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兔
小志小声抽泣着,“她肯定是怪我乱说话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们都骗我。”
温然:“……”
温然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小志才六七岁,也只是个需要母亲的孩子。纵使这个母亲利用他虐待他,他还是会依赖。
别人说一百句也不如吴秀敏说一句。
所以她不说了。
金宝莉走过来,“我看着他,你去忙吧!”
“行,回头有事再喊我。”温然没客气,正好也想离开。出了门一直忙,也没再主动过问他们母子的事。
吴秀敏已经没有大碍,刚跳下去就被救上来,顶多就喝了两三口护城河的水。
现在她不起来,只是她不想起来而已。
病房门口,小马困得都快成磕头虫了,但每次一闭上眼就马上睁开了。
温然体恤他为了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执行任务,又给他送了一次饭。
小马十分感动。
本来又困又饿,吃过饭好多了。
心里想着团长能跟这么一个人美心善的结婚,真是好福气,对温然的好感度噌噌噌直线飙升。
相较于那个觊觎团长不成又作死的女人,这个嫂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是团长有眼光。
小马边吃边在心里做对比,越对比发现越没有可比性,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不禁觉得晦气。
吴秀敏占的病房并没有关门,从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屋里很静,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病房,还以为里面是停尸房。
吴秀敏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屋顶不知道想什么。
小马想起自己那个因为负担大悬梁的父亲,瞅了屋里一眼忍不住跟温然发起牢骚:“以前我觉得秀敏嫂子是个认死理的人,老家的公婆多次让她回去她也不回去,那时候我们还以为她心里惦记着孙大哥,没想到她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你说她死了谁会替她伤心,指望团长,那肯定不可能,团长让人救她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是为了她那个还没成年的儿子。
就她做的那些事,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她咎由自取,没有立马把她送到公安局都是看她儿子的面子。
现在伤心难过的只有她儿子孙启志一人。她跳河可以一了百了再无牵挂,但是她的儿子会认为天塌了。
小志已经没有父亲,如果连母亲都没有,以后的路有多难走她比谁都明白,谁都没办法替代父母的爱……”
小马越说越激动,说到伤心处眼眶都红了。
温然明白,小马这是在借着跟她说话点醒吴秀敏,他切身体会过从小失去父亲的痛苦,所以也很有说服力。
利用自己的孩子算吴秀敏一时糊涂,现在都戳穿了还想装傻那就是对她儿子最大的残忍。像她这样的自私自利的人,也就只有她儿子惦记,不知道她还钻什么牛角尖!
温然往屋里瞥了一眼,这该死的好视力正好看到一滴眼泪顺着吴秀敏的太阳穴滑落。
有反应就是听进去了。
对越说越激动的小马说:“有些人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你活得通透。别想那么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都死过一次了还不知道为家人着想,那下次再想不开最好挑个没人的地方,一了百了。
第93章 大麻烦走了
小马连连点头,“嫂子说得太对了,她这不是折磨她自己,是在折磨她儿子。”
再想不通,那就是无药可救。
温然言尽于此,可没那个心思讲大道理。
小马也没再多说什么,说多了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有些事过去了已经不愿意再想起。
……
温然走后,没一会儿吴秀敏打开病房的门自己走了出来。
小马忙上前去,“你要去哪儿?”
吴秀敏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颤抖着说:“我要去看我儿子。”
小马:“……”
小马跟着她去了小志所在的病房,小志本来就因为担心她睡不着,一下从病床上窜下去抱住了她。
“妈,你别不要我,我以后听你的话,你别不要我……”
吴秀敏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住他。
“都是妈不好,妈再也不丢下你了。”
小志:“……”
吴秀敏把小志又抱到了病床上,对一旁守着小志的金宝莉说了声“谢谢”。
金宝莉不知道她这次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出了病房赶紧去找温然。
温然相对来说就比较淡定。
不管吴秀敏是真醒悟还是假醒悟,都与她无关,只要远离她们的生活就好了。
具体什么时候远离,就要看沈南征那边的动作。
她写了一封信,让小马帮忙捎了回去。
小马也是个办实事的,第一时间交给了沈南征。
沈南征也耐心给她写了回信。
在温然得到答复的第三天,组织上的处理结果就下来了。
负责送她们母子回老家的车也在同一天早上到了医院。
吴秀敏很配合,给小志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多拿了三天的药。
她在城里没工作,主要是依靠抚恤金生活。
只是在即将走出医院时,突然喊住正打算下夜班回家的温然。
“陆护士,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不必!”温然不想跟她说。
阮玲也瞪了吴秀敏一眼,“不安好心!”
拉着温然就要走,吴秀敏见状疾走几步到了跟前。
她不跟温然说几句话,始终迈不过心里这个坎儿。
温然索性也不走了,站住脚步。阮玲就站在她身边,以防吴秀敏使坏。这样的女人对自己亲儿子都能下手,不得不防。
吴秀敏先开口:“把我们送回老家是南征的意思吧?”
“是,以后再提他的名字带上姓,我不喜欢别人喊他喊得太亲密。”温然警告了一句。
吴秀敏苦笑了下,“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死过一次不敢奢求了。小志他爸走得早,你不明白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有段时间我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我这么年轻就守了寡,还要带着年幼的儿子,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那时南征……沈南征和战友们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们送东西,是我自作多情把精神寄托转移到了他身上。他就像一束光,即使不用做什么,我光看到他就很开心,是他让我重新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不近女色,接触到的女人有限,我以为我长得也不丑他肯定也会对我动过心的,可是我想错了,他从来只把我当成孙平的遗孀。”
“你不止想错了,还做错了!”温然又提醒,“以后山高水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吴秀敏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不来北城了,也不会让我的儿子来北城。这里不属于我们,也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再也不会来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温然绕过她,抬腿就走。
沈南征这枝心理扭曲的烂桃花,光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永远不来北城最好。
……
回到家后,她简单吃了点饭开始睡觉。
一觉睡到了下午。
陆美琴像往常一样给她留了中午饭,她吃完饭又先抓紧时间去跟严老学习。
生活里有着很多不确定性因素,找到最适合的自己的方式生活,日子也会变得充实。
严老最拿手的就是制作烫伤药膏,已经全部教给了她。
还有各种独门的药方,也不藏私。
他最擅长的就是治疗疑难杂症,诀窍也都教给了她。
知道他回城后,前来求医的人也有不少。
这不是她正在院子里跟严老学得认真,来了慕名而来的患者。
三个人中其中有一个认识严老,跟严老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一番,然后把后面的女人拉过来说:“严老,您帮忙给我大姨看看,去医院治了治,结果更严重了。”
女人口角歪斜,左面麻痹5天。
初起是左项僵硬,然后是左目不适,流泪,再就是左面部麻痹,左侧项、颌、目下及耳痛,面麻木。左目闭合不全,额纹变浅,鼓腮不能,口向右歪。
严老转过头来问温然:“让你来治你怎么治?”
温然看了看她的舌苔,苔白腻而滑。
又把了把脉,脉右弦滑,左沉滑。
给出治疗方案:“针灸。”
“行,那今天就让你来操作。”严老果断放手,正好检验一下她最近的学习成果。
温然也有此意,爽快地答应。
但是来人看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忙说:“严老,她行不行啊?我们可是冲您来的,您让这姑娘治不合适吧!万一治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严老慎重地说:“放心,她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再说这不是还有我在一旁监督。”
女人捂着脸摇头,“不会把我的脸治得更歪吧,我可不敢让她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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