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如初简单
“嗯。”陆哲舟看了看外面,他们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古代,与藩王的性质也相差无几l,虽然没有领地、人也不多,但必要的监视恐怕还是少不了。
恰好,夏侯曜作为退伍军人,又曾经在这里当过安保队长,与其他成员有着过命的交情,可不就是一个绝佳的“监督”人选?
“间谍?”夏沁颜瞪大眼。
“算不上。”陆哲舟失笑,暗地里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明面上这个更多的只能算个“友好大使”。
不过他们为了表明态度,还是需要妥善对待这位使者。
换言之——动不了。
“夏侯队长倒是好手段。”书房里,陆瑾瑜靠着椅背,双腿交叠,面色很淡,“不知道若是上面的人得知你此行的真正目的,会是什么反应?”
打着伟光正的旗号,行的却是第三者的勾当,所谓正直也不过如此。
“如果你不出现,现在她会是‘夏侯太太’。”夏侯曜面无表情,“谁是第三者尚且不好说。”
“如果我不出现,夏侯队长就是知法犯法。”陆瑾瑜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鲜红的本本,轻轻点了点,“重婚罪判几l年,夏侯队长了解过吗?”
夏侯曜瞥了眼那本子,忽然嘴角一勾,“陆先生,你我都清楚,当时和你结婚的人不是现在的‘她’,您说,如果以此向法院提出撤销婚姻的请求,法院会不会同意?”
会。
两人同时在心里低语,对一方来说,这场婚约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缔结的,而对另一方,配偶属于有“重大疾病”,同样可以申请撤销。
陆瑾瑜神情彻底冷了下来,盯着夏侯曜的眼里布满冰霜。
“我所要不多,只要别再阻挠我们见面。”夏侯曜起身,“她不想离开这里,我尊重她,也请陆先生尊重她的意愿。”
书房门终于打开,夏沁颜抬起头,就见夏侯曜快步走了下来。
“没事吧?”她迎上去,上下打量他,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
“没事。”夏侯曜摸摸她的脑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直到你不需要我。
夏沁颜脸颊微红,夏侯曜就一直盯着她,眉眼含笑,郎情妾意,好不甜蜜。
“咳。”陆哲舟使劲咳了咳,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夏侯队长,既然重新回来了,那尽快回到你的岗位上吧,这里有我,暂时不需要你。”他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音,意思不言而喻。
赶紧滚,有我在,还没你现眼的份!
夏侯曜看了他一眼,又亲了亲夏沁颜的鬓角,“那我先去忙了?”
“嗯。”
夏沁颜目送他离去,而后转眸望向楼上。
“小妈。”陆哲舟忽然上前,从后环住她的手臂,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恭喜你,报复成功了。”
不仅报复了陆瑾瑜,还报复了他,以后每一天只要看见那人一次,他们就会痛一分。
“你可真狠啊。”他轻咬她的耳垂,一点点研磨,不重,反倒像是刻意勾引。
“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好办法,让你既能原谅我,又能不抗拒我的靠近,却原来一切你早有安排……”
恐怕在她跟着夏侯曜离开的时候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吧?
夏沁颜转头,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陆哲舟扬起下巴,任她动作,整个人宛如被驯服的猫,乖顺的等着主人顺毛。
“中午想喝猪肝汤了,你去做吧。”
陆哲舟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上了楼,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
猪肝汤……
二十五岁避之不及、在十九岁的她第一次出现却喝得津津有味的东西,如今在融合了所有记忆之后,她……还想喝?
“其实你一早就‘重生’了吧?”陆瑾瑜站在窗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未回头。
“所谓十九岁、人格分裂,都是一场戏。”
一场从她醒来就在策划、针对他和陆哲舟的报复。
陆瑾瑜轻笑,“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以为愚蠢的妻子其实并不愚蠢,以为单纯的“她”,其实心机深沉的他都没看出来。
怪不得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还愿意跟他回来,他还以为……
“以为我爱你?”夏沁颜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头枕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看他,眼底是陆瑾瑜熟悉的贪欲。
“老公,我是爱你啊,爱你的人……更爱这座庄园。”
陆瑾瑜垂眸静静注视着她,夏沁颜由他打量,笑容始终不变。
“现在开心了吗?”
“唔,比以前开心。”
以前她是空有名头的陆太太,现在她名副其实,其他人再不敢有一丝不敬,自然更开心。
“你开心就好。”陆瑾瑜弯腰,吻上她的眼睛。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以前忽视你、冷落你的惩罚,那我甘心受着,
直到你气消的那一天。
——感谢你选择了报复,而不是弃我而去。!
第124章 清高娇气女知青
“听说今天又要来知青了?”
曹中两腿岔开,毫无形象的蹲在石墩上,似是闲得无聊,随手拔过旁边的小草就往嘴里塞,顿时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其他几人乐得哈哈大笑,“你饿死鬼投胎啊,怎么什么都吃,看清楚,那是曲曲芽。”
“上回我被烫伤,洪老头就用这个给我敷,据说还能治疮,你拿来吃?”
笑声越发扩大,惹得不远处正在地里劳作的人纷纷往过瞧,待看清是他们,不由摇摇头。
分明都是精壮的大小伙,如果好好上工,不说拿十分工分,至少也是八九分,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偏他们一个个的习惯了偷奸耍滑,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在这晃悠,就是去街上、城里浪荡,整一个二流子做派。
谁家摊上这么个玩意儿,都得愁死。
“哎,小东他娘,你都不管管吗?”有人看不过去,怼了怼身旁的人。
“你家那么多口子人,都指望地里这点收成吃饭,多个人多个帮手,日子也能好过点不是?”
她偷偷瞄向另一边,嘴巴一撇,话语又带了点阴阳怪气,“你们可和有些人不同,家里有个大队长,啥都不用愁,咱们小老百姓还是要靠自己。”
被指桑骂槐的徐春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自顾自弯腰干活,动作极为麻利,不一会便从这头忙到了那头,瞧着比有些男人还快。
马娟看了看她,又看看说话的人,白眼一翻,“你也知道我家人口多,小中上面四个哥哥,全是壮劳力,多少活做不完?真指望他,我们才真的要饿死!”
她低下头继续忙活,“那小子爱干嘛干嘛去,连他爸都管不了,我操那个心干啥。”
“……你就放任吧!”那人气得跺脚。
“封小子打小招猫斗狗,什么坏事不做,跟着他混,能混出什么好?小心哪天全给逮进局子里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这话一出,马娟还没反应,徐春兰已经扔下锄头,朝这边冲了过来。
“丁菊花,你一天天的不搅事就不快活是不是?我儿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个老虔婆管!”她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左右开弓,便
是两巴掌。
“诅咒他进局子?先管好你家大壮吧,一家子黑心肝的玩意,把人姑娘都磋磨成什么样了,也就是乡里乡亲的,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没人去举报,不然第一个进去的就是他!”
“你!”丁菊花万万想不到,她一言不合就冲过来打人,想挣扎起身,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徐春兰常年劳作,力气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周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架。
“欸欸,怎么打起来了?快松开松开。”
“封嫂子,有话好好说嘛,大壮他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我帮你骂她,动手就不好啦。”
“是啊是啊,待会等大队长回来,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得发火……”
徐春兰拂开拉扯人的手,直接站起身,悠闲的拍了拍衣角,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没事,不过是有的人嘴太臭,不教训不知道收敛。”
这边的动静传到树下,曹中从石墩上一蹦而起,眯眼瞧了半天,忽然推了推树杈上睡觉的某人。
“封哥、封哥,快别睡了,大娘和人打起来了!”
封骁睁开眼,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闻言懒懒的朝那头瞥了一眼,见他娘好生生站着,倒是对面丁菊花满身狼狈。
他嗤笑一声,重新闭上眼,“不用管。”
不说他兄弟、嫂子都在那,就是他老妈那个泼辣劲,谁又能让她吃亏?
只怕是早就看那人不顺眼很久了,趁着他爸不在,故意逮着错处就揍她。
正这么想着,村口有哒哒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黑烟和尘土,一个红色的大家伙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是封叔。”“大队长回来了!”
地头里的人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是不会再打起来了。
曹中扒拉着别人的肩膀,努力垫起脚尖,伸着脖子瞧,“封叔是去接知青吧?不知道这次会来几个人,是男是女?”
“我看你是巴不得多来几个女知青吧?”有小伙伴忍不住开玩笑。
其他人跟着嘻嘻哈哈,“中子春心萌动了,也想媳妇孩子热炕头了!”
“去去去!”曹中没好气,“就算想娶媳妇,
也不会娶知青啊,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脾气特别怪,这样的人娶回去干啥,供起来啊?”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贤惠’的,你瞧孙家那个,多舍己为人。”
“……那种更不能娶了好吧?”曹中抖了抖,一脸的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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