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年奶泡
“交给我?。”罗七忠表示没问题,他走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先生,不用害怕。如果尸体真?的同你没关系,警方绝不会乱冤枉好人。”
法医这边,已经开始检查尸体,白布被揭开,一具面色发青,双目大?睁的女尸就露出来,浅粉色的裙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尤其腹部处有大?滩血迹,并且塌软凹陷。
凭借职业的敏锐。
宋恒觉得?不对,向?助手望了一眼。
助手收到提示,起身后面相大?家:“麻烦现场无?关男士借避一下。”
原本拥挤警戒线的男士全部转身。
摄影师也主动将?相机放下,遮住镜头。
安排完。
宋恒戴上手套,将?浅粉色的裙掀开,霎时?间,大?家睁大?双眼屏息。
女尸大?腿上布满伤害,往上腹部竟然是个空洞,裸露出血肉模糊的腹腔,大?肠肾脏被搅的一团乱遭,腥气熏天?,暗色的器脏上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白虫
天?,这竟然是一具被杀了剖腹的尸体。
现场不知道谁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呕。”甘一祖没忍住,推开同样已经吓到木然的施博仁,扶着隧道的墙壁大?呕特呕。
其实?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甘一祖已经面对凶杀现场好了很多?。
这回,是真?的忍不住。
宋恒检查完尸体,起身,“死亡时?间大?致在72个小时?,子宫有外?力因素撕裂,高度达23厘米,相信死者生前已经怀有五个月身育。”
五个月身孕!
施博仁吓一大?跳,将?口罩戴好上前仔细查看,“没看到有孩子,是不是跌在了冰车上?”
“运冰车、隧道已经全部搜过,没有。”林sir也被女尸的惨相惊讶到,稍稍侧开,流露出于心不忍的目光。
宋恒沉默了会儿,才说:“有理由相信,胎儿已经被凶手取走。根据腹腔的血液凝固情况看,孕妇还遭受过身体上的折磨,受尽痛苦再被取走胎儿,血液流干至死。”
结论得?出,在场人都沉默下来。
这……这不就是直接活活剖胎吗?
除了之前八仙饭店的人肉包,凶手将?受害者的尸体剁碎成肉馅,几十年来,香江已经没有再出现过如此性质恶劣的案件。
楚月柠心底升起愤怒,看着女尸微张的嘴凝固的痛苦表情,她揉了揉额间,想要打?开天?眼。
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怎么样?”周风旭询问。
楚月柠摇头,脸色并不是非常好。
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也看不见女人的过往。
重要的是,女人魂魄……不见了。
周风旭让伙计将?尸体带回警署,看着逐渐拉上密封的尸袋,沉眸道:“先回警署。”
天?色已经正式黑了下来。
审讯室灯光不亮,台上摆放着一盏台灯。
蓝马甲的男子坐着,配合施博仁露口供。
他叫樊智勇,三?十三?岁,原本是福建人,二十年前随妻子一起来港工作定居。
妻子是一所小学老师,他在送冰公司上班,在冰冰凉送冰公司上班已经有八年。
“公司有三?辆运冰车,有六个人做事?,分?两班。白晚班交替,有三?条路线。我?负责往铜锣湾、尖沙咀一带送。一般在车上完冰,我?们就不会再打?开车门检查,如果不是车后门没有拴紧,我?也不知道车上还会有尸体。”
樊智勇身体稍稍前倾,姿势显得?僵硬和?不自然,手指握紧椅子的扶手,眼神惶恐不安,“阿sir,该讲的,都已经讲过。我?真?的不知尸体是咩时?候上的车,又是谁搬运到车上。老婆还等着我?下班食饭,可不可以放我?归家啊?”
“老兄,尸体出现在你当班的运冰车上,没查清楚前,你犯罪嫌疑最大?,还想现在回家?”施博仁放下写口供的笔,端起水杯饮水。
“点算(怎么办)啊?”樊智勇洗不脱犯罪嫌疑,生怕坐牢,眼神都像着火般急了起来,“阿sir,我?真?的好倒霉。老母上个礼拜就重病住院,赚的比老婆少,整天?被嫌弃,想着换份高工资的工,刚提辞职,就撞上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樊先生,别急。你先冷静下来。”周风旭转着打?火机,敲了敲台面,“你们车一般停在哪里?有没有闭路电视?”
樊智勇着急,快速回答:“收工后都会摆楼下停车场,停车场应该有安装闭路电视,公司前门也有,就是后门仓库上冰的地方没有。”
该问的已经问完。
周风旭已经再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站起身,“感谢樊先生的配合,你先休息,如果饿了可以call值班伙计帮你买夜宵,我?们会尽快破案。”
樊智勇着急,也只能抓着头发在椅子上干瞪眼,“阿sir,我?不可以回家吗?”
事?情太过离谱。
怎么好端端?装冰的车会出现尸体嘞?
“sorry,根据香江警察条例规定,你因涉嫌重大?犯罪嫌疑,警方依法对你进?行拘留48个小时?。”周风旭解释,“拘留不代表定罪,等待调查结束,洗清你的犯罪嫌疑,你才能离开。”
“啊?要48个小时?啊。”樊智勇哭丧脸,他抓了抓头,又看着警官们,“关就关咯,你们让我?给老婆打?个电话,她一定在家担心。”
“没问题。”周风旭安排好,出了审讯室。
几个人又进?了审讯室。
楚月柠撑着椅子,看着漆黑的夜色,若有所思。她刚刚看到了樊智勇的面相,明白他并没有说谎。
尸体是怎么上的冰车?
魂魄又去了哪里?
她刚刚使?用了招魂术,也找不到归来的魂魄。
“真?是惨。”一道大?大?声的叹气,罗七忠泡了杯咖啡落坐,“怀孕五个多?月,活生生剖腹取胎,究竟咩仇咩怨啊?手段如此残忍。”
“刚问审,发现樊智勇真?的不认识死者,如果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施博仁天?马行空的猜测着。
“会不会是死者丈夫呢?因为离异啊,又想要小孩,就不惜杀人取胎?五个月胎儿取出放保温箱,应该可以保胎了吧?”
“虽然器官尚未成熟,医院也可以试一下。不过风险很大?,耗费的金钱也很多?。如果是死者丈夫,是否突然发生了口角?让他痛下杀手?”罗七忠讲完,又觉得?不对放下咖啡。
夜已经很深。
大?家都没了先前参加派对的精神气,一个个萎靡不振。
活生生的剖胎取子啊,性质太过恶劣。
女子死亡时?的痛苦表情,现在还在他们脑海挥之不散。
周风旭思索着案情,手不停的旋转着打?火机,半晌抬眸,“阿仁,你明日一早去入境事?务处核对死者户籍身份,再联系家人认尸。大?家早点休息,明日去送冰公司查闭路电视,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线索。”
只能先这样。
他看向?揉了揉眉心有点疲倦的楚月柠,起身,捞起放在办公桌面的车钥匙,“柠柠,别太有压力,慢慢来。”
柠柠对于重案组来说还是新人,扛太多?压力上身,很容易情绪崩溃。
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施博仁也劝:“是咯,先回去睡一觉,明日再打?起精神破案。”
“嗯。”楚月柠也不执着,起了身,“明日有死者信息第一时?间call我?。”
“没问题。”甘一祖值班,起身冲了杯咖啡冲楚月柠比了个OK,“有消息,第一个打?电话给柠姐。”
大?家散开,准备回家。
周风旭和?楚月柠一起,刚出D组办公室门,就遇见从0记方向?出来的冷着脸的刀疤男邱豪,以及时?不时?咬着铁项链的飞鱼。
“楚大?师?”邱豪惊讶,没想到还能再警署碰见大?师。
飞鱼反应更直接,以为楚月柠是被什么人为难了,才会进?警署,当即牙齿一松,铁项链落下,面容就凶神恶煞的张望四周,“咩啊!你们警察咁寸啊!想拉人就拉人!”
“不是啦。”楚月柠笑了笑,“我?已经加入警署,有编号的。”
“对喔。”飞鱼哥恍然大?悟,拍了拍脑笑起来,“差点忘记大?师也是吃上公家饭的人。”
“楚大?师。”邱豪笑了笑,“不知你咩时?候有时?间,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和?阿玲算下结婚办酒的时?辰?”
说实?话,他命不好,阿玲的命也不好。两个都不好命的人一起,都说会劫难多?。他想讨个吉利,命理上不就说,有情人合婚挑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辰成婚,会让命运变好?
他倒是无?所谓。
倒是不想阿玲嫁给他以后,再受委屈。
“你们就要结婚了吗?”楚月柠笑了笑,“不急,我?现在就有时?间帮你们算。”
邱豪重新报了一遍两人的生辰。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你们的生辰八字合出来是上上婚,结婚时?辰宜选双月不宜单月,今年最好的时?间就在下个月初八,会不会太赶?”
“不,一点都不赶。”邱哥听说婚姻是上上婚,笑的合不拢嘴,“我?兄弟多?,搞个酒席分?分?钟的事?情。”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眼低声道,“大?师……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可否帮我?指点下迷津?”
飞鱼哥见四下没人,也赶紧凑过来,“是啊,大?师,你也帮我?看看。”
“怎么?”楚月柠疑惑的看一眼两人面相,一会儿,看见两人霉运冲天?的面相就了然。
“不就是最近差佬咯,时?不时?就来骚扰一下,明明没犯什么错也要来警局坐一天?。”飞鱼叹气。
邱豪也皱眉,刀疤随着眉峰有幅度的拧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嘴角,“最近,有个贩毒的跨国集团来香江接触,O记的人,想让我?们当二五仔。”
二五仔,意为叛徒。
楚月柠了然。
“背叛大?哥的事?怎么敢做?分?分?钟会被劈死的嘛。”飞鱼三?天?两头被请警局饮咖啡,也忧烦的抓抓凌乱的头发。
“你们拿不定主意?”
其实?,十四帮除了上位者龙头,邱豪和?飞鱼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贩毒、杀人,一样未碰。
O记的人自然也查到了这些,想到了邱豪和?飞鱼多?年在□□的地位和?名气,就想要策反。
邱豪面色不佳,“出来混,当二五仔死了都要被戳着脊梁骨骂,我?还有丛玲,一旦出事?,不止是我?在香江混不下去,还会连累阿玲没地方猫。”
“不过,警方开出来的条件也很动人,我?和?飞鱼从前的劣迹都可以洗去。只要答应他们,做警方的卧底。”
“大?师,该怎么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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