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女天降 第42章

作者:墨羽青言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说话间,那随从突然“哇”的一口乌血吐了出来,整个身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居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林清蝉吓了一跳,那男子也赶紧俯下身,从身上掏出一瓶药丸,倒出几颗塞进了那名随从的口中。

  林清蝉没走,而是走上前去,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施以援手。

  周围没有看到他们的马匹,想必是刚刚打斗的时候都被惊散了。当下似乎只有自己的那匹马可以派上用场,驮着这名中毒的随从回到城镇里寻医解毒。

  “要不…”林清蝉犹豫着开口,“我帮人帮到底,带你们下山吧。”

  华服男子豁然抬头,目露感激之色:“如此,多谢姑娘了!”

  他顿了下,又道:“在下姓安,姑娘叫我安公子即可。”

  安?林清蝉心头一动,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些异样。

  等到三人一马重新回到镇上,天色已经将近漆黑。安公子回到他们入住的客栈将那名随从安置好,又让伙计帮忙招来镇上最好的大夫。

  好在那伤口上的毒并不是什么奇毒,大夫看过之后,布了针压住了毒性的游走,又开了个方子,吩咐按时服药,好好修养,三天后体内毒素便能清除。

  安公子这才松了口气,林清蝉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居然也起了一层薄汗。

  待到一切处理得当,安公子又向着林清蝉拱手一礼:“姑娘今日帮了安某的大忙,若说林中出手是意外,那姑娘帮忙道现在,已经足见姑娘善良的本心。”

  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

  “无以为报,身上只有此等俗物值些银两,还望姑娘收下,聊表在下感激之情。”

  --------------------

第62章

  林清蝉自然不会收, 退后一步便想开口拒绝。

  安公子却上前一步,没容她多说什么,径直将那锦盒塞进了她的怀中。

  “小东西而已, 姑娘若是不收,在下的人情关便过不去了。钱财易有, 人情难还。”

  林清蝉掂了掂那锦盒的分量, 倒是轻飘飘的, 转头一想,也罢, 若是一个小礼物便能清了人情,也好过之后人家用这种借口纠缠你不是。

  虽然这么想有点小人之心,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林清蝉点头收下了锦盒:“刚巧我是个财迷, 你用礼物还这个人情也正合我意,我们现在两清了, 公子以后莫要再说感激之类的话了哦。”

  安公子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林清蝉的离开。

  林清蝉看了看天色, 索性便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

  这家客栈是这座城镇中最大的一座客栈,虽然说不能跟京城的寻常客栈相比,但是也算干净整洁, 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房间里也摆放着可以泡澡的浴桶。

  连续几日的风尘仆仆, 让林清蝉迫不及待的想要放松一下。她吩咐伙计备好热水,便锁上了房门,脱下浑身上下的衣物,舒舒服服的泡进了热水里。

  热气蒸腾, 林清蝉闭上眼睛, 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那个锦盒放在木桶的旁边, 林清蝉擦了擦手,有些好奇的伸手取过来,慢慢打开。

  盒子里,居然是一颗珍珠。

  那珍珠算不上特别大,约有鹌鹑蛋大小,比起林清蝉一直向往的拳头大小还差的很远。但是它成色极佳,通体雪白,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林清蝉忍不住“哇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还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洗澡之后,林清蝉渐渐感觉特别疲倦,她以为只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也没多想,直到疲劳如潮水般很快将她淹没,她几乎来不及擦干头发,便倒头睡在了床榻之上。

  夜色如墨之时,林清蝉的房门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慢慢的走到了林清蝉的床边。

  林清蝉身上只是虚虚的罩着一件沐浴后的浴衣,领口都没来得及束好,一头黑色长发在她身下铺散在床榻上,趁着白色的浴衣,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胴体,让人挪不开目光。

  那身影直直的站着,望着林清蝉的身体看了半晌,然后才俯身下来,缓缓的靠近了她。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落在林清蝉的额边长发上,然后一路向下,慢慢的滑过她的面颊,她的耳垂,她的脖颈,继续向下滑去。

  林清蝉似有所感,眉头微微皱了皱,甚至发出一声轻咛,那人停下动作,待到发现林清蝉并没有真的醒来时,才收回手掌,索性坐在了她的身旁。

  “确实…是个尤物。”

  月光透过窗户,斑驳的落了进来,一缕光亮刚刚好映在了那人的唇边,让他唇角的一丝冷笑显现了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又将林清蝉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瓷瓶中装着白色的药粉,他捏开林清蝉的嘴,径直倒了半瓶进去。

  林清蝉身上的衣服本就松散,被他抱起来后更是向下滑了滑,那人倒是没急着动手,而是重新将她放平在床上,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着看她服药后的反应。

  “听闻你救了别人一次,这次能不能救自己呢?”

  那人抬手搭上林清蝉的额头,果然,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黑暗中,一阵破空之声突然响起,那人豁然回头,便见剑光一闪,一人一剑已经刺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身形一晃便躲了过去,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过了几招之后,那人也不恋战,居然虚劈一掌之后便从打开的窗户那边跃了出去。

  执剑赶来的正是萧世恒。他追到窗前望向他人的身影,却没敢继续追上去。

  他返回到林清蝉的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心头松了一下,却又马上提了起来。

  松是因为林清蝉身上没有受伤的迹象,紧则是因为,她身体的反应,呈现出与那天的玉蓉完全相同的状态。

  萧世恒恨得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一定跟宫里有关系!

  林清蝉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扭动。萧世恒拧着眉头,咬着牙恨恨的念出那三个字:“合情散……”

  他接到阿影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追赶了过来。一路上片刻不敢耽误,他心里担心,却又有些生气。

  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她吗?

  不夸张的说,多少人想害她,控制她,甚至想让她死!

  可是她却任性的一走了之!

  林清蝉已经开始拽自己的衣服,此处没有药物,也没有柳绵绵这样的医女,萧世恒甚至不知道该带着她去哪里解毒。

  难道就这么看着她毒发?!

  萧世恒把心一横,转身锁好门窗,手中长剑放在一旁。

  阿影还没赶过来,此时只能先想办法给她逼毒,可是这样解毒他之前并没有试过,心里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用。

  他将林清蝉扶起来坐好,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后,他将内力运在掌上,然后双掌贴到了林清蝉的后心。

  如溺于滚烫泥潭里的林清蝉瞬间感觉后背一片冰凉,她甚至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本能的将身体向后靠去。

  这种冰凉,她想要更多,不够,这一小片哪里能够!

  萧世恒原本在运力为她逼毒,但是林清蝉根本无法安静下来。她还没张开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这个时候就算打晕她,也是没什么用的。

  林清蝉突然转过身,整个人像只大鹏一般扑在了萧世恒的身上。

  她身体滚烫,烫的萧世恒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呆在了原处。

  唇瓣落了下来,密密的细吻落了下来。

  萧世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也许,解毒的方法,只有一个了。

  --------------------

  这一章昨天就放在了存稿箱,定时晚上八点发,我还专门确认了两遍。

  结果还是没发出来……

  最近很忙,早上看到留言才知道没发,实在抱歉啊,下次我还是不放存稿箱了……

第63章

  林清蝉的四肢已经完全攀附到了萧世恒的身上, 缠得紧紧的,就像一只八爪章鱼,还是触角上带吸盘的那种。

  萧世恒将她的手扒下来, 她另一只手又会攀上去,周而复始, 使得萧世恒没有办法, 只得一咬牙, 伸手拽下床帏上的绑带,一手牢牢按住林清蝉的双手, 一手用绑带将她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绳结刚刚打好,萧世恒便敏锐的听到了房顶上传来的动静。这不是一个人的动静, 明显是一队人。

  原来如此。

  萧世恒眸色一沉, 那人果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暂时的逃离不过是去叫来同伙而已。

  中了合情散的人, 不管有人如何帮她解毒,都必然处于易于攻击的情形之下, 这种机会,对于一个想要下手的人来说,怎么会轻易放过。

  萧世恒来不及多想, 一手拎起长剑,一手将捆住手脚的林清蝉拎起来扛在肩上, 朝着紧闭的窗户边跃了过去。

  在他冲破窗户的瞬间,屋顶也被人破开,几名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萧世恒从窗户飞身而下,随着口哨声起, 一匹白马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朝着萧世恒飞奔而来。

  萧世恒足尖一点, 带着林清蝉跃到了马背之上,他丝毫不敢大意,对方现在应该已经起了杀心,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份多半是已经被对方识破了。

  白马驮着萧世恒和林清蝉两人疾驰而去,林清蝉则被萧世恒紧紧的环在身前。

  她手还被绑着,脚上的绳索已经松开,此时她已经张开了眼睛,然而眼中全无清明之色,只有茫茫然的一片混沌。

  还有如火般的欲念。

  林清蝉喘息有些重,她就像一只饥渴的小鹿,使劲将头往后仰着,想要靠上萧世恒的脖颈。

  她还在怀念刚刚背后的触感,那一丝清凉,让她忍不住贪恋。

  萧世恒则心头发苦。林清蝉的发丝蹭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美人在怀,说他全无想法那是假的。

  可是当前的情况,他必须先带着林清蝉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萧世恒这次离京十分匆忙,当他发现林清蝉不见了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自从她母妃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过这种害怕的感觉。

  他害怕失去这个人,害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然后,他便觉得有些愤怒,不过这个愤怒的情绪很快便被焦急掩盖了下去,可是去哪里找呢?她称着夜色离开,府中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甚至连守城的守军都没有看到过可疑的身影,又该去哪里寻她呢?

  直到刚刚苏醒的柳长风,告诉了他一条线索。

  东边,也许是东海。

  萧世恒忍下想要询问细节的冲动,让阿影先行赶去寻找。果然,一天后便收到了阿影传来的飞鸽。

  他匆匆入宫秉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京城。他甚至来不及带上随从,就这么一个人一匹马,向着东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