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柳阿辉的笑快绷不住了:“文杰工资每个月29块,他可是给了你一整年的工资,你就这样花完了?”
“那不是文杰给我一整年的工资,那是文杰送给我的见面礼。”
“那也是文杰的钱啊,一整年下来,三百多呢……”柳阿辉想到那笔钱,被沈秋然花光,她心里就痛极。
沈秋然心情却不错:“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一个古董花瓶就这样被打碎,她现在浑身都痛着。”
“那么宝贵的花瓶,要是拿去上交给博物馆,还能捞个为人民服务的好榜样,现在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有多生气。”
“我不跟你聊了,我要拿苹果和香蕉回去哄她,她喜欢吃水果。”
说完,她带着大宝小宝娃儿转身走了,柳阿辉站在那里暗暗地咬唇。
晚上,等到南文杰下班回来,家里都没有开锅。
德福吃完半斤糖,腻得他喝了好几杯生水,现在躺在木椅呼呼睡觉了。
南文杰看着坐在暗黄的灯光下的柳阿辉,恍惚了一下,这一瞬间,柳阿辉像个怨妇一样,拉着长脸坐在凳子上。
南文杰内心惊骇。
柳阿辉听到动静,扭头朝他看过来。
看到是他,马上笑了:“你回来了?”
南文杰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德福,闻到家里没有一点饭香的味道,问:“还没做饭?你没有去买粮食?”
柳阿辉起身,接过南文杰手中的公文袋,里面装着教科书和试卷:“买了面粉和大米,德福嘴馋,买了半斤糖,本来就没剩下多少钱,他在百货商店看到秋然姐买了苹果和香蕉,他又吵着去买,我买了一只苹果和一根香蕉给他,就没有钱了。”
南文杰皱眉,淡淡地看着柳阿辉,认为柳阿辉这样太宠溺德福了:“身上没钱,影响你做饭了吗?”
柳阿辉一噎,思忖了一下,小声地问:“文杰,你真的把一整年的工资给了秋然姐吗?”
南文杰一听,瞳孔一缩:“这就是你不做饭的原因?”
“我这不是想着交了房租,买了粮食,钱就剩下不多了,要不……”柳阿辉大胆地试问南文杰:“你去向秋然钱要回来?”
南文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是我给我大姐的见面礼,是礼物!你知道什么叫礼物吗?”
“……”柳阿辉不知道什么叫礼物,她只知道那是钱。
“赠送出去的礼物,别说我没有脸去要回来,我就算有我这个脸,我大姐也有权力不还给我!”
“……”柳阿辉心里怨气不断,那是钱啊,干嘛要送给沈秋然?
“阿辉,那是我给我大姐的见面礼,而且还是在认识你之前给的,麻烦你以后不要惦记着那笔钱。相比我爸妈的礼物,我那点钱不算什么。”南文杰说完,转身出去:“我回学校食堂吃饭。”
柳阿辉看着南文杰高大笔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这么说,南俊峰和白语兰给沈秋然的见面礼,比南文杰给的见面礼还贵重?如果是钱的话,一定是比南文杰的多。
南文杰一年的工资都给了沈秋然,三百多块钱呢,那南俊峰和白语兰给的,肯定不止三百多块钱,说不定有一千呢。
南文杰都给了见面礼,南文彬南文安,还有蒿娇娇和南瓜肯定多多少少都会给一点。
那么沈秋然不知道存下多少钱呢!
她说花完了,是骗人的!
那么多钱,她怎么可能一下子花得完?
她是贪心,不想还回来才说谎的。
柳阿辉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她一定想办法,把那笔钱要回来。
到了晚上,沈秋然在南俊峰和南文彬的“护送”下,回到了军医院。
南俊峰上次来的时候,陆南承的纱巾还没解下来。
这次来看到陆南承光头,剃的头发才生长那么一点,头顶还有两道伤疤,他心痛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的儿崽……这……这走出去说是囚犯也会有人信哪!”
南文彬这次看到陆南承,跟上次在鱼岛看到陆南承的感觉很不相同。
他站在旁边,挑眉,眸光一直落在陆南承的身上。
奇怪,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差那么远?
其实南文彬见到陆南承第一眼时,就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
当南瓜南俊峰把沈秋然领回家,说沈秋然是大娘生的孩子时,他就更加了陆南承的身份。
可即使这样,在鱼岛与陆南承见面时,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无法把他当自家大哥看待。
现在看到陆南承,居然有一种,他就是我的大哥的感觉!
南文彬蹙眉,难道是陆南承光头的原因?
陆南承这个光头,加上头顶的两道伤疤,的确像囚犯,可人家不是囚犯,是英雄。
南文彬淡淡地扫了一眼南俊峰:“爸,大哥是为了保家卫国受伤的,你说成囚犯,过分了。”
沈秋然站在旁边忍着笑,不说南俊峰觉得陆南承像囚犯,她也觉得,要是换上一套囚服……
陆南承沉着脸,坐在那里。
那表情,就差写着:我不欢迎你们!
第237章 我是你丈夫,你必须跟我做
南俊峰眼眶红红:“我知道你大哥是英雄,我是心疼他啊。”
说着,南俊峰就要上前抚摸陆南承的脸,一脸悲痛地道:
“我可怜的崽,小时候不能再爹娘身边长大,长大后又总是受伤,我这当爹的,操碎了心啊啊。”
陆南承:“……”
他扭开头,避开了南俊峰的手,不让他摸脸,他的脸只有沈秋然才可以摸。
还有,这个老头是过来操心的吗?这个老头是过来搞笑的吧?
“我看你还是为妈那边操一下心吧。”南文彬温幽地道。
提起白语兰,南俊峰更操心,白语兰嘴里说着喜欢女儿,可是她对几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没有偏心过谁,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尖宝,现在她的心尖宝为了一个女人搬出去住了,她表面没什么,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多失望。
南俊峰心疼媳妇,心疼的要命:“文杰是糊涂了,他那点工资肯定不够养那对母子的,他要是向你们借钱,你们不要借给他,不然你妈知道了,肯定会气到爆血管。”
南文彬没有发声,沈秋然只是笑了笑。
南文杰是不会过来向她借钱,可是柳阿辉会过来向她要钱。
其实那笔钱她已经存放好了,她没想过要花的,还想着留着以后南文杰结婚了,当礼送回去给他。
且南文杰要是过来向她要这笔钱,她会给。
但现在柳阿辉想要回去,她不想给,她也相信这是柳阿辉的想法,不是南文杰的想法。
“儿,你好好在这里养伤,爹明天给你送好吃的过来,你喜欢吃什么?”陆南承不给南俊峰摸脸,南俊峰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慈祥的看着陆南承道。
陆南俊温淡地道:“不要这么麻烦,医院的食堂有饭吃。”
“医院的食堂哪里有家里做的好吃,你们明天不用到食堂打饭,我送过来给你们。”
“我想吃排骨,南承喜欢吃肥猪肉,”沈秋然不想老人家扫兴,随意说了两道菜。
果见南俊峰忽然笑了:“那我明天做一份清蒸排骨,做一份扣肉送过来。”
沈秋然也笑了:“那就辛苦爸了,要那种肥肥的扣肉哦。”
对于南俊峰来说,能做饭给儿子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一点都不辛苦。
他们家里根本就不需要保姆,没请柳阿辉之前,都是他和白语兰一起做饭,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幸福美满。
南俊峰和南文彬大概陪了陆南承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沈秋然洗了澡回来,把南文杰跟柳阿辉的事跟陆南文说了一下:“南文杰要是真的娶了柳阿辉,他这辈子都没有幸福可言了。”
陆南承来到晒衣服的窗前,收了那条干毛巾回来,帮沈秋然擦头发:“人是他选的,怨不得别人。每个人都得去承受自己所选择带来的后果。”
为了让陆南俊更方便帮自己擦头发,沈秋然在床前坐了下来:“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南文杰不应该娶柳阿辉。”
陆南承道:“如果柳阿辉是冲南家去的,南文杰现在被赶了出去,柳阿辉未必会嫁给南文杰。”
沈秋然才不信:“柳阿辉死过丈夫,又有孩子,她不嫁南文杰她嫁谁?南文杰就算是被赶了出去,可对柳阿辉来说,也是城里人。何况她现在还怀了孕。”
陆南承幽幽开口:“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文杰的呢?”
沈秋然一顿。
头发擦干了,陆南承拿毛巾去晾起来:“你不是怀疑男人醉得不省人事,干不了那档子事吗?”
沈秋然:“我怀疑是我怀疑,但也不代表真的不行,医学方面都有奇迹发生的事,男人这事,更不用说了。”
“而且柳阿辉也不一定是那次就怀孕,或许是后来跟南文杰在一起才怀的呢?”
都处对象了,沈秋然不认为南文杰和柳阿辉除了那晚就没在一起过。
沈秋然朝陆南承眨眼暧昧地笑道:“陆南承,要不你做我的小白鼠吧,我去买酒回来给你喝到不省人事,我再勾引你,看你会不会有反应?”
陆南承挑眉:“要是有反应呢?咱在这里做?你不是说,回家再做吗?”
沈秋然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回家有反应也不跟你做。”
陆南承倚靠在窗前,一脸认真地看着沈秋然:“不行,我是你丈夫,你必须跟我做。”
沈秋然只觉得脸得烧,她躺下,拉过被子把脸捂住:“我要睡觉了,陆南承你快点去洗澡。”
好端端的,她提这茬干嘛?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害羞的样子,陆南承觉得很可爱,他扬唇,唇角处全是笑意:“等我回来。”
沈秋然闷闷地哼了哼。
陆南承很快就洗了澡回来,看到沈秋然侧着身体,抱着枕头睡着了。
他走到她的床前蹲下,双手轻放膝盖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睡容。
灯光就像一只温暖的手,轻抚她的脸,她睡容很安详,像月光倾泻在湖面上一样静谧而又美丽,白嫩的脸纯洁无瑕,如同一幅让人心醉的山水画。
只是睡容,都能让陆南承看入迷。
陆南承抬手,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小巧好看的鼻尖,宠溺地扬起唇。
……
沈秋然第二天醒来,不见陆南承的踪影,床头柜放着的铝饭盒装着炒面,是留给她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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