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边月亮圆
准新郎余胜舟仍旧接机,早早在出口处等着。
他满面的春风得意,看到人挥挥手。
余清音走近之后忍不住调侃:“大哥,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余胜舟挑挑眉:“一般一般。”
语气却没有半点谦虚。
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余景洪:“那看来晚上有人请客。”
这话说的,什么时候叫他们买单过。
余胜舟对弟弟妹妹们从来不吝啬,问:“想吃什么?”
余清音小学生一样举起手:“烧烤。”
大概是即将为人父,余胜舟更加显得慈爱和周全。
他道:”本来欣茹也要来接你们的,不过婚礼前我们不能见面。”
余景洪对未来大嫂的名字还不是那么熟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家里要添新成员,茫然地扭过头看。
余清音的笑容璀璨:“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怎么笑得怪怪的,余景洪在心里嘀咕,没品出味其中的差异。
可余胜舟又不是虚长年岁,屈指弹一下妹妹的脑门。
他道:“我跟你走过场,你跟我来这套是吗?”
明明是他先开始的,居然倒打一耙,余清音扮个鬼脸,推着他:“走啦司机。”
余胜舟好脾气地应,却仍旧敏锐察觉到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作者有话说:
原来写了一版,按照我的认为是小情侣该吵一架了。但是写完哪哪都不对劲,只好作废。因为我们清音和岳阳就是不不吵架的!
晚安~
第64章 六十四
◎新人◎
余胜舟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他爸余建群的生意做得大, 好讲排场,花出去的钱如流水,人人肯给他面子, 有些听过没见过的亲戚都出现。
不管是冲谁来的, 余胜舟总得给个笑脸, 一整天下来脸上的肌肉几乎不受控制。
加上没少喝酒,到最后灵魂都涣散。
余景洪搀着堂哥走, 一边喊:“余海林, 你快点的。”
喝醉的人身体没有支撑力,靠得到谁就是谁。
百来斤的重量直接压过来,只得余海林出手相助:“不是, 三个人怎么上楼梯?”
自建房就是再宽敞,盖的时候也没有给楼梯留出百十丈的位置。
余胜舟几乎是半垂在地上被弟弟们拖着走, 两条腿估计明天都要磕淤青。
余清音在后面看着,连连喊停:“等会等会, 你俩调一下姿势。”
怎么调?余景洪本来想跨过堂哥,抬高的脚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仰起头看。
婚房在三楼,新娘宋欣茹站在楼梯口看。
她还没有适应这个大家庭, 但对上眼总不好一言不发, 说:“要不让他睡楼下?”
这样好像挺省事的,就是结婚的日子合适吗?
余景洪目光又往下移, 看向堂妹。
余清音:”没事,嫂子你等会, 马上上去。“
说得轻巧, 怎么上?
余景洪一狠心蹲下:”我背他。”
他非要背, 也不是不行。
余海林在后面托着, 两个人走几步就停下来嚎叫,不知道的以为是负重三万斤上泰山呢。
余清音:”能不能有点出息?”
余景洪咬牙得青筋都蹦出来,往外蹦字:“你,来,试试。”
余清音虽然做不到,一点都不耽误嘴:”那你们更丢人。”
反正都丢在自家,有什么关系。
余景洪实在没力气说话,到三楼还非得再打个招呼:”大嫂,我哥,放哪?“
初来乍到的,总是要走些没必要的礼貌。
宋欣茹指着床:”丢上去就行。“
余景洪如释重负,把人一放,还贴心拽过被子给堂哥拖鞋盖好被子。
一切就绪,他觉得需要句告辞的话,不知为何又丢个眼神给堂妹。
怎么的,这个家异性不得交流了?
余清音:”大嫂,我哥晚上要是撒疯,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宋欣茹:“应该不会,你们安心睡吧。”
又道:“今天你们也辛苦了。”
余清音客气地表达几句“哪里哪里”,双方寒暄个彻底,这才走。
走到楼下,余海林小声嘀咕:“感觉怪怪的。”
从此以后,哥哥的房间就不是能随意推门而入的地方。
余清音已经经历过一次,想不起来该是什么样的心态。
她打个哈欠:“好困。”
谁不困呢,余景洪:“走吧,回家。”
已经是宾客散去的点,大棚里只有打牌的男人们还在坚守阵地。
余清音路过她爸的时候咳嗽一声,没说什么话往前走。
余建江自己觉得心虚,过会借口喝多了回家。
他今天确实也没少喝,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范燕玲还以为丈夫是牌打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吓一跳。
她伸出手推推:“要睡上去睡。”
余建江迷迷瞪瞪睁开眼:“我怎么在这儿?”
谁知道他啊,范燕玲没搭话,出门去忙活着收拾残局。
农村都这样,婚礼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亲戚朋友们都得搭把手。
余建江也想起来还有事,起来猛灌两壶茶醒神。
对比父母的忙碌,年轻人们显得无所事事。
余清音睡到自然醒,醒来下楼吃早饭——没发完的喜饼。
馅料是绿豆味的,甜得不过分。
余清音就着牛奶一口气吃仨,一边琢磨着今天干点啥。
还没想出个张三李四来,余海林炮弹一样从楼下冲下来。
不知道的以为有啥火烧眉毛的事情发生了,其实就是他吃饱撑的没事干。
余清音不由得说他:“这么能跑,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一天天毛毛躁躁的。”
有没有点稳重劲。
余海林年方十六年,正是蹿上天都不叫人吃惊的年纪。
他抬脚踩在餐椅上,吊儿郎当:“你怎么说话跟咱妈一样。”
环境影响人,余清音现在已经很少掐指一算两辈子加起来到底活了多少年。
她觉得自己就是二十岁的人,没好气斜个眼。
都不用说半个字,余海林还没睡醒的头脑都立刻变得清醒。
他讪讪笑,把脚老老实实放在地上。
小样,拿捏他多么的轻松啊。
余清音头发一甩回房间,看一眼时间给男朋友打电话。
岳阳在洗漱,接通的时候正好吐泡沫。
听着像是莫名其妙被啐一口,余清音故作委屈:”就一天没接你电话,怎么还呸我。“
岳阳肩膀夹着手机,含糊不清:“冤枉人。”
又道:“忙完了?”
其实昨天也不算太忙,但算起来真是鸡零狗碎的事情一大堆。
余清音:“就是瞎忙。”
婚礼该有个什么步骤,岳阳弄不清楚。
他清清嗓子刚要说话,同事就在外头敲门喊:”岳阳,你起了吗?”
岳阳应了声,顾不上跟女朋友细聊几句,匆匆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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