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柿柿就试试
“啊?我都看出他们是别人手中的刀了,竟还是差点意思吗?”
慕容先生:“你想想刚刚暗卫都跟你说了什么?”
太子低头思考了片刻,猛地看向老师。
“原来竟是这种歹毒的心思!看来泰安侯府后面的人我也得揪出来才行!”
慕容先生有心考考小徒弟。
“心中可有猜测的方向?”
太子摇摇头。
“不是我的两位皇兄,他们了解父皇的为人,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看来幕后之人有心挑起皇室内斗,但又对我父皇缺乏足够的了解。
我想……也许我得再往上数数了。”
慕容先生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
泰安侯府要出一位太子妃的消息在京都之中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在府里闭门坐月子的夏书颜都听说了。
才几天时间,肖擎就完全长开了,如今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能很明显看见父母亲的样貌特征,用大长公主殿下的话说,一眼就知道是谁和谁的孩子。
肖擎小朋友很省心,哭闹的时候极少,每次奶娘喂饱了送到夏书颜身边来,小家伙总是沾着母亲的怀抱就睡着了。
肖云驰如今也敢抱一抱孩子了,他从媳妇手中接过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小摇篮里。
“颜儿觉得他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真想逼殿下娶他家女儿不成?”
夏书颜十分庆幸自已还不算一孕傻三年,脑子还勉强够用。
“这不是一件事,而是两件事。”
肖将军在这些阴谋诡计上远不如媳妇反应快,但优点就是谦虚好学,不懂就问。
“为何说是两件事?”
夏书颜如今能下地了,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便让肖云驰扶着她起来走走。
“将军可了解这位泰安侯的为人?”
这肖云驰哪里知道,他对京都豪门的了解全是从媳妇那得来的,自已几乎连人都认不全呢。
夏书颜笑笑。
“这位侯爷是袭爵,他父亲的爵位是先帝在世时封赏的,原本到了他这里要降一级的,但也是他命好,刚好赶上圣上登基,普天同庆,便承袭了爵位。
泰安侯的才华和能力都很平庸,年轻时也曾想靠自已做出一些成绩,但是文不成武不就,京都之中也没人把他当回事,只当是个富贵闲人般敬着而已。
之前几位皇子夺嫡,京都大乱之时,他突然又活了心,想着提前站队,捞一个从龙之功。
无奈当时谁也没看上他,他也没什么值得被重用的价值,就这么在没做选择的情况下反而完成了最重要的选择,等到了太子殿下回京。
我猜想,是之前皇后娘娘为十公主挑选驸马的事,让有些人动了心思,把主意打到了殿下头上。
至于泰安侯府,他家的姑娘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够资格入主东宫的。
所以有人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利用舆论来给殿下施压。
凤翔九天,多吉利的兆头,但凡太子殿下信了三分,他家姑娘便有了机会。
这对如今的泰安侯府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肖云驰顺着媳妇的话想了想。
“有道理,虽然无耻,但很可能有用。
那颜儿说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夏书颜走累了,又找了个离儿子摇篮近的椅子坐下。
“这个就比较歹毒了,我不说,将军一辈子都想不到这里。”
肖将军捏了捏媳妇的脸颊。
“颜儿觉得我傻?”
夏书颜笑着拍开他的手。
“没有,是真的因为这法子歹毒,寻常良善之人是想不出来的。”
肖云驰不服,还能想不出来?他不信。
“颜儿说说看。”
“便是挑拨圣上与太子的父子之情。”
你别说让肖云驰想这个主意了,他如今听到了答案都没理清楚逻辑。
“啥意思?”
夏书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焰火的形象和谣言的内容都设计得别有用心。
凤翔九天,这是太子殿下应该匹配的待遇吗?
自来只有真龙才能与凤相配,圣上在位,太子殿下便把象征着凤的女子娶入府中,不臣不孝,众目昭彰。
这才是背后之人利用泰安侯府的真正用意。”
肖将军感觉自已脊背发凉。
“啧!当真是狼子野心!
不过如今殿下已经临朝了,且治国能力有目共睹,到底是谁还这么不死心地捣乱?
是外边那两位?”
夏书颜倒是完全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不会,那两位熟知圣上为人,即便太子真因为所谓的吉兆娶了泰安侯府的姑娘,圣上也不会多心的。
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肯定另有其人。
不过这个我就不好猜了,让殿下和老师自已去查吧。
倒是殿下身边,也该收拾收拾了。”
不得不说,他们姐弟还是有一定的默契的,太子殿下也正在想这件事。
“老师,我回宫这么久,除了乐豆是我自已找回来的,剩下用的都是宫里的老人,现在看看,也该整顿一下了。”
慕容先生眼睛都没从书本上移开。
“反应过来了?”
太子殿下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我重新看了一下京都地图,才想起如果不是七夕那天姐姐临盆,我与老师应该去龙腾阁观灯的。
若是我们酉时出发,从宫中去龙腾阁最近的大路便要经过泰安侯府。
算算时间,刚好是我们经过的时候,那劳什子火凤腾空而起。
太子经过,火凤腾空,游龙戏凤,多好的段子,未来几年京都的说书先生都有素材了。
我倒是成了别人故事里的配角。
我原本不动他们,是敬着父皇母后留下的人和规矩。
但如今,不收拾不行了。
他们应该庆幸,如今我姐姐刚刚生了阿擎,我为小外甥积福报,暂时不见血光。
不然……”
慕容先生对小徒弟的杀伐决断接受良好。
“宽猛相济,杀一儆百。”
第413章 心高气傲
宫外酒楼的包间,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其中一道声音尤其尖锐,刺耳得很。
“泰安侯是打算过河拆桥不成?”
泰安侯脸色也不好看。
“魏主管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过河拆桥?你给我搭桥了吗?那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有出皇城!”
内务府总管眯着小眼睛。
“泰安侯,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杂家确实向殿下建议了,不信你着人打听打听,殿下原本也准备出宫了,是后来镇北侯夫人临盆,殿下太过惦记,才临时决定哪里都不去了。
这如何能怪得了杂家呢?
您当初是让杂家建议殿下出行,这件事杂家也做到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原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控制得了的。
殿下说不出宫了,难道还要杂家给你把人绑出来不成?”
泰安侯本来也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如今这事他更不占道理,几句话便被内务府总管怼得哑口无声。
说好的好处还没有到位,魏主管也不想把人彻底得罪了,于是又换上一副笑脸。
“侯爷,杂家为您这事也是冒了风险的。
虽然殿下还没有登基,但是您也明白窥探帝踪是何等的重罪。
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个简单好糊弄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慕容先生这样的大智慧者。
万一之后殿下追究起那日之事,杂家受罚事小,影响了侯爷在殿下心中的形象可就不好了。”
泰安侯瞪圆了眼睛。
“你威胁我!”
魏主管赶紧连连摆手。
“哎?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杂家便是受了刑也不可能出卖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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