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徽
杨气昂无奈看向弟弟:“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当爹的。”没事干就喜欢逗孩子玩,这也就是亲爹,不?然早就被揍了。
这么说着,杨气昂又说道:“这孩子毕竟是杀了人?,也许姚辰就是想?要安慰一下孩子呢?洗个热水澡,也能?放松一点。”
杨气筑听到亲哥这话,忍不?住打量了姚芹一眼,对着哥哥说道:“他看上去可不?像是第?一次杀人?害怕的样子。”
杨气昂听到杨气筑的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姚芹,果然是神色淡然安之若素。
杨气昂忍不?住心里?奇怪:这姚家怎么教的孩子,怎么看上去都没受到杀人?的影响呢?
关键时刻,还?是姚丑看出?了杨气昂的疑惑(事实上是走在边上听到的),给了杨家兄弟一个解释:“我这些?侄子,从能?拉弓就去打猎,小动物杀了不?知道有多少,猪也跟着我爹杀了几头,年纪再大?一些?又会跟着我们去剿匪见识一下,早就习惯了交战,不?过是杀人?而已,这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爹和哥哥他们上战场也是第?一次杀人?啊,谁又害怕了?”
杨气筑想?到自己刚刚看到三当家尸体时候的样子,忍不?住想?:难道姚家人?真的是天生的武将?
事实上,可能?真的有基因遗传的粗神经,姚家人?只要知道自己对面的人?该杀,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事后也不?会因为杀过人?而心理不?适。
不?过自古以来,屠户中出?战功的比例显著高于?同样身?壮力大?的其他行业,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杀猪时的场面,所以在战场上也不?会慌乱吧。
姚芹一开始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担心自家男性长辈会有战场PTSD,但是发现?大?家心理都非常健康,等自己和家里?其他兄弟姐妹渐渐长大?,姚芹才悟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自己性命搏杀,谁会因为求活命杀人?觉得羞愧出?现?心理问题啊!
等姚万里?再次晋升之后,姚芹才更深刻的认识到了古代的一句俗语,什么叫慈不?掌兵。
不?管是先天性格还?是后天培养,太过仁慈的人?是不?适合成?为将领的,因为将领的每一个决策都意味着有人?会死亡,不?仅仅是对手,还?有队友。
可能?此时和你说说笑笑擂台比划的人?,下个月就会因为你的决策而死去,如果心理不?够强大?,早就崩溃了。
姚万里?曾经为了达成?战术成?果,就让自己一个亲兵率领一队人?马殿后,姚芹还?记得那是个笑起来“嘎嘎嘎”的叔叔,等再次听说,已经是他家未亡人?带着孩子来拜见祖母万大?妞了。
姚家没人?死在战场,不?过是过人?的实力垫底,加持了一点点运气,但是所有上战场的姚家人?也做好了随时会死亡的准备。
毕竟人?倒霉起来,一只流矢也能?要了命。
所以最后,动手的姚家人?都没事,目睹的杨家兄弟反而做了噩梦。
相比较之下,姚芹则是在亲爹帮忙守门之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京城里?,冯小玉也在替自家洗澡的儿子姚芝看门。
不?同于?姚辰光明正大?地热个炉子坐在姚芹房门前?,被人?问就告诉大?家要给小崽子加热水,冯小玉在自家小院里?,无非是坐着做一些?针线,防止有人?进来后往房间里?走罢了。
说起来,冯小玉特别感?谢教坊的嬷嬷给自家分了个小院子,虽然只有一间正屋、两间偏房和两间门厅,但是家里?人?有单独的小院子,洗澡也不?用去公共澡堂,方便了掩盖姚芝的身?份。
同时,为了瞒住自己的性别,姚芝一直装着洁癖的样子,不?肯用其他人?用过的浴桶和恭桶,一定要自己单独用。
这个人?设立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说姚芝穷讲究,时间久了大?家也习惯了,都不?觉得姚芝要单独找小隔间蹲厕出?恭有什么问题。
可以说,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姚芝的身?份没有暴露的危险,万大?妞等人?也有空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万大?妞在意的,主?要就是生活水平。
“这人?生在世,吃穿二字,”万大?妞说着:“只要能?吃饱穿暖,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听到万大?妞这话,姚蔷适时掏出?自己的试卷:“奶奶,前?两天学?堂考试了,除了吃穿都不?是问题是吧?”
万大?妞接过卷子,看到了老师的朱批呈现?出?了满江红的样子,当即反悔道:“小孩子还?是要学?习的!”
姚蔷闻言,立马转头就跑:“奶奶,人?无信不?立!你不?讲信用!”
“人?家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可以不?遵守信用,那是君子才需要遵守的!”万大?妞说着,抄起了戒尺。
眼看着两人?跑过去,沈兰花忍不?住问韩春梅:“你的女儿,你也不?管一管?”
韩春梅非常淡定:“难得她奶奶愿意辛苦,我只觉得教她一次至少要短寿一年,还?是不?要自己气自己了吧!”
沈兰花不?由佩服韩春梅的豁达:“你真可以不?在乎孩子学?的怎么样,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家姚蒙启蒙识字的时候,我给他气的胸口疼!”
韩春梅安抚:“你那是就姚蒙一个孩子,孩子多了就不?值钱了,等三弟回来,你们多生几个,自然也能?和我一样豁达了。”
沈兰花总觉得这事是看性格的,韩春梅本身?就不?太在乎,所以才可以不?管姚蔷,像是万大?妞,子女孙辈都这么多了,不?还?是追着孩子打?
等姚芝洗澡出?来,姚蔷早就没了踪影,姚芝已经见怪不?怪地问韩春梅:“小蔷薇又惹奶奶生气了?我听见奶奶在喊,不?准她跑。”
冯小玉点头:“还?不?是你们之前?考试?她的卷子让你奶奶气着了。”
姚芝也觉得无奈,她们两,一个不?能?忍受孙女成?绩不?好,一个不?能?花心思提高成?绩,简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头疼的姚芝一开始还?试图教好妹妹,解决家庭矛盾,后面发现?厌学?的小孩子无法在短时间内纠正,只能?想?着等姚蔷稍微大?一点懂事了,自然会认真学?习,现?在放松一点也没什么。
显然韩春梅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万大?妞不?这样想?,她觉得小孩子就是要从头教,现?在放松了,后面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确的学?习态度了。
只能?说,大?家都没错,教育理念不?同,所以万大?妞忍不?住揍孩子的时候,韩春梅还?能?悠闲地纳鞋底,姚芝也能?和冯小玉报备之后,去找江潋玩耍。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好的时候,姚芝的头发擦了半干,等走到江潋所在的地方,也干得差不?多了。
即使这样,姚芝还?是被江潋念叨了:“你怎么不?等头发晒干了再扎起来啊,这样会伤风的,我之前?有个妹妹就是这样发了高烧。”
姚芝不?由感?慨,人?家活的就是精致,像是自己家里?,虽然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够健康,但是就没想?过自己吹风会着凉。
顺着这个思路,姚芝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伤风过——所以其实自己身?体素质还?过得去?
姚芝再次肯定:我看起来弱鸡一定是因为家里?人?太强壮!其实我一点都不?弱鸡!
姚家人?如果能?听到姚芝的心声?,一定会告诉他:你开心就好。
被江潋拉着再次擦干了头发,不?是第?一次过来的姚芝问道:“姨娘和潞姐姐呢?”
江潋露出?了一点愁容:“我姐被邀请去给匈奴人?的宴会跳舞了,姨娘陪着。”
听到江潋的话,姚芝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感?慨了一句:“最近匈奴人?好像总是在办宴会,也不?知道咋有那么多宴会要办?”
“谁说不?是呢?”江潋说着,又厌恶道:“总觉得他们没憋什么好屁。”
姚芝没忍住噗嗤一笑:“江姐姐你虽然说了脏话,看上去看可不?像是在骂人?。”
从姚芹那里?学?会说脏话又把这个技能?传授给江潋的姚芝回想?起自家姐姐说脏话的样子,不?得不?说姚芹那才像是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看上去就很爽快。
另一头姚芹果然不?负姚芝的脏话期待,听到审问出?来的消息,不?由骂了句:“那老头子觉得他招出?来的我们会相信吗?可别放他娘的狗屁吧!”
云破军也捏紧了拳头:“他以为我们傻吗?”
姚芹想?了想?,可以断定:“这二当家肯定和老头有关系,就是怎么让他
招呢?”
“要不?然我们两去审问看看?”云破军问。
姚芹当即想?起了自己当年阅读过的酷刑详解:“我看行!我有个新刑罚可以试试。”
于?是,云守边的手下听到云破军的吩咐,一头雾水地将一只大?鹅的羽毛交到了姚芹的手里?。
第33章
有时候酷刑不一定需要造成身?体?的伤害,心灵上的更厉害。
毕竟人类有疼痛的忍受阈值,当受不了的时候会?自己昏过去,但是?有些折磨却没那?么好受。
当炎龙被鹅毛挠脚底板四次之后,终于认输:“我说!”
虽然愿意说,但是?炎龙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姚芹一行人,神色愤愤:“哪有像你们这样,审问犯人挠脚底板的?”
姚芹撇嘴:“只要招数好用不就?好了?你就?说这管不管用吧?”
炎龙:……
炎龙知道对方?已经认定自己有问提,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三当家?不敢惹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二当家?有些关系,他怕我找二当家?做主。”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立刻打起?了精神。
“二当家?是?谁?”审问的人追问道:“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在山寨里?吗?”
“二当家?……你们已经抓到她了,不过我估计你们也没认出来,因为她是?个女人。”炎龙回答。
审问的人不由一惊,姚芹对于女当家?倒是?没那?么惊讶,只是?奇怪:“山寨的女人看起?来地位都不高?”
这也是?姚芹但是?没有怀疑的原因,二当家?要是?潜藏在这些女人里?,那?平时的生活也太辛苦了吧?图什么呢?
“是?谁?”云破军最先追问,你管他为什么呢,先抓到人再说。
炎龙浑浊的眼睛看了眼云破军,回答道:“是?贞娘。”
!!!姚芹和云破军二脸懵逼。
贞娘这个人,姚芹和云破军都认识,但是?:“怎么可能啊?”
说炎龙这个老?人是?二当家?都比说贞娘是?来的让人信服。
贞娘难道不是?一个因为胎记无人愿意娶,家?中无人撑腰,因为武力值天生不如成年男性?而不得不处于山寨底层的浣衣工吗?
姚芹印象中就?是?看了很多?次贞娘在洗衣服,因为胎记对她印象深刻。
“甭管真的假的,把人抓起?来再说。”关键时刻,审问的人说着,立刻出去汇报抓人去了。
姚芹和云破军不由嘀咕起?来。
“你说贞娘真的是?二当家?吗?”
“如果是?的话,她也太想不开了吧?干嘛不过好点的日?子,还天天去洗衣服?”
“而且她怎么可能有匈奴那?边的联系方?式?”
两人正这么嘀咕着,贞娘被带了回来,没等用刑,她就?招供道:“我就?是?二当家?,和匈奴的联络也都是?我在做。”
贞娘说的这么爽快,让大家?都愣了一下。
看到众脸懵逼,贞娘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脸上的胎记是?药水涂出来的,我本来是?汉人,被匈奴掳走成为一名女奴,而后生了帐主的孩子,但是?匈奴人的孩子随母不随父,他也只能跟着我当一个奴隶,我不甘心,一次听到帐主提及要在云家?军腹地安插奸细,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
众人还在惊讶,就?听贞娘竹筒倒豆子一般地继续说道:“你们抓的炎龙算是?我三爷爷,我来了这边之后就?投奔了他,然后用匈奴提供的武器钱财发?展了势力。”
说完之后,贞娘问道:“事情就?是?这么个样子,我之前?就?说老?三是?个蠢蛋,非要空出二当家?的名头给我,果然因为他出事了,行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有很多?的问题啊!
云破军当即问道:“既然已经有了势力,你为什么还要天天去洗衣服?装作山寨底层的样子?”
姚芹也非常不解:“为什么要在脸上涂胎记,你都有势力了,还害怕山寨里?有人强迫你吗?”
贞娘忍不住朗声大笑:“你们不问我怎么发?展的势力,有哪些势力,怎么和匈奴人联系,反而问我这些问题?”
姚芹见状,回答道:“你说的那?些肯定有人问的,我们就?是?想要知道这些矛盾的地方?是?为什么。”
贞娘眨眨眼:“一开始当然是?为了不受强迫,能够比较方?便的发?展,后面的话,你们就?当作是?我的小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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