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晃星
叶茉一阵儿风样的来了,又一阵儿风样的走了,搞得李庭兰哭笑不得。
而一旁的何氏的反应也如当初的李陆和?董嬷嬷一般,恨不得立时打到?叶家?门上要个说法,被李庭兰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但?何氏最终还?是忍不住道,“我知道叶家?你是舅家?,娘亲舅大,那边是你的至亲,但?不还有句话说人心难测么?有时候你对人也不能太真心。”
李庭兰轻轻点?头,“二婶儿你放心,谁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叶家?这么做我也不意外?,而且这也只是太后娘娘自己的想法罢了,秦王那里未必会同意。”
李庭兰这么说何氏便放心了,“我瞧着秦王也不是那种看见个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人,不然这么些年他身边也不会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太后娘娘那么有本事,早干嘛去了?她就是为了给你添堵。”
不过是觉得楚琙能同意和?自己的婚事,便能妥协纳了她安排的女人罢了,当然给自己添堵也是一方?面。李庭兰笑道,“不提这个了,如玉堂姐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二婶儿准备怎么添妆?”
李如玉和?舒振声年纪都?不小了,提亲之后便将婚期定在了四月。舒振声家?在南阳,两边距离有些远,便干脆准备在洛阳成亲,成亲之后,李如玉便随舒振声往湖北汉川赴任。
舒振声虽然考的不错,但?他没有考上庶吉士。他倒是求到?李显壬这里,想?随着庶吉士留在六部学习,这样将来?就有可能直接留在洛阳做京官。
但?李显壬对舒振声的品性有了看法,便不肯给他行这个方?便。舒振声退而求其次,希望能谋个外?任。这个李显壬倒是没反对,为他谋了个湖北汉川县丞的缺。
何氏冷笑一声,“有什么可添的?我问过你三伯娘了,就照族里的规矩来?,这次我是一根线也不多给了。”
李浩父子还?想?借着送嫁的名义?重新住进阁老府西路,甚至想?让李如玉从?阁老府出嫁。但?被李清干脆的拒绝了。当然李清也不会落人口?舌,就在舒振声租住的地方?给李浩一家?租了一个小院儿,交了一个月的租金便撒手再不管了。
舒振声大概也知道李如玉一家?将阁老府得罪了,但?他以后还?要仰仗李显壬。别的不说,若没有李显壬发话,他一个毫无背景的进士,能如此顺利的谋到?缺那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他拦住了要冲到?阁老府“理论”的王氏,只说若他们再这么没规矩的话,那等婚礼过后,便将李如玉随着父母回南阳去,没有他在外?为官,父母身前无人伺候的道理。
这下把李如玉给吓住了,舒振声一走最少三年,难不成她要在南阳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等三年?三年后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呢?所以她再不许父母作妖,只求能在成亲之后顺利跟着舒振声往汉川去。
何氏说按族里的规矩走礼,李庭兰就更没必要将李如玉的婚事放心上了,尤其是李如玉一家?的心性,若她稍微表现?的热情一些,只怕她们又在粘上来?了,“族里姑娘们会送什么咱们也不好再打听了,妩姐儿那边我也不去问了,就照着二婶儿的例减一等吧。”李妩是个心软的,这又是最后一回了,必然不会吝惜财物。
定好了李如玉的贺礼,李庭兰又听何氏说了李妩和?任家?那边也将婚期定下了,“我算着你湖三伯母这两年都?难回商丘了。”何氏和?这个三嫂相?处的还?不错,也乐意她在洛阳多住两年。
湖三太太嫁孙女是次要的,关键是长房还?有几个孩子要在洛阳城里求学,有她在这边坐镇,家?里那边也放心些。
“我听你三伯母说,过年的时候任家?太太过来?,说要将聘礼再添上三成呢,”何氏笑道。
任家?这是瞧着东宫要有主?人了?李庭兰轻叹一声,“咱们又不是看重这个的人家?,任家?这是做什么?不是说那任公?子下头还?有好几个弟妹么?”
任家?人丁极为兴旺,任仰俊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有三个,这长子的聘礼厚了,除非后头的几兄弟都?依例往上添,不然李妩这个长嫂以后和?妯娌们就不好相?处。
何氏倒没想?那么多,反正男方?家?聘礼厚是对女方?的尊重,“任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三成也没多少,他们出多少,咱们赔多少,也不值什么。”
她以为李庭兰是在考虑李妩的嫁妆,“你忘啦,你之前不是承诺过要给妩姐儿添妆的么?到?时候我再给凑上两抬,也不会坏了族里的规矩。”何氏挺喜欢李妩的,她是当家?太太手里又不缺东西,也乐得给李妩长脸。
李庭兰想?的却是任家?摆出来?的姿态。他们应该是觉得东宫定然是楚琙无疑了。那是不是朝中的大臣都?是这么想?的呢?若大家?都?这么认为,建昭帝又会怎么想??
李庭兰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替楚琙操心,他若是连这些都?考虑不到?,那也不必去争那个位置了。
……
楚琙恳请准许晋王出府的折子很快就送到?了御前。建昭帝看着言辞恳切的奏折,冷笑一声将其扔到?一旁,“此子狡诈如狐,怎堪为君?”
邓公?公?心中一凛,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脖子里,这主?意可还?是他给秦王出的,没想?到?却得了这么个骇人的评语。
见邓公?公?没说话,建昭帝瞥了他一眼,“怎么了?你觉得朕说的不对?”
邓公?公?哀叹一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懂,秦王殿下这不是在替晋王下殿下说好话嘛,他们到?底是亲兄弟,秦王又是做兄长的,哪里能看着晋王殿下一直被您关着。”
亲兄弟?天家?无父子,哪里来?的兄弟?
郭太后这边才让青柳过来?说自己的饮食没有问题,不论是御膳房还?是太医院,甚至茶水房都?仔细搜检过了,除了有些小偷小摸之外?,并没有人敢对他不利。楚琙就上了折子请他放出晋王。这对祖孙还?真是配合默契。
他是真的想?让晋王出来?么?不过是觉得晋王再无和?他相?争的能力了,便想?拿着晋王给他刷声望罢了。
但?让建昭帝郁闷的是,他还?真的将这份折子接下,就算是为了遏制秦王的势力,他也得将晋王给推出来?。何况到?现?在,他也没想?过将皇位传给秦王。这就更不让再让晋王一直关下去了,不但?不能让他再关下去,他还?得再扶一扶晋王,让他有能力和?楚琙抗衡。
“罢了,和?你说你也不懂,”建昭帝示意邓公?公?将楚琙的折子递给他,提笔在下头写了个“准”字,“送到?内阁去吧。”
丁思亲看着邓公?公?亲自送来?的折了,心里冷笑,“公?公?放心吧,待我禀了宋相?,立时就让人去办。”
邓公?公?摆摆手,他最不喜欢见的就是这些内阁大佬们了,一个个眼高于顶,“成了,咱家?将皇上的意思带到?了,后头就是诸位的事了,咱家?还?要回去伺候皇上呢。”
说罢甩着袖子往内宫去了。
丁思亲回身将折子递给安延勋,“你算是白忙活了,”今天是他和?安延勋当值,宋旭涛告病没来?,“等明天见到?宋相?再和?他说吧。”
他不待见晋王,能多关他一天就多关他一天。
安延勋将折子放到?一边,“查案子是我的事,皇上如何定夺不是咱们做臣子能左右的,咱们只管按照圣意行事便可。”
丁思亲最看不惯李显壬的一点?就是他没有主?见,就是宋旭涛的应声虫,没想?到?看着板着脸不爱说话的安延勋内里也是这么个主?儿,他冷哼一声,“若事事不问真相?,只按照圣意行事,那还?不如让邓公?公?坐在这儿呢,要咱们这些人何用?”
他看着安延勋,“老安,查案子的事我不懂,你和?我好好说说,贾氏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连谋害皇上都?可以没事,那这晋王怕是要翻天了。
安延勋觉得这丁思亲自打进了内阁,话着实过于多了,“所有案情不都?交到?内阁来?了么?丁相?若是想?知道,只管叫底下人送过来?细看便是了,我只知道太后娘娘已经查明,宫里并没有人对皇上不利,贾氏只是恶意攀咬。”
说罢他不再给丁思亲说话的机会,起身便出去了。
丁思亲看着公?务也不理的安延勋,气恼的冷哼一声,“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小人!”
他的目光又落在秦王为随扈人员叙功的折子上,这折子上了快半月了,皇上一直都?不肯批复,倒是放晋王出府的折子批的快的很。他的心砰砰直跳,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可秦王和?晋王如今势力悬殊,他这边儿还?真不好选。
……
楚琙看着送到?面前的一大摞拜帖,有些不满的道,“这些事牛先生和?曾先生都?不能处理吗?”
牛先生轻咳一声,“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和?曾贤弟都?觉得殿下正是用人之际,这里头有些人还?是颇有些长才的,殿下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
楚琙目光幽幽的看着牛先生,“先生是在为我准备东宫班底了?”
牛先生被楚琙说中心事,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一声,“东宫原来?那些属官您留着他们养老便可,以后行事还?得要有自己的人才是。”牛先生不但?是在给楚琙准备东宫班底,而且这班底还?得由他一手调理出来?,最好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楚琙冷笑道,“先生靠什么判断这些人都?会是‘自己人’呢?就因为他们觉得我要起势了,赶紧过来?烧热灶吗?”
曾先生见楚琙话说的不客气,忙打圆场道,“殿下误会了,牛先生的意思是,挑一些能用的先用着,也可以好好看看他们是不是可靠。”
他继续道,“如今咱们的形势,您也不适合再藏拙了,不然就是给晋王留翻身的时机呢。”
楚琙摇头道,“我可以不藏拙,但?也不能公?然的往自己这边延揽人手,”他看着牛先生,意味深长道,“曾先生也就罢了,牛先生难道忘了咱们府里的人都?是从?哪儿带来?的吗?你能保证后入府的聪明人,永远发现?不了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牛先生叹了口?气,“我是觉得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藏着掖着,咱们这些人忠心是有,但?却没办法在外?头替您奔走,要不,”他迟疑了一下道,“请李阁老荐一些人过来?也未尝不可。”
楚琙注定是要和?李显壬绑在一条船上了,用他的人再放心不过。而且李显壬也不可能将楚琙身边的位置占满,只要楚琙肯收人,他就有机会将三爷的人安排进来?。
楚琙再次摇头,“我和?李姑娘的婚事只怕还?要拖上一阵子呢,而且李阁老一直都?不怎么中意这门亲事,如何肯荐人给我?”
“太后娘娘不是会向皇上进言吗?”牛先生拧着眉头道,“而且年前赐婚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了,皇上即便再拖,这赐婚旨终究还?是要下的,”除非是李庭兰有个什么意外?,不然她就是秦王妃,牛先生不认为李显壬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两家?早就有了默契,牛先生不知道楚琙还?在矫情什么。
在他看来?,不论是人脉还?是钱财,李家?既然下注了,这些都?是必须的投资,哪有光说话不出力美事?
楚琙将牛先生的神?色看在眼里,“咱们若真想?要阁老府的支持,就得拿出些诚意出来?,先生瞧瞧你们背着我都?在安排什么事?哼,我和?李姑娘的赐婚旨都?没影儿呢,你们连侧妃夫人都?给我准备好了。曾先生无儿无女也就罢了,牛先生你可是做祖父的人了,若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和?你结亲家?,你可乐意?”
靖安侯府被倒之前,牛先生也是风光过的,他实在说不出自己不在意的话来?,“咱们和?李家?又不是寻常的儿女亲家?,哪里能以这些俗事判断?而且娘娘这么安排,也是防着李家?一家?独大,以后再生出是非来?。”
楚琙已经不耐烦听牛先生说这些了,“那也得等李家?愿意让孙女进王府生是非再说吧,先生别忘了,如今咱们能有今天的局势,和?李阁老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若大事未成你们就开始防着盟友,那不如我现?在就让你们回乡养老去,省得将来?我被抄被杀的时候,再连累了诸位!”
第166章
建昭帝看着半月未见便像老了十岁一样?的晋王,心?里又气又疼,忍不住责怪道,“你瞧瞧你宠的都是什么东西?差点儿把你给害死了?!”
晋王伏在地上已经哭的起不了身。他也没想到一向对他痴情一片,口口声声愿意为他死的爱妾,会狠狠的刺了?他一刀,“父皇,呃,儿子?,儿子?冤枉啊!儿子若有半点儿对您不敬之心?,叫儿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建昭帝摆摆手,“朕若不信你,就不会将你放出来了。”这些誓言他自己就说过许多,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晋王,“沈迈原来?是你的人?”
晋王的哭声登时哽在喉间,半天才道,“是,不过不是儿子?要拉拢他的,儿子?开府之后什么?也不懂,沈迈说愿意私下教导儿子?如何行事,等将来?,”他将心?一横,“等将来?儿子?得让他做首辅。”
建昭帝点点头,晋王肯说实话?,这让他十分满意,“如今你身边既无建宁侯,又无沈尚书,连胡祭酒也告老了?,静安长公主?也病的起不来?身,你可曾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
晋王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筹谋居然都在建昭帝眼?里,心?里如有一面大鼓在擂,慌的他恨不得立时晕在当场,好躲过建昭帝的质问。
“说啊,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秦王来?势汹汹,只怕朕也未必能压的住他,”建昭帝看着?茫然无措的晋王,心?里长叹一声,“珩儿,你这个时候如果退了?,用?不了?十年,世上便再无楚珩这个人了?。”
晋王哽咽出声,“儿子?就是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才未雨绸缪,为自己寻一条生路,”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母妃深得父皇宠爱,儿子?在宫里锦衣玉食长大,二皇兄却因?为不得圣心?流落在外,他怎会不记恨儿子?夺了?父皇的宠爱?父皇,儿子?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已自保的。”
建昭帝不耐烦听晋王的诸多理?由,“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朕只问你,你接下来?要如何做?你真的以为只要拿着?传位的圣旨,就能坐稳这个位置么??”
晋王猛然抬头,“父皇?”
晋王在建昭帝凌厉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道,“儿子?会好好在吏部办差,以后也会跟着?宋首辅好好学习政务,”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些日子?他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哪里想?过自己将来?要做什么??
“对,儿子?要改革吏治,鼓励农桑,还要在民间多办学堂,”晋王脑子?飞速转着?,谢寒雨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不自觉的便浮现在脑中,“大晋现在土地兼并严重,大部分田地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得想?办法将那些土地从他们手里夺过来?,分给无田的农人,还有赋税……”
晋王努力回忆着?谢寒雨的话?,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觉得谢寒雨是个女人,将她?的话?都当了?耳旁风,要知道有今日,当初就应该好好听听了?,有用?没用?,起码算个回答不是?
建昭帝听着?晋王异想?天开的回复,脑子?一阵阵发晕。“朕给你派的那些师傅都是这么?教你的?”
晋王张了?张嘴,师傅教他的多了?,可那些万金油似的治国之道谁都能来?上几句,晋王觉得都是些泛泛之谈,“不是,先生们的教导儿子?都铭记于心?,但是那些大道父皇也是耳熟能详的,倒不如切实的行几条利国利民之策。”
“就像二皇兄这次,虽然赈灾的差使只要从户部抽一个勤恳清廉的官员便能办下来?,但二皇兄去了?,就比在户部空谈于民有益。”
建昭帝点了?点头,“那你呢?可想?过要在吏部做些什么?样?的实事呢?”
晋王又被问住了?,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原本儿子?是想?借这次年底的京察将朝廷的官员都彻底了?解一番的,”他可怜巴巴的垂下头,“只是没来?得及……”
建昭帝又是一声叹息,但晋王是他唯一选中的儿子?,他不信自己能坐上大晋皇帝的宝座,自己看中的儿子?就不行。
“朕之前为你选中浙直总督郎行宽的三女为晋王妃,等将来?有他执掌内阁,可保你半生无忧,”建昭帝也不再考问晋王了?,直接将自己的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
可他没想?到儿子?将主?意打到了?李显壬孙女的头上,更没想?到他不但没求到李氏女,还被人算计和卢珍定了?婚。
晋王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父皇?”他很想?大声质问建昭帝为什么?不早说,若他知道建昭帝对他的婚事有这样?的安排,又何必苦苦折腾?
“现在没了?卢珍,”建昭帝又是一叹,他有时候也觉得晋王的运气实在是差了?些,“前阵子?朕让人去信杭州,没想?到郎家三姑娘已经定下了?亲事。”朗行宽的庶女生母的出身实在差了?些,建昭帝没办法让儿子?将就,“但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现在还在考虑他的婚事,晋王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儿子?听凭父皇安排。”
“定海侯宗良膝下有一女,虽然不是嫡出,但其母出身泉州大族。据说此女性子?温婉才情出众,”建昭帝淡声道,“朕准备让你亲自往福州去一趟,迎此女入京。”
晋王已经惊呆了?。定海侯宗良所处的福建,几乎成了?化?外之国,朝廷无力从宗家手里夺权,又想?让宗良抵御倭患,所以近二十年两下算是达成了?一种神?奇的默契,倒也相安无事。
但晋王却很清楚,那些沿海的富商们组织船队出海,成船的货物送出去,成船的金银运回来?,那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甚至他的舅舅隆恩伯江涛,也曾遣人往福建去,凭着?他晋王的招牌,在一支船队里投了?银子?。
且谢寒雨在时和他说过,等将来?他掌权了?,要开海禁,由朝廷来?收关税,把那些流入海商们手里的银子?都挖出来?。
虽然晋王听的也十分心?动,但他很清楚,那些海商背后靠的就是定海侯,他们虽然不用?向朝廷交税,却不代表他们的船支没有宗家的收成。所以谢寒雨的提议虽然十分诱人,办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看在那丰厚的利润上,晋王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等到他登上大宝之后,一定会将这份银子?从那些不将朝廷律令当回事的人手里抢过来?。
但现在建昭帝让他求娶宗良的女儿。晋王有些犹豫起来?。原因?无它,福建离洛阳太远了?,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宗良自立为王,大晋也不过失了?东南一角,对朝廷和皇上来?说也没多少损失,毕竟这些年福建也没交过来?多少税银。
所以自己即便得到了?宗良的支持,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除了?那宗氏女或许会为他带来?大笔的嫁妆,抑或是宗家船队的部分干股外,在政治上,其实助益不大。而若得不到皇位,那宗家哪怕富可敌国,他也无力染指。
“怎么??你不愿意?”建昭帝沉声道。
既然肯定了?建昭帝还是想?将皇位传给自己,晋王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又道,“儿子?一直想?有一天将福建重新收回到朝廷手里,”他又将谢寒雨提议过的他们晋王府也弄支船队出海的办法说了?,只是将自己王府行事,改成了?朝廷,“其实由朝廷组织一支船队,往南洋出口茶糖丝绸这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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