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国医无双 第133章

作者:老胡十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这人我有印象,他是被一对老头老太用轮椅推着来的,他说刘汝敏已经去世,他是刘汝敏孙女的丈夫,也就是孙女婿,还给我们看过户口簿,他妻子生病下不了床,只能他来代办。”那人得了一包香烟,还把详细情况给说了。

  清音都被气笑了,这柳志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都只剩半条命了,觊觎清慧慧的嫁妆也就算了,居然还连她清音那两套也想收入囊中?

  清音直接掏出户口本和工作证:“同志你好,我是刘汝敏的亲生女儿,我大哥已经去世,按照法律我才是刘汝敏女士唯一尚在人世的最亲的直系亲属,孙女虽然也算在直系亲属范围内,但她只能享有本该我哥哥继承的那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对吗?”

  工作人员“嘶”了一声,知道今天是又来麻烦事了。自从这项工作开始之后,房管所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亲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前一个来登记不算,后一个又来,谁都说是直系亲属,都振振有词的享有继承权。

  上头发话了,对于归属权不清的、有纷争的,不能立马返还。

  “既然是有纠葛,那就先在这个本上登记,等所有登记完成之后,再挨家挨户通知你们过来解决。”

  清音点头,她有的是时间,就怕柳志强的半条命熬不过她,当即留下自己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项工作很繁琐,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全城返还的房子不少,谁家都有点鸡毛蒜皮,扯起来可真没完。

  回到家里,清音没忍住,把事情跟顾安说了,“你让人盯着点,房子我必须拿回来。”

  上辈子,就是恋爱脑自作主张将她的房子低价贱卖给柳志强,结果因为房子位置太好,没几年当地街区就被列为文化老街,几十年后都被保护得很好,交通便利环境优雅不说,就是不自己住,出租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更何况要是交易的话,妥妥的有市无价。

  清音不可能便宜这对狗男女。

  “嗯。”

  *

  过完年,清音开始交接手头上的工作。

  卫生室是她一手发展起来的,刘厂长也承诺,她上大学期间基本工资照发,要是没课或者周末来卫生坐诊上班的话,就给她按照生产一线的加班工资算,清音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不能把卫生室工作撒手出去,也必须来看着点。

  所有人都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还有秦解放帮自己看着,无论是病房还是门诊,清音都很放心。要真出了什么其他医生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从杏花胡同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中医学院在北城区,坐公交的话中途需要转车,大概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家,但清音骑自行车走直线,至少能缩短一半的时间,二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条近路还是顾安提前带她走过的。

  天一亮,将顾小鱼托付给奶奶,清音就拎着行李去报到啦,顺便坐一次公交试试。

  石兰省中医学院这时候还叫“学院”,不叫“大学”,已经是新龙国建国以来最早成立的中医院校之一,毫无疑问是全省中医界的最高学府,学生也来自五湖四海,但都得自己提行李——因为没有学姐学长帮忙。

  他们是时隔多年以后第一届大学新生,毫无疑问将是未来整个院系的老大哥老大姐。

  清音今天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改良棉服,跟平时上下班的穿着差不多,都是为了穿脱白大褂方便,懒得换了,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红围巾,十分醒目,把脸蛋衬得健康而光泽,再加上两根黑亮的麻花辫,刚走到校门口就有男同学主动来帮忙。

  “同志你好,我帮你提吧。”一名男同学主动上前说。

  “谢谢。”清音锻炼这几年可是有点小肌肉的,这箱子她一只手拎着还健步如飞,男同学拎过去一只手拎不动的时候,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清音只得接过来,打声招呼,自己拎着就走。

  男同学:怀疑人生。

  她的宿舍分在五号女生楼,在二楼,顺着楼梯走上去左手第一间就是。

  她一早就从杏花胡同过来,倒成了到得最早的。

  最先来的好处就是能随意选择床位。宿舍是六人间,三张上下床,她直接选了靠窗的上床,因为考虑以后不会经常住,靠窗的话通风好一些,被褥也不容易潮湿发霉。

  刚把床铺铺好,宿舍门被人打开,前后进来两个女孩。

  “你们好,可终于有伴儿啦。”清音主动伸手,“我叫清音,石兰人。”

  前面穿花棉袄的叫刘丽云,是东北人,后面穿着干净、样貌十分漂亮的桃花眼女孩,名叫林眉,是苏南省人。

  刘丽云年纪是三个人里最大的,二十七岁,性格很是直爽,据说以前是他们生产大队的女拖拉机手,连续三年在县农业大赛中获得先进个人称号,还有两年的三八红旗手称号……看得出来,是一个热心肠的东北大姐大。

  林眉则话少一些,但非常温婉,皮肤细白,苗条细杆,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姑娘,俗称“软妹”,说不上两句话就脸红。

  在她们心目中,清音或多或少有点社牛吧,她倒是不爱打听隐私,有没有男朋友啊,家里几口人啊,但她喜欢问人家家乡各地的自然风景和人文历史,一副很想去旅游的样子。

  “正好,相逢就是缘,咱们都是中医系的,待会儿中饭我请你们。”林丽云很大方的说。

  清音和林眉都不同意,不能让她花这个钱,这年头谁家宽裕啊。

  正说着,门又开了,进来一群人。

  是的,一群,男男女女至少七八个,且都是穿着不凡,一口正宗的书城市腔调。

  被众星拱月的是一个个子高挑,皮肤雪白的女孩,她一脸嫌弃地打量简陋的宿舍,从门窗到桌椅到床板都是如此简陋,皱眉。

  “丽娜你先坐着,妈妈帮你铺床。”中年妇女赶紧擦干净一把凳子,安排女儿坐下。

  “爸爸去给你打开水,这种开水房烧的开水只能洗脚,不能喝,啊。”

  刚喝了一杯开水的刘丽云:“……”差点一口喷出来。

  “要我说这宿舍不住也罢,丽娜还是回家住吧。”这是奶奶。

  “丽娜……”这是爷爷。

  “丽娜……”这是姥爷。

  “丽娜……”这是姥姥。

  清音刘丽云林眉:“……”原来众星拱月的小公主就是这样的啊。

  姚丽娜直到此时才看见犹如灰麻雀的她们,伸手,慵懒地说:“我叫姚丽娜,认识一下。”

  这场别开生面的犹如狗血青春偶像剧的见面,将是值得她们回味终生的一幕。

  不过,姚丽娜跟她们不是一个专业,她是针推系的,也就是针灸推拿,看来以后课表也不会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出门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中饭上食堂,每人吃了一碗面,又把学校逛了一遍。学校并不算很大,建筑也都是以六七层楼房为主,墙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藤,到了春夏季节应该会很漂亮。

  偶尔看到两栋黑屋顶的平房,显得稍微有点奇怪。

  早就熟悉校园的刘丽云:“这是解剖室,传说中的停尸房。”

  林眉:瑟瑟发抖。

  清音:跃跃欲试。

  这时候的尸源不多,主要供应给西医院校,中医院校的还真不多,但石兰中医还是有点门路的,他们也不缺解剖素材。

  “我跟你们说,这停尸房以前还闹过鬼呢!”

  林眉已经害怕得牙齿打颤,总感觉太阳光照在身上都是凉飕飕的,“丽云你别,别说了,我最怕的就是停尸房,还……还有,这不叫停尸房,叫解剖室。”

  刘丽英反驳,“咋就不叫停尸房了,反正都是停尸体的地方。”

  “不一样,医院的才叫停尸房,我爸妈他们医院的停尸房就在地下一楼,我五岁那年跟我们院里其他孩子去过,被吓得不轻,病了两个月,至今还,还……”

  “你爸妈在啥单位,医院吗?那你刚开始还说自己不懂医,耳濡目染应该知道些啊,毕竟你可是五岁就去过停尸房的人啊。”

  清音憋笑,这刘丽云是真不怕得罪人,也是真直爽。

  林眉脸一红,“我不是故意瞒你们,是……是……”

  “知道知道,你就是医二代呗,咱不一样,我可是正经的根正苗红又红又专的女拖拉机手出身!”

  清音赶紧拉住她,不然她又要唱“天下农友要翻身,一切权力归农会”了。

  另一栋,不用刘丽云介绍,大家已经看见,上面写着“实验室”三个大字,这跟后世动辄一整栋大楼,甚至以某位专家名字命名的实验室比起来,规模确实太小,太不起眼了。

  逛了一圈,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姚丽娜和她那一家子已经走了,几人又聊了几句,下午三点准时去开班会。

  中医系1班的班主任,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辅导员”,是个看起来很年轻也很帅气的男老师,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军装裤,长相像个斯文的大学生。

  刘丽云拐了拐清音:“喂,你有没有发现,这班主任不像老师,像学生,倒是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像老师。”

  清音顺着她细微的动作方向看过去,妈呀差点笑出来,她说这几个,全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老大哥,有一个络腮胡,一个瘦骨嶙峋道骨仙风,还有一个都秃头了。

  清音笑,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外貌,而是气质,就是那种病人看了就觉得大小得是个主任专家号那种气质!

  看来,这班里临床经验比她丰富的人,不在少数嘛,愈发下定决心要低调收敛,多看少说少表现。

  倒是刘丽云,还是个啥也不懂的童子鸡,据她自己说,她本来想学临床医学或者麻醉学,但怕分数不够,只能选了中医,还真让她考上了。

  用她的话说,从今往后她就不是农民阶级,而是工人阶级了。

  倒是林眉,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她爸妈都是他们当地省中医院的医生,她就是后世俗称的医二代。

  当她们知道清音居然已经独立行医几年之后,全都竖起了大拇指:“看不出来啊清音,我以为你只是个高中生呢,居然都能给人看病了。”

  林眉眼神闪了闪,“你擅长看哪个科?”

  “我这几年都是打酱油,没啥擅长的科室,再说在厂卫生室,也不分科,主要是感冒咳嗽腹泻这些小病。”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感觉到,林眉松了口气?

  不过不重要了,她现在开始想顾小鱼了又,出门前说好太阳落山就回家,并且保证不哭不闹脾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

  以前她出差,她乖,那是因为爸爸在,今天顾安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

  这老母亲的心啊,她在跟前叭叭,她烦,见不着吧,又想。

  大概五点左右,班会结束,刘丽云和林眉吃食堂,清音说了自己家就在东城区的话,就匆匆告别,回宿舍背书包。

  不过,奇怪的是,她们宿舍本该住六个人,至今却只有她们四个,不知道另外两张床位是本来就空置,还是安排的学生还没来。

  早上坐公交的时候她专门记了线路,此时出校门,没去人多的校门口的公交站,而是沿着马路走几分钟,拐几个弯,穿过两个小胡同,果然不出所料,二十八分钟就到杏花胡同。

  很好,她又找到一条近路,要是完全按照早上的公交线路走的话,至少得四十分钟。

  这不,刚进到院里,家家户户已经忙碌起来,生炉子的,择菜洗菜的,基本都是老年人,年轻人还没下班呢。

  “哟,小清回来了,你们学校放学可真早。”

  “今天开班会,还没正式上课,以后就不会这么早了。”

  也来不及跟她们寒暄,清音赶紧奔自家,“妈,顾小鱼呢?”

  “童童过来了,俩人上后院玩儿去了。可算回来了,这一天她问了我几十遍,太阳啥时候落山。”

  清音放下书包,又直奔后院。

  本该是抄手游廊的位置,被改造成一间间小房子,但原来有个荷花池子的地方,干涸以后,就成为孩子们的乐园。找虫子,捉蛐蛐,挖蚯蚓,每一样,都够玩半天,且百玩不厌。

  不过,现在才刚开春,天气还冷,小孩也不傻,不玩要洗手的,就在那儿跳皮筋丢沙包。

  女孩跳皮筋,清音随便瞟一眼就知道顾小鱼肯定不在里面,果真,她正跟在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身后,使劲想要挤进丢沙包的队伍中。

  顾小鱼玩心大,在她心目中游戏和玩具就没有男女之别,只要好玩她都想玩,清音的推断依据是——天冷穿得厚,跳皮筋她肯定跳不起来。

  这不,就连丟沙包那边,她这只小胖企鹅都挤不进去。

  “妈妈!我妈妈放学啦!”

  小丫头惊喜极了,蹦跶过来,“我妈妈不骗人,太阳落山就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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