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十九六七
副作用也很大,会使人整体机能变得慢下来,像是动态视力、反应力、四肢力量都会大打折扣,而且身体恢复能力也会变低。
2.耀星共和国身体数据调研报告
目前已知G级新人类的平均战斗力是43.4分,相当于身高>2M,体重>100KG,且常年健身的旧人类。
目前已知C级圣女的平均战斗力在2.1分~5.9分,中间值水平相当于1/20个G级新人类。
第65章 6478.55
另一边, 朱祁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从考场出来后就开始发高烧,机器人医生检查结果说:是由于劳累引发免疫功能紊乱导致的发热,这种发热属于个人身体素质领域, 再往深点说就是基因强弱的领域。
就像是有的人天天通宵、喝酒、吃冰和抽烟都能潇洒快活,有的人偶尔熬夜却会患上各种疾病一样, 说浅点和个人健康与抵抗力有关,说玄学一点, 医生也会说:“这就是遗传基因的强弱问题。”
所以,机器人医生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式, 只能给朱祁开了大量补品,嘱咐她多休息。
朱祁经历了上次横纹肌溶解综合征急救入院一事,她已经习惯了她这幅破烂身体,所以躺在床上的时候内心格外平静。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看着盘旋在高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
很快,因为药效的关系, 她就睡着了。
她难得的做梦了。
可这并不是什么好梦,因为她梦到了小时候。
她出生于江西上饶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庄, 不但经济不发达,人们的内心也从未开化。
在那里, 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孩子结构:女儿、女儿……若干个女儿, 然后是最受疼爱的小儿子。
而她, 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典型的家庭里。
他们家总共有三个孩子,大姐, 她,弟弟。
大姐12岁就和隔壁村子的男人定了亲, 14岁刚过就搬过去和男人一起住,所以她有印象以来,他们家就只有她、弟弟、爸爸和妈妈四个人。
她的家庭在整个村子里并不算贫困,甚至还属于富裕的,因为她的父亲是县里的中学老师,母亲是酒店的保洁,而大姐的嫁人为他们家带来了一栋四层高的小洋楼。
村上的人都很羡慕他们家。
因为父母生了两个漂亮的女儿,尤其是她。
她从小就是一个天生的“白幼瘦”,虽然生长在农村,但她却很白,而且细胳膊细腿,和同村那些又黑又村的同龄人截然不同。
在农村,白是一种很难得的长相特质。
因为这里的人都要下地干活,还没什么防晒意识,每个人都被晒得黝黑,白自然给人一种养尊处优的感觉,一下子就变得高贵了起来。
于是,逢年过节,只要有人来他们家串门,大人们就会一脸羡慕地对父母说:“呀!你这个二女儿可真好看啊!长得也太像城里有钱人了!你们可不敢让她像老大一样着急嫁人了!以后攀上个有钱的城里男人,你们一家人就能搬到城里面享福了!”
那时候的她还很单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被旁人明码标价是一种耻辱,她甚至觉得很幸福。
因为,哪怕时至今日,她也依旧认为,大部分女人的人生,本来就是被婚姻明码标价的。
无论一个女人多么优秀多么能干,无能的社会垃圾们还是会认为没有优秀丈夫的女人是失败的。
所以,即使刘强东出轨了,还是会有无数垃圾一本正经地洗地,说同样出身富豪家庭的奶茶妹是绿/茶,说配不上刘强东。
而董明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还是有无数垃圾嘲讽说她没有男人,人生不够完美……
她也知道,这些嘲讽声中充满了厌女、嫉妒、仇视和不满。
他们一边脏话连篇,又一边羡慕嫉妒董明珠。
他们恨不得成为董明珠,他们人人都想被董明珠看上,哪怕做三做四做五做六甚至做鸡做鸭都行。
但是,知道他们丑陋的真心后,又能如何呢?
董明珠是资本家,资本家的世界有资本家的规则,资本家和普通人之间有巨大的鸿沟和藩篱所区隔,董明珠根本不用在乎这些恶臭垃圾的闲言碎语,因为普通人根本伤害不了资本家。
但是,自己却就和这些恶臭垃圾生活在同一片世界里,甚至这些恶臭垃圾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自己的家人。
最终,会在恶臭中受伤的人,只会是自己。
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任何资本去反抗这些垃圾。
所以她只能允许这些垃圾干扰着她的未来,侵蚀着她的灵魂、腐蚀着她的心灵。
而以她的资质和背景,未来也不可能跨越阶级成为资本家。
不是她自轻自贱,而是她早就看清了社会现实——
每一个成功的资本家背后,要么有庞大的家庭财富,要么有力挽狂澜的老丈人。
而她,是个女人。
极少有夫家愿意用自己的家底扶持儿媳的事业,夫家往往只惦记着儿媳的肚皮,财政方面防媳妇像防着陌生人。
所以,她虽然相信一个女人能靠嫁人改善生活,但她绝不信普通的灰姑娘能靠王子彻底成为女王。
她没有认识王子的机会,她的智力、眼界和能力也根本把握不住;退一万步讲就算认识了王子,王子的家人也绝对不会伸手扶持她。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成为资本家的机会。
她这一生都不可能远离这些恶臭的垃圾,她注定要一辈子和这些屎一样的垃圾同生共灭。
于是,她只能遵循这里狗屎一样的规则——
把自己的全部价值都交托给男人。
然后慢慢的,她觉得这样的规则也挺好的。
她选择将自己规训。
规训之后,至少她能做梦了,也笑得出来了。
她不再幻想自己能够有机会乘风破浪,而是开始对婚姻充满憧憬。
婚姻不可能改变她恶臭的人生,不可能让她进入上层社会,但至少……或许能让她的生活比现在好一些、甚至好很多。
毕竟她的人生已经在谷底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些黄/文里面的被捆绑到地下黑市里售卖的女主角。
她的容貌、她的肉/体、她的声音、她的贞/操、她的子/宫……她作为女人所拥有的一切性权利都将被明码标价,供有钱男人们挑选。
所以,她开始期待——
期待购买自己的那个男人英俊潇洒、开着法拉利、有公司、拥有权力和金钱,他只需要对她轻轻一个点头,就能让她脱离这个恶臭的环境,再也不用再泥潭里挣扎。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兴奋,躁动无比。
她想要依附于强者。
她太想要依附于强者了。
她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一刻安全感,她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窘迫,所以她在多少个日夜渴望着一个强者的出现去打破她生活的困境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但她也不是那些做梦等强者到来的傻子。
她知道,纯粹的软弱没有未来,甚至连和强者相遇的“平台”都没有,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
她要通过学习爬的更高、通过自律变得更漂亮、通过读书让内涵更丰富、通过大量人际关系让性格更有魅力……
这样,她就可以拥有更多的机会去寻找一个真正的强者去依附、去寻找她未曾被满足过的安全感。
……
所以,那时候,逢年过节有人夸她时,她总是一脸骄傲地说——
“我将来一定好好学习变强,去大城市读书,然后找个开法拉利的男人宠我、护着我。”
她说给亲戚们听,说给她自己听,也说给她的父母听。
因为,那时候的她天真地觉得,只要自己嫁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男人,爸爸妈妈就会爱她。
……
那,她是什么时候发现无论如何爸妈都不会爱她的呢?
是她第一次被伯父动手动脚找父亲告状,却被父亲打了一顿说不要挑拨亲戚之间关系的那次吗?
是她想要参考资料书,妈妈宁愿给弟弟买玩具都不肯给自己买学习用品的那次吗?
是她明明考上了大学却没有钱交学费,去申请贫困补助却发现自己的家庭根本不算贫困的那次吗?
……
好像是吧,好像都不是吧。
这种事情太多了,如果要她去回忆,回忆个十天十夜她都不会重复。
直到眼前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一个夏天——
那一天,父亲发了年终奖,带着她和弟弟去县城里吃肯德基。
零几年时,在她生活的那个小村庄,肯德基是高级的代名词。
父亲点了一份全家桶和两个汉堡,优先拿出里面的大鸡翅给弟弟。
她也伸手想去拿一个鸡翅吃,父亲却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说:“女孩子吃那么多肉,胖了怎么办?以后嫁人哪个男人要你?你吃一个汉堡就行了!”
最后,她只吃了一份土豆泥、一个汉堡,和弟弟吃不动的半根鸡翅。
那天晚上,弟弟和父亲都吃得心满意足回家,只有她,还饿着肚子。
这样的回忆仿佛打开了她关于童年的很多枷锁——
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经常从酒店打包回来那些客人没怎么吃过的剩饭,有鱼有虾有肉。
可是,母亲总是先让弟弟吃,说弟弟是男孩子需要吃肉长身体,等弟弟挑完了里面最贵的食物,留下一些不怎么好吃的素菜和肥肉给自己。
她像极了一只羊。
她吃了一辈子草长大。
最后,还要被圈养在羊圈里,按着肉的价格售卖。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张漂亮的脸蛋,表哥就不会色/欲熏天跟她乱/伦,也就没有人给了她足够的资金来到北川读书……她,应该现在已经被逼着结婚了吧?
她会成为一个她看不上的男人的“娇妻”。
她又会反复地规训自己,直到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和上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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