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国医无双 第70章

作者:老胡十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童童俊俏的小脸微微有点红,“嗯呐。”

  “不过啊童童,以后你要改口啦,叫音音阿姨,顾安叔叔,他们是一家人,是夫妻,知道吗?”

  童童懵懂,看了看顾安叔叔,又看了看音音姐姐,他们明明不一样的呀,姐姐那么年轻。

  顾安黑脸:臭小子,平白把老子辈分抬高了!

  晚上,陈庆芳也没回家吃,而是在顾家吃了一顿饭,这才带着童童回去,清音这才有时间回家打扫一下个人卫生。自从除夕夜洗了个澡,这几天下着小雪,她都没敢洗澡,今天好容易天晴,得烧锅热水痛痛快快洗个澡。

  上个月给顾妈妈装修房子的时候,清音画了张图纸,让顾安想办法做了个木制的浴缸,刚好够她躺下,顾安一面烧水一面往里加水,倒不会着凉。

  泡了半个多小时,感觉水快凉了,顺便也把头发给洗了,清音感觉体重至少轻了三斤。

  当然,她现在也不胖,这一年营养跟上以后,该有的女性特征也都出乎意料的好,原主实在是营养不良太严重了,胸前一直是平平无奇,哪怕到了最风华正茂的十八.九岁,也很平。

  穿越之后她就特别注意,能发育是好事,发育不了也就罢,但肩背腰腹这些能通过后天努力改善的部位,她就必须好好爱惜。

  譬如每天早晨打打太极拳八段锦,偶尔深蹲和平板支撑,再加几个沙漏腰和练背动作,看心情想做啥就做啥,快一年时间,形体和体态都好了很多,走出去不仅是脸蛋漂亮,气质也非常好。而最喜人的,是她的四肢都长了肉,有了力量感,走出去不再是那种纤纤弱弱的少女,而是有力量感的成熟女性。

  清音每次洗澡都会顺手把换下来的贴身衣物给搓了,今天也不例外,她一面洗一面说:“诶你听说没,咱们厂里今年五月份的劳动节晚会。”

  “嗯?”

  他历来不关注这些事,但这年代娱乐活动少之又少,晚会文艺演出之类的,必须是全体职工家属最关注也最期待的项目。

  清音乐呵呵地说,“刘副厂长和宣传科的让我去当晚会主持人,说我漂亮气质好,普通话也标准,你怎么看?”

  顾安上下打量她,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心说这何止是漂亮,简直就是十分非常极其的漂亮好吗!

  当然,清音也不是想听他说啥,单纯就是分享欲作祟,“我两辈子都没干过那么出风头的事,可不敢,我给拒了。”

  让她看病可以,做主持人就算了,本来就不是她的长项,且本职工作够忙的,压根没时间排练。

  也不用顾安回答,清音直起身,捶了捶腰,“帮我把衣服晾起来,我腰酸得很。”

  屋里有炕,又舍得烧煤,屋里气温比外头高得多,把衣服晾在外屋不仅能增加湿度,还能让衣服干得快些。

  顾安下意识看向盆里的衣物,一条十分柔软的白棉布做的三角裤,还有一件带钢圈的女士匈罩,他是知道她穿的跟其他女同志不一样的,因为很挺拔,很精神,可洗完是这个样子……

  他摹的脸一红,用清水冲了冲手,小心翼翼的仿佛在排.雷拆.弹似的,慢慢地将那两个半圆形的东西拎起来……然后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晾在哪儿,外头院里肯定不行,所有人都能看见。

  可又不能像晒袜子一样随便晾在盆架子上。

  清音看他如临大敌,忍不住也想笑,但她必须忍住,这种时候要鼓励,要让对方知道这是在帮忙做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不必要羞耻,“就用衣架晾在窗边吧,倒过来,用小夹子夹稳,明天一早把窗户打开吹吹就成。”

  顾安手忙脚乱照做,还知道把衣架也用清水洗一下,甩干水汽,清音满意极了,凭啥只能女人给男人洗衣服晾衣服,她不介意帮他洗,但他也得帮她,互帮互助。

  “你会不会觉得干这个很丢脸?整个杏花胡同怕找不出一个……这样的男人。”这边大男子主义很严重,尤其那些当工人的,别说帮女人洗,就是自己那一堆臭裤子烂袜子宁愿自个儿在炕上躺着,也要扔给自己婆姨。

  顾安一顿,摇头。

  “你犹豫了,犹豫就是撒谎。”

  “不是撒谎,是思考。”

  “思考什么?”

  顾安又不说了,他不擅长解释。

  清音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先从晾晒开始,观念上旁敲侧击的影响几次,以后他就不觉得干这个丢脸了,再以后嘛,等她来例假肚子痛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请他帮忙洗一下?虽然她也觉得难为情,主张自己的事自己干,但总难保会有不想干的时候不是?

  就像洗碗,他一开始不也骂骂咧咧像个刺头,现在哪一次不是他洗?

  还是那句话,除了怀孕生孩,天底下没有哪一件事是只能女人做的,男人有手有脚一样能做,关键在于他们有没有这个心。

  *

  确定好上京市的时间,清音把诊室工作暂时拜托给林莉和白雪梅,有些老病号会继续来抓药,如果是不严重的就让他们等几天,要是吃着有用的只需要续服上方,就能按照上次的方子,只是不能多抓,最多两副。

  白雪梅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清音信任她,加上林莉是专业人士,找到自己的门诊日志一对比就知道病情有没有变化。

  这就是只有一个中医大夫不好的地方,但凡是还能有个跟她换换班的,清音也不会这么累。

  但卫生室就这么大,想再招人厂里没这编制不说,招来也基本是闲着,现在的人员配比正合适。

  1974年3月8号,天气晴,万里无云,小两口坐上开往京市的火车。顾安这次是因公出差,拿着工作证明和介绍信就能买到卧铺票,俩人上车就各干各的,各拿一本书在看。

  她要放行李,顾安说:“等一下,你够不着。”

  她想接开水,顾安说:“你坐着,开水我去给你打。”

  就连她要就着开水吃两口饼子,他都会洗手帮忙把饼子掰碎。

  当然,清音对这种照顾习以为常,在家就是这样,她能不自己动手的,都尽量不动手,可看在其他人眼里,这小两口就是蜜里调油啊!

  就连坐他们对面的中年大姐都说:“小两口真恩爱,妹子你对象对你可真好,一看你在家就是不用做家务的。”

  清音笑着看向顾安,意思是你解释解释,每天的饭菜都谁做的。

  然而,他却不想接茬,仿佛大姐身上有毒似的,清音有点尴尬的笑笑,“都做,谁有时间就谁多做点。”

  “哎呀这敢情好,两口子过日子就得这么来,那些老爷们总觉得家务是咱们女人干的,其实谁天生就会啊,还不是磨出来的你说对不?”

  清音点点头。

  “我闺女以后找对象也得找个你对象这样的,不仅长得俊,还会干家务……诶对了,你对象是做啥工作的?”

  “工人。”出门在外,清音并不想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是个啥厂子,待遇肯定很好吧?”

  “造纸厂。”主打的就是一个胡说八道。

  这可好,中年大姐见她“有问必答”,又转过来问她是干啥的,在什么单位,清音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一会儿的功夫倒是把老大姐忽悠住了,直夸他俩男才女貌,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巴拉巴拉。

  这大姐倒是挺热情的,看穿着打扮也比较干净整洁,就连随身携带的行李包也是粉红色的,一看就非常高档,上面还有很少见的英文字母呢。

  又聊了几句,清音没再继续看,估计是人太多,车厢通风不好,她觉得胸有点闷,就跟顾安说一声,爬上去躺着。她的卧铺票是最理想的中铺,爬上去也不累,而顾安的则是下铺,正好能看着行李,一旦有人接近中铺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对面的下铺则是那中年大姐。

  有他护着,清音心里满满的安全感,准备睡个美容觉,不巧翻个身看见对面中铺上也睡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坨,不是一个人,全身用被子裹得严实,要不是露出一点黑黝黝的头发,她都没看出来是个人。记得刚才那妇女介绍过,这是她闺女,平时在家就爱睡懒觉。

  这趟火车是从乌市发往京市的,石兰省只是一个经停站,估计这人也是早早的上车,一直睡到现在。但一直这么捂着,就是大冬天也受不了,清音有点好奇,这人是不是生病了?

  但对方没主动说,更没表现出不适,自己上赶着问就不是职业病,而是要被人骂神经病的程度,于是也就不再看,翻身面朝里。

  绿皮火车慢悠悠的,这边山多,隧道也多,每次钻进去的一瞬间都像是天黑,确实很适合睡觉……嗯,清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铺的妇女却一反常态,在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静静坐着织毛衣,织到一半,确保对面年轻男人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又静静听了会儿,直到变成节律均匀的鼾声,这才起身端着水杯去餐车那边打开水。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离开车厢之后,原本“打鼾”的对床男人倏地睁开双眼,深邃的犹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在她的床铺上迅速搜罗起来。

  当然,他也没轻举妄动,上车的时候就习惯性观察环境,两个上铺是空着的,显然是没人,此时他依然要检查一下,见真的没人才放心。

  他不搭理大姐,一是从小就不爱跟三姑六婆的说话,嫌她们烦;二是这妇女很反常。

  就那高档行李包,她刚才从包里找水杯的时候找了三个地方才找到,找帕子也是用手摸了又摸才摸出来。

  照她自己说,她在家是常做家务的,那行李也应该是她自己收拾的,什么东西放在哪个包里哪个夹层,这是有记忆的,不可能这么陌生。

  其二,她太过热情。一个陌生人如果对人太热情,要么是别有所图,要么是在掩饰什么,这从她不断打听他们夫妻二人的工作和单位就能看出来。

  幸好,清音也不傻,主打一个胡说八道,全程跟她没一句实话。

  顾安翻身坐起来,往中铺看了看,可惜清音背着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当然,那妇女引起他注意的最重要一个点——脚下鞋子不合脚。

  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双粗跟黑皮鞋,外国款式,一般百货商店很难买到,得上友谊商店或者侨汇商店才行,普通人难得买双这么好的鞋子,按理来说肯定是要挑一双最合脚的,太大的走路一甩一甩的,并不好看,也不舒服。

  再联想到刚才找东西时的陌生感,他几乎可以断定,她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穿的鞋子,手里拎的旅行包,都不是她自个儿的。

  而是谁的,就只能亲自“看看”了。

  女人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高档旅行包,再次确认无人注意后,顾安从胸前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包住手,然后迅速地在女人包里摸了一圈,又迅速地恢复原位,所有动作之发生在半分钟之内。

  但很奇怪的是,包里除了衣服,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衣物也是一些简单的衬衫、棉衣、袜子,以及两件那天晚上给清音晾的那种衣服,以前可能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但有一就有二,接连给晾过几次之后,即使隔着手帕,他也十分确定那种形状和触感绝不会错……然而,问题又来了,妇女身上压根不像是穿着那种衣服的样子,无论年纪还是体态,都不像。

  这个包,或者那双皮鞋,包括她身上的衣服,都应该属于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女同志才对。

  顾安有了猜测,转头看向清音对面的中铺,那里一动不动,除了微弱的呼吸起伏和被子被拱出来的形状,他都怀疑那里压根没人。

  而餐车那一边,中年妇女拿着水壶,刚走到打开水的地方,就有个中年男人过来说话,“你怎么自己过来打开水,不是让你在座位上守着嘛?”

  中年妇女眼看着周围都没人,这才忍不住揉了揉肩膀,踢踢腿,“坐了好几个小时,浑身疼,还不兴我活动活动?”

  “不是不让你活动,你等我过去换你呗。”

  男人帮她把开水灌满,“赶紧回去,别让周围的人看出端倪。”

  “嗐,能看出啥,两个上铺都没人,我对面是对小夫妻,就俩普通工人,能看出啥。”

  “你别皱眉,我都打探清楚了,男的挺不错,女的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我本来看着还有点心动,说不定咱们能再多捞条肥鱼,但听语气俩人是上京探亲的,老京市人可不好搞,万一家属闹起来……你是不知道,那小媳妇的脸蛋,那身段,就跟五月的水蜜桃似的,要是能弄到……”

  “嘘——”男人打断她,“贪多嚼不烂,光手里这条鱼就够肥的,咱们安安生生送到市场再说。”

  女人一想也是,手里的货可是洋马,价钱就够他们休息几年的,但终究是有点遗憾,“就那小媳妇娇生惯养的劲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一只手就能把她带走。”

  男人又说了两句,眼看着车厢接头那边有人过来,这才若无其事的走开。

  回到卧铺车厢,女人见对面下铺的男人还在打鼾,只是换了个姿势,一只手也露在被子外面,又悄悄往两个中铺看了一眼,见都没醒,心里愈发不把男人说的话当回事。

  就这样的小两口,还能看出啥端倪不端倪的。

  没一会儿,车厢里陆续有人醒来,开始走动,顾安才“醒来”,揉了揉眼睛,起身叫醒中铺的清音,“到饭点了,想吃什么?”

  清音这一觉倒是睡得沉,此时头还有点晕晕的,“我跟你去餐车看看吧。”

  重要东西他们是随身携带的,留在座位上的就是些简单的衣服鞋袜之类,也不怕丢,一直走到车厢门口,清音才疑惑地说,“我对面那女孩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动都不动一下,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一下那大姐,早发现早治疗嘛。”

  顾安抿了抿嘴角,压着嗓子说,“那大姐应该是人贩子。”

  清音双眼瞪大,硬生生把一声惊呼压下去,“怎么说,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她看着除了热情点,很正常啊。

  顾安很满意她的反应,也就不再避讳,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全说了。

  清音整个人都傻了,她没想到这年代的人贩子居然已经猖狂到如此程度,但一想也是,这时候虽然户籍管理严格,但因为还没联网,没有身份证,很多落后偏远地区依然存在不少黑户,临时多个人少个人都能糊弄过去。

  “我就觉着奇怪,对面床的人睡了那么久居然都没翻身,也没吭一声。”

  “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个年轻女孩,单身一人,家庭条件不错?”

  顾安点头,“为了防止她们提前下车,待会儿你就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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