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寸墨
“你是说你们也不知道范问梅同?志具体受伤的原因?”王蔓云震惊了。
“我们查了,但你也知道,我们西北地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地广人稀,找到孩子时,脑袋后面被砸了一个大血包。”孟娟说到这,用手指比了个比鸡蛋还大的形状给王蔓云看。
“军方都查不出吗?”王蔓云难以置信。
“问梅那时候才五岁多,还没到49年,我们都在?老家生活,没有?随军,事情?发?生后,我们猜测是哪个地主老财看大势已去故意报复的,但因为?没有?证据,也就只是猜测。”孟娟说到这,眼泪都下来了。
她?家闺女刚被救回家时昏迷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那时候闺女除了她?,谁都不认识,还非常害怕,只要自己不在?,就躲在?被子里哭。
养了好几年,孩子才好的。
可?他?们也发?现,孩子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有?点轴,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家里人愧疚又难受,对这孩子就更加的爱护与好。
后来慢慢的,孩子言行举止就正常了,读书也没问题。
看着恢复正常的孩子,家里人还以为?真的正常了,也就在?昨天,才发?现事情?又不对劲了。
说起来孟娟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闺女。
王蔓云赶紧回忆昨天与孟娟相遇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另一边,朱正毅也遇到了范金福。
是范金福主动跟朱正毅打的招呼,这人根本就没有?隐瞒,直接就把自家闺女的情?况跟朱正毅一五一十说了。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范金福很愧疚。
朱正毅同?情?又无奈,觉得小舅子估计真遇到麻烦了。
第94章
朱正毅知道范问梅肯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才突然变得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种变化要是没有解决前,对方的认知就不可能改变。
甚至会根深蒂固认为她的臆想是正确的。
“我?们军分区有位刘医生的医术不错。”朱正毅只能这样建议,而且他希望范家能尽快让刘医生给范问梅诊治。
要是能治好, 最好不过,要是治不好, 也好赶紧想解决的办法。
两人必定是有一人要被调走的。
“我?也听说?了这位刘医生, 这两天就带孩子去?看看情况。”范金福昨天回家发现问题后, 就一直在想办法,今天跟几个同事打?听了一下,知道军分区有位医术不错的刘医生。
“老刘近期都?在野战那边, 这样,他明天会回家属区这边的医务室,你们去?看看情况。”朱正毅打?算动用权利让刘医生回一趟大院。
野战那边近期很多人手?都?分散在沪市各个单位忙碌,刘医生的工作没那么忙了,完全可?以提前一天回大院休息。
周卫军是朱正毅特意留在沪市的,他不希望对?方调走。
范金福刚调来军分区, 跟众人都?不怎么熟,他也着急找刘医生跟女儿看病,但因为人不熟, 不好贸然带人去?野战打?扰, 此时有了朱正毅的话, 立刻明白是朱正毅在解决问题。
被风霜吹得很黑的脸发起了烫。
领情道:“那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就到医务室。”
“金福同志,老刘人很好, 对?他不用隐瞒, 直接明说?, 他更容易判断出病情。”朱正毅担心范金福会适当隐瞒。
“你放心,只要能医好我?家问梅, 什么我?都?不会隐瞒。”
范金福向朱正毅保证。
两人聊到现在,已经聊得差不多,很自然就分开了,一个回家,另一个去?忙自己的工作,政委跟师长的工作性质是不同的。
朱正毅今天是难得正常时间点下班。
拿了公文包就骑自行车回家,他的车警卫员开去?野战了,军分区办公区离家属大院近,他干脆就骑车回家。
结果刚骑了不远,就看到了赵建业。
赵建业已经上班,也申请到了宿舍,虽然是大院外,但足够住,离单位又近,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妻子不肯来跟他一起住。
但要是去?岳父母家住,他也是不愿意的。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对?于住别?人家很反感,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憋屈。
夫妻二人一个不肯搬来家属区这边住,一个不愿去?岳父母家长住,无奈间,只能暂时分开,赵建业工作忙的时候就住宿舍,得空了就往妻子娘家跑。
每跑一次都?是要带礼物的,可?他早前的钱都?交给了李心爱,后面?几个月的工资可?经不得这么消耗,多跑几次岳父母家,赵建业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他原本以为妻子会主动拿出一些钱、粮票给自己用,结果妻子就像是根本就没有想起一样,别?说?给他钱、粮票了,甚至有时候要伸手?跟他要钱。
这下赵建业就有点不太痛快了。
但想到李爱国的死,他就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钱、粮票不够时跟同事借。
赵建业不受赵德贵待见的事整个大院都?知道,他借钱,很多时候都?不一定能借到,毕竟这年代不少人都?没有多余存款。
别?看住大院的军人级别?都?不低,但大部分都?是草根出生,家里往上数,不少穷亲戚,每个月的工资要接济兄弟,接济亲戚,家家都?只能勒紧了裤腰带生活。
如此一来,赵建业带去?岳父母家的礼物也就越来越敷衍,不敷衍不行,没钱了,大方不起。
赵建业大方不起,李家人当然就有了意见。
最开始嫌弃的人是李家老两口,慢慢就变成李心爱那些兄弟姐妹,大家更怀念财大气?粗的姚元化,也更希望李心爱早点跟赵建业离婚。
李心爱想离婚,做梦都?想。
可?不管她怎么试探赵建业,甜言蜜语也好,故意用儿子死亡的事对?对?方迁怒也罢,赵建业就是不同意离婚,急了就直接扑倒干她。
对?于这种没法控制的局面?,李心爱又着急又害怕,生怕哪天她跟姚元化的事就暴露出来,按照赵建业现在这不受控制的样子,对?方能做出什么,她都?不敢去?想。
要想安稳离婚急不得,李心爱只能一边哄住赵建业,一边挑拨赵建业跟朱正毅的矛盾,希望能借刀杀人。
耳边听多了妻子对?朱正毅一家的各种挑拨,赵建业再?见到朱正毅时,眼里的仇恨就差实质化了。
朱正毅早就清楚赵建业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对?方那仇恨的目光,根本就不在意,骑着自行车很自然地朝着对?方而去?。
甚至都?没有避开赵建业,车轮差点碾压上对?方的脚丫子。
“朱正毅!”
赵建业气?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衡量要是出手?能有几分胜算,几秒钟后,他绝望地发现跟朱正毅动手?,他可?能一分胜算都?没有。
“赵建业,我?提醒你,这里是军分区大院,按照级别?,你得称呼我?一声首长同志。”朱正毅停下自行车,冷淡地看着赵建业。
他能猜出这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按照对?方的性格,可?能根本就没有反省自己做下的错事,反而是把一切的不如意都?归结在自己头上。
赵建业因为朱正毅的话气?红了脸。
但又不得不低下头。
军队是以服从命令为准绳,在这里,职位高一级,那就是天堑,对?方可?以随意向自己下命令。
“去?操场跑十圈,跑不完今天不准下班。”朱正毅慢悠悠下完命令就骑着自行车走了,他根本就不担心赵建业不去?跑。
军分区到处都?有警卫人员,赵建业跑没跑,过后一问就知。
赵建业是目瞪口呆看着朱正毅骑自行车远去?的。
他气?到浑身颤抖,他没想到朱正毅会如此羞辱自己。
营级到师级,中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要是不领命令,明天等?待他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要是朱正毅一个不高兴,说?不定还能把自己调去?偏远地方。
赵建业害怕了。
好不容易回到繁华的沪市,他不想再?离开,这里有他太多在意的东西,万般无奈下,赵建业只能憋屈地去?操场上跑这屈辱的十圈。
朱正毅则是美滋滋地回了家。
他记得妻子说?他们家今天吃蟹黄包,只要想到蟹黄包的美味,男人蹬脚蹬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一会的功夫离家就近了。
还没进家门,他就看到他家周边不少人步伐缓慢地挪动着。
甚至还有一些人一步三侧头地往他家看。
根本就不用猜测这是为什么,朱正毅凭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香气?就知道自家为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慢吞吞路过他们家。
“朱政委,下班了?”
有人看到了回家的朱正毅,不好意思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加快脚步离开。
脸皮厚一点的,没着急走,而是打?了招呼后还故意问一句,“朱政委,你家今天晚上吃什么,怎么这么香,香得我?们都?走不动道。”
当然这话也就问问而已,没有人真的打?算去?朱家尝一口包子。
今天王蔓云在供销社大手?笔,一次性买了五十只螃蟹做蟹黄包的事,早就传遍了大院,大家都?知道朱家今天晚上吃什么。
“今天我?家吃包子。”
朱正毅面?对?大家的羡慕,客气?回答。
对?于鼻翼间闻到的浓郁香气?,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自家厨房里,这香气?比他以前吃过的蟹黄包还要香上好几倍。
“政委真有福气?。”
问话的人见朱正毅大大方方,也不好意思再?久留,再?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等?朱正毅到自家院门口时,家门口这条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大家虽然眼馋朱家的饭香,但也是要脸面?的,闻闻气?味就行,真一直当着主人的面?逗留,那就是给彼此难堪了。
毕竟请人回家吃包子不合适,不客气?一下也不合适。
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不少闻香而动的人只能无奈远离朱家,但闻过的鲜香气?却一直停留在鼻翼间,让他们回家后多吃了一碗饭。
朱正毅没进家门时就已经够被香气?吸引,门推开后,他停下脚步忘记了挪步。
家里的鲜香气?更浓郁,那味道刺激得他浑身的毛孔都?在用力呼吸。
“是谁回来了?”
王蔓云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没空转头看一眼,但开门声她是听见了的,没听到声响,她就猜测肯定不是朱英盛。
“是我?。”
朱正毅及时出声,同时也迈动步伐。
他极力控制味蕾的刺激,强忍着进食的冲动先?去?卫生间洗了手?,才?走进厨房。
厨房里蒸着包子,水蒸气?的原因,屋里有点飘渺的朦胧,王蔓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忙活着晚饭,听出声音是朱正毅,她还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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