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家大娘子
“你且说来听听。”孙光辉示意影卫。
“禀国公,今日永昌侯府小姐回府之后,一号便回来汇报。可是,等到我继续暗中观察之时,发现侯府出来了一位身形娇小的美男子。”
永昌侯府的三个儿子都是残废,从哪里冒出来的美男子?
此事十分蹊跷。
影卫二号接着刚才的话又道,“属下清楚的听到侯府门口的护卫叫她大小姐,看来,侯府小姐是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你接着讲来。”
“但今日晌午,这姜甜女扮男装去往天桥算命一条街,赶走了之前的摊主不说,她还给人算了三卦。”
什么?
算卦?
孙光辉幽幽敛下眸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侯府小姐,竟会算卦?那结果如何?”
影卫接着禀报,“今日三卦,全部被她说中。”
“细细说来听听。”孙光辉一边坐在太师椅上闭眼休憩,一边听着影卫把今日发生之事细细说来。
等到影卫汇报完毕,孙光辉登时眯起浑浊带有精明的眼睛。
他又立刻问向影卫,“那日跟熠王一起的美男子寻到了吗?”
两个影卫感到抱愧,异口同声而出,“未曾。”
孙光辉忽地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影卫身旁,他的声音陡然升高,“我再问你们,北寒国术士刺杀熠王那晚,你们说出现的美男子,会不会就是今日的侯府小姐?”
影卫的眼底都闪过一阵惊恐!
美男子?
会玄门法术?
影卫努力的回忆着那日的情形,当时只把目光放在熠王的身上,其他的他们没有多注意。
只不过被国公一盘t?问,他们似乎茅塞顿开,能自由出入熠王府的女人,女扮男装,加上会玄门法术。
他们记得当日那个美男子法力高强,他没有受伤,后来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却是被熠王抱下马车。
“禀告国公,以此推断,当日那美男子的身形与侯府小姐身形相似,又都会玄门法术,不可能只是凑巧。”
孙光辉拍了一把桌子,“傅屹!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名女子到底有什么用途?
家世联姻?
以熠王的尊崇和地位,加上他的能力,整个大昭就没有能与之匹配的女子,况且永昌侯府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私人感情?
不可能,本来以为熠王是看上了女子,起了男女之情,没成想竟是一个小神棍,倘若放在朝堂上说来此事,熠王会被人戳脊梁骨,就算他不在意,难道皇帝不会在意?
难道,这女子是熠王幕后助手?
如果永昌侯府嫡女真是玄门神棍,以那日的能力来说,放眼大昭,无一人能及,这么一来,对付熠王就会更为棘手。
这侯府嫡女,竟有多重身份,到底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孙光辉的眸子眯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在他想的出神之时,孙光辉的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
“老爷,不好了,梁儿又在屋里发脾气了!”
孙光辉正烦躁着,听到儿子的事更是烦闷。
熠王未除不说,皇帝还被他引导着下了一道赐婚圣旨,更是该死!
本来他们也都心知肚明,那大理寺少卿之女倾慕梁儿,本想着对方家世还能凑和了事,许给梁儿做个侧房也无关痛痒。
谁知,皇帝赐婚,这圣旨赐婚都是赐的正头娘子,哪有给人送小妾的。
孙光辉看到夫人前来,挥手屏退了影卫,心里本就烦闷不已,一听儿子又闹事,更是叹了一口老气。
他不耐烦的问道,“梁儿又怎么了!”
夫人也是满心不舒,眉色不展的同时,虽然看到孙光辉有些不悦,但事关儿子,她也顾不上其他。
“哎呀~老爷,梁儿自从那日醒来,知道被皇帝赐婚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说什么也不愿意娶大理寺少卿之女,这我哪里敢跟你说。”
孙光辉眼睛一瞪,有气无处发泄,“你还敢跟我说,我跟谁说理去。”
“老爷,要不你去跟皇后说说,让她吹吹枕边风,让皇帝收回这门亲事不行吗?”
孙光辉听到此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妇人之见!这可是圣旨,圣旨啊!”
妇人不以为意,“圣旨,圣旨也是人发的,皇帝论起来也是梁儿的姑父,说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住口!”
夫人被呵斥的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国公跟她如此大发雷霆的模样,当场接受不了就哭了起来。
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自己所出,以前国公都是捧在手心好好护着,今日这一下子的态度令她受不了,一时便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就是比战场上的刀剑好使。
孙光辉看夫人哭天抹泪的,觉得是自己的错,连忙去劝慰一番。
“夫人啊,你怎么还不理解呢,妹妹虽然贵为皇后,身份尊贵,但她并不得皇帝宠爱,能保住后位已是不易!”
夫人听闻,捏着手帕拭去眼角泪水,有些委屈的看着孙光辉,“真的是这样吗?”
“我的夫人呀,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
第84章 第83章 女人是摆设
孙光辉整理了一下情绪,“夫人,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妇人若有所思后点点头,“你没骗我不错,要不说,当日我跟皇后提议把公主嫁到我们府上,妹妹跟皇帝说了以后便没了下文。”
“什么?糊涂!”孙光辉如遭雷劈一般。
他大声呵斥,“你们两个人暗地里做的什么白痴梦!我们孙氏已是出了一位皇后和太子妃,以后可能就是两位皇后,你们还提意让公主下嫁?我说怎么皇帝会同意下旨赐婚!”
孙光辉声音颤抖,指着妇人道,“原来是你们从中斡旋,最后落了个这种下场,慈母多败儿啊,梁儿还不是随了你,整日不长脑子!哼!”
孙光辉甩起袖子,气愤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这皇帝明着是赐婚,暗地里就是敲打他们孙氏!
皇帝没有把话说明白,就是留有余地,让他们自己慢慢体会。
国公夫人是何等的荣光,她自从生下儿子以来,国公对她是千依百顺,往日里也被其他夫人抬惯了,这一下子被斥责,心里倒是说不出的委屈滋味。
“你们倒是一条心,我这不也是为咱们府里前程考虑,谁知道你们男人们这么多思虑,到头来竟都成了我的不是,呜呜呜……”
孙光辉听着这哭声,更生烦闷的同时,也别无他法,只得从胸口舒出长长的一口闷气。
“罢了!别哭哭唧唧的,皇帝赐婚下来,板上钉钉的事实,虽说不甚如意,倒也勉强凑活,不过是府上多一个人口罢了,若是以后揪着那褚家女儿的错处,整个国公府,她还不是任由我们揉圆搓扁。”
夫人听后,情绪略微好些,觉得此话在理,瞧着国公眼里心里还是在意她的,便放下了芥蒂。
她往孙光辉跟前凑了凑,“老爷,去看看儿子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至于因为这等事情惹得他不快。”
孙光辉无奈,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他。
“走吧。”
孙夫人见他焦躁的情绪缓和不少,便跟着孙光辉一同去到儿子院子里。
二人刚将行至孙建梁的院子,便听到屋内一阵陶瓷被用力摔碎之声,还混杂着桌椅板凳被踢倒,以及打骂下人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赶快朝屋里走去,这门槛还没踏过去,一个瓷瓶被从屋内腾空扔出,差点砸到孙光辉。
不幸的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小厮先行伸头,被一下子打中了脑袋,登时脑袋被打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瞧上去便知伤口很深。
这个小厮哎呦了一声,就感觉有一股温热从头上流出,他抬手摸了摸头上,又看上一眼,转眼间直直的撂倒在地。
下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走,带着这名小厮赶快去寻府医查看一二。
因着孙建梁平日里就虐待下人,经常导致下人缺皮少肉的,府医就离着他的院子不远,对于这些个手段,府医倒是见怪不怪。
孙光辉本就怒火中烧,眼下又发生了这些些岔子,更是火冒三丈,“逆子,你是要打死你老子吗!”
孙夫人则在一旁给孙光辉顺着胸口起伏不定的恼火。
她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又责怪道,“还不赶快过来给你爹赔不是!”
母子之间的这些小把戏他们玩的是炉火纯青,孙建梁一下子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父亲,恕罪啊,儿子只是听到被皇帝舅舅无端赐婚,心内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一时不爽,才发了这无名之火,没想伤着父亲。”
孙光辉见儿子有意悔改,怒火稍稍平息。
“放肆!此话在家中说说也就罢了。你还怒火中烧,再怎么样也得给我咽下去,自古成大事者,焉有不蛰伏的道理,我看你呀,读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孙光辉见状赶紧跪下,“父亲莫要再生气,若是因为儿子的事惹得您身子不适,儿子万死难辞其咎。”
眼看儿子又乖巧懂事起来,他也便不再追究刚刚之事。
孙光辉伸出手把儿子扶起来,意味深长地对他讲,“梁儿,话说回来,此事已成定局,我们还能抗旨不成!你姑母在后宫不得帝宠,空有皇后头衔,若是我们再从中生出乱子,那不就是被人抓住把柄,就怕孙府的前程也要拱手让人!”
孙建梁之前整日流连于女人裙下,书也没读多少,若不是孙光辉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一点的。
之前孙光辉给他派出的任务,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才能不出岔子,做的算是不错。
孙建梁看向孙夫人,孙夫人也对他点了点头,“你父亲说的极是,你定要好生记住才是。”
“父亲,是孩儿愚钝了,孩儿不该把心中所想表现在面上,以后,儿子定会汲取教训,协助父亲登上更高的位置,来助姑母和姐姐一臂之力。”
听得儿子一番肺腑之言,孙光辉浑浊的眸子闪了又闪。
“儿啊,以后整个国公府都是你的,你定要记住,不要为了此等无关痛痒的小事而乱了方寸,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可是父亲,我实在不喜那褚芙蓉,那女子貌若无盐,身形臃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孙光辉出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瞪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的傻儿子,女人不过就是个摆设,这个不好你再去寻另一个就是了,何必在意什么褚芙蓉的,不喜欢就晾在一边,她还能t?朝你身上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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