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十九六七
“哇哦~。”恰尔挑眉,一边整理着手牌一边笑着看向叶汌道, “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吗?啧,了不起了不起~。”
叶汌不语,只是沉默地打理着手牌,而他身后的白寿眉却有些紧张了起来, 用眼神询问叶汌的意图。
这一局牌,于情于理叶汌都不能赢了恰尔,他突然如此干劲十足, 是要干什么?
叶汌却不回应白寿眉的眼神问询,而是道:“别站着了,在旁边休息一下。”
说着, 他用眼神吩咐旁人拿了把椅子让白寿眉坐下,等白寿眉坐好后, 他才将视线重新调整在牌局上。
白寿眉惴惴不安地在叶汌身旁坐着, 她有些紧张地抓着叶汌的袖子, 叶汌也不拒绝,反而将自己的侧身留给白寿眉依靠, 两人此刻倒真像是一对情侣。
恰尔看着对面两人那些细微的暧昧小动作,只是哼笑一声, 面不改色地继续打理着手牌,然后对叶汌道:“如果你手中的手牌三局可以出完,你就赢了,反之你就输了,你觉得,接下来你是会赢还是输?”
叶汌却道:“不到最后一秒,没有人知道结果。”
恰尔笑:“好,很好。”
说着,恰尔将手牌摊在了桌子上道:“我选择自炸,你呢?”
叶汌扫了眼恰尔的牌,先是出了一张,然后也将手牌摊在桌子上道:“我也选择自炸。”
白寿眉不懂游戏规则,只能将视线投向那名懂规则的艳/星荷官,对方点了一下积分,很意外道:“恰尔大人的总分是58.2分,叶汌大人也是58.1分,小数点后不记分,所以算是平局。”
“平局?”不少人惊讶地看向牌局。
但确实,恰尔和叶汌都以58分丢光了手中所有的手牌。
而聪明的游戏玩家则会发现,叶汌在后期其实有着更多的出牌空间,也就是说,他有更多调整策略战胜恰尔的机会,但他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玩法,也不能说有错,但如果仔细想想,其实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没人会点破这些,此时坐在这里的人,无论是明星还是政府领导,谁今天不是为了陪着恰尔大人开心才会如此卖命捧场?
所以,叶汌和恰尔大人打成平局,其实已经是一种挑衅了。
于是,一时之间,大家纷纷认为,叶汌大人作为联合警防署的队长级别人物,不该为了一个圣女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不理智,实在是不理智!
霎时,牌桌周围的空气随着分数的尘埃落定而迅速冷了下来。
白寿眉自然懂大家紧张的道理,她也很诧异,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倒是恰尔,一脸无所谓的笑容,他起身,来到白寿眉身前,露出几分可惜的表情道:“没意思,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的,但也是有限的,不然叶汌肯定能赢我~。哎,伤心,既然我不能带走你,那,邀请你跳一支舞也是可以的吧?”
白寿眉立刻看向叶汌,叶汌扫了眼一脸玩世不恭的恰尔,片刻后安慰白寿眉道:“一个社交舞而已,别紧张。”
见恰尔不计较牌局的得失,叶汌也没有煞风景,人群顿时重新欢呼雀跃了起来。
交响乐乐团开始奏乐,灯光师开始重新打光,众人牵起身边的舞伴开始舞动,不善舞蹈的人则在角落里再一次举杯畅饮,谭天说地。
舞池中央,恰尔轻轻地搂着白寿眉的腰肢,抚着她的背,歪着头,在暧昧的灯光下,俯瞰着身前这个确实非常漂亮的女人,随后又看向她手腕上的红丝带。
“为什么会选择戴上这样一根丝带?”恰尔一边漫不经心地舞着,一边轻声地问,“他为了你,差点得罪我,你不觉得这根丝带太刺眼了吗?”
“我爱他,毋庸置疑,但不代表我不能爱我自己。”白寿眉如此回答道。
“哦?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它不能暴露在阳光下,一旦暴露,就再也回不了黑夜,可是又无法融入白天,那么她的下场,就几乎只有死。”白寿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笑着道,“为了晚一点死,就要努力挽留一个男人的心,可是这实在是太累了,于是想换个活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白寿眉不想去看恰尔的双眼,那其中透着的寒意让她浑身不适,于是她选择让眼神飘忽不定,偶尔掠过恰尔,露出几分暧昧。
“确实,本该潜行于黑夜的你,最近有点知名度。”恰尔同意,“但我好奇一件事,你的秘密,你想要挽留的男人不知道吗?又或者说,是你的男人教给你的?不对吧,这个星球没有人懂这个秘密吧?”
白寿眉闻声,稍微有些惊讶。
她知道,恰尔说的“秘密”应该是指那个中间旧人类让她解读的语言文字,可是,那个语言其实并不是地球上的语言,它只是一种……
白寿眉越想越想不明白,她道:“那是我曾祖母教给我的一种过家家暗号,不是什么语言,甚至没有语法,我也很意外,它居然是这个星球上的语言,甚至是您口中的秘密。”
恰尔挑眉,颇感意外地看着白寿眉:“你曾祖母教给你的?”
白寿眉稍微有些心虚,但依旧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我曾祖母教给我的。”
“你男人知道你懂这个语言吗?”恰尔又问。
“我都说了,大人。”白寿眉哭笑不得道,“那只是过家家的暗号,在遇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过家家暗号居然能救我一命。”
恰尔露出有些狐疑的表情,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白寿眉说的不无道理。
耀星大陆除了教皇大人,没人能够解读虚桉古语,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早就暴露了她认识虚桉古语的秘密,联合警防署必然不会派她去边防做任务以身涉险。
虚桉古语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机密,耀星政府绝不会放任她做一个普通的小间谍,还有机会和世界贵族接头。
想到这里,恰尔逼近白寿眉,低声道:“我喜欢你的秘密,不过,你所在的组织未必喜欢你这个秘密。”
白寿眉不解,但也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是嘛?”
“这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机密。”恰尔含笑道,“身为世界贵族的我都无权知道,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知道,你会经历什么,你可以自由猜测。”
“……”
“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你去试试,把你的秘密告诉你的男人。”恰尔低头盯着白寿眉的双目道,“你可以试试,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你。”
……
很快,一支舞蹈结束。
白寿眉倍感疲惫地和恰尔道别,随后迅速离开了舞池,回到叶汌身边。
她刚坐下,叶汌就将一支高脚酒杯推到她面前,一边看着舞台中央又开始和其他女人暧昧的恰尔一边道:“里面是静心的茶饮。”
这一次,白寿眉没有拒绝在宴会上喝养生汤,她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便继续喝了起来,脸上紧绷的表情也得到了舒缓。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一旁的叶汌目视前方问。
“问我关于边境走私案后期发生所有事的具体经过。”白寿眉平静地回答,却说了谎话。
她不确定那个“虚桉古语”是不是耀星共和国的秘密,她也不敢查,免得被大数据监测到她好奇不该好奇的东西。
但她知道的是,她现在的曝光度已经让她无法继续做圣渎鸟了,只有拥有不可取代性,才有活命的机会。
叶汌听后,选择了沉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叶汌才又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怕他?平时见你并不怎么惧怕新人类。”
“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白寿眉如实回答道,“不像是活人,让人不舒服。”
“十都内新人类受法律约束,即使是奴隶,新人类也不能滥杀无辜,想要处死奴隶就要用正当的理由送奴隶上专门的法庭。”叶汌道,“但世界贵族不同,他们就是他们所在世界的神,他们杀人无数,身上自然带着死气。”
“……”白寿眉听罢,神色沉重了些。
“跟他走后,你的生死就全靠你自己掌控。”叶汌道,“如果不克服这份恐惧,小心丢了性命。”
“说到这个,我倒是好奇一件事。”听此言,白寿眉撑起下巴,侧头看向叶汌问,“你为什么刚才不把我输给他?既讨好了他,也达到了送走我的目的,现在倒好了,他想带走我还得继续找理由。”
“你不是害怕了?”叶汌却道。
“我害怕你就不送我走了?”白寿眉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景象,你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我是你的上司,亦是你的搭档,你明显失态的时候如果我强行将你推出去,只会换来不可控的恶劣后果,变相代表了我在处理问题上的失职。”叶汌面不改色道,“况且,他不是傻子,他看出了我在让着他,如果我继续让下去,他只会看轻了联合警防署的脊梁骨。”
听闻此言,白寿眉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叶汌虽然冷漠,但有时候倒也可靠。
又或者说,联合警防署中她搭档过的警员,谁不可靠呢?
想起斯贝斯巴尔,白寿眉就有些沮丧。
对了,恰尔能猜到她在做双面间谍的事吗?能吧,肯定能。
身居高位的人,大多疑心病都很重。
不管卡蓝堡有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双面间谍,但她一定都会被恰尔当做双面间谍看待。
哎,算了。
她不求未来一帆风顺,只愿能苟活到回家的那一天吧。
……
不久后,几名风韵极佳的圣女来找白寿眉聊天,据了解,这些女性全都是恰尔的情/妇,而且是最得宠那几个,她们都没生过孩子,全靠托名生育成为了母亲,膝下有一群孩子。
据说她们是通过大运动会的直播节目了解的白寿眉,还给她投过票,后来听说白寿眉成了隐圣女,惋惜的不得了。
如今得知白寿眉来了这次恰尔的生日宴会,纷纷求着恰尔让她们来参加,此时见了面,几个人一见如故,一来二去就聊到了白寿眉成为隐圣女的原因和白癜风的基因问题。
几个情/妇不懂医学,就致电自己的私人医生询问这种疾病的情况,不一会儿,其中一名情/妇道:“我们家医生说,我们卡蓝堡的研究所好像有专门的实验舱,针对白癜风的遗传基因有一定效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家度个假呀?说不定还能对你有用呢!”
“是呀是呀。”另外几个情/妇顿时起哄道,“闲着也是闲着,马上就是新年假期了,不如你到我们卡蓝堡来玩玩呀?”
“对呀对呀!来玩呀!”
白寿眉知道这是个“钩子”,她自然选择了主动上钩。
于是,不一会儿后,一脸“心动”的白寿眉来到叶汌身边“撒娇”,拜托他让自己出境去卡蓝堡家族玩上几天。
叶汌假装思索一番后,同意了白寿眉的请求,第二天一早就向上级提交了白寿眉的出境申请,很快就得到了审批。
于是,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夜深雾浓,叶汌亲自送白寿眉登上了卡蓝堡家族的专用空船。
临分别时,叶汌轻轻地拥了一下白寿眉,轻声道:“保重。”
其实,眼下这么多卡蓝堡家族的仆人在场,叶汌原本应该说些更肉麻的词汇,才能显得二人像是要短暂分别数十日的热恋情侣。
可是,此刻的叶汌,表情平淡,神色中甚至带了些许凝重,像是在向一位或许再也不会见面的同事告别。
“嗯,你也是。”白寿眉浅笑了一声,转头就要登船。
而就在她转身的这一刹那,叶汌突然道:“如果——”
“什么?”白寿眉回过头,看向叶汌。
叶汌的话却溺毙在了口中,他沉默了,片刻后,平着声音道道:“如果有机会,好好喝一杯,聊一聊。”
“嗯,当然了。”白寿眉故作轻松地对叶汌摆摆手,做作地比了个飞吻,随后,头也不回地上了空船。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
今天中元节,给你们讲个我在音稿中听到的恐怖故事吧。
有天,你九姐在开车,边开边说音稿,突然九妈出现,她没断录,我就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故事。
九妈曾在台企任职,老板信仰一种神明,公司内甚至建了神庙,贴满黄符。
后来,那名老板离职,也将一部分神明请走,却又将些许物件留给了九妈。
这时,我才知道,我的正上方,楼上,她的餐厅中央摆的那两个巨型玉石瓶,是开过光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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