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盐子白
“在下是要去白城主白姜寒处赴群雄会之约,不知是何原因路过贵地被申城主的手下拦住,不知申城主是否可以高抬贵手,让在下准时赴约?”
说完,阮轻尘还微抬下巴,对着申壬挤出一丝笑意。
高抬贵手?
申壬凝视着自己的右掌,露出一丝嗤笑,他什么时候变成让人十恶不赦为所欲为的歹人?
随后他低头对上阮轻尘示弱的神情,又得到了一丝满足感,能让曾经不屑理会他的阮轻尘对他求饶,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
阮轻尘(回忆往事深情脸):难道你忘了咱们儿时的情谊了吗?
申壬(冷漠):没忘。
阮轻尘(诧异):那怎么?(眼神暗搓搓的指向绳子)
申壬(冷笑):我手下邀请你与我叙旧,你可记得你当初如何待他?
阮轻尘(眼珠子骨碌碌一转)……ennnnn想不起来
申壬(抓住他的发尾,越抓抓紧):让我帮你回忆下?
阮轻尘挣扎 (???????????????????)救命放开想起来了
当初年少轻狂直接毫不留情地将他手下从屋顶踹落,号称爷是你想见就见的!
芭比Q(狂哭毁恨脸)
第31章 群雄会
众人所期盼的群雄会终于来了, 庄园内的殿内早已设好了宴席,之前提前到来的客人也在白姜寒与管家的招待下,陆陆续续地进到殿内,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天仁兄,好久不见, 近来可好?”一位穿着深橙色衣袍的中年男人朝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的清风道骨的男子说道。
姜天仁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便不再理会。
孟浒见他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也不再自讨无趣继续与他搭话。
他身为窥天派的二长老,本不应自降身份向一个刚出茅庐的卧仙宗小掌门打招呼, 但无奈姜天仁是姜族的二当家的长子,考虑到姜族的势力, 孟浒不得不主动出声。
八大仙家:西, 姜,陆, 沈,阮, 秦,吕,卫。
姜族, 八大仙家之一,姜族的势力早已遍布在整个神州, 且属其二当家最为出类拔萃,这几年逐渐显露头角,占据神州大半的灵石矿源,为姜家培养了大批的修士, 有超越大当家成为当家人的趋势, 于情于理都应该与姜家二当家一脉交好。
“哼, 我当是谁?这不是最沽名钓誉的姜家大公子吗,放着好好的宗门亲弟子不做,跑到荒山野岭开宗立派。”
一个长相寡淡,平平无奇的黑衣男子经过姜天仁时,满是敌意的说道。
姜天仁听多了这种奚落的话,脸色平静如水。
他抬头看了一眼该男子,蹙起眉头。
满身戾气,有入魔的征兆。
黑衣男想起自己当初为了亲传弟子位置受尽多少冷眼委屈,他从一个守门弟子,到在精武场上以一挑三脱颖而出被二师尊看中,这其中的曲折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整个门派几千名弟子,只挑选亲传弟子十位,向来皆是挑选名门仙族的精英弟子。
好在自己向来天资聪明,除开身份资源比不上那些大家族,其他方面可谓是远超他人,故而自己被破例挑选为亲传弟子。
而这个出生便被内定为亲传弟子、寄以厚望为下一任掌门的贵公子,却对自己唾手可得的身份嗤之以鼻,这怎么不让他嫉妒。
“本道虽不知你是谁,但你对本道充满这么深的敌意,对你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身为仙修,偷习魔道的功法,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姜天仁其实对任耀有过一面之缘,念在有过同门师兄情,好意提醒道。
哪知任耀一听这话随即脸色大变,他自认为自己偷学魔道功法没有露出过端倪,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自己偷学的道法,甚至在掌门面前他都没有漏出马脚,他一个小小弟子怎么看的出来,莫非最近自己功法大成,已经有明显的魔道踪迹了?
任耀冷静下来后,秉着脸说道:“我们好歹曾经是同门子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讲究证据,我敬你曾经是宣道派的大弟子,请你讲话三思。”
姜天仁嘴角一勾,笑道:“那你就当本道血口喷人了吧。”
“......”
任耀自知理亏,左顾右盼,见无人留意这边,便握紧拳头低头走开了。
见无人再找自己麻烦,姜天仁也自寻个座位落下,可惜他的小弟子今日没来,不然就能见识到他最尊敬的掌门如何说话噎死人。
还在为卧仙宗门派的壮大事业奋斗、在街上发招生简介的姜若感觉背后阴嗖嗖的。
姜若不解地抬头望天,艳阳高照。
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被妖魔邪祟盯上吧!
白姜寒这边,见各位贵客已就坐,便举杯开口道:“白某有幸能邀请到来自神州各地的宗门豪杰,为荒西城的老百姓谋福利,白某在此感谢各位的到来。”
“哪里哪里,能为白城主分忧,实乃我们萧三派的幸事!这酒我萧横先干为敬。”
一个两边头发剃光,中间扎着一个短辫的汉子站起来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萧三派,以独创的劈山剑气开宗,虽仅有百年开宗历史,但实力已经不容小觑,成为继三大仙宗之后,不可轻易得罪的门派之一。
孟浒身为窥天派长老,自然无需站起来,他只轻抬酒杯浅说两句,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天仁不喜饮酒,只是轻抬酒杯,浅抿一口,便放下酒杯。
这一幕又全落在任耀的眼中。
任耀低头闻了下酒杯,酒味醇厚,深吸一口,似是一股真气灌进自己的体内,在体内无声地游动,扫清身体的疲惫,传来一阵舒适感。
不得不说,白城主真是大气派,这种蕴含天地灵气百年酿造的琼浆玉露都舍得拿出来给众人品尝,而某位贵公子却又对此不屑一顾,这让任耀对姜天仁又多了一份不满。
其他门派的弟子见大宗门派已经示意完,也纷纷举杯回应。
白姜寒也眼中含笑,一饮而尽。
“齐叔,可以安排舞乐了。”
“老奴这就去办。”
齐管家收到白姜寒的吩咐后,忙的往右边的小门退下。
那间珠帘掩饰的房间,一进去便见到一群歌姬在摇弄身姿等待上场,除开歌姬还有手抚琵琶的文弱女子、卖艺的父子,打扮儒雅的书生等。
阮念橘一见到齐管家进来,便急着走上前,有些激动得问道:“管家,现在是可以上场了吗?”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晃到了齐管家的眼,晃得他头晕目眩、神情紧绷,那颗已经历经沧桑老态的心突然要蹦到嗓子眼去。
要是平时的舞姬就算了,本来舞姬本就穿衣裸露大胆,火辣风情,出入烟花场所。
但如今这个可是未来的城主夫人!
要是让城主知道是他安排上场助兴的,这不得拿他这忠心耿耿的老奴开刀。
齐管家额头冷汗直冒,直怪自己是大意了,自己越老做事越离谱了。
他低头试图劝道:“阮姑娘,这门外都是来自各大宗门的长老、弟子,想来您也是我们城主的贵客,今日这舞,依老奴看,您就别上场了。”
什么?阮念橘怒目。
老娘辛辛苦苦地练了三天三夜,你就是来这样劝我的?
“无碍,本姑娘有面罩。”
说什么都没用,今天这个宴席她必须上去,她今日右眼一直在跳,喝个水手都在抖,不出意外今天就是挨刀的一天。
早挨早解脱,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城主身边。
齐管家抬头看了下她那薄如蝉翼的面罩,脸色更难看了,继续劝道:“阮姑娘这可真不妥啊,要是让城主知道,他......他会怪罪老奴的。”
“哎哟,他那个细皮嫩肉病恹恹的样子能拿你怎么样,不要怕。”
阮念橘见不得有人比自己还胆小,安慰般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这一掌看似拍的不重,实则一点都不轻,齐管家半个肩膀都沉了下去,疼的龇牙咧嘴。
阮念橘呆滞了两秒,自己一个弱女子也没多用力,管家怎么就疼成这样了?
装的,这一定是装的。
不想让自己上场的诡计。
阮念橘假装咳嗽两声,说道:“我说管家,你这演技有些拙劣了喂,别说了,我听到徐嬷嬷在喊人。”
徐嬷嬷,也就是另一个女管家。
白姜寒见许久没有人上场,便又吩咐徐嬷嬷过来查看点名。
先上场的是那个儒雅的书生,在阮念橘与齐管家讲话时,他正在用心地打理毛笔的笔锋,听到徐嬷嬷喊他的名字后,便将毛笔收好,带上几张空白的宣纸,与徐嬷嬷一起出去了。
徐嬷嬷路过阮念橘身旁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年轻自以为是的姑娘,以为露身上几两肉,与齐管家攀上关系就能在这些高贵的客人面前获得青睐?
要是真这么容易,她还需要老老实实地当这么多年的管家?
想到这里,徐嬷嬷不甘心地扭了扭自己已经臃肿的身躯,别看她现在不起眼,当年也可是镇上一枝花!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心眼多。
徐嬷嬷越想越不得劲,绷着一张脸,连带着周边的气氛都冷了几分。
书生见此情形,本就有些紧张的心,就更加的忐忑了。
阮念橘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人来喊她上场。
齐管家见劝不动她,便只能祈祷白城主认出不她,就算认出来了要怪罪于自己,自己也要推脱是阮姑娘威胁他硬要上场的,自己肩膀的这一重伤可不能白挨,说不定已经红肿了。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姑娘,怎么下手这么重,莫非与白城主一样也是修仙之人?
齐管家又瞧了瞧阮念橘,只见此女子坐姿挺拔、明眸红唇,气息沉稳,看着就不似一般姑娘家,是自己之前眼拙了。
等待可真让人感到疲惫,阮念橘右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中的茶杯。
突然身后传来女子银铃般笑声。
阮念橘回过头一看,是舞姬里的花魁花羽香。
一听这名字,就让人联想到是一个身姿妙曼,举手投足之间带有幽幽暗香的女子。
事实确实如此,精致小巧的嘴巴,巴掌大小的脸蛋,犹如粉雕玉琢的玩偶,垂直到腰身的细丝,让整个人多了几分妩媚与柔弱。
啧啧,这样的美人,谅谁不心动。
上一篇:勾栏女儿奋斗记
下一篇:装可怜?扮柔弱?娇娇贵妃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