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第116章

作者:n逍遥笑红尘n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孟蝶垂眸:“耿御史能否告诉我是哪个家仆?这等诽谤造谣的仆人我必送交官府。”

  耿御史一顿,硬着头皮答道:“是被你撵出府中的一户人家。”

  别说孟蝶,有?些?性情耿直的大臣都笑了,被撵出府的下人,他?们的话?能信?

  孟蝶同样毫不?客气的质问:“耿御史,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被我撵出去的仆人他?们说我不?好的话?语能信?不?知究竟是耿御史对我本人有?偏见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否则耿御史是否过于偏听?偏信了?”

  无论何不?食肉糜还是偏听?偏信,这都是做官的大忌,更是做御史的大忌。

  耿御史脑门子?上浮现细碎的汗珠,可人越着急有?时候脑子?越不?好使。他?知道孟蝶骂人厉害,但他?不?知道孟蝶说话?三言两语就能将人绕圈儿里,更没想到奶竟然被她分给?下人喝了,让他?原本准备的说辞全部作废。

  又一名御史出列,先给?皇帝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道:“孟县主?,铺张浪费一事既然已经辩驳清楚,仆人一事可否容后再议,不?妨说说官商勾结一事。”

  孟蝶看了他?一眼:“不?知这位御史贵姓?这番说辞是因为?心虚故意转移话?题吗?陛下下旨命言官御史可以?风闻奏事,是为?了了解百姓疾苦,也是为?了消息第一时间可以?上达天?听?,免有?冤假错案,可不?是为?了御史台偏听?偏信随意参人的。”

  “长此以?往,御史随意找个人说上两句,然后就来参人,岂非成了朝臣之间互相攻讦的手段。”

  站出来的御史顿时满脸尴尬,额头同样见了汗珠,垂手不?敢继续开口。

  孟蝶说了御史台,作为?御史台的一把手,左都御史林开德不?得不?出列:“孟县主?所言极是,耿御史只?听?被撵出来的下人一面之词便来参人,此举确有?偏听?偏信之嫌,此风绝不?可长。鲁御史莫要心急。”

  自己的顶头上司发了话?,站出来的鲁御史连忙垂头闭嘴。耿御史更非常清楚,偏听?偏信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坐实,深吸一口气,昏沉的大脑的透漏出一丝清明:“下官确实对孟县主?有?偏见,以?至于听?到此事未曾深究。”

  孟蝶:“你我之前?未曾见过面吧?”

  耿御史不?敢说自己对孟蝶的泼妇之名有?偏见,孟蝶再泼,那也是师出有?名,她并没有?做下过任何欺压良善的事儿,甚至还发现了甜菜制糖一事,拿了实打实的功绩:“也是听?那户仆人说的,只?是他?们当时抱怨的并非是县主?,而是在县主?跟前?伺候的丫鬟,也就是他?们的女儿。”

  果?然是梅儿的爹娘,只?被撵出去一天?就被搜罗了起来,孟蝶心中冷笑连连,面上不?显,故意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

  皇帝也有?些?好奇:“究竟说了什么?”

  耿御史:“回禀陛下,此夫妇说他?们原为?勇毅侯府的下人,且是几辈子?都在侯府,女儿伶俐被孟县主?挑到院子?里当差,原本全家人欣喜,不?成想女儿自当差后却?变了个样子?。”

  “女孩儿年岁渐长,恰有?府中一名男仆来求亲,夫妻二人觉得年岁合适,品貌也算相当,便应允了,没想到等女孩儿回家时说起此事,她完全看不?上这名男仆,不?肯同意。”

  “夫妇将此事告知男仆,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不?成想男仆痴心一片不?想放弃,于今年正月十五请夫妇喝酒,夫妇多吃了几杯酒睡下,男仆又去寻女孩儿,因吃了酒举止轻浮了些?,被女孩儿强硬拒绝。并且对夫妇十分怨怼,只?因她高声呼喊的时候夫妇没有?出来帮忙。后来她竟然与父母断绝关系,视养育之恩为?无物。”

  “夫妇心中不?忿难免抱怨几句,谁知又被孟县主?以?嚼舌头的罪名撵出府中。乌鸦尚且反哺羊知跪乳,女孩儿这等忘恩负义,微臣当时听?得心头火起,又想她是孟县主?院中的人,一时间对孟县主?印象跌到了谷底。”

  耿御史这么一说,朝中不?少大臣纷纷点头,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可见应该是实情,换了他?们听?到这样的事儿,想必对孟蝶的印象也好不?了。仆随主?人行?嘛!

  孟蝶冷冷的看了一眼耿御史:“耿御史不?愧是两榜进士,将轻浮骚扰也能说成是痴心一片,真真是舌绽莲花无人能及。想来若是撰写史书,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是不?在话?下呀!”

  呃!

  鲁御史再次插言:“此事确实是男仆不?对,只?是历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儿毫不?犹豫的回绝也未免过于跋扈。”

  孟蝶一笑,笑得这位鲁御史浑身发毛。

  孟蝶:“朝廷律令第三百二十四?条,凡仆役贱籍者一切行?事皆归主?人指派,包括婚丧嫁娶。看来这位御史对大易朝的律令记得不?太牢靠啊!不?知是哪一科的进士,主?考官又是谁。”

  鲁御史的脸刷的就白了,看向孟蝶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她是随口胡扯的?还是,这就是她的手段?

  眼见孟蝶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小的讽刺弧度,鲁御史心中一片冰凉。孟蝶知道,这个泼妇她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皇帝沉着声音道:“律令记不?清楚如何做言官御史,回家闭门好好研读律令。”

  鲁御史双腿一软,强撑着没有?摔倒行?礼:“微臣遵旨。”说完面色越发灰败。皇帝虽未明说,暗示已经到了,让他?回家研读律令却?没有?说个具体的时间,这摆明了让他?自己辞官,算是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不?少武将一头雾水不?懂皇帝为?何突然低气压,文官却?各个面色复杂,看向孟蝶的目光更加复杂。

  刚刚那个鲁御史,他?那一届的文科主?考官是前?前?首辅李森。现在的首辅乔万鸣和前?首辅皇甫凝华皆是当今圣上的人。前?前?首辅李森任职首辅的时候在先帝时期,也就是说他?是先帝的人,也是妥妥的反贼祁王党。

  三两句话?解决一个自以?为?是的,孟蝶再次将炮口对准耿御史:“先不?说这女孩儿父母未曾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女孩儿既然已经拒婚,他?们依旧同男仆吃酒,明显是未曾死心,如此不?顾女孩儿意愿,这也是为?人父母应有?之行??”

  耿御史:“孟县主?刚刚说的律令我知道,只?是大多数人家主?人繁忙,奴仆又众多者婚配依旧是两家商议,父母做主?,是有?此事吧?”

  孟蝶颔首:“不?错,除非特?殊情况,通常都是奴仆自己商议好然后到主?人那边回一句也便罢了。”

  耿御史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孟蝶承认这一点就好:“既是如此,女孩儿父母为?她先说婚事并无不?妥,她却?一口否定,未免张狂了些?。”

  孟蝶笑看耿御史:“只?是拒婚便是张狂?这也太好笑了些?,难不?成父母让女孩儿嫁给?行?将就木之人,女孩儿也不?能拒婚?又或者让女孩儿嫁给?暴虐每日打人的人也不?能拒婚?耿御史就没问问那对儿夫妻要将她许给?何人?”

  耿御史面上明显一顿,静默一下含糊道:“父母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便是卖儿卖女的大多也是遭了天?灾横祸无奈为?之。”

  孟蝶脸上的笑容直接变成了讥讽:“这么说来,妓馆里三五岁的幼女都是她们天?生下贱,强硬要求父母将她们卖入妓馆的。又或者耿御史忘了同僚张御史当年与我辩驳的案子?了,那女子?的兄长敢将她许给?家暴的歹人是没她父母同意吗?看来耿御史对底层有?些?刁民不?熟悉啊,想来是未曾到底层走一走!”

  得!话?题又绕回何不?食肉糜了。

  皇帝的目光宛如钢针般落在耿御史身上,耿御史鬓角额头冒出一颗颗细碎的汗珠:“我自是问了女孩儿为?何拒婚,她父母说她嫌弃男仆无事时会赌两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成亲之后他?要照顾妻儿自然不?会再去赌钱。”

  孟蝶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得体浅笑:“那要是继续赌钱呢?这终究是女孩儿家一辈子?的事情。”

  耿御史理直气壮道:“有?了妻儿,长辈自然会严加管教,他?必然不?会再赌。”

  孟蝶又笑了,笑得不?太得体,主?要是笑容太大了,不?过她长的本就清雅,哪怕笑容弧度比较大,与时下笑不?露齿的规矩不?同,瞧着也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种菊兰盛放之态:“耿御史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可发一笑,有?了妻儿便不?会再赌,这么说来京中大大小小赌坊里的赌客都是小孩子?喽。”

  耿御史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孟蝶:“还以?当年张御史那件事为?例,那个女孩儿的兄长不?但早已娶妻,儿子?都有?了,他?怎么还赌?莫不?是返老还童了?我就说耿御史应该多下去走走,平日里多去各处看一看瞧一瞧的,免得什么都不?清楚贻笑大方。”

  黄豆粒大的汗珠子?从耿御史额头颗颗滴落,很快就濡湿了脖颈处的衣衫。

  孟蝶不?依不?饶:“长辈严加管教必然不?会再赌,看来耿御史对于规劝赌博之人很有?信心,不?若这样,耿御史将女儿嫁给?沉迷赌博之人,若是能将其管束也算是行?了一桩善事。”

  “不?但是女儿,侄女儿外?甥女妹妹表妹的都可以?,多规劝一个陷入歧途之人耿御史也积一份阴德。我们也就以?十年为?期,耿御史若是做到了,十年之后我必然敲锣打鼓通知满京城的人,我亲自到府上登门道歉,并且为?耿御史开碑立传记录此等善行?。御史觉得如何?”

  耿御史喃喃说不?出半个字。

  孟蝶直接冷笑出声:“怎么不?言语了?若是不?答应可真是应了那句市井之言,站着说话?不?腰疼,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耿御史汗如雨下两股战战,眼前?阵阵发黑,他?实在不?懂孟蝶怎么依旧不?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回答。

  大易朝不?禁赌博,只?禁官员赌博,甚至于只?禁有?实职的人赌博,比如九门提督,这是实职,坚决不?允许赌博,比如勇毅侯,他?只?有?一个爵位,没有?实际职位,他?可以?赌博。太祖初定律法时认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平日里闲来无事玩两把无碍,也是因为?如此,京城才有?诸多合法赌坊。

  耿御史以?为?孟蝶会咬住赌博是恶习这件事来说,她这么说他?就可以?隐晦说她驳斥太祖,毕竟小赌怡情,这算什么恶习?在参孟蝶之前?他?也不?是一点儿功课没做,他?知道孟蝶骂人厉害,也是准备了又准备,更知道勇毅侯府最近撵了不?少赌博的下人出来,结果?……

  见对方完全说不?出话?,孟蝶继续输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平日里闲暇无事大家都会玩玩叶子?牌投壶等玩意儿,可一个仆人竟然到赌坊赌钱,这样的品性岂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人?拒绝有?何不?可?”接着孟蝶突兀的话?锋一转:“耿御史还参我官商勾结,不?知这又是从何说起,还望耿御史为?我解惑。”

  耿御史这会儿心如死灰,官商勾结本就是牵强附会,他?精心准备的铺张浪费被孟蝶一通乱拳打得溃不?成军,官商勾结根本参不?倒她。

  心中有?数还是得硬着头皮说:“去岁你将面包方子?卖于商人牟利,今年我又听?闻你想将奶油蛋糕方子?卖于商人牟利,接二连三与商人勾连到一起牟利不?是官商勾结?”

  这里要不?是勤政殿,孟蝶能直接赏他?一盆凉水然后甩袖走人:“官商勾连指的是官有?权商有?钱,官用手中的权压迫百姓,商趁机用低价将百姓手中价高之物买走,然后官商分赃,官商勾结的本质是勾连到一起欺压百姓牟利。我不?过是卖个吃食方子?,与百姓没有?半点关系,如何能欺压到他?们?

  耿御史脱口而出:“谁知道那些?商人会不?会为?了原材料去欺压百姓。”说完脸色越发苍白,明显是后悔之意。

  图穷匕见,孟蝶怀疑过耿御史参她是为?了奶油蛋糕的方子?,但是当耿御史说她铺张浪费的时候她又犹豫了,结果?拉拉杂杂这么一大堆,还是为?了方子?:“耿御史这话?说的让人可笑,你去铁匠铺买了一把菜刀,用刀杀了人,最后还得治一个铁匠铺不?该卖你菜刀之罪呗。”

  皇帝忍不?住扶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两位得力大臣,御史台的左右都御史。

  这会儿这俩人的脸火辣辣的,他?们拒绝相信这么蠢的御史是他?们御史台里的人,蠢的简直不?忍直视,他?们这会儿也忍不?住怀疑,这耿御史当年到底是怎么考上的进士。真就是重利之下被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

  皇帝心累得不?行?,还得为?此事做个总结:“卖的是吃食秘方,算不?上官商勾结。耿御史对底层百姓还是不?够了解,暂时不?要做御史了,去底层多多走访多方了解才是。”

  耿御史一闭眼:“微臣遵旨。”他?直接被罢了官。

  一场辩驳让两个御史丢了乌纱,孟蝶还算满意,她上次交种蘑菇的方子?交得痛快,一是她本就没想独占,二则她想引出甜菜制糖好给?祖父铺路。

  这些?人竟然真当她好欺,还以?为?吓一吓她,她就能交出奶油蛋糕的方子?,还拿梅儿的事做筏子?,他?得感谢他?没说出什么别的,不?然她今日绝对不?是让他?们丢官罢职这么简单。

  回到侯府,侯夫人立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言语里颇有?些?后悔:“哎,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不?将他?们撵出去,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消停些?。”

  孟蝶一笑:“祖母,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咱们府里庄子?里这么多人,没有?他?们家也会有?别人家的,主?要还是我那个奶油蛋糕方子?太惹人觊觎了。”

  侯夫人:“好东西就是遭人惦记。”

  孟蝶:“尤其是我最近打算卖方子?,成了之后一年就能坐收三四?十万的银子?,他?们眼红妒忌也正常。”

  侯夫人一顿:“一年几十万银子?确实不?少,是个地道的财主?了。”

  温氏抿唇一笑:“祖母,她既然当了财主?,我们是不?是应该吃个大户什么的?比如说明天?大家都吃奶油蛋糕?”

  侯夫人嗔怪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明儿吃奶油蛋糕就能饶了她?芃儿不?是要成婚了吗?正好,正日子?开席的时候,每一桌都让她上一份大大的奶油蛋糕。”

  孟蝶站起身故意做出腆胸迭肚戏文里地主?老财的经典动作:“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哈哈……”屋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笑得东倒西歪的。

  孟蝶一场辩驳另两个御史被罢官,原本就不?太好的名声,在文官中越发的不?好了。更有?一部分敏感的官员开始堤防她,原以?为?她只?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泼妇,最多赚点银子?弄些?奇巧的东西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政治素养和手段。

  这样一个靠山强硬、自己也有?爵位的人,哪怕是妇人,她也能真正的接触权利,插手朝堂之事。

  朝野官员们怎么想十三家商户们不?清楚,他?们在得知孟蝶被御史参官商勾结的时候很是担心了一阵子?,有?几家靠山不?硬的商户甚至不?想经营这个奶油蛋糕了,但是这个想法才刚刚萌芽就彻底胎死腹中。

  孟蝶在勤政殿同御史辩驳大获全胜。连陛下都说了,卖吃食方子?不?算官商勾结,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前?脚孟蝶回侯府,后脚十三家商户齐齐拿着银票找上了荣掌柜,写合同、签字、画押、给?银票一气呵成,尤其是给?银票的时候,知道的是给?银票,不?知道还以?为?那是烫手的山芋。十三家商户的大管事几乎是用“塞”的方式将银票给?了荣掌柜。

  只?要把银票给?了,他?们就能开奶油蛋糕的铺子?了,稳赚不?赔的生意,十三家商户的大管事们脸上乐开了花。

  孟蝶看着露微数着银票,同样笑得见牙不?见眼,三十九万两银子?到手,而且还不?止这一年,以?后未来十四?年年年都有?。卖方子?果?然是稳赚不?赔!

  心情好,孟蝶又叫来湖绿:“昨儿撵出去后那一家子?怎么样了?眼下住哪里?”

  湖绿:“从府里撵出去的时候不?准他?们带家私,被撵出去后他?们就去了京城西北角,那边前?两年安置流民的棚子?都还在,就在那里栖身,暂时靠尤氏和小珠做工糊口。”

  孟蝶:“那俩父子?呢?”

  湖绿撇嘴:“那两个大懒货能干什么,除了睡觉也就是会吃饭了。”

  孟蝶垂眸:“你安排个人告诉范嬷嬷一声,找准机会将尤氏和小珠的活计给?断了,另外?盯着的人注意着点儿。那两个御史拿我没撤,心又憋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大概率会找那一家子?麻烦的。”

  湖绿:“二奶奶是怕两方人马撞到一起去?”见孟蝶点头,湖绿立刻去安排人传话?。

  本以?为?要过些?日子?才有?结果?,没想到不?过两日功夫范嬷嬷就来报信儿:“二奶奶,梅儿一家子?都死了。”

  孟蝶一顿,有?些?意外?又不?意外?,不?意外?是她清楚这一家子?不?可能好过,意外?是那两家御史出手太狠,直接就将人逼死了:“具体怎么回事?”

  范嬷嬷:“前?两天?得二奶奶的话?说找准机会断了尤氏和小珠的活计,我们这边还没行?动呢,就有?一伙儿人行?动了,我们大爷说,估计他?们是同二奶奶想到一块儿去了。”

  众丫鬟看向孟蝶。

  孟蝶:“我想着他?们家人品本就不?好,出去之后日子?不?好过十有?八九是要偷鸡摸狗的,别管罪名大小,总归是违法,到时候让他?们蹲监坐狱,在牢里关他?们几年,出来之后再不?老实再收拾他?们。”

  众丫鬟恍然,对呀,在牢里也是一种闭嘴的方式。

  孟蝶说起这个还有?些?不?虞:“原本为?着梅儿的名声,我打算低调处理他?们一家子?,谁知道他?们给?脸不?要脸。”

  然后孟蝶的想法就和俩御史撞车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家子?没按照孟蝶和御史规划的剧本走。

  范嬷嬷:“钱喜两父子?眼看着没钱,就准备把小珠卖到青楼,那棚子?一点儿也不?隔音,被小珠听?到了,小珠大吵大闹,钱家父子?将小珠关在屋里,关了两天?小珠说是想通了,觉得在青楼说不?定有?运气遇到个好主?儿给?她赎身,将来当姨娘还能吃香喝辣的,钱家父子?信以?为?真就给?她放了出来。”

  孟蝶发现自己实在捉摸不?透那一家子?的脑回路。

  范嬷嬷:“她出来后细心打扮自己,一副很乐意的样子?,钱喜父子?就放松了警惕,然后小珠去城外?挖了不?少乌头,做饭的时候放进去了,钱喜和尤氏直接究竟是被直接毒死了还是昏过去了,不?得而知,总之很快就没了声息,钱有?余在外?面被一个龟公宴请,刚吃完酒不?久,晚饭吃的就少,没当场发作,见爹娘这样他?还能不?回过味儿来?同小珠厮打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打晕了小珠还是将人打死了,反正烛火燃起来后兄妹俩谁也没逃出来。他?们住的棚子?烧的一干二净,还连累了周边的人家,这会儿那一片都骂呢。”

  孟蝶半晌无语,原来是他?们一家子?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她这是冤枉了那俩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