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尔琴怔怔站在那,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蒿小桃跳下去了?
死了?
蒿时明悲痛了一下,突然转过身,冲上来,一拳打在尔琴的身上。
这一拳很用力,尔琴直接被打摔在地上。
蒿时明阴狠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你,但我也对你相敬如宾,我不在乎你这张皮囊有多恐怖,但你不准这样愚蠢,害死了小桃!”
尔琴声音颤抖:“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死小桃……小桃是我的女儿啊……”
***
蒿小桃被蒿时明送到了南文彬上班的那间医院,刚好也是南文彬帮蒿小桃手术。
蒿小桃从四楼楼顶坠落,没死,但是多处骨折,还严重内伤,南文彬做了十一个小时的手术,才把人转到重症监护室,手术室成功了,但是蒿小桃能不能熬过危险期还是个问题。
就算熬过了危险期,那些多出骨折的地方,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也不好说。
蒿时明听完南文彬的话,整个人像被抽空的皮球,瘫做在手术室门口的休息椅子上。
尔琴一脸悲痛,内心却平静无波。
沈秋然很替蒿小桃感动难过,之前她还怪尔琴乱说话刺激蒿小桃,当看到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她心情调整了过来。
她只是他们请来的医生,她也尽力去治疗蒿小桃了,蒿小桃落到这个惨剧,都是因为有对不尽责的父母。
沈秋然来到蒿时明面前,低头看着他:“两天的治疗费14元,和那副中药8毛,你什么时候方便了,记得给我。”
沈秋然走出医院,刚好是凌晨露点。
医院门口有路灯,但是没有后世那些路灯那么明亮,昏暗昏暗的,往远处看去,有点像恐怖片里面的情景,沈秋然不敢走回去,而且她也刚想起来,这里离军医院很远,离南家也有一段距离……
就在她打算转身进医院,在医院椅子上将就过一晚时,她看到了陆南承!
陆南承从前方一个巷口出来,身体陷入昏暗的路灯中,犹如画中神秘的王子。
他在她心中不是王子,而且帝王!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沈秋然的心里被暖暖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填满。
她跑着过去,投进他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南承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去蒿家找你,那里的保姆告诉我的。”
沈秋然很累,抱着陆南承,听着他心跳许久才松开圈住他腰身的手,吸了吸鼻子:“陆南承,我又累又困。”
陆南承温柔地看着她:“附近有招待所,我们开房吧。”
听到开房两个字,沈秋然不困也不累了,顿时有了精神。
第248章 他的体温一下子就上升,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她咧笑看着他:“开一间还是两间?”
陆南承扬唇温笑:“你来定。”
他们很快来到招待所,招待所前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
两人站在桌子边,陆南承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开一间房。”
前台是一位年轻女孩,被人叫醒,心生不悦,带着一股子的气抬起头,嘴巴已经张开想骂人。
开房不早点来开,非要等到大半夜来开,烦死了!
可是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淡漠的眼,和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前台顿时愣住。
她被陆南承身上那股正气凛然所震慑,这个男人还穿着军装,他是为人民服务的英雄!
前台顿时换了一张脸,笑容灿烂,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招待陆南承和沈秋然。
前台看了一眼沈秋然,男俊女貌,一看就是夫妻:“开一间房的话,要出示结婚证明书,还有你们的介绍信。”
“我……”沈秋然想对陆南承说,她的介绍信放在军属大院的行李袋里,没有拿过来,而且她也没有结婚证书。
只不过,她刚开口,就见陆南承动作麻利地拿出了前台所需要的信件。
一张盖有他部队章和金政委签字的结婚证明,一张他的军官证,一张他部队给她开具的身份介绍信。
这个时候还没有身份证,他手中拿的军官证和身份介绍信,就等于身份证。
把信件递给前台,前台拿过,一一看了之后,把信件还给陆南承,开始给陆南承开了一间房,把房间钥匙递给陆南承:“二楼三号房。”
“谢谢。”陆南承拿过钥匙,低沉的嗓音让前台耳根发红。
来到二楼三号房,沈秋然从陆南承手中拿过她的那份介绍信,看着上面的内容,笑盈盈地道:
“离开虎山村时,公社给我开的,我是虎山村的社员,你这张介绍信,我变成了陆南承军官的妻子沈秋然,感觉身份一下子就高档了起来。”
“很晚了,准备睡觉吧。”陆南承把门关上。
“嗯,其实我也很困了,今天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折磨。”沈秋然把介绍信还给陆南承,让陆南承帮她保管,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说起精神折磨,她想到了蒿小桃,幽幽地跟陆南承道:
“蒿小桃生病前,一定是受到过非人的打磨,身体被折磨,精神也被折磨,所以才变疯的。今天她两次走到顶楼边缘,我的精神就紧张两次,下来后我感到很疲惫,由此可知,她当时有多痛苦,有多绝望。”
精神被折磨,如果不治愈,最后演变成像蒿小桃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或演变成抑郁症病人,严重的话,都会有轻生的念头。
可往往跟精神方面有关的疾病,一直都不被众人重视。
病情还没严重时,身边的人以为她是矫情,病情恶化,像蒿小桃这样,身边的人就说她心理素质差,承受不住一点折磨,然后给予的不是帮助,而是嘲笑和歧视。
“我已经很努力去走进蒿小桃疯癫中的状态去陪她说话,开导她,她很乖去吃饭,也答应我喝药了,偏偏她的母亲乱说话,刺激她发疯跑到顶楼想轻生。”
“我好容易哄她过来,准备下楼,她母亲又来一句刺激她的话,最终导致她精神崩溃,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刚好送去南文彬的医院。”
“南文彬亲自抢救,可伤势太严重了,能不能醒来,醒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别说医生,就是神仙也下不了结论。”
“我真是服了蒿小桃的父母,对孩子不够关心,还总是刺激她,我怀疑蒿小桃生病前,一定跟父母说过她被欺负的事,或许是她父母没有理解她,甚至还责怪她……”
沈秋然看着陆南承,滔滔不绝把今天发生的事,跟陆南承说了一下。
陆南承在房间转了一圈,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他拿起架子上的脸盆,转过身看着沈秋然:“会不会是,她的母亲故意说话刺激她,不想让她的病好起来?”
沈秋然怔住:“为什么要这么做?家里有一位精神病病人很光荣吗?就算一个母亲再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希望女儿成精神病吧?”
沈秋然觉得陆南承想得过于阴谋论了。
大宝小宝不是她亲生的,她穿越过来,跟大宝小宝日日相处下来,产生了感情,也视她们为己出。
她们要是生病,或受伤,她一定很着急。
何况蒿小桃是尔琴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女儿,亲自感受到过胎动,亲自感受过生产和喂奶的疼痛,从一个几斤的新生婴儿,看着她成长,陪伴她学会翻身,学会坐起,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每一个阶级都是回忆,都是深刻的经历,这些不是感情吗?尔琴怎么忍心让妙龄的女儿变成精神病?
陆南承没有再发言,他道:“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脸。”
沈秋然:“打多点,我想擦擦身子,今天流了不少汗。”
“好。”陆南承拿着脸盆走了出去。
沈秋然摸摸床上的被套和草席,被套和草席都是洗干净的,上面还残留着肥皂的味道。
“洗得很干净,睡觉可以,但是做别的不行。”沈秋然喃喃自语。
陆南承端着脸盆进来:“什么做别的不行?”
沈秋然抬头,卖关子地笑道:“你猜。”
发现陆南承手中的脸盆跟他刚才拿出去的不一样,刚才拿出去的是红色的,现在是深蓝色的:“你新买的?”
“嗯,招待所有新的脸盆和毛巾,你要擦身子,不要用别人用过的脸盆,这脸盆我们明天还可以带回去。”陆南承把水放到架台上,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红双喜的毛巾出来。
“相公相贴心。”沈秋然走过来,站在陆南承的身后,很自然地从他背后伸手抱住他。
陆南承身体一僵!
他结实的背,能感受到她胸脯紧贴上来。
好似两团烈火,在炽烤着他,他的体温一下子就上升,心跳猛地加速,呼吸也加重……
第249章 他真后悔,只开了一间房
陆南承握住她,按在他小腹上的双手,宠溺地揉了揉:“去擦身子,我到外面等你。”
夜深人静,她这样挑逗他,他怕出事。
他真后悔,只开了一间房……
沈秋然故意逗他:“要不你帮我擦?”
他浑身一热:“擦哪?”
他是想问,擦脸还是擦脚,可舌头像打结一样,一开口就成了‘擦哪’。
“全身都擦啊,我脱光,你帮我擦。”
男人的身体更热了,觉得这个女人说话没有一点害臊的,什么都敢说。
陆南承拿开她的手,压抑住内心那股邪火:“我不帮你擦,我怕我控制不住。”
他转过身,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微微低头很严肃地看她:“秋然,我喜欢你,我也很想立马就拥有你,但是我害怕伤害你。”
沈秋然仰起脸,不解地看着他:“我们是夫妻,你喜欢我,拥有我不是应该的吗?干嘛又害怕伤害我?”
陆南承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深深的吻:“你要可以,但不是在这里,等我们回家,嗯?”
她要……
沈秋然有一瞬间的凌乱。
‘她要’这两个字,从陆南承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她需求很大似的?
沈秋然脸红,为自己辩解:“我逗你的,我才不要在这里做呢,这里是招待所。”
“招待所的席子和被子虽然被洗过,但想到有很多人睡过,还有很多夫妻在上面做过,一想到他们流的汗,流的分泌物和男人射出来的液体都沾染在上面……”
“你啊。”陆南承宠溺又无奈地扬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打断她的话:“别说了,越说越离谱,我出去了,你赶紧擦身子。”
“嘿嘿。”沈秋然摸着被他点的位置,傻笑着。
她擦好身子后,陆南承回来了,陆南承把脸盆的水端出去倒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他还是穿着军装,只是袖子挽起,发梢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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