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当时还护得?很呢,怎么忽然宰了?”
“没听到?鸡叫的声音啊。”
三人听完一愣,接着说道?。
赵礼辉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哪里不对!那只鸡的脖子是没有伤口的!一点血都没有!这鸡怎么死的?”
叶归冬三人端着碗筷张着嘴,纷纷茫然地看着他。
赵礼辉抿了抿唇,想到?今天下午听到?的那个案子,头皮发麻,“不太对劲,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
“这倒是,”陈翠芳点头认同。
“搬过来?两年了吧?他们从不主?动和咱们这些人交谈,”叶归冬想起他们家的小?女儿?巩雪蕾,“巩雪蕾今年十六岁了,瞧着瘦弱得?很,而且她胆子很小?,小?得?谁都怕的样子。”
“确实胆子小?,我跟她娘骂架的时候,她都不敢出来?说一句话。”
陈翠芳应着。
“小?姑娘胆子小?也正常,”赵大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不是说身体本来?就不好吗?可能从小?就没什么同伴和她玩耍,所以胆子小?了些。”
“我今天下午,听同事说起咱们市区三十多年前,一个轰动全城的案子,一对中年夫妇收养了两个小?少?年,结果半年不到?,就被那两个孩子嘎了。”
赵礼辉提起这个案子。
“这事儿?我们当然清楚了。”
陈翠芳叹了口气,“当时因为?这个事,好些收养了孩子的人家,都把孩子退回去了,就怕自己也落得?和那对夫妇一样的惨状。”
第080章 80
“是啊, 那段时间好多被领养的孩子都没了?家?,”赵大?根脸皱成一团。
“而且影响了还不是一两年,眼看着那么多?孩子没人领养,长久下去也不是事, 最后还?是市长带头领养了?两个孩子, 这才让那件事带来的恐惧消散了很多。”
“礼辉, 你的直觉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啊?”
叶归冬低声问道。
赵礼辉和陈翠芳也紧张地看着他。
赵礼辉微微一笑, “那倒没有, 毕竟那个案子里是两个小少年,这隔壁是一对夫妇,他们的两个儿子也对不上年纪啊, 但?这家?人我们还?是远着点好,这就是我的直觉。”
“有道理, ”赵大?根点头, “远着点好,翠芳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把院门关好。”
“我晓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们放心吧,”陈翠芳本来就和巩婶子的关系一般, 今天又吵了?一架, 那肯定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巩叔下班回来, 就看到?晚饭有炖鸡, 他问,“怎么把鸡宰了??”
“不听话, 老去隔壁两家?拉屎,今天她们上门找我理论,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它宰了?。”
巩婶子给两个儿子夹鸡肉,“就是没放血,可能味道不是那么好,将就着吃吧,我也是太生气了?,所以?忘记放血。”
“以?后少跟人发生争吵,甭管是谁的错,咱们都让一步,”巩叔看着巩婶子提醒着。
巩婶子心里不快,“那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也不管?”
“没有到?那一步,这巷子里的人还?是挺和气的,”巩叔再次叮嘱,“别惹事。”
巩雪蕾埋头扒饭,一筷子鸡肉都没夹,她两个哥哥想给她夹菜,却在接触到?巩婶子的眼神后,纷纷收回了?筷子。
吃过?晚饭收拾好以?后,赵礼辉提起炉子上的热水去洗了?澡,进房间时头顶着毛巾在那擦,“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归冬,你有没有觉得,隔壁巩家?五口人,只有巩叔两口子像一家?,他们那三个孩子更像是……怎么说呢。”
“更像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的,”叶归冬接他的话,“巩雪风和巩雪雨兄弟每天只知道出门接杂活,就算没活儿做,也在家?里做这个,干那个,巩雪蕾年纪最小,但?瞧着是家?里过?得最不好的那个。”
“要说虐待吧,”赵礼辉坐在她身旁,“没听到?隔壁打骂过?儿女,但?也没听到?他们欢声笑语过?,这一家?子都很安静。”
“安静过?头了?。”
叶归冬指了?指他们隔壁另一户人家?,“和咱们家?一样,有说有笑的,那婆婆和婶子还?会吵嘴,和别人一样,天气好的时候,都喜欢搬一根凳子放在院门口坐着,和两边的邻居谈笑。”
“但?是隔壁巩家?却从?来没有这么干过?,”赵礼辉眯起眼,“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家?人太怪异了?,归冬,咱们得留个心眼。”
“这样,”叶归冬想了?想,“把点点放在家?里跟着娘,我那边现?在多?了?一位男同事,加上现?在天气暖和起来了?,供销社门口谈笑的老人也多?,不会有什么大?事。”
“暂时只能这样了?,毕竟今天的事算不上愉快,”赵礼辉握住她的手,“但?愿是我想多?了?。”
可第二天早上他出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看到?隔壁巩婶子挑水回来,他们家?没有水井,所以?得天天去公用的水井处挑水回家?用。
赵礼辉仔细打量了?一下巩婶子,发现?巩婶子长得挺高,同时身板也有点壮实,不是妇人那种壮,而是一种……从?背影上看,如果忽略对方的头发,瞧着就和男人的骨骼背影似的。
想到?巩婶子的声音也略有些?粗犷,看过?不少刑侦剧的赵礼辉眯起眼:这巩婶子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他上了?班车后还?在那思索,如果是男扮女装,可他曾经路过?巩家?院门口的时候,也瞅到?过?巩婶子洗头,那头发的确是真的。
“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
安常康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礼辉回过?神,往旁边移了?移,“坐。”
安常康疑惑地坐下,“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不是,”赵礼辉双手环臂,“你说一个男人,留头发留多?少年,才会和女人一样长?就是到?屁股那个位置的长度。”
听到?这个问题的安常康脸色略有几分怪异。
“你要留长发啊?”
“不是,我就是这么想,所以?就这么问了?。”
“那得留好几年吧,”安常康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反正我一个月不剃头,就长得快要遮住我眼睛了?,但?我弟弟三个月不剃头,他也才冒出一茬,所以?这也跟人的体质有关系吧。”
“也是,”赵礼辉嘿嘿一笑,“我师傅四十多?了?吧?头发茂盛得很,可老张师傅就不行了?,他和我师傅一样的年纪,却已经秃顶咯。”
“你以?为你师傅没秃顶啊?他每天早上都洗头,就是为了?让头发瞧着多?一点,这要是腻了?,那就显得头发很少,他秃顶的秘密就保不住咯!”
安常康啧啧两声,跟赵礼辉爆了?个猛料。
坐在他们后面,错开两个位置的容师傅和老张师傅露出狞笑。
“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有一次去省城比赛,住了?三天,我每天都看见?他洗头的。”
安常康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
“咿,”赵礼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我应该不会吧。”
“你秃不秃头,就看你爹秃不,如果你爹不秃,你多?半就不会,反之,你就要注意咯,”安常康给他传授经验,“就比如老张师傅的爹,就是一个大?秃头。”
老张师傅嘎吱嘎吱地磨牙。
“我师傅的爹,我倒是没有认真观察过?他的脑袋,”赵礼辉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到?站了?,走,下车。”
二人刚下车,赵礼辉就被容师傅面无表情地揪住耳朵往厂里走。
“嘶!是谁?啊,师傅啊,您都听到?了??”
赵礼辉尬笑,快步跟上容师傅的脚步,这样耳朵不会那么疼。
安常康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被老张师傅一脸狞笑地掐住了?脸,“我爹秃?我也秃?”
“啊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四个人以?很不雅的姿势进了?技术部。
老大?看到?后训斥道,“多?大?的人了?!要闹也在咱们技术部里面闹,这一路过?来让别的部门看笑话,多?不好!”
容师傅和老张师傅同时松开手。
赵礼辉和安常康兔子似地跑掉了?。
老大?看了?眼赵礼辉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容师傅瞅见?他这神情就知道老大?心怀鬼胎,他想提醒一下赵礼辉,可又想起对方在班车上说自己秃不秃的事,那一点仁慈的师心一下就消散了?。
徒弟,自求多?福吧。
当天下班的时候,赵礼辉刚要和安常康提着布包下班走人,就被老大?叫住了?,“小赵,我有点事找你,你去跟你师傅说一声,让他给你家?里人带个话,晚饭就不回去吃了?。”
赵礼辉一愣,“啊?哦哦,好的。”
容师傅和赵礼辉家?只隔了?一条马路的事,技术部的人都知道。
赵礼辉带着老大?会找自己说什么事的疑惑,去六级工车间找容师傅,得亏容师傅还?没走。
得知老大?找他,还?要约饭后,容师傅摸了?摸下巴,“我就说他有事吧,行,我会跟你家?人说的,你去吧。”
说完就挥了?挥手,提着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了?车间。
赵礼辉回到?老大?身边,老大?正在批请假条,他示意赵礼辉等自己一会儿。
“老秦,你请假三天,干什么?”
秦老师傅咧嘴一笑,“我女儿生了?,我得过?去看看啊。”
他女儿嫁到?隔壁省,要见?一面请假三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大?点了?点头,“这个月没全勤了?哈。”
“明白。”
秦老师傅拿着请假条走了?,他还?要去会计部那边,把请假条递过?去,这样才好算工资。
赵礼辉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大?师傅就是好啊,还?算全勤,他们这些?小啰啰可没这玩意儿。
“小汪你为什么要请假?咿,还?五天。”
老大?眉头紧皱。
汪时苦着脸,“我大?哥办残疾证不是很顺利,还?有伤补贴也没下来,另外?他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闹着要把自己分出去过?,我爹娘都被气病了?,我想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后,才好安心上班。”
简直是闻者?落泪的情况。
赵礼辉满是同情地看着他。
老大?也叹了?口气,“你这五天就属于长假了?,超过?三天都是要扣工资的,这个规定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汪时点头,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他就是请假扣工资也要请啊。
“行吧,尽量在这五天内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别客气,”老大?双眼柔和地看着汪时,“今年的创意比赛你也没报名,明年我希望你能去试试,就当是开眼界了?。”
“嗯,谢谢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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