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县令,被迫登基 第40章

作者:红叶似火 标签: 种田文 爽文 基建 穿越重生

  伴随着百姓的唾骂,冉奎四人挨完了五十大板,一个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陈员外抹着眼泪:“都怪你们,当初我都说是跟梁员外一样好好的捐粮,哪会挨今天这顿打!”

  张员外咆哮:“怨我吗?还不是冉奎这死抠门,舍不得钱,咱们出金子,他就弄来两个不正经的女人,得罪了陈大人。冉奎你害我!”

  ……

  四人内讧,怒骂起来,纷纷揭老底,给全县百姓增加了不少谈资,四人灰溜溜地在奴仆的搀扶下滚回了家。

  

  冉奎被抬了回去,屁股肿得老高,连裤子都不敢穿,只能趴在床上嚎叫。

  大夫上了药后,冉老太太在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我的儿啊,谁这么狠心,竟敢打你。跟娘说,娘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就是那新来的县太爷,他害苦我们了。我给他送钱,他竟打了我一顿板子……啊……”冉奎气得咬牙切齿。

  冉老太太轻轻拍着冉奎的背:“别激动,别激动。就是县太爷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吧。不行,娘要去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冉奎拉住她:“娘,没用的,现在这庐阳是那姓陈的天下,他说了算。你去找他,小心他将您也给打一顿。您要是去,儿子哪放心啊。”

  冉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那就这么算了吗?你这顿打就白挨了?不行,娘得写信给你表哥,让他帮忙讨回公道。”

  冉奎不敢看冉老太太的眼睛。

  今天这顿打,他挨得说冤也冤,说不冤也不冤。

  陈云州打他师出有名,找人也没太大用。

  冉奎眼睛眯了起来,强忍着痛说:“娘,别急,表哥是个大忙人,咱不能只叫他帮忙,什么好处都不给。”

  冉老太太不满:“自家人受了欺负,还要什么好处。”

  冉奎扯了扯嘴角:“娘,表哥仁义,咱也不能让表哥白忙活一场。陈云州他们买人还在百草坡建什么房子,这里面有猫腻,儿子派人打听过了,好像是他们在百草坡做了某个玩意儿,跟夏喜民达成了交易。咱们先跟表哥去封信,看他有没有兴趣,若是有,咱们就帮他把这玩意儿搞到手,也算是报了姓陈的今天打我这顿仇。”

第29章 .029 一尸两命

  “听说你将冉奎他们给打了?”郑深从外面回来就问。

  现在这事大街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郑深一路可没少听。

  陈云州点头:“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打得皮开肉绽, 不躺个半月下不来床还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

  郑深感觉陈云州真是越来越幽默了,他说:“这几人公然在衙门口行贿,不怀好意,该打。不过冉奎这人在风评很不好,睚眦必报,只怕以后要记恨上你了。”

  陈云州浑不在意:“记恨又如何?”

  今天这顿打师出有名,便是告到上面, 上面也要夸他一句清正廉明。况且冉奎不过一小小商贾,能奈他何?

  郑深轻笑着说:“冉奎这人确实不足为惧, 但听说他家在庆川有门远房亲戚, 跟官府那边关系很密切。虽说咱们认识杨大人, 但也要提防他们使绊子。”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 债多了不愁, 陈云州连齐项明这个地头蛇都得罪了, 又何惧再得罪一冉家远房亲戚。

  不过郑深说得也有道理,凡事小心总不为错,陈云州吩咐柯九:“找个人帮忙盯着冉家。”

  随后他又向郑深问起了招工的近况。

  郑深说:“今日一共筛选出了三十五人, 已派人去调查他们的情况是否属实, 若没问题即可与其正式签订卖身契。”

  三日后, 查出一人有小偷小摸的恶习,还有一人嗜赌如命, 有点钱便去赌坊败了,都不可用。

  将这两人剔除后,郑深以陈云州的名义跟余下的三十三人签订了卖身契,然后将他们送去了百草坡。

  这些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建房子。

  百草坡附近没有砖瓦窑, 而且砖瓦的成本也极高,为了省钱建的是泥坯房,墙壁是用泥土混合着剪成一两寸长的稻草加水拌匀,定型,捶打夯实,再垒砌上去,最后再将墙面平整好即可。

  至于房顶,一般先用一根粗壮笔直的树干做横梁,再用稍微细一些的树干沿着横梁两侧,搭成一个个小格子,最后再在上面铺上稻草麦秆即可。

  泥土、树木、稻草都可就地取材,主要还是费人工。

  建了半月,陈云州去看时,发现工坊已经快完工了,接下来是这三十三人连同刘家父子的宿舍,最后是付艳她们的房子,估计还要建一个月左右。

  人还是少了点,或者说纯手工劳动,既辛苦效率又慢,而且泥坯房质量也一般般,等攒了银子,将路修好了,还是要建个砖窑、瓦窑。

  相较于建房的缓慢进度,红薯藤就跟吃了催生素一样,一天一个样,现在已经长到陈云州膝盖那么高了,可以剪下来插种。

  红薯太少,即便多次插种,顶多也只能种个两三亩地,剩下的还是要种水稻、大豆等作物。

  陈云州看了自己五万多的拥护值,兑了五斤玉米种子,五斤土豆种子,一斤西红柿、辣椒种子,又花了四百拥护值兑换了相应的种植手册,一并交给了付艳和马小云她们。

  拥护值一下子又只剩了几千点,好在几个月后可以吃到煮玉米,薯条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这么一想拥护值还花得挺值。

  今年多留种,明年这些作物就不会缺种子了。

  那货架第一层对陈云州就没多大意义了。

  他问小助手:【还不能开启第二层货架吗?】

  照理来说,他花了不少拥护值了,也该开启第二层了。

  小助手说:【宿主,要开启第二层货架,需要有十万拥护值,解锁第一层所有物品。】

  陈云州……

  【你直接说再攒十一万拥护值得了。你可真是个无底洞,吞拥护值小能手。】

  小助手:【宿主,货架第二层的东西绝对物有所值哦。】

  陈云州竟听出了浓浓的诱惑意味。

  但诱惑他也没用,庐阳县就这么点人,他已经零零总总攒了十来万拥护值,再增长的空间不是很大,短期内很难凑够十一万拥护值。

  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上个热搜,几十万几百万拥护值不就有了?

  可惜只能想想。陈云州关掉了系统,打道回府。

  马车到了城门口,赶车的柯九被人认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富态老翁颤颤巍巍地窜了出来,拦在马车前,激动地说:“车中可是青天大老爷?草民求见大老爷……”

  随后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上前扶着老人,恭敬地说:“官爷,陈大人可在?草民父子先前去县衙求见大人,听说大人出城了,草民父子便一直守在这。恳求差爷通报一声。”

  陈云州听到动静掀开车帘:“有事?”

  这对父子看到他立马跪了下来。

  老汉激动地说:“陈大人,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为小女做主,小女死得冤啊。”

  出人命了!

  陈云州看了一眼围拢过来的百姓,说:“具体什么情况?为何不在衙门报官?”

  老汉抹了一把眼泪:“回大人,小女昨日突然离奇死亡,那郭家坝的人非说是邪祟上身,未免殃及他们村子,他们今夜就要将小女火葬了。草民不肯,这才特意来求大人您给小女做主!”

  邪祟上身?陈云州可不相信这种说辞。

  昨天死,今天就下葬,还是火葬,未免太仓促了。

  陈云州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老汉,你上马车,让你儿子拿本官的令牌去衙门,就说是本官让江平带一队人到郭家坝。”

  见陈云州愿意管这事,老汉激动得热泪盈眶,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起来,上车。”天色不早了,陈云州催促。

  老汉的儿子连忙将他扶到马车上,然后接了令牌直奔衙门。

  柯九则掉转马车,往郭家坝的方向而去。

  路上,陈云州向老汉了解了一下情况。老汉姓庄,死的是他的二女儿,今年二十八岁,十一年前嫁到了郭家坝。

  正月的时候,庄二姑娘还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给父母拜年,那时候都还好好的,这只过了两个月,人就突然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庄老汉老两口非常伤心,庄家阿婆直接气病了。

  庄老汉带着两个儿子和几个侄子前去郭家坝,想要弄清楚闺女的死因,谁料对方一口咬定庄二姑娘是撞邪而死,还说什么不吉利,未免给村子里招来灾祸,需得尽快火葬。

  庄老汉自然是不依的,就留了大儿子和几个侄子在郭家坝拦着郭家人,自己则带着小儿子进城找陈云州报官。

  陈云州点头:“他们说是邪祟上身,可有依据?还有,庄二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庄老汉抬起皱巴巴的手擦了擦眼泪:“听说前天晚上,郭家坝的人看到半夜有红影在村子里飘过,还有人听到过女人哀泣的哭声,然后第二天便看到了小女摔死了在祠堂旁边的那口枯井中。郭家坝这个枯井非常邪门,曾死了好几个人。后来他们村子里的人便用大石头将井口给封了起来。但去年大旱,到处都缺水,为了找水,他们又将这口井上的石头给挪开了。”

  仅凭这个就判断庄二姑娘是邪祟上身死的,也未免太草率了。

  更何况陈云州上辈子没少看过这样的案子,什么邪祟,只怕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假借鬼神之名行不法之事,以脱逃律法的惩罚。

  所以这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但庄老汉也是道听途说,从他这里再问估计也问不出太多的东西,好在郭家坝要到了。

  只是快到村口时,他们便看到几十号精壮男子手持棍棒、锄头对峙,双方剑拔弩张,看样子随时都可能要打起来。

  庄老汉见状急了,马车一停,他就拄着拐杖急匆匆地爬下去:“大牛,大牛……”

  庄大牛听到父亲的声音,回过头见只有他一人,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完全不见衙役们的踪影,不禁有些失望。

  “爹,他们现在就要将二妹烧了。”

  庄老汉目眦欲裂,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郭老头,你敢!”

  郭家坝的村长也是郭家的族长,黑着脸说:“庄老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庄氏是我们郭家的人,她死了我们想怎么安葬就怎么安葬,以后入的也是我们郭家的祖坟,享的也是我们郭家后人的香火,你莫要在这胡乱纠缠,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霸道!

  陈云州慢悠悠地走过去:“庄老四这个亲爹管不了,那我呢?”

  郭家族长抬头,看陈云州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长得又是一副讨人厌的小白脸模样,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冷哼道:“小子,我劝你莫多管闲事,否则棍棒无眼,打到你可别怨我们……”

  “族长,别,别说了!”后头有个人扯了扯郭族长。

  郭族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东子,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没规没矩的,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那叫东子的年轻人都快哭了出来,小声说:“族长,那……那是县太爷……”

  “什么?”郭族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左后方又一个小青年说:“族长,那……那就县衙的陈大人。前段时间小的在衙门外见过,错不了。”

  扑通一声,郭族长惶恐不安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求饶:“草民见过陈大人,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人,请大人原谅。”

  其他郭家人也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个个跪下磕头。

  大牛傻眼了,他还以为他爹空手而归的,没想到竟真的把陈大人给请过来了。他也赶紧带着庄家的人跪下,激动地说:“草民见过陈大人,求大人为草民的妹子做主。”

  刹那间,地上乌压压地跪了一群人。

  陈云州抬手:“都起来,郭族长、庄氏婆家的人,还有庄家人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庄氏之死,衙门要彻查,在查清楚之前,不得随意安葬,更不得火葬,若有人敢违抗,私下毁了庄氏的尸体,官府将视其为杀害庄氏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