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华林夕
她缩了缩脖子,道:“当然……可以。”
郁印白见她如此识趣, 把视线移开了。
这还差不多。
“去干什么了?”他坐起身来, 仔细看她。
笛秋衣服有点乱, 头发还藏着顽皮的树叶,衣裙上沾了不少泥土, 灰头土脸的,看上去跟遭了难一样, 实在是狼狈。
今天应该没惹他吧, 不然怎么在房间堵人呢?
笛秋绷着小脸, 咬紧下唇,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极了包子。
郁印白挑眉, 道:“在想什么?”
小天道听到他说话, 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讪笑道:“没什么。”
她眼睛眨啊眨, 小脸上写满乖巧。
郁印白今日在她房间等了大半天,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淡淡道:“回答本尊的问题。”
他目光如炬, 震慑力十足。
笛秋咽了咽口水,道:“出去玩了。”
郁印白起身, 来到笛秋跟前。
他身姿欣长, 比笛秋高出半个头, 站在你前面的时候, 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雪原清淡的味道往鼻子钻, 冷气强势地侵占周围的空间, 冷得笛秋汗毛竖起。
她警惕地望着郁印白,瞳孔放大,宛若惊弓之鸟。
前面和郁印白相处的经验告诉笛秋,郁印白不会轻易靠近别人,一靠近她多是要对她动手。
笛秋瞄了瞄门口的距离,试探性地往后退了半步。
郁印白凤眸眯起,显然对笛秋这举动有些不悦,他勾起唇,笑容妖孽,透着邪肆,话在舌尖打转,终是开了口:“怎么?怕本尊对你对什么?”
“笛秋很弱的,打不过你。”小天道实在是怂。
一声轻笑从唇齿间溢出,郁印白骂了句:“没出息。”
语气是他都未曾察觉到的宠溺。
小天道瞪了他一眼。
没出息怎么了?
那双圆乎乎的眸子哪里适合瞪人,没有半点威慑力,像是小奶猫轻轻地拍了你一爪,跟挠痒痒差不多。
郁印白眸中泛起涟漪,只见俯下身,抬起手,往笛秋的门面袭来。
笛秋本能地往后闪,忽而头发被揪了一下,她吃痛,捂住自己的头,满眼控诉地望着郁印白。
他究竟对她有多不满,对她脖子下手还不够,现在居然丧心病狂到对她的头发下手了。
那双乌黑的眼眸水雾朦胧的,看的郁印白动作一顿,他说话时带上几分颤抖,道:“怎么?本尊只不过帮你拣个树叶,活像被欺负了一样。”
拣树叶?
笛秋看到郁印白指尖拈着的树叶,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所以,郁印白刚刚是在帮他拣树叶,这下可真是误会大了。
她面色微囧,抢过他手中的叶子,小声道:“这种小事,你告诉笛秋,自己来就好。”
郁印白见她慌乱的样子,玩心大气,摁住笛秋的肩膀。
冰冷从肩膀上传来,被他按住的地方却仿佛在发烫,这种冰水两重天的感觉让笛秋身体骤然一僵,整个人绷成一条直线。
紧接着,郁印白的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他身上的那种雪原香越来越浓烈,快让她窒息了。
笛秋想躲开,但由于肩膀被按住了,根本无法动弹,也不知郁印白是不是施了法术,她感觉那只手有千斤重。
郁印白侧过头,他呼出的气体打在笛秋的脖颈上,从远处看,两人姿态亲密,宛若交颈的鸳鸯,周身充斥着暧昧。
但作为当事人的笛秋可不会这么认为。
郁印白这是在胁迫她,绝对!
她满是愤懑,咬紧下唇,挺直腰杆,透着一股子韧劲。
郁印白撩开她侧边的头发,把它归拢到身后,动作轻柔,竟是有了几分珍重的意味。
小天道头发顺滑,宛若上好的丝绸,手感极好,她身上有种甜甜的奶香,看来平日没少吃糕点。
但……
郁印白神色一顿,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在郁印白撩头发的时候,身前的人颤抖了一下。
郁印白压住心底的疑问,等头发归拢好,她的脖颈露了出来。
郁印白目光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昨天他掐出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只有浅浅的红印,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药见效这么快的吗?
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猎物上没有他标记的痕迹让他心底的成就感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敛下眸子,压住牙齿的痒意。
不,暂时还不能。
郁印白退开了。
笛秋身体骤然一松,呆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大反派这是干什么?
就在笛秋疑惑的时候,郁印白有了动作。
只见他拿出一个小盒子,言语中漫不经心,道:“这是药,用来活血化瘀的。”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
笛秋对上他淡然的目光,问了句:“所以你是来送药的?”
“当然……”
笛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几分狐疑。
郁印白是一点也没让笛秋意外,下一秒,他咧嘴一笑,道:“不是,本尊是来看你跑了没。”
“噢噢。”这样合理多了。
笛秋怔怔点头,为了让郁印白没事别往她这跑,她向他保证道:“笛秋答应了,暂时不会离开的。”
“暂时?”郁印白捕捉重点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厉害。
笛秋挣扎几许,最后还是迫于郁印白的淫威下,道了句:“不离开,除非你看厌我了。”
郁印白斜睨她一眼,随后转开了头,仿佛在说“这还差不多。”
真是奇怪。
笛秋歪歪头,望着郁印白出神。
郁印白之前巴不得把她弄死,眼不见的,但现在居然要她待在他身边。
可是她一没财二没色的,没什么可图谋的。
笛秋怎么也想不明白郁印白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确实有点毛病的。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郁印白忽然来了一句。
“啊?血腥味?”笛秋立刻闻了闻自己身上,看上去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样子。
郁印白有点点嫌弃。
笛秋回想了一下,应该是给宋归帆处理伤口的时候弄到的,但她可不敢说实话,只含糊道:“许是在哪里沾上的吧。”
“没有受伤啊。”郁印白眸光流转。
这血腥味实在和小天道不符。
笛秋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望,不满地撇撇嘴。
她问:“听说你把寅侈丢到兽谷去了,为什么啊?”
郁印白不知道笛秋为什么提起这一茬,估计是这次出去听到了什么,跑来问他。
不过也是,凭小天道纯良的性子,肯定会觉得他残忍。
“觉得本尊太残忍了?那人说把你丢去喂狗时可是没有半分不忍。”
郁印白语气中多了几分嘲弄之意。
笛秋不懂,她就问句话。
郁印白怎么跟抽了风一样。
笛秋没说话,郁印白心下觉得烦躁,眼中隐隐流露出疯狂之意。
她要为了那不想干的人责备他吗?
这样的话,还真是令人不快。
笛秋沉默一会,偷偷看郁印白,而后道:“笛秋不是这意思。”
郁印白眼中的疯狂忽然凝住了,宛若潮水一般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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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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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是什么意思?”郁印白看她有几分慌乱, 不疾不徐地问道。
笛秋对上他的眼睛,忽然有片刻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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