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淼爱吃鱼
“琰哥哥,你怎么不回包厢了?”
江疏音听到秦萧萧朝这边走来的高跟鞋声音,她头皮一阵发麻。
真是要命!
她竟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又尴尬的境地。
这一切,都源自于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
想到此,江疏音没好气的朝他瞪去一眼。
男人察觉到她幽怨羞愤的目光,他垂下眼敛看向她。
他睫毛浓黑又纤长,看上去好像自带眼线,鹰眸幽暗又深邃,像是两汪漩涡,要将人深深的吸附进去。
江疏音跟他对视几秒后,迅速将视线移开。
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怕被秦萧萧知道吗?
竟然还敢低头看她?
秦萧萧见陆琰看向桌下,她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琰哥哥,桌下有什么?”
江疏音浑身神经紧绷。
她屏息凝神,几乎不敢呼吸。
相较于她的心虚和慌乱,男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在逗一只小野猫。”
野猫?
正准备走过来朝桌下看一眼的秦萧萧,微微愣住。
以前她被野猫抓伤过,最讨厌和害怕野猫了。
“酒吧办公室哪里来的野猫?”秦萧萧朝大敞的窗户看了眼,“琰哥哥,你怎么没关窗?那只野猫肯定是从窗户外面跑进来的。”
秦萧萧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让保安上来。”
陆琰抬了下手,制止秦萧萧打电话的举动,“不必,一只野猫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
秦萧萧眉头紧皱,“那你现在将野猫丢出去吧!”
“她可能受到惊吓了,这会儿缩在角落里,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江疏音,“……”
你才是野猫,你全家都是野猫!
秦萧萧生怕野猫伤到陆琰,她脱掉高跟鞋,想要过来替陆琰赶走。
陆琰看到江疏音如临大敌的样子,他抬起脚,恶趣味十足的踢了踢女人小腿,“你别过来,你听,野猫发怒要喵喵大叫了。”
江疏音,“……”
他的意思是让她学猫叫吗?
江疏音伸手,用力往男人小腿拧了拧,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喵~”
陆琰小腿估计被她拧青了。
但他面上愣是没有表露出丝毫不适。
江疏音以前在特战队学过各种声音,猫叫声从她嘴里发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秦萧萧没有听出任何破绽。
她以为桌下真的藏了只凶狠的野猫。
“琰哥哥,你跟我先回包厢吧,反正窗户开着,野猫等会儿会自己离开的。”
陆琰朝桌下的江疏音看了眼,他眯了眯深邃的鹰眸,“来,小野猫,再叫一声听听?”
江疏音牙龈都快咬碎,“……喵!”
秦萧萧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琰哥哥,你快来,那只野猫的叫声好凶,好像真的要咬人了!”
陆琰慢条斯理的从皮椅上站起身,他垂眸看了眼桌下的女人,“小野猫,等下乖乖离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陆琰走到办公室门口,和秦萧萧一起离开。
直到二人脚步声走远,江疏音才从桌下钻出来。
男人先前放进她领口的房卡还在衣服里,她拿出来看了眼。
她想折断扔进垃圾筒,但犹豫片刻后,她将卡片放进了自己裤袋里。
……
江疏音从酒吧出来后,坐到出租车上。
她给宝贝打过去了电话。
十分钟后,结束通话。
江疏音朝车窗外看了眼,看到一家亮着红色霓虹灯的店,她让司机停了车。
……
夜,深。
陆琰将秦萧萧送回秦家别墅后,他只身前往酒店总统套房。
他到浴室冲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
恰巧这时,门铃声响起。
陆琰没有急着去开门,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着装。
他将浴袍领口拉开几分,浴袍带子松松系着。
寸头短发上还在滴着小水珠,顺着雕凿般的轮廓滑落。
在门铃声快要停下来时,陆琰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来了?”
“老板,你真的会给我十万一晚?”
陆琰抬起眼皮,朝门口陌生女人看去。
女人穿着低领包臀短裙,脸上浓妆艳抹,身上劣质香水味扑鼻而来。
陆琰剑眉顿时紧皱,鹰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你是?”
陆琰面容硬朗,浑身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戾,女人不敢轻易造次,“不是你让你助理请我过来的吗?你看,这是你助理给我的房卡,她说完事后你还会给我十万块!”
陆琰看到女人递来的房卡,他咬了咬后槽牙。
好,真好!
江疏音,真有种!
她非但自己不来,反而还叫了个特殊服务的女人过来!
她当他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得下的吗?
陆琰掀起眼皮,冷冽无温的看了眼女人,薄唇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看着糙帅狂野性张力拉满的男人,她有些心痒痒,但碍于他杀人于无形的气场,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
江疏音在君樾分公司办理好入职手续后,正式开始在港城这边上班了。
她每天上下班还有些忐忑,生怕陆琰那个魔鬼找上门。
但过了一个星期,他没有出现过。
也许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再找她麻烦。
周末,江疏音休息,她买了束小雏菊前往墓园。
她将小雏菊放到顾惜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顾惜笑靥如花的模样,她心口,微微刺疼。
顾惜还那么年轻,她肚子里怀着宝宝,到底为什么会烧炭自杀?
最近她悄悄跟踪过季大少,发现他跟他的女秘书走得很近,两人还一起在郊外别墅过夜。
难不成,顾惜自杀,是因为季大少出轨了女秘书吗?
但他出轨了,没必要嫁祸顾惜出轨司机,连顾惜肚里的孩子都一并除掉吧?
“你是我太太什么人?”
一道温润醇厚的嗓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江疏音从乱如麻的思绪中回过神。
她侧头看向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男人,微微一怔,“季先生?”
季绍钦是个矜贵温润的男人,身上透着沉稳优雅的气息。
他和季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季池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但季绍钦却是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
“我是顾惜高中同学,得知她过世了,我最近调来港城工作,便过来祭拜她。”
季绍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江小姐吧?我太太生前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以前我和顾惜关系很要好,后来我出了点事,两人很多年没有再联系,没想到她会自杀。”江疏音眼眶泛起红晕,“我还有我们以前的合照呢!”
季绍钦面色沉重,清润的眼眸中难掩悲痛,“是我平时工作太忙,没有照顾好她,江小姐,你能不能将我太太以前的照片交给我?”
江疏音紧抿了下唇瓣,“我也想留作纪念,不过我可以让季先生拍照。”
“感谢。”
江疏音坐季绍钦的车离开墓园。
她回到公寓,将她和顾惜以前的合照拿给季绍钦拍照。
“江小姐,这些照片对于我来说弥足珍贵,为了表达感谢,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当作谢礼可好?”
季绍钦文质彬彬,从外表着实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对顾惜,好像有着很深感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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