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见春溪
怎么能这么会撒娇?还是说,她习惯性对每个男人都露出这种讨好的模样?
苏黛松开手。
江问樵又后悔了,但他总不能再把自己的衣服塞她手里去。
“行了,我答应你就是!”
一句话,让苏黛又眉开眼笑起来。
她笑容之灿烂,让江问樵晃了眼。
这天后,苏黛不再自虐,江问樵每天晚上都偷偷溜过来陪她。
每次过来,都能对上小姑娘亮晶晶带着期待的眼神。仿佛他们是在进行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这件事,只有两人知道。
江问樵心情越来越好。
就连处理公务时,都是带笑的。
他原本最喜欢看江湖中的乐子了,最近也不喜欢看了,反而见天的搜罗一下有意思的玩意儿,到了晚上,再送去给苏黛玩。
她不会没关系,江问樵都提前研究过了,正好教苏黛玩,帮她打发漫漫长夜。
而且,江问樵渐渐地也注意到了不对劲。
苏黛越来越依赖他了,这是他在几天后发现的。原本他只留一两个时辰,差不多了就走。那次是有东西落下,半路又折返回来,发现小姑娘居然躲在被子里悄悄的哭。
在江问樵逼问下,小姑娘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不想让你走……”
那一刻,江问樵的脑海里简直炸开了烟花。
欣喜雀跃,尽数涌进了心里。
很快,年节也到了。
陆熹年这些天一直脱不开身,云姑到了后按着宋雪青给陆熹年道歉,还亲自下厨,做了一些陆熹年小时候喜欢吃的菜给他吃。
也不知是不是云姑的训斥真的有效果,宋雪青的变化肉眼可见的大。
眉眼间的娇纵没了,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在向陆熹年道歉时,眼里全是羞愧与真心实意,陆熹年擅长算计人心,这时竟也没能从宋雪青的眼里看出任何表演痕迹来。
原本云姑是想过来就把宋雪青带回去的。
但宋雪青以云姑这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在药王谷,还没感受过江湖中过节的气氛为由,在获得江问樵与陆熹年的同意后,便又在盟主府留了下来。
她这段时间安守本分,陆熹年也不好再追究。
至于这期间,还发生一件事。
让陆熹年束手无策的毒,竟被宋雪青自己误打误撞研制出了解药。
目前已经恢复正常。
好不容易脱身,陆熹年感受着另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变化,皱紧眉头。
直接朝江问樵书房而去。
然而,书房里空空荡荡,江问樵压根不在。
“江问樵呢?”
整个府里,也只有陆熹年敢这么称呼他。
守卫恭敬俯身,“陆公子,这……小的们也不知道。”
陆熹年没错过守卫眼底的一抹心虚。
他在撒谎。
那么,江问樵的去向,陆熹年似乎能猜到几分了。
江问樵去见了苏黛!
好样的,陆熹年恨的牙痒痒。
他没有逗留,径直去了兰若苑。
现在江问樵连躲都不躲了,秋水跟春生迫于他的威势,根本不敢给陆熹年通风报信,只能看着江问樵每日进进出出,苏姑娘对他越发依赖。
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
要是让陆公子看到,这不得发疯?
这个念头刚出现,余光看到院子里走进一抹月白色身影,两人魂都吓飞了,猛地跪地,“陆公子——”
陆熹年冷笑,“你们好样的。”
留她们一命还不知珍惜,竟敢帮着江问樵欺瞒他。
要不是他察觉到不对,还不知道要被江问樵骗到什么时候。
他越过两人大步走了进去,室内,苏黛正趴在桌子边跟江问樵下棋。
两人下的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棋,而是五子棋,就连小孩儿都能玩。
苏黛被江问樵逗得时不时发出笑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恋慕。
珠帘碰撞,哗啦作响。
陆熹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江问樵,一字一顿,“江、问、樵!”
苏黛现在反应十分迟钝,直到陆熹年发出声音,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她吓了一跳,小兔子似的跳起来,正不知所措间,被江问樵拉到了身后。
“黛黛乖,先去里面歇歇。”
苏黛拉着他衣服,“我不想……”她想留下来。
江问樵知道苏黛现在有多粘他,一会儿看不到就要闹。
他简直爱死了她这副全身心都依赖他的样子,要不是顾忌陆熹年,早恨不得直接带着她去书房办公了。
不过现在嘛,倒不用瞒了。
他一笑,柔声哄苏黛:“好了听话,我很快就进去陪你,好不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容拒绝,苏黛鼓了鼓腮帮子,狠狠瞪了陆熹年一眼,转身便走。
“站住!”
陆熹年神情很古怪,笑意在他脸上只让人觉得冰冷,“黛黛可还记得我是谁?”
苏黛眼里露出疑惑,“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
说罢,她甩着手去了内室。
刚进去,外面便传来一声巨响。
苏黛:“哦豁,打起来。”
光团:……
真服了你个老六。
苏黛是真的演的有点上瘾,每天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的日子也太美妙了吧~
作为‘动物’,苏黛本身就有惰性在的。
若是能躺平,她自然是直接躺平了。
外面,江问樵接住了陆熹年劈过来的手,“别在这儿打,你想吓到她?我们去外面!”
陆熹年似笑非笑:“你倒是知道心疼她。”
“那自然,我们——”江问樵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叫趁虚而入,做的事到底不算磊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刚松手,一拳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没带内力。
陆熹年转身出去,声音冰冷。
“你也知道你是小人行经?”
江问樵摸了摸流血的唇角,啧了声,起身跟着出去,心里反而轻松不少,“各凭本事罢了,本来她就是苏家人送给我的。”
若论关系,分明苏黛本应该跟他更近才是。
秋水跟春生还跪在雪地里,陆熹年路过时凉凉瞥了二人一眼。
江问樵好脾气道:“你们先进去陪苏姑娘,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跟她说说话,别让她着急。”
秋水春生犹豫,看向陆熹年。
江问樵:“我可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你真想把她逼成一个疯子不成?陆熹年,你可知道之前她为了不失去理智,甚至在自虐?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她现在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陆熹年双拳紧握,“按照他说的办。”
嗓音里都流露着杀意。
才出了院子,两人就动起了手。
两人都是江湖中武力值最高的人,整个花园被摧残的仿佛经历过地震,空气都因为强劲的内力而扭曲,普通修为的守卫根本不敢靠近。
风雪漫天,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打得难舍难分,动作之快让人看不清。
光团蹲在树梢看的津津有味。
哎呀,妙啊!
正看的入神,忽然一道劲风如同刀刃般朝它的方向劈来。
咔嚓——
它蹲着的那棵树断成两截,光团一头扎进雪里。
【唔唔唔!】
苏黛也想出去看,但是秋水跟春生一左一右看着她,不许她出去。
苏黛:“……啧。”
想把光团打一顿。
……
两人武力值不分上下,自然是分不出胜负的。
当晚,两人均负伤,却没疗伤,反倒直接在盟主府书房的院子里摆了一地的酒坛,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