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晃星
“我听你大舅舅说,秦王府如今还没有长史呢,我想着与其这个位置让别?人做了,还不如让你二舅舅担着呢,你想啊,”任氏红唇翻飞,开始和李庭兰细说叶仑若是任秦王府长史的种?种?好处。
任氏没说的是,王府长史是五品官,而且还掌着王府政令总管王府各项事务,还有劝谏王爷的职责,这样的职位给叶仑?任氏真的打的好算盘啊。有多大权力不说,一个七品入京直接成了五品,外?人怎么想?
郭太后?和郭家又怎么想自己?任氏在提这个要求的时候,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替自己考虑过。
李庭兰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二舅母不说我竟不知道还有王府长史这样的官职,秦王不是已经?封王好几年了?他的王府里居然还没有长史?是皇上不许吗?”
任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肯定是皇上的缘故啊,她远在平江都?知道秦王不招皇上待见。若不是听说李庭兰要做秦王妃,她也不会将主意打到秦王府长史上头。反正叶昆要跟着李显壬一条道儿?走到黑了。那他们?二房自然也要跟着捞些好处。晋王从年前被关到现在了快四个月了,任氏觉得之?所以抄了建宁侯府也没有处置晋王,应该是在等秦王回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王做太子?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他们?现在占了王府长史的缺,以后?最少能进六部做个侍郎什么的。
“秦王那些年根本不在京里,便是皇上为他安排了长史不也没用吗?”任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热切,“现在不同了,听说秦王在陕西赈灾成效斐然,这回来肯定是要重赏的,舅母是觉得与其等皇上指一个过来,还不如让你舅舅先将位置占了,既挡了旁人往王府塞人,你在王府也多了一个助力不是?”
李庭兰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舌灿莲花,真的是便宜被他们?占尽了,自己还欠了人情,“舅母说的极是,只?是我和秦王的婚事也不过是传闻,根本就没有影儿?呢,舅舅的差使我和祖父都?不好插手,要不您和大舅舅说说,我记得大舅舅和吏部左侍郎焦大人是同年,您可以请大舅舅出面啊。”
吏部左侍郎还能大过李显壬吗?而且若是叶昆办的到,她还用得着过来找李庭兰说项?“不是,你不懂,王府长史历来都?是由皇上亲自任命的,焦大人哪有这个能耐?但老太爷就不同了,他是次辅,日日见驾的,若是他和皇上提一提,没准儿?皇上一高兴就答应了?”
任二太太可是听王夫人说了,李显壬是不同意将李庭兰嫁给秦王做秦王妃的,为了这个,皇上还是承诺等李庭兰十七岁之?后?再完婚。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是认定李庭兰做秦王妃的。
或许当初秦王不是什么好选择,但现在不同了,冷灶如今成了热灶,李庭兰平白捡了个大便宜。想到这儿?任氏攥紧手里的帕子?,她家苓娘出身相貌都?不差,年龄和秦王更是相当,若是可以先李庭兰入王府,那秦王长子?还不定出在谁肚子?里呢。
知道了任二太太的打算,李庭兰没时间?再和她虚与委蛇下去,她冷冷一笑道,“既然二舅母一心为我着想,那我怎么也不能让二舅母平白为我尽心,这样吧,我让人将二舅母这番心意告知大舅母,作为叶氏的宗妇,她一定会感念您为叶家所做的一切的。”
“至于?什么让我祖父向皇上开口这样的话以后?二舅母还是别?说了,我祖父能走到今天,最大的长处就是安常守分,从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唇边浮上一抹讽笑,“当然,这个二舅母是不会懂的,所以才敢做这样的打算。”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泉,“我乏了就不请二舅母到素馨院坐了,清泉替我送客,二舅母多年不回洛阳,只?怕路不太熟,你记得替我将二舅母送回府,也将二舅母的一番苦心好好和大舅母转述转述。”
饶是已经?活了一世,李庭兰也想明?白有些人的脑子?时都?装的是什么。见到多年不闻不问的外?甥女,没有一丝愧疚她能理解,毕竟舅母和外?甥女没有血缘关系。但居然舔着脸过来要官,她哪里来的底气?
清泉立马挽了袖子?,伸胳膊将任二太太半边身边给架了起来,“二太太,奴婢送您到二门处,您小心脚下,这昨夜下了点儿?雨,石子?路它可有点儿?滑。”
等清泉走后?,王夫人气的直接摔了手里的甜白瓷茶盏摔到了地上,“你是不是疯了?”
任氏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刚才那贱婢那么说我,你是我大嫂,怎么连吱一声都?不敢?现在冲我发脾气,若是大哥肯帮我们?老爷,我会去找李庭兰吗?李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怪不得敏妹死活要再嫁呢,你瞧瞧那小丫头片子?做的什么事?我这不是为她好吗?她明?年秋上才及笄呢,成婚还要等到十七,咱们?等得,秦王能等得?别?等来等去,将王妃之?位给等没了!”
“我想着若是王府长史由我们?老爷来做,她亲舅舅还能害了她?即便她没入府,也能替她盯着王府上下啊?我的打算哪里不对?”
王夫人抚额,半天才缓声道,“对,你都?对,行了,志嘉和志扬要留在京城进国子?监读书,你收拾收拾往灵石县去吧,二弟那里总不能一直姨娘当家,”她抬眸冷冷的看着任氏,“若你还想帮二弟跑官,那就找你那个当总督的舅舅吧,我们?叶家没有像你这么行事的。”
若不是任氏守过父孝,还为叶家生了一儿?一女,王夫人都?想做主将她给休回去了,这哪里是妯娌,简直就是仇人啊,她努力修复着和李庭兰的关系,她一来却给她扒窟窿,“走之?前你就留在府里哪也不许去!”她想了想又道,“苓儿?就留在洛阳吧,你也别?往灵石带了。”
“那怎么成?苓儿?可是我的命,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留在京城?”任氏尖叫,在平江的时候,儿?子?要在平江书院读书,也就女儿?叶苓时时陪在她身边,她怎么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叶苓这些日子?的行事王夫人看在眼里,若再不管教这孩子?就彻底歪了。叶府没分家,叶苓出去那就是尚书府的姑娘,若是嫁的好对叶家来说也有极大的助益。但她那个脾气,怕只?会给家里招祸。
“不止是叶苓,就是叶莒我也会将她留下的,”王夫人自有她的打算,叶茉的脾性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了的,她只?求她将来找个品性端方的君子?,过上安稳平和的日子?便好了。但叶家另两个嫡女却不能这么安排,“你放心,我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茉儿?,她们?留下自己也跟着学,将来我也会替她们?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
见任氏还要张嘴,王夫人厉声道,“是做尚书府的姑娘还是做灵石县令家的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任二太太登时也不敢哭了,她很少见王夫人发火,只?是让她一句不说就这么任由王夫人安排她又心里不平,讷讷道,“什么尚书府姑娘县令家小姐的,咱们?又没有分家……”
“那就分家!”王夫人满脑子?都?是要如何去李家描补,秦王马上就要回京了,一旦秦王回京,那赐婚旨便会下来,李庭兰这个秦王妃就板上钉钉。她同样也不认为晋王还有机会,所以秦王这边是绝不能得罪的。
“父亲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这些年因为三家三个地方,你大哥才没提分家的事,既然你喜欢自己当家作主,那就分出去另过好了,也省得我一把年纪还要帮你善后?。”家财什么的王夫人并不看在眼里,老家的那些田产铺面,除了祖田之?外?,其他的二房三房全?分了她也不在乎,左右只?要叶昆和叶志诚争气就不愁这些身外?物。
但王夫人绝不允许有人给叶昆和叶志诚仕途添堵。
李庭兰看着王夫人送来的东西也没多在意,只?让樱桃收到了库房里,倒是李显壬听说了问了一嘴,听了任氏的打算之?后?失笑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他垂眸道,“听闻秦王曾经?在广东呆过,也不知道对韩东盛这个人是个什么看法?。”
韩东盛就是任氏那位任两广总督的舅舅,“祖父觉得这个人如何?”
“能提督两广岂是没本事的?”李显壬笑道,“只?是两广总督重在典兵,民政上还得看广东巡抚和布政使,广西不说了,成日不是那个乱了就是这个寨子?反了,韩东盛偏又不擅军务,他还将总督府从梧州迁到了广州,但广州不但有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还有广州将军,广东陆路提督和广东水师提督等一品大员,这哪一个是好惹的?”
李庭兰听的目眩神迷,“那有这几路大神在,韩东盛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所以他一直谋求北上,想回京呢,他当初可是以右都?御史提督两广,”以韩东盛的资历,若回京六部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尚书衔。可现在六部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空了个吏部尚书,但那更是个烫手的山芋,都?想要又都?不敢伸手,哪里轮得着韩东盛?
“我若是二舅母,既然张嘴了,其实?应该求您将韩大人调回京来,”有韩东盛这个大靠山在,叶仑的事就不是事了。
李显壬不关心任氏的想法?,只?道,“秦王马上就要回京了,你们?的婚事如何打算?”
李庭兰真没考虑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建昭帝会怎么处置晋王,但她想到匣子?里那些信,虽然那里面没有一字一句涉及儿?女私情,但一个人可以这么事无巨细的将自己的一切告诉她,说不动容是假的,“等秦王回来我见他一面吧。”
有些事必然要问清楚才行。
见孙女有自己的主意,李显壬也就不多说了,“算日子?怕再有半个月人就会回到了。”
……
在卢珍自尽未遂被救下,鲁老夫人亲自递牌子?跪求郭太后?,哭诉隆恩伯夫人韩氏逼孙女自尽的冤屈之?后?,晋王的婚事很快就有了定论,婚期依旧。
这让宫里的江静妃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又冲到建昭帝跟前哭求,但建昭帝却没有见她。
建昭帝倒不是多喜欢卢珍,只?是隆恩伯夫人韩氏逼着卢珍自尽的事闹的太大。他是个最爱惜名声的,这个时候悔婚,他岂不真成了隆恩伯那样的人?
只?是卢珍进了王府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这个皇帝管不了,也不想管。建昭帝也不是没想过卢瀚在和自己玩以退为进,为就是逼自己将婚事继续。那他就遂了他们?的意,建昭帝倒要看看,卢瀚还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
“娘娘,皇上说了您不用想旁的,只?管将晋王殿下的婚事操持起来便是,”邓公公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江静妃,觉得这位受一辈子?宠爱的娘娘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压低声音道,“叫奴婢说,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让晋王殿下出来!”
江静妃愣了一愣,恍然道,“公公说的是,珩儿?得先出来,”她只?是太心疼儿?子?了,才没想到这一层,“公公,是不是秦王要回京了?”
邓公公点点头,“所以您千万别?再想不开了,”他手往西边指了指,“您的心思得用在那边才是。”
江静妃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对啊,娶谁不是娶,真不成将来再给儿?子?换个王妃就是了。倒是楚琙,若让他得了势,自己还有什么活头?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起身冲邓公公郑重一福,“谢过公公提点,是我糊涂了,成天在这儿?争这些闲气,烦请公公和皇上说,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请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操持好晋王的婚事。”
见江静妃终于?不哭了,邓公公松了口气,“娘娘能明?白就好。”
第146章 V章
晋王看着礼部和工部过来的官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礼部官员躬身道,“钦天监年前已经为殿下看好了婚期,这?不前阵子过年耽误了么,这?眼?看四月马上?就?要到了,殿下的婚事要操持起来了。”
工部的官员也道,“之前冯王妃的正院应该不用多做改动,殿下若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定好了样子我们立时开工,不会误了殿下的吉期的。”
他们也是因为先是晋王府被围,建宁侯被夺爵,想着这?门亲事怕是要不成的,所以才没行动。没想到卢氏女一寻短见,婚事继续,婚期照旧,连静妃娘娘都让宫人?出来询问礼部对晋王的婚事安排到哪一步了,倒弄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钦天监为晋王占的婚期是月十六,也眼?看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对于亲王婚礼来说,确实是急了一些。
好在晋王成婚也不是头一回了,大家都有?了经验,又有?现成的礼制规矩,照着来就?不会出什么大错。
晋王呆了呆才道,“我成婚?和卢珍?建宁侯不是被夺爵了吗?”
“是,”原来这?位殿下竟然还不知道,两位大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将头垂的更低了些。
“那皇上?又给卢瀚派新差使了?是让他重去顺天?”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会让他娶卢珍做王妃。
“臣等不知。”
谢寒雨扶着莲蕊过来,“两位大人?,你们的意思是,建宁侯虽然被夺爵了,但卢姑娘和我们殿下的婚事要继续?那建宁侯的爵位是不是由卢瀚的长?兄袭了?”
礼部来的官员奇怪的看了谢寒雨一眼?,但还是温声?道,“我们接到的旨意就?是要赶紧将婚礼操办起来,至于建宁侯府的爵位会落到哪一房,要看皇上?的意思。”
那就?是皇上?还没有?将爵位给卢浩的意思了?谢寒雨松了口气,若建昭帝将建宁侯的爵位还给卢浩,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厌了卢瀚,“殿下,就?由婢妾带着这?位大人?去正院看看吧?”
这?阵子晋王府的消息都是谢寒雨打听来的,晋王点头,“你去吧。”
他又看向工部来的官员,“自打冯氏去后,正院就?一直空置了,你们看着翻修一下就?是了,如?今国库吃紧,没必要在我的婚事上?太过靡费。”他哪还有?心?情?管房子的事。
只半个时辰功夫谢寒雨就?回来了,晋王立马问道,“怎么说?”
谢寒雨便将宋旭涛为卢瀚说话,还有?江静妃指使隆恩伯夫人?去寻卢珍和卢珍自尽的事备细说了,“婢妾觉得卢珍自尽只怕是卢瀚授意,若是没了和您的婚事,卢瀚只怕想再翻身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以她对卢珍的了解,被韩夫人?出言侮辱,她只会跳起来打人?,而不是羞愤寻死?。
“皇上?只怕不会将爵位还给卢家长?房的,”谢寒雨又说出另一重猜测,“其实您娶了卢姑娘也不错,卢瀚是个有?能力的,和皇上?的君臣之情?也不是假的,没准儿这?次皇上?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晋王一直不肯说他和卢瀚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让建昭帝竟然发这?么大的火。这?也让谢寒雨不敢轻易推测事情?的走向,但她也没再问晋王到底出了何?事,能让他死?不肯吐口的必然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事实也证明?了,卢瀚虽没被灭族,但确实被抄家了。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动,晋王这?里问不出来,但卢家那里未必,她可以从卢珍那里下手啊。
“寒雨,皇上?是不是要将太子之位传给楚琙了?”晋王这?些日子无比颓丧,他没想到一直如?囊中之物的太子之位居然就?这?么飞了,他狠狠一掌拍在书案上?,“卢瀚也是个废物,怎么就?这?么被调回来了呢?”
他倾身向前,“你能不能联系上?隆恩伯?”
谢寒雨悚然一惊,“殿下不会又想……”
“只要他死?了这?天下就?太平了,”晋王眼?中闪过狠厉的光。
这?一点谢寒雨认同,“但隆恩伯实在不是个能托付大事的人?啊。”
“可我的人?现在根本出不了府,”以前的日子太过顺遂,晋王压根没想过要蓄养多少杀手暗卫,但伏杀楚琙这?样的事,自己府里的侍卫是绝对不行的。
谢寒雨将心?一横,“您可以让卢瀚去啊。”
“卢瀚?”晋王没想到谢寒雨会将他提出来。
谢寒雨肯定点头,“现在您是卢瀚翻身唯一的希望了,为了他自己,他也会帮您一把的。”想到工部那位郎中说的,卢瀚一家如?今挤在嫡母给的座小宅子里,谢寒雨觉得就?冲这?个他都要搏上?一搏。要知道接受最恨的人?的接济,可是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而且卢瀚曾经是蓟辽总兵,他怎么会没有?自己的人?手?即便那些人?都离他而去,他还有?几?个儿子呢,他嫡庶一共六个儿子呢,那可都跟着他在战场上?厮杀过,”谢寒雨冷声?道。
“你说的没错,”晋王抚掌,“但咱们如?何?将消息送出去?”
谢寒雨已经有?办法了,“我已经和角门处的守军混熟了,明?天就?花些银子请他给卢珍送些银子和衣物,相信卢瀚也愿意来和殿下一见的。”
这?样重大的事谢寒雨是绝不敢写信的,而且写了卢瀚也是不会相信的,“到时候殿下亲自和他谈,只要殿下登上?大宝,别说建宁侯,便是镇国公也给他!”
晋王心?里一惊,“你浑说什么呢,镇国公岂是轻易能许人?的?”
谢寒雨有?些奇怪的看着晋王,这?就?不是一句话的事么,“若是卢瀚能杀了秦王,别说镇国公,您封他个郡王又如?何??”
晋王咽了口唾沫,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他不是舍不得一个镇国公,而是不知道谢寒雨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封赏,但现在看谢寒雨的意思,是不知道信的事了。
“那臣妾明?天就?去办,”谢寒雨迟疑了一下,有?些赧然道,“那个,殿下,衣物我这?里有?,但银子……”她出力了,绝不能再出钱了。
晋王有?些无语地看着谢寒雨,“你呀,总是这?样,没银子为什么不和我说?”
谢寒雨强笑道,“也不是,原本我也没有?花银子的地方,但是这?阵子我不是有?身孕么,就?难免有?些开销了。”
晋王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匣子来,从里头拿了三千两的银票,“你给卢家送一千两,剩下的留着傍身。”
谢寒雨只从里头抽了两张出来,“一次给一千两太多了些,我怕这?银子到了外头那些人?手里,根本就?送不到卢家去,我手里还有?些散碎银子呢,先给他们送个几?十两,等人?来了,您可以再赏卢家人?一些。”
晋王又被谢寒雨的善解人?意感动了,他伸手将谢寒雨揽在怀里,“寒雨,幸亏有?你在我身边。”
说罢他将那几?张银票一并?推给谢寒雨,“我成日忙的很,顾不上?你,李氏和柳氏又不是真正贤惠的,你在府里肯定没少受委屈,这?些银子你拿着平时也能方便一些。”
他娶卢珍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她和自己的爱妾关系很好吧,“等卢珍嫁进去,你的日子应该就?会好上?许多了,到时候还得劳你多多提点着她些。”
谢寒雨看着面前的三千两,眼?中的神情?真挚了许多,“殿下说什么呢,一荣俱荣的道理婢妾还是懂得的,何?况婢妾又不是因着您是晋王才愿意随您回府的。卢姑娘那里您也只管放心?,经一事长?一智,她绝不会再像当?初那么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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