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女儿奋斗记 第40章

作者:窈九九九 标签: 穿越重生

  许济之还有些遗憾,他自幼跟着爷爷居住,外出也是陪着爷爷去看病的,只偶尔听来送东西的伙计或宅院人提上几句嘴,从没有自己去茶楼酒馆逛过,他哪听过这种故事,玉娘嘴里说的糅杂了玄幻仙侠悬疑爱情,元素多剧情长,不觉就有些依依不舍,临走时还惦记着后半段的章节。

  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话就紧接着开口许诺,“等我医术好了,我给你看病不收钱。”

  玉娘笑眯眯接受了这个提议,伸出手来就要与许济之击掌为誓定下诺言,这也是她从李妈妈那边学的,口头上的约定也得先定下来,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啪的一声,许济之抬手同玉娘的手拍在了一起,两人对此都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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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边娇娘经过针灸也慢悠悠醒转过来,拉着李妈妈的手放声大哭起来,又是哭又是骂,还埋怨起了自己。

  玉娘听不下去,“大姐,这事谁都有错,唯独没您的事呀,你有什么错的,自打嫁到大张家,这几年勤勤恳恳管理家事也从没出过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的,家里头迎人这么大的事,连说也不说就定了?”

  娇娘抽抽噎噎,“都怪我,没有生个孩子,所以她们才想着找别人。”

  “怪你什么,庄稼没有个好种子,怎么怪起熟地来了。”玉娘气道,“这事也不是一个人的差错,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揽责。”

  李妈妈听出了玉娘的话,也不管玉娘年纪小怎么知道的,只忙问道:“你是说,那姓张的不中用?!”

  “可不是如此。”玉娘一摊手,“好妈妈,您细想想,咱们家大姐嫁过去多久了,张衙内也不是个吃素的,成日在外头与他相好的也不知有多少,怎么愣是连个孩子的哭也没听见,难道大家都病怏怏的,满县城没个全乎人?”

  作者有话说:

  玉娘的前辈们要么靠钱要么靠权要么靠美色来拉拢大夫

  咱姑娘呢,

  主要靠讲故事来吸引小大夫……

  唉,

  玉娘痛心疾首,她给前辈们丢人了。

第71章 面对

  想想张承志的家里,他亲爹张主簿张老爷子嗣上也艰难,这年头男的有钱三妻四妾不犯法,可偏偏家里二十年只有张承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不然何苦在张承志生母病逝后,张主簿冒着和亲儿子生疏的风险硬要再娶一个呢,还不是为着能再生点,以防万一血脉断绝。

  玉娘很看不惯这种夫妻无子只查女方的臭毛病,索性说道:“要我说,咱们大姐身子骨好着呢,都是他们庄稼不中用,祖传的老毛病了,能怪咱们吗。”

  是了是了,李妈妈越听越明白,也不管玉娘小孩家家懂这么多,只拉着娇娘就交代她道:“好孩子,这事儿你得听我的,非得让姐夫去看看病。”

  可是……

  娇娘几乎一瞬间就回想起张承志当初那愤怒扭曲的面庞来了,忍不住退缩:“妈妈,这,这要是说了,老爷会不高兴的。”

  李妈妈握着娇娘的手安慰她,“别怕,眼下他还指望着咱们家的花娘——你的两个妹妹能搭上贵人呢,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同你撕破脸的。”

  玉娘在旁倒是冷言,“要真的不高兴了,不也是娶妾?和现在有什么分别?要不然……”

  李妈妈瞪了一眼玉娘,叫她不许再开口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大姐已经是张家的人了,难道她还能回去?张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爹是主簿哩,你以为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家成笑话,呵,人家明面上是官老爷,背地里呢,土匪!你瞧那槐庥,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想咱们一家全死在这里?快住口。”

  又扭头极力劝慰娇娘,“好孩子,别听你妹妹疯话,咱们如今嫁了过来,生是张家的人,死了也是他家的,这关系你一辈子哩,难道你要一辈子无儿无女的看别人眼色过日子?劝他去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的,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能恨你?”

  李妈妈的这番话确实给了娇娘勇气,想想这段日子老爷待自己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假的呀,若是真查出来,自己也不会与外人说去,到时候治好了子嗣有望,老爷想来也一定高兴的。

  送走了李妈妈和玉娘之后,娇娘就命厨房精心准备一桌酒菜,又让春华去前头盯着,见着张承志回来就将他请了过来,酒桌上尽心尽力伺候着张承志,嘘寒问暖,殷勤倍加,倒把老张都纳罕起来,心里都萌生了对娇娘的一点愧疚。

  可李妈妈的话,说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待张承志听见娇娘在那吞吞吐吐说出请他去看医生的话时,一张好脸色霎时就变得青黑起来,鼻间呼吸声犹如风箱一样粗重,牛眼子大的眼睛瞪向娇娘,里头带着翻天的怒火。

  他咬着牙齿,舞着拳头,确实没有动手打娇娘,可也没有放过娇娘,喘着气带着发泄把娇娘屋子里的东西全砸了个稀巴烂,掀翻了桌子,撕烂了床帘,砸碎了瓷瓶,踢倒了屏风,把硕大的厢房全翻了过来,丫头们吓得胆战心惊跪倒在地,娇娘揪着袖子缩成一团。

  饶是这样,还是不解气,张承志甚至于还当场放话,七日之后他就要迎娶郑家的宝珠做三房,谁也拦不住!

  原本张承志还想着给娇娘留点脸面,就是娶妾,也别大张旗鼓,一顶轿子抬了来家也就是了,可现在嘛,张成志踢着东西雷霆大怒,他改主意了!

  当初他是怎么风风光光娶娇娘的,现在就怎么风风光光的娶宝珠,至少那丫头听话温顺,不会像娇娘这样胆大包天,竟然敢怀疑起自己来了,要不是还多少顾忌着李妈妈那个老货,张承志恨不能拿鞭子抽娇娘一顿。

  只是怒火忍不住,第二日就请了书房先生写请帖,素日交好的朋友以及衙门里的熟人都送了一份,还特地托人恭恭敬敬送到老街朱千户宅子里,想着顺便也邀请他看看,不去自然是正常,可万一真来了呢,那就是天大的面子。

  朱浔看到底下人送来的帖子时都觉得诧异,自己是这么廉价的人吗?连一个小小的主薄儿子娶妾,自己也要过去?

  晏子慎却觉得很有意思,极力撺掇他去瞧瞧,“朱大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怨气也能成鬼的,可别出个怨鬼索命的事来。”

  “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朱浔摇着头,“我是从不信什么鬼神的,外头那些不过是乡野村夫妄想的故事,你还真把什么龙王土地的当真了啊。”

  “诶,神鬼有假,那就当去瞧乐子,这几日我问过,这个叫什么张承志的,在清平县城里头倒有些本事,也算是只小泥鳅,既然他这地头蛇请了您这条强龙,给他个面子也无妨。”晏子慎拍着手掌悠闲道,再不找些乐子,他快憋疯了。

  两人谈话间就听外头有人禀报,谭塨这个衙头走了进来,苦着脸回话道:“回千户,接连几天了,守城门的衙役们把门守得的严严实实,可愣是没见着个脸上有痣、腿脚不方便的人出城门。大家伙的眼睛都快睁瞎了,也没抓到,您说会不会他还在城门里头藏着。”

  晏子慎当即指出疑点来,“能藏哪里去?现在还有谁敢收留陌生人的?抓捕贼人的消息满县城都传遍了,即便是聋子瞎子也该知道,他们能舍得脖子上的脑袋去庇护个贼偷么,再说了,就是真养,平白无故养活一个人要耗费米面多少?散户们哪有这样的财力。”

  “那大人的意思是……”谭塨抬头请教道。

  晏子慎没开口,只看向朱浔,将舞台让给了他。

  朱浔倒是不紧不慢,并不为短时间抓不到贼人就影响到自己的名声而担心,反而冲谭塨吩咐道:“既然如此,索性我们就陪他熬一熬。先前你们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差错让他逃了去,我们有什么好急的,该着急的不是他吗?”

  “谭衙头,这样吧,你就对外说我七日后要参加县城张家的宴席,短时间是不会回府城的,还要在此待上十天半月的。看如今的天气,不到十日就该河面结冰了,等冰冻成块,堵塞了河道,他就是想跑也跑不到哪去,总不能冬日里头靠双腿行走吧,哦,不对,应该是单腿,要真能如此,我就服了他,算是个狠人。”

  张承志的帖子送出去,郑家是最欣喜若狂的,郑妈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待宝珠的态度一日好过一日,真个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

  荣娘看着她那前倨后恭的嘴脸就不耐烦,跟她演什么母女情深呢,在李家早看腻歪了,干脆就住进了黄县丞的家中,眼不见为净。

  她这么一跑,郑家里头就只剩下宝珠与珍珠两人。宝珠便时常的在珍珠面前炫耀,好出出气的。

  她与珍珠两人也像玉娘和福娘一样,住在同一边厢房中分享三个屋子。

  这也是宝珠看不惯珍珠的一点,都怪她进了门,才害得自己定要分一半的地盘出去,两个人住哪有一个人住来的舒坦自在,连活动范围都硬生生小了一圈,更别说多了个人,郑妈妈对待自己的态度都差了许多,怎么不叫宝珠恨得牙痒痒。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接了客人就能称霸郑家的,哪知道又来了一个从天而降的荣娘,抢了头把交椅,自己只能拿个次名。

  现在就不一样了,宝珠抚摸着桌上那一件大红宫锦金枝百花袍,只觉自己扬眉吐气,得意道:“瞧见了么,这是妈妈特意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为我定制的衣裳,多瞧瞧吧,是你这辈子也穿不上的好东西。”

  珍珠站在一边不吭声,才刚她倒是顺着宝珠的意夸过,又被她骂说自己口蜜腹剑不老实,现在干脆装哑巴好了。

  可她不说话,宝珠又嫌弃太过木讷,指不定心里在骂自己,眼珠转了转就想出个主意来,将桌上的茶盏揭开盖子,故意往珍珠面前一泼。

  温热的茶水当即劈头盖脸的扑到了珍珠脸上,惊得她尖叫一声,从头到脚都被溅到了茶水。

  “诶呦,原来不是个哑巴呀,快,快去给我再倒杯茶来,没瞧见我面前的茶水都冷了吗?还是你是故意的,想让我喝了冷茶水生起病来我嫁不出去,好换成你是吧。”宝珠趾高气扬指使着她。

  珍珠早上才梳好的发丝紊乱湿哒哒黏在额头,遮蔽了她的视线,可听觉灵敏,面前人的话叫她恶心的想吐,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不肯挪步。

  “怎么,你是耳聋了?”宝珠见她不懂,像是有些不服,哼一声,“信不信我这就去叫妈妈,等妈妈过来,我看你是又嫌自己皮肉痒痒了是吧。”

  一提起郑妈妈,珍珠抖了抖身子,还是畏惧,僵持再三还是服了软,上前去拿走了茶壶,走到门外旁茶炉子旁倒了温水,重新灌了整整一壶。

  见四下无人,珍珠偷偷往那茶壶里啐了一口,方才重新转回屋里。

  作者有话说:

  娇娘是不会离开张家的,她和丽娘不太一样,张承志有权有势,他不肯放人,谁劝都不好使的,

  所以……

  玉娘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第72章 亲生

  一行人回到李家时,玉娘已经通过今天这一趟察觉出来了李妈妈的不想多事,李妈妈的心意,李家其他人都得遵从,玉娘心知自己若是再在李家做什么动作,不等李妈妈先拦着,鲁婶金盏几人恐怕就要先磨洋工不听使唤了。

  不过还好,她已经发展出了除李家外的可用人手。

  宋院的徐婶和玉娘做过几回金钱交易,目前两人合作良好,彼此之间都很可靠,再加上她离李家近,就是玉娘时常过去也不会引起李妈妈的怀疑。

  玉娘便顺手从首饰匣子底下一层找出一钱的碎银子,这是玉娘放零钱的地方,散碎的银子只放在这,倒比放枕头下有用,枕头底下几乎成了各人藏东西的必选之地,危险系数实在太大,还不如直接放匣子里呢。

  玉娘去了宋院,也不绕圈子,径直就拜托徐婶去郑家附近打听打听,那位即将嫁入张宅的郑家姑娘是谁,性情如何?

  李妈妈是甩手掌柜横竖不管了,可娇娘还照顾过玉娘嘞,她的性子软弱,就这么把人撂在那里,玉娘心里实在难安。

  徐婶收了银子就打包票,“好姑娘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她还指望在玉娘身上做长期生意呢,这会子收了银子就溜溜哒哒的去了县前大街,找素日和自己交好的药铺门房谢婆子说话去了。

  上头老爷们认识的都是老爷小姐,中间花娘们认识的都是花娘客人,像徐婶她们这种帮佣嘛,那认识的人可多了去了。

  三姑六婆、种地砍柴的、挑水扫街的,虽然都是底下人,可耐不住这些人县城里到处都是,德元堂药铺子就紧挨着郑家妓院,谢婆子在德元堂做了五六年,打她那儿问的消息最灵通可靠。

  等着谢婆子接过徐婶送来的一小捆颜色各异的绣线,话篓子也就顺利打开了,“嫁过去的是郑家现在的五姑娘宝珠,长得不算太出挑,不过和她妹妹比,还是宝珠更好些,郑妈妈也更疼她。怎么?你想着投靠过去不成?”谢婆子打听着徐婶的用意。

  徐顺顺势叹了口气,“可不是,也没想着就过去,就是先挑挑人找找合适的东家,你也知道我们家没几个有大本事的,等六巧嫁出去,哪还有人呀,眼见着就是一二年的事了,维持多久的,可不得先把眼珠子放亮好挑人么,到时候我这边换家地方也来得及,总不能事到眼前了才想着退路。”

  徐婶一提起是为自己做打算,那谢婆子就忍不住劝她道:“那这家不成,这个叫宝珠的姑娘可不是善茬,脾气大得很呢,成日家掐尖要强的,底下人哪个不被她骂过。她们院里还有个叫珍珠的六姑娘呢,哎哟哟,好可怜见的,这几日被她呼来喝去,不成花娘倒成了她的丫头。”

  “对姐妹尚且如此,婶子你要是过去,岂不就成了个粗使婆子。要我说,你在宋家干了这些许年,也挣了钱,不如买个姑娘/调/教/调/教/,你们母女俩也做这门子生意去,起码比做帮佣来钱快的。我是不懂这行当,我要是懂了我也去买去。”

  “养了个姑娘嫁到主簿老爷家去了,一步登天哦。”谢婆子满脸的羡慕,这买卖可划算,养个丫头能花多少钱的,不过是给点吃的给点喝的,长大了嫁人,那用处可就多了,啧啧啧,就是卖了也是钱呐。

  徐婶也不给谢婆子讲解这里头的门道,只笑道:“这话说的好,只是我手里头还差个三五十两的,要不然你也往里凑几股的,若是真挣了大钱,你也分些。”

  “不不不,”谢婆子急忙摆着手,她那双手掌已经干粗活干的变了形,指节宽大,皮肤粗糙,天气冷了有几根都红肿起来,“我哪来的银子呀,就是铜钱,也被我那儿媳妇要去了,不然何苦连你的针线都厚脸皮收下的。”

  “你也是,”徐婶忍不住开口教训她,“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钱都让你儿媳妇拿去了,你成了她们的老妈子了,噢,儿子媳妇不说孝顺你,倒让你把钱给她们养家去。你儿子呢?又剃头发去做和尚了?”

  谢婆子一说起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儿子就流下泪来,“没错,又躲进庙里头去了。”

  “一家子的老小全都丢在脑后,他自己倒吃香喝辣了。”徐婶恨恨道:“一年里倒有大半日子不在家,赶着年底就回来挨个去那外头村社里头吃大席去,也不想想他亲娘老婆儿子都在挨饿哩,这样的也能做和尚,老天爷,佛祖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

  两人也指天说地埋怨了一通,把心气理顺了,徐婶才挎着个小包袱去了李家,把玉娘想买的小吊梨汤材料递了过去,又悄悄把谢婆子和她说的那些话一并回给了玉娘。

  有这托人采买的东西在,玉娘光明正大就去了李妈妈屋子里报账,拿用绳子串好了的五百大钱递于徐婶,边上鲁婶看着眼热,等人一走就抱怨道:“五姐怎么倒叫外边的人去买,叫我跑这一趟不就成了,这些东西哪用五百钱去,白白便宜了她。”

  玉娘笑道:“她那边儿正要买嘞,我就托她帮着买两副了,倒要劳烦婶子,这几日天又冷又干,我和福娘喉咙都不大舒服,婶子且把这梨汤熬了,我们晚上好喝的。”

  晚间玉娘和福娘两人喝上热乎乎,甜滋滋的梨汤时,玉娘才把自己的担心说与福娘,福娘会意,去厨房端了一碗梨汤送到李妈妈房中,顺势坐了下来同李妈妈道:“妈妈,郑家进门的事,真的不能想法子吗?”

  “想?”李妈妈嗤了一声,“你叫我拿什么去想,张家的帖子都已经送过来了,满县城都知晓了这件事情,木已成舟,难不成我还拿刀架姓张的脖子上叫他不娶人么。”

  “可我听说,那边的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她们家和咱们家原本就有不对付,一进了去还不就闹起来,大姐可怎么好。”福娘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大姐已经嫁到了张家去,立得起来立不起来,总不能还让我这个当娘的给她去筹算吧。”

  李妈妈手掌交叠不耐烦道:“你也不想想,这段时日里她替咱们办成过一件事没有,我倒白填了许多钱去,这一年里,我为她想了多少,她呢,丽娘的事那么大,也不见有个通风报信的时候,我白养了她了。”

  李妈妈冷下脸来,“别去管了,横竖你大姐夫是不会断了这门亲的,他还指着你和玉娘替他巴结去贵人呢,你回去和玉娘说了,准备好去席面上的衣裳,咱们风风光光的去赴宴去,别叫外头人小看了咱们。”

  这一番话,只听得门外的玉娘齿冷心冷,大姐跟了李妈妈十来年,十来年的相处,尚且捂不热心肝,自己进李家才多久,果然,对李妈妈画横线有防备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