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水羡鱼
秦姝听到此话,并未在意,端着手中的清粥,依旧淡定的吃着。
心涟和心漪相视一眼,心漪不以为意,淡声道:“一个小小‘美人’,疯了就疯了,也值得曹公公郑重其事的来禀明?”
曹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宸妃娘娘,仿佛魏美人出事,宸妃娘娘早就知晓?对了,魏美人昨日受罚,就是因为言语冒犯了宸妃娘娘,难道这背后是……
关于这件事,曹昌也不敢往下细想,更不敢往眼前之人身上联想,他当即就道:“心漪姑娘误会了,奴才身为月华宫的首领太监,为宸妃娘娘效力,宫中里里外外的事情,奴才都应该留意着。”
秦姝没急着说话,放下手中玉碗。
心涟见状,忙捧上茶,而心漪则捧着漱盂立在一旁,待秦姝漱了口,又命端着盥盆的宫女过来,服侍秦姝洗手。
一应妥当后,心涟这才端上吃的茶。
秦姝喝了口手中香茶,看了眼曹昌,含笑说道:“曹公公有心,本宫明白,心漪的话,并无责怪之意,曹公公不必介怀。”
曹昌立马道:“娘娘言重了,心漪姑娘说的对,是奴才没把握好轻重,一个‘美人’而已,她纵有天大的事,拿到娘娘跟前,那都不是事。”
秦姝道:“曹公公明白就好,若无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曹昌:“是。”
秦姝悠哉的喝着茶,对于这魏美人,她压根没放在心上,不过是只蝼蚁,她随手安排一料理,就废了,无足轻重。
……
凤阳宫,殿内。
王婉凝看着兰贵妃,哀叹一声,道:“太医来回话,说魏美人是急于让脸恢复,所以用来敷脸的药,没按太医的吩咐,私自加大了药量,结果非但不能令脸上的伤恢复,反而脸上肌肤受不住药力刺激,致使肌肤溃烂,早知会有这一出,昨日妹妹责罚她时,本宫就该出面,宽慰宸妃妹妹一番,也好让妹妹对魏美人从宽处理。”
郑诗瑶瞧着皇后那假惺惺的样子,眼中尽是不屑,但她总觉得魏美人脸毁,另有缘故,可太医都说,魏美人是用药过量,更何况魏美人现在也疯了,根本就无从再查,“那,依皇后娘娘之见,魏美人接下来该作何处置?”
王婉凝道:“魏美人的情况,太医说,即便是神仙,也回天乏术,即便好了,也是满脸疤痕,她那张脸,是毁了,再加上她如今疯疯癫癫,到底棠梨宫还住着赵婕妤,若她继续住那,让个疯子与赵婕妤同住一宫,恐有不妥,本宫便叫人送她去冷宫,妹妹,你说本宫这么处置可好?”
“皇后娘娘既有决断,臣妾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郑诗瑶应声之间,站起来敷衍的对皇后福身一礼,“此事已有定断,臣妾就先告退了。”
站在皇后身侧的侍女灵芊,望着走出凤阳宫的兰贵妃,在旁小声说道:“娘娘,虽说魏美人这件事太医们皆有定论,但昨天她受罚,是源于宸妃,仅仅一夜功夫,魏美人这儿,算是彻底折了,里面是否另有蹊跷,会不会有关联?”
侍立在皇后另一侧的侍女灵溪,思忖着说道:“不应该吧,且不说宸妃娘娘刚入宫,在宫中并无根基,今早,太医院的太医们,对魏美人的问题,解释基本如出一辙,前后所有,毫无破绽,总不可能是宸妃娘娘和他们串通一气吧,最关键的是宸妃娘娘虚弱成那样,背地里如何有精力盘算的了这么多?”
王婉凝淡然一笑,道:“好了,无需为此多做揣测,损的是兰贵妃的人,有无牵扯,该头疼的是她兰贵妃。”
灵芊、灵溪:“是。”
王婉凝随即又道:“高公公,你将魏美人之事,如实禀报给皇上。”
高公公躬身道:“是。”
第9章 朕的爱妃,当真是柔弱惹人怜
这边,郑诗瑶出了凤阳宫,坐于轿辇之上,面上尽是不悦,“昨晚新晋妃嫔可以侍寝,头一份的恩宠被皇后的人得了,今日本宫的人,却脸毁人疯,打入冷宫,看着皇后那得意的样子,本宫就生气。”
侍女红菱和红笺随行在侧,红菱仰头望着自家主子,开口说道:“娘娘别生气,不就是新人中第一个承宠,别说还是个新人,即便是皇后,论恩宠,也不及娘娘您一半。”
红笺应声附和道:“娘娘,红菱说的对,后宫之中,皇上的恩宠,又有谁能和娘娘您相提并论呢,至于魏美人,说到底是她自己不争气,此番进宫的新人,又不止她一个,娘娘无须为此多费心力。”
郑诗瑶听着这话,受用的很,心中也是舒畅不少,不过,对于魏美人这件事,虽说太医院的说辞基本没差,皆因魏美人自己盲目无知,从而导致的过失,但她总觉得在背后,有什么被隐藏。
罢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御书房,殿内。
轩辕澈端坐龙案前,听完皇后派来的人所禀报之事,命其退下后,重新拿起一份奏折,执笔批阅,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口一问,道:“李默,魏美人出事,你说是谁的手笔?”
此话一出,李默研墨的动作瞬间停住,躬身立于一侧,垂首答道:“皇上,奴才不知。”
轩辕澈淡声道:“研墨。”
李默立即应着“是”,未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一缕身影,悄然从暗中走出。
轩辕澈眸光扫过眼前之人,道:“查清楚了?”
风影一五一十的禀明,“回皇上的话,属下已经查清,魏美人所用敷脸的药,并无问题,实则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同样的药量,在特定的方法下,药性强度会提升数倍甚至十倍,这才让太医们诊断出,魏美人是用药过量刺激所致。”
轩辕澈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看向风影,道:“昨晚,你说各宫并无异动,唯有她宫中,有人于暗夜中出没。”
风影恭敬解释道:“是,但那人极擅隐匿,属下的人刚要跟上,那人早已不见踪影,皇上吩咐,任何时候,都不得惊扰宸妃娘娘,故而属下没有对月华宫深入细查。”
轩辕澈轻‘嗯’一声,道:“你带着血影卫的人,干的不错,好好替朕留意前朝与后宫各处的一举一动。”
风影跪下磕头行礼,“属下这条命都是皇上给的,皇上吩咐,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办好,绝不让皇上失望。”
轩辕澈:“先退下吧。”
风影:“是,属下告退。”
一晃眼,已是午膳时间。
轩辕澈批了一上午的折子,用过午膳后,便从御书房出来,行至御花园中,消消食。
李默与几个随侍的宫人,安静的跟在皇上身后,不多时,就走到了月华宫附近,李默心思一动,在旁提醒道:“皇上,前边便到宸妃娘娘的月华宫了,太医说宸妃娘娘身子不好,皇上可要进去看看宸妃娘娘?”
轩辕澈看了眼李默,道:“既然都到了这,那就进去瞧瞧。”
李默:“是,奴才这就去通传。”
轩辕澈将李默拦住,道:“不必通传。”
李默自是照做。
随之,轩辕澈径自从正门口进入月华宫。
月华宫,清静雅致,轩辕澈一开始就想好了,她进宫,要将此处给她独住。
轩辕澈走进这宫苑之中,刚走几步,还未入殿,他脚下的步子,就此停下。
他看到院中一株桂树旁,躺在摇椅上小憩的女子,一身月白色宫装,淡雅出尘,满头青丝,只用一支白玉梅花簪简单挽起锢住,不做多余装饰,不施粉黛。
她静静地睡在那儿,柔美之色尽显,宛若清水芙蓉,天然雕饰而出。
轩辕澈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儿,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她,她都能令他移不开眼。
他缓步靠近,只见一旁桂树上几朵桂花落在她身上,那清新的桂香,好似长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雅韵,叫人轻易就能为之沦陷。
李默这般近距离的看宸妃娘娘,他才算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容颜绝色,倾国倾城,就算是帝都第一美人的兰贵妃娘娘,也要被比下去,难怪能让皇上魂牵梦萦,他看皇上情状,自然明白该怎么做,当即悄然退开,又命人知会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处打搅。
四周静谧至极。
秦姝纵然重活一世,她睡觉依旧保留上一世的习惯,不会睡太死,闭着眼睛,也会留一个心眼感知周围的情况。
下意识之间,秦姝倏地睁开眼睛,然而睁眼后,却被闯入视线中的人给惊到。
毕竟,那一身明黄色龙袍,就足以彰显其身份,此人正是当今圣上——轩辕澈。
秦姝原以为她弄那一出,皇后都让敬事房将她的绿头牌挂起来,她会没那么快和轩辕澈见面,好家伙,结果连两天都没有,就见上了。
殿选那天,她并未真切的看清这人的样貌,此刻倒是看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说,传言非虚。
入宫前,她还拿轩辕澈的样貌和她三个哥哥相比,亲眼所见,咱必须得承认,轩辕澈这颜值,略胜一筹。
她心中暗自嘀咕:这狗皇帝长得是真好看。
回过神来,秦姝立马弱弱的咳嗽两声,撑着身子,故作出虚软无力模样,从摇椅上起身,而后朝着面前之人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秦姝能清晰的感受到轩辕澈笼罩在她周身的目光,难道是她露馅,被轩辕澈看出她装病了?
不应该啊,即使她今日没特地的弄个虚弱妆,可若非熟知她的人,见到她本人的第一眼,都认为她是闺阁里柔弱小姐那一挂的,从前那些个名医都没看出来,不可能这家伙一眼就看破了吧?
轩辕澈上前一步,将秦姝扶起,于一旁的摇椅上坐下,温然一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朕的爱妃,当真是柔弱惹人怜。”
第10章 你才是朕唯一选择的人
秦姝听到轩辕澈说出口的话,不禁琢磨了一下,见他面容带笑,还摸她的脸,所以,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
正当她思忖之际,原本还站在她面前的人,忽然间也跟着坐下,就挨在她身旁。
四周桂香清新,却因他的靠近,好似有一缕淡淡的檀木香掺杂进来,非但没有搅乱原有的桂香,反而锦上添花,沁入鼻息,愈发好闻。
恍然间,秦姝才回过味来,这家伙怎么一下靠的这么近了!尤其是轩辕澈这张全方位无死角的俊脸,竟直接就怼在她眼前来了。
卧槽,她隐隐觉着有点燥热是哪么回事?又不是没见过帅哥,虽然轩辕澈这张脸,是绝对的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但也不至于这就让她脸红心跳起来吧。
秦姝定了定神,掩嘴轻咳,虚弱的话音说道:“皇上,臣妾体弱,如今还在服药调理,皇上该离臣妾远些,仔细沾染了臣妾身上的病气。”
轩辕澈双眸紧紧锁视身前之人,就眼下她这个样子,若非他亲眼见过她纵马驰骋,一手短刃玩的炉火纯青,出手快准狠,估计他也要如同外边那些人一般,被她骗了。
“哦?朕听皇后说,你身体不适,这才进来探望,莫非爱妃不愿朕来,更不想朕留下?”
秦姝被轩辕澈那双眼睛盯着,心底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总不会真的被他发现,她是在装病?她盈盈笑道:“当然不是,皇上能来,臣妾自是心中高兴。”
轩辕澈倾身压近,几乎贴近到秦姝面前,心跳、呼吸因为凑近她,而逐渐有些不受控的要变得紊乱,但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那么期待他的靠近,定神之间,淡声道:“是吗?可朕怎么没看出来,爱妃表现的有多高兴?”
秦姝因轩辕澈突然贴近,下意识的手就抵在他胸前,虽说隔着衣裳,却也能通过掌心下的触感,得出这人身材健硕的结论。
这家伙还真是身高腿长,颜值一流,关键他身材还不赖,特么的还是一国之君,难怪选秀时,那帮秀女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宫。
嘿,不得不说,这手感还挺不错。
呸,打住,什么手感不错,这不赤裸裸的馋人家身子了!
秦姝回神,当即就将感受人家胸肌的手收回,等等,他的心跳好像很快,刚才是她的错觉吗?
这家伙的后宫美女如云,他俩也没做什么啊,顶多就靠的有点近,稍微有那么点暧昧,可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心跳加速吧?
秦姝一脸平静,全然只当刚刚那些细碎的动作,以及她那缕‘错觉’,都未曾有过,对着轩辕澈,微微含笑,说道:“皇上,臣妾自幼体弱多病,像臣妾这样的人,纵然是有再值得高兴的事,也无法似常人那样,表现出大喜之色。”
轩辕澈心绪一定,压制体内妄图失控的种种因素,维持平静,抬手间,勾住秦姝的下巴,轻轻捏住、抬起,两人四目相对,“原来如此,倒是朕误会了。”
秦姝并未避开轩辕澈的动作,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寻思着,想来轩辕澈应该是没发现她装病,依旧用虚弱的语气,顺着往下说道:“宫中的女子,无论是谁,见到皇上,岂有不高兴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轩辕澈说着,指腹却不自觉的摩挲着秦姝的下巴,随之,他心底还在不断的涌出许多的念头,想要和她有更多亲密的举动,但终归都被自己的理智压制下去。
“不一样?”秦姝脱口而出。
轩辕澈点头,道:“对,你不一样,因为,只有你才是朕唯一选择的人。”
秦姝听着轩辕澈的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什么叫她是他唯一选择的人?这是在跟她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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