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 第227章

作者:三尺锦书 标签: 穿越重生

  这气味儿跟白日她闻到那书生身上的气味儿是一样的,因为太特殊,所以让她印象深刻。

  她正要问严暮,严暮却撑着胳膊站起身,这般赤条条的出现在她面前,虽然话是那么说,她说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忙转身要出去,但刚走两步,听到砰的一声。

  她忙转身,见严暮摔到了浴桶外面,墨发披散,遮住了他满是伤疤的背。

  柳云湘忙上去扶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扶着他靠到浴桶上,此时见他满脸水渍,眼里也像是浸了水,迷蒙的,湿漉漉的,而此刻微微喘着,唇格外的娇艳。

  美男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柳云湘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我扶你……唔……”

  柳云湘被严暮扑到地上,继而被吻住,她不由瞪大眼睛,看向严暮,见他神色有些迷乱,意识似乎不太清楚。

  她推了推他,他还生气的压住了她的双手,眼睛都急红了。

  她温柔的回吻他,安抚他的急躁,在他情绪稳下来后,抽出自己的手,搂住他脖子。

  他身上有水,将她衣服濡湿了,他急切的撕扯她衣服,她帮他拉开衣带。

  情热正浓,他却突然喷出一口血,而后无力的压到了她身上。

  柳云湘叹了口气,吃力将人推到旁边,再坐起身见他脸色还好,只是吐了一口黑血。柳云湘将他扶起来,扶到外面床上,让他躺下,盖好被子。

  “我去找红烛!”

  她说着要去,又想起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忙整理起来,系好衣带,再看严暮,他红着脸别过了头。

  “你再急也得等伤好了。”她戏笑道。

  “我没急。”

  “刚才急得都要哭了。”

  “没有……”

  “哦,我急还不行?”

  严暮这下脸更红了,干脆转过身子,不搭理柳云湘了。

  柳云湘正想去找红烛,正房门倒先开了。

  “夫人在里面!”乞丐道。

  “咦,不是跟你说了,不让其他人进去?”这是红烛的声音。

  “她又不是其他人,人家夫妻俩。”

  “哦。”

  “哦什么哦,此刻没准正热乎着呢,你就别进去了。”

  柳云湘嘴角抽了抽,“红烛,进来吧。”

  外面静了片刻,很快红烛进来了,小丫头多少有些不自在,而乞丐则笑得贼兮兮的。

  柳云湘干咳一声,“这怎么回事?”

  显然严暮这状态不大对劲儿,像是被什么催情了。

  红烛抿了抿嘴,“屋里熏了蔓香。”

  “蔓香?”柳云湘有些吃惊,“所以里面熏的是蔓香!”

  安宏栽赃她南红楼用的是蔓香,今日她闻到那书生身上的气味儿也是蔓香,红烛用蔓香给严暮治病……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兰娘一家

  “蔓香会让人心跳加快,血液加速循环,这样可以辅助逼出身体内的淤血,而同时也会让人处于迷幻中。”红烛解释道。

  “也有催情的效用。”乞丐笑呵呵的又加了一句,“这可是好东西。”

  柳云湘忙问红烛:“你这蔓香是哪儿来的?”

  “主子留在炼药房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红烛耸耸肩道。

  柳云湘叹了口气,想从重明嘴里问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条线索也不算断了,还有那个书生。

  回到南红楼,柳云湘让子衿明日去集市上暗中监视兰娘,再跟着她回家,这样就能找到那书生了。

  红烛说过这蔓香会让人上瘾,那书生可能还会去买这种香,这样她顺藤摸瓜,也许能找到安宏种的那片蔓香草。

  这是金安,她能与之谈判的筹码几乎没有,所以找到这片蔓香田,她才能坐下来与这安宏较量一下。

  翌日傍晚,子衿回来说是知道兰娘家住哪儿了,不过那书生好像没有在家。

  柳云湘点头,“先用晚饭,然后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用过晚饭后,柳云湘跟着子衿出门,沿着一条小巷子东拐西绕,最后来到一比较破旧的宅院前。

  “姑娘,那边。”

  子衿带着她绕到西墙外,院墙不高,二人踩着土砖就够到墙头了。从这儿往院子里看,能看到里面三间破旧的土屋,院中放着一矮桌,桌上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那瞎眼老妪坐在桌旁。

  这时兰娘端着碗筷从东面厨房出来,“娘,您先用饭吧,好早点回屋休息。”

  兰娘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走过来时看到扫把倒在地上,忙又弯腰扶了起来,放到了角落里,估摸是怕绊倒瞎眼的婆婆。

  “我不饿!”老妪语气不大好,“你也不饿,当家的人还没回来,谁都不能动筷!”

  兰娘走过来将碗筷放到桌上,柔声解释道:“娘,我的意思是您先吃,我等夫君回来就行。”

  “我是那急嘴的?”

  兰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又误解我了。”

  “你还委屈上了?”老妪哼了一声,“别忘了,你是我陈家的童养媳,那年饥荒,要不是我家收养你,你早就饿死了。”

  “我记得陈家的恩。”兰娘倒了一碗水,放到老妪面前,还细心的把她的手放到碗边,“我一定好好侍奉您和夫君,您放心就是。”

  “哼,要你为奴为婢都不为过。”

  “是,我甘愿的。”

  子衿撇了撇嘴,小声道:“这母子俩,一个吃软饭,一个倚老卖老,都不是好东西。”

  “谁?谁在我家西墙外?”那瞎眼老太婆支着耳朵喊了一句。

  柳云湘和子衿忙矮下身子,又听有脚步声过来,赶忙躲到暗处。只是这时候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有人疾步走了进来。

  “夫君,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兰娘转而朝陈厚走去,“咦,你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吗?”

  陈厚脸色铁青,见兰娘关切的样子,反而更加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

  “我?”

  “在南墨斋,你要是肯配合我,他们怕影响生意,肯定会乖乖拿出十两银子给我,这样我有了银钱还能被人打吗?”陈厚怒道。

  “厚儿,你被谁打了?严不严重?”老妪着急的起身,循着声音陈厚那儿走去,两手撑着前面。

  兰娘见此,赶忙上前去扶老妪,“娘,您慢点。”

  “我摔不死,但我儿有个好歹,我可就活不成了!”老妪急道。

  陈厚一脸不耐烦,但也走过去扶住了老妪。

  “我没事。”

  老妪忙伸手去摸儿子的脸,“伤哪儿了?”

  “嘶,疼!”

  老妪摸到了伤口,那陈厚疼的往后缩了缩。估摸是怕老娘再碰他,陈厚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老妪摸不到儿子,有些着急。

  “厚儿,伤得重不重?”

  见陈厚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兰娘替他回道:“不严重的,只擦破了皮。”

  “既擦破了皮,定是流血了,流血了还说不严重,你心怎么这么硬!”老妪说着反手拧了兰娘一把。

  兰娘吃痛的皱起眉,却也只是忍着,没有躲开。

  “夫君,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的?“

  陈厚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十两银子?”

  “为何?”

  陈厚冷哼一声,“科举要交报名费,十两银子,我没有还想报名,人家自然要打我。”

  “哟,耽误科举,那可是大事!”瞎眼婆子急了,转而抓住兰娘,“快给厚儿钱,让他赶紧报名去。”

  兰娘抿了一下嘴,“夫君,你上次就说科举报名,已经拿过十两银子了。”

  “我何时……”

  “上月十八。”

  柳云湘听到这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科举什么时候要报名费了,明摆着撒谎呢。

  陈厚干咳一声,“那就是还要交一次,到时才能入场考试。”

  “哪有这样的,要不我明日去问问?”兰娘皱眉道。

  “你去哪儿问?你去问什么?人家要钱,我没有,那就不能考试,不能考试就不能光宗耀祖,就不能让我娘过上好日子,全被你这婆娘耽误了!”

  “厚儿不比你知道的多,还不快给他钱!”瞎眼婆子催着兰娘道。

  兰娘无奈:“可我哪有十两银子……”

  “你天天出去卖菜卖米糕,怎么就没有,莫不是偷摸花掉了?”

  “娘,卖菜卖米糕才能挣几个钱,上一次那十两是我攒了一年的,这一次又十两,我哪还有。”

  “没有就赶紧去想法子!”瞎眼婆子推搡着兰娘。

  兰娘一脸难色,她哪有路子去弄钱。

  “所以在南墨斋的时候,你就应该配合我说那砚台是十两银子,全让你坏事了!”陈厚气的咬牙道。

  “可那是坑蒙拐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