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霜
“我当时都羡慕她们俩的友情,现在看来,这徐薇肯定是装的,她绝对是带着目的接近孟晓颖的。”
“不过我看孟晓颖蠢得很,应该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对方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孟家,还有孟家的亲戚。”
孟家的亲戚,说白了就是最有权势的彭家,还有彭玉妮的夫家。
宫灵珑说话速度快,噼里啪啦说完,见彭玉妮好似在思考什么,心里一笑,见郑秘书将文件签完了,朝他浅浅笑了笑,拿着文件火速溜了。
从郑秘书办公室出来,正要走楼梯下楼,却见薛海林从对面楼梯上来了,她眸光微闪,立即闪身去旁边的卫生间。
再次出来时,已呈隐身状态了,紧跟着去了薛海林的办公室。
薛海林打开办公室的门,放下公文包,就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茶叶罐,从里面倒了些上好茶叶到搪瓷杯里,然后端着杯子出去倒开水了。
等他走后,宫灵珑将茶叶罐取了出来,看了下里面的茶叶,上等的碧螺春,这定是他的私藏品了。
正好,就这个了。
她快速从空间里取出妈妈提炼好的紫绀疡汁液,倒了十来滴到茶叶里,然后抓起茶叶罐摇晃几下,放回原处摆好。
薛海林端着茶杯回到办公室时,宫灵珑早已离开了,她跟杨主任交接完工作,两人就一起去开会了。
孟母带着稽查队的人找来办公室时,扑了个空,严书记接待了他们,问清来由后,回答了他们:“宫助理陪同杨主任开会去了,会议要十点才结束。至于孟晓颖同志被打伤这事,肖同志若怀疑与宫助理有关,你先去公安局上报,让公安局负责的人过来调查。”
“严书记,这位是稽查队的同志,昨天我女儿被打伤时,他有在现场追人,行凶的人是不是宫灵珑,他能辨认清楚的。”孟母没有赶早过来,就是去稽查队找人了。
“这位同志就算能当人证,也该请公安局的同志到场来核实确认,这是必要的流程,肖同志应该清楚才对。”
严书记说完看了下手表,见已经九点半了,说着:“这样吧,两位同志在这里稍等坐坐,我给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人过来,宫助理这边也很快开完会了,稍后你们在这里面对面谈。”
他坚持要喊公安局的人,孟母也不好阻止,给稽查队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在旁边坐着等候了。
十点五分,宫灵珑回来了,跟杨主任一起回来的。
“杨主任,宫灵珑,你们过来下。”
严书记听到外边说话的声音,亲自起身出去喊人。
两人放下会议文件,立即去严书记办公室,见屋里有不少人,宫灵珑环顾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孟母身上。
来了,终于来了。
“你是宫灵珑?”
先开口的是公安局的同志。
宫灵珑看向这位穿着制服的中年同志,点头:“公安同志,你好,我是宫灵珑,请问有什么事?”
“你昨天下午两点半到三点间在哪里?”王公安直问重点。
宫灵珑装作仔细想了下,回答:“我不在办公室,我下午去同兴和泰兴、岗亭里三个街道办事处送这个月的捐赠物资单了。”
这一点,杨主任能作证,“她两点出门的,不到四点回来的。”
宫灵珑去的这三个地方,跟孟晓颖她们被打的地方,隔着三四里路,她当时逃跑后,找了个空档取出单车,以她最快的速度赶到同兴街道办事处的。
“你昨天有没有见过孟晓颖?”王公安又问。
“见过啊,在疗养院,中午的时候。”
宫灵珑坦白回答,还看向了孟母,“在疗养院门口碰见的,有孟晓颖和她爸妈,还有薛副市长和彭主任,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我不认识。”
“昨天只见过这一次?”王公安继续问。
“对啊,只在疗养院见过。”
宫灵珑先回答,转而主动问起:“公安同志,我听说孟晓颖昨天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您过来找我调查,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打了她吗?”
“听说你跟孟晓颖关系不好,见面就吵架,孟家人有所怀疑。”王公安说着。
一听这话,宫灵珑笑了,看向孟母的表情带着明晃晃的嘲笑:“你女儿是什么人,你们当家长的心里没数?”
“宫灵珑,晓颖平时为人和善,待人有礼,从不跟人交恶,只跟你吵过架。”
在孟母心里,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就算有点小任性,在她看来也是完美的。
宫灵珑听着都要笑死了,当着大家的面甩了个大白眼给她,说话毫不客气:“你可拉倒吧,一大把年纪了,少睁着眼说瞎话了。”
“宫灵珑!”
她这态度把孟母气的跳了起来。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啊,我听得见,我没有耳聋。”
宫灵珑掏了下耳朵,指着严书记面前的电话,反问:“要不要我现在给赵政委打个电话,让他将你女儿在汉城军区文工团做的那些缺德事一一点出来?又或者现在给薛团长或李副团长打个电话,让他们讲讲你女儿是怎么被文工团开除的?”
孟母一张保养得宜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后槽牙来回磨着,却没有再接这句话。
第165章 我们该配合的会配合
见她不开口,宫灵珑再翻了个白眼,对王公安态度却好不少:“公安同志,我跟孟晓颖性格脾气不合,每次见面都会吵嘴,这个我承认。但是,要说她昨天被打成重伤的事与我有关,我可不认,孟家要是想将这事盖在我头上,那他们可得拿出证据来。”
“你先跟我说下,跟孟晓颖起了哪些冲突?”王公安说着就开始准备记录了。
“其实起冲突的次数也不多,我来到汉城前后不过三个月,跟她初次见面是我结婚随军第二天,那天她...”
等她说完,王公安皱眉:“就这些?”
“对啊,就这些,总共见面也就那么几次,可她每次见到我就跟疯子一样喊叫,一副我好像欠了她几百万的表情。”
宫灵珑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一脸的不解和郁闷,说完对孟母来了句:“昨天在疗养院门口,你女儿见到我时,也是莫名其妙的喊叫,你们夫妻俩当时都在场的,应该看得一清二楚吧。我当时可没有主动招惹她,连话都没主动跟她说,是她见到我就无故发疯的。”
“你扯这么多做什么,我们现在是在调查晓颖被打的事。”孟母拉着脸道。
“现在是王公安在问我,我如实回答而已啊。”
宫灵珑撇了下嘴,又熟练的翻了个白眼,“就你女儿那脾气,还有那爱管闲事的毛病,以及以前在文工团干的那么多缺德龌龊事,记恨她的人估计一大把呢。”
说到这里,又往孟家的死穴狠戳一刀:“还有啊,她这次被文工团开除,主要是跟敌特有勾搭行为。”
“高雪梅被击毙了,她的党羽手下被抓了不少,可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吧。”
“我听说高家违法乱纪,一大家子都不干净,你家亲戚于振接受部队审查时,往狠里报复高家,很多罪证都是他曝出来的,说不定是这些漏网之鱼在背后报复你们呢。”
说到这个,严书记附和了句:“肖同志,宫灵珑这话也不是没道理,昨天被打伤的人不止你女儿,还有于家的于楠同志。于家的事牵扯到敌特,这事很复杂,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也许昨天你女儿是被于家给连累了。”
孟母之前都没考虑到这点,这下心里也有点动摇了,只不过动手的有两拨人。
而昨天于楠刚泼了白水仙,晓颖也刚跟宫灵珑吵完架,转头她们俩就遭了报复,这时间卡得太巧了,她直觉跟她们母女俩有关系。
“你妈昨天下午在哪里?”
孟母突然转移话题,宫灵珑装作愣了下,不回答这问题,反问:“你问我妈做什么?”
“我问你的话,你回答就是了。”孟母对她的态度非常不满。
“你让我回答就回答啊,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啊?”
宫灵珑可不是老实性子,还逮着机会讽刺了句:“我算是看明白了,孟晓颖那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姿态是随了你,是你这个亲妈言传身教,还把她宠得任性傲慢得没边。”
孟母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当众数落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也没按捺住怒气:“你废话太多了。”
“你不想跟我说废话,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有留你。”
宫灵珑又甩了个白眼给她,无视她胀红如猪肝的脸色,对王公安说着:“公安同志,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能说下你妈的事吗?”王公安问着。
“我妈在东湖公园旁的疗养院工作,她以前学过点浅薄的医术,主要工作职责是帮老领导们按摩推拿和拔火罐之类的。”
“她昨天在哪里?”王公安重复孟母的问题。
“她昨天上午在疗养院上班,中午我给她送东西见了个面。约莫一点钟左右,我妈突然来了我办公室,她说中午跟同事吃完饭,一起去洗碗的时候,有个同事不小心摔倒,将一钵子开水泼到了她双手上。”
“她本就是靠双手工作的,手烫伤了没法工作,疗养院领导给她准了假,让她回家休息几天。”
“我妈过来后,我让她在后面的仓库里午休,她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来闲不住帮其他同事清点物资,在我下班后跟我一起回家了,现在人在汉城军区家属院。”
等她说完,杨主任和民政部门其他领导全都点头:“是的,她妈白水仙同志昨天下午在我们这里,我们都可以作证。”
“公安同志,我跟孟晓颖吵过嘴,但我妈从没跟她吵过,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宫灵珑接着强调这一点。
王公安点了下头,问孟母:“肖同志,你刚刚为什么问她妈妈的行踪?”
孟母板着脸道:“昨天下午,于楠不小心烫伤了她妈的手。”
她这话算是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自然是怀疑白水仙报复于楠了。
宫灵珑听着她这话也笑了,可笑容里没有半点笑意,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所以,你说这个叫什么于楠的人,烫伤了我妈,然后她跟你女儿被人打成了重伤,你就怀疑是我们母女俩动的手,对吧?”
孟母没接话,沉默等于默认。
“行,你怀疑就怀疑吧。”
宫灵珑嗤笑了下,也将她的态度摆出来了,“你们孟家有怀疑的权利,你报警也好,私人调查也行,我们该配合的会配合。”
“不过,有句丑话,我先说在这里。”
“任何案件都是讲究证据的,你们孟家若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胡乱给我们母女俩泼脏水,坏我们的名声名誉,那我也会讨公道的。”
“另外,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不仅是民政部门的公职人员,我同时也是一名军嫂。”
“孟家在调查处理这件事情时,你最好考虑下我的双重身份,不管你是报警让公安局调查,还是私自调查,通传我去配合时,请先通知下我的单位和部队领导。”
孟母很久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了,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生生将自己给气得胃都疼了。
第166章 人人得而揍之
见现场僵持着不说话了,严书记打了个圆场,“肖同志,你旁边的这位稽查队同志,来了后也没开句口,现在宫灵珑同志人在这里,你先让他辨认下。”
宫灵珑侧头,主动看向坐在孟母后面的男人,目光神色坦荡,任由着他打量确认。
稽查队来的这位同志深深看了宫灵珑几眼,最后说着:“昨天打伤于楠和孟晓颖两位同志的人,应该是两拨人,其中一拨是两个少年,另外一个敲断她们膝盖骨的人,当时披着一块布,没有人看清长相。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宫同志不是两位少年之一。”
“肖同志,你怎么说?”严书记将球踢回给孟母。
“今天给严书记添麻烦了,我女儿被当街打伤这事太过恶劣,看到我女儿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我心如刀割,这事我还会请公安局和稽查队继续追查行凶之人。若是将来还有需要,还请严书记行个方便。”
虽然没有证据,可孟母还是怀疑宫灵珑,打算回头再去仔细查查。
严书记看了一眼宫灵珑,见她神色坦荡,没有半点心虚,点着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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