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年奶泡
穆兴旺做的恶又岂止两件,大多数都没有被曝在阳光下。
保护的光环褪下才是反噬的开始。
“还有……穆家的事难搞。穆宽因着穆兴旺的惨死,又软下心想要保住穆兴旺的名?声。”李慧雯想到查到的一堆真相?没有办法登报,就想作呕。
“打算怎么办?不报道算了?”楚月宁刚问。
李慧雯就愤慨的拍响桌子,“穆宽当然想,我?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不止穆兴旺,还有穆家这些?年帮着掩盖真相?做的肮脏事,我?也要一件件揭露出来!”
如果没有穆家的纵容,穆兴旺又哪里敢为虎作伥?
说到底,都是穆宽教育有问题。
纵容犯罪的人也是犯罪。
如果没有去查酒店跳楼女孩的事情还好,当查清楚真相?发现穆兴旺的兽性,发现穆家动用的关系只?为了压住事情真相?。
她就不可能让穆兴旺的事情仅仅用死亡结束。
自杀的女孩被污蔑到浑身污泥,李慧雯偏偏要擦去女孩身上的污泥,她要女孩沉冤昭雪死了也要干干净净。
李慧雯也是有正义感的人,不论她是不是只?会报道八卦的狗仔记者……
街口进来一辆警车,在糖水摊停下。
楚月柠以为是施博仁折返,好奇看了眼,当看到车上下来三?位不认识的警官时,马上联想刚才穆兴旺被虐杀的事情。
果不其然,为首的便衣警察脸型方正,掏出警官证时面无表情。
“我?是重案A组赵沙展,请问楚小姐昨日下午三?点是给穆兴旺先生算过命?”
楚月柠挂断电话,点了点头,“算过。”
赵沙展一副承认就好的表情。“现在怀疑你涉嫌一宗谋杀案,麻烦配合我?们返警署调查。”
楚月柠不解:“嫌疑?穆兴旺甚至算不上我?的客人,就算是客人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人?”
另一个便衣不耐烦抢话:“你讲没杀就没杀?那还要我?们皇家警察做咩啊!警察没有掌握实?际情况不会随便找上门。乖乖配合调查苦头谁都不想食。”
楚月柠看着便衣,拧了眉。
便衣怔了一下,对上那双如水般平静的眼眸忽然觉得肩膀上重了不少。
鬼使神差,他语气软下来。
“我?们工作很累,麻烦小姐配合,多谢。”
话刚落,他就觉得脸火烧般热红。
见鬼了!
他虽然真的累,但什么时候讲过这么软的话?
好没面子。
楚月柠皱眉摘下楚记糖水的围裙,临走前请卫砚临帮忙收摊。
便衣往车上走,见赵沙展一直望着,他想起刚刚放软的态度尴尬锤了锤肩膀,凑过去低声解释:“沙展,要是我?讲也不知怎么回事?你信不信?”
赵沙展哪里会信这种鬼话,冷声嘲弄:“不如直接宣布凶手清白,更快。”
他通过大量的走访和分析,可以肯定糖水妹大有可能就是凶手。
试问。
怎么可能真有神乎其神,算咩都准的算命?
给穆兴旺的算命,说是楚月柠亲自设的局还差不多。目的,就是当众揭路穆兴旺的罪。
至于,一介算命师傅是如何?对穆兴旺曾经犯下的罪了如指掌?
赵沙展也能够分析出来。
对方肯定有长期跟踪穆兴旺的经验,才能掌握穆兴旺的全?部信息,甚至,她极有可能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名?。
为了报仇而杀人。
非常能讲通。
第70章
九龙警署重案部门, A组专用审讯室。
密封的房间环境漆黑,只余下昏黄的台灯在审讯台上。
女孩被困意席卷,忍不住捂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荔枝眼泛出水意轻轻扫向审讯台旁一沓沓往台上丢资料的便衣。
“1974年?,穆兴旺曾因女同学不肯帮忙抄作业,买了十斤糖全部糊在对方?头发上, 令女同学?只能剃光头患上严重抑郁症。”
“1978年?,穆兴旺曾参与斗殴, 打断同学?的手?臂赔偿了十万元。”
“1986年?,穆兴旺曾控告被某位女子强睡……”
赵钧看着审讯台上越累越高的资料,将两腿架上桌子身子往后靠, 椅子抵在了墙面上。
他叼着根牙签左右摆动?, 抬了抬皮鞋尖,“讲,你是哪一宗受害者的家属?”
所有资料, 都是穆兴旺出生?后所犯下的‘光荣’事迹。
A组自接了穆兴旺的案子,就在不停地翻找资料。果不其然, 穆兴旺从小到大,每一年?几乎都要?得罪不少人。
这更加证实了赵钧的猜想。
楚月柠肯定就是其中某位。
是她,为了杀赵钧早早就进行部署。
楚月柠再次打了个哈欠, 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昨晚本?来就回来的晚, 早早出摊生?意没做多少,反而被拉到了警署。
她无力叹气。
或许,她真和警署有缘?
“再声明一次, 我与穆兴旺在算命以前素未谋面,根本?没有可以交集的人生?轨迹。”
“再者。”楚月柠及时补充, 环视了一圈几个便衣。他们个个都盯着她,好似生?怕她跑了。
“你们既然怀疑我,有时间将穆兴旺的生?平都查一遍,那肯定也?查了我的吧?我不是香江本?土人,有机会?和穆兴旺结仇?”
楚月柠又去看审讯台的赵钧,“嗯?”
赵钧盯着哈欠连天的女孩,眼中闪过不爽,“警署是你家啊?想打哈欠就打哈欠?”
“别急。”赵钧又捡起一宗资料,将资料从上至下看清楚,“楚阳嘉,曾被穆兴旺踩在脚下用脸擦鞋,你是他什么人?”
“同姓就一定有关系?”楚月柠气笑了。
“讲不准楚阳嘉就是你阿哥,当年?让穆兴旺用脸擦鞋,他一直怀恨在心为了避免怀疑,就请了你从大陆过来帮他。”
“赵沙展真会?编故事。”楚月柠微笑,“是打算没罪名也?要?强安个罪名?”
“不敢。”赵钧忍着怒意,“屈打成招不是我的风格,我审过的犯人最后都相当配合的签下认罪书?。皇家警察当然要?知法守法。”
“11月24号晚上在哪里?有无人证?”
“花园小区。”
“在花园小区做什么事?”
“做法。”
楚月柠对答如流。
“做法?”赵钧嗤笑,“扮玄学?大师上瘾?入戏未免太深了吧?人证呢?”
“花园小区的康南希、安迪以及老公公老婆婆都可以帮我作证。”楚月柠还不忘添一句,“有心的话,你可以查到很多东西。”
先前的便衣警察看了楚月柠一眼,冷着脸:“已?经?查过,九点之?前你们确实在一起。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也?恰好是在九点钟。”
也?就是说。
九点钟,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之?后便被虐杀死亡。
如果没办法提供九点钟以后得人证。
楚月柠依然没有办法洗脱嫌疑。
“通菜街的卫砚临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楚月柠觉得有点头痛,刚解决了风声鹤唳,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得面临无休止的盘问。
赵钧冷笑:“倒是提醒了我,据现场目击证人回答,这位卫先生?从你摆摊算命前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警方?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话落,赵钧就已?经?安排同事将卫砚临一并带回。
“楚小姐还有些?话没有老实交代,不如再考虑清楚怎么回答。”
讲完。
赵钧起身出了审讯室。
穆宽的秘书?上前一步,低声:“赵沙展,穆生?在办公室等候,他想见一见楚小姐。”
“还有,穆先生?希望能够早日将杀少爷的凶手?绳之?于法,希望赵沙展再加把劲。”
昏黄的灯光被人用手?遮住。
待穆宽坐下来后,秘书?才移开手?。
“楚小姐。”
楚月柠不喜皱了眉,没有应。
“犬子的遭遇,想必你已?经?听闻。”穆宽也?不急慢慢讲,“在你算完命后的短短几个钟头,他就惨遭毒手?。”
“犬子?”楚月柠反讽,“第一次听有人讲戴绿帽讲的如此坦然,穆先生?,我是佩服你的。”
穆宽眼中含着狠辣,大抵是事情发生?过后没人敢提这件事,甚至连妻子也?顾不上亲子死亡急匆匆离开穆宅避风头。
他竟然被人当面揭短。
尤其对方?还是黄毛丫头。
穆宽掩下光芒,“穆家毕竟养了兴旺多年?,对他的栽培都用了心思。他虽不是我穆宽的亲生?子,却犹如亲生?子。血脉不过就是另一种?形势,牵绊着我与他的更多还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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