七尺男儿伏在他娘子的怀里嚎啕大哭,他一边哭一边抽噎,“姜郎君太可怜了,怎么能那么狠心?呜呜呜——”

  谢氏将帕子一一张一张地糊在他的脸上,她猜到他会哭,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她刚开始还有几分好心情哄他,现在已经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不就那么点事儿,值得你伤心欲绝?”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推开。

  郑大郎被他家娘子无情地推开了,收拾好心情之后转念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穿白衣真的那么好看吗?竟让苏将军执念深到那样的地步。”

  那是因为穿白衣才产生执念吗?那是因为人啊!

  谢氏只想问一句,你看书就看了这个?

  两人做了几年夫妻,她对郑大郎的性子颇为了解,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他接着说道,“要不然我也做几身白衣穿来看看?”

  谢氏瞅了一眼他肌肉虬实的臂膀,无语凝噎。

  你确定你这身肌肉能穿得出人家白衣翩翩的风度吗?

  但是她坏心思地没有说出口,等着看他的笑话,正好这几天府中的乐子太少了。

  .

  那天在山海书肆门口找茬的彪形大汉又来了,他今日是来找掌柜算账的。

  他显得比上一回更生气,双目通红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掌柜,你不是跟我说他们是在拈酸吃醋吗?为什么没有将重点的内容讲出来?那是一句简单的拈酸吃醋就能总结的吗?”

  他站在柜台前,一字一句地怒斥掌柜言语误导对他造成的伤害。

  掌柜正不知如何是好,大汉却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像是有极其深刻的情绪在心中涌动,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紧接着他终于憋不住了,放开嗓音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震得整个山海书肆都在颤动。

  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看了过来。

  灌入耳里的哭声震耳欲聋,掌柜目瞪口呆,有些后悔那一日忽悠欺骗了这个大汉。

  他捂着耳朵大声说,“壮士,壮士,快别哭了先,你有什么要求先说说。我们书肆尽量满足你啊,行不行?”

  任由他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让他止住了再说。

  听到这话,那大汉终于止住了哭声,怀疑地问道,“你不会又是在忽悠我吧?”

  掌柜在他心里已经毫无信誉可言了。

  “当然了,上次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毕竟话本里的内容我们家郎君下了封口令,看过的人不能说出去,我就只能含含糊糊地对你讲一些细枝末节。”

  掌柜真诚地说道,作出绝对不会再骗人的样子。

  见他言语诚恳地保证,大汉勉强信了他。在掌柜的邀请下,跟着他一起走进了书肆的后堂。

  他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感觉到新奇,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后堂里的装潢摆设。

  貌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跟寻常人家的大堂是差不多的。隐约看去,大堂的后面仿佛还有一些地方。那里应该是书肆更重要的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