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 第29章

作者:她山 标签: 穿越重生

  江晚被他盯的心虚,隐约泛酸的腰间微麻,轻咳一声去牵他,“走吧,我看前面更热闹。”

  等二人回府,夜色已深,简单洗漱就相拥着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大年三十,府外不时传来隐约炮竹声。

  他们在外过年,只需简单祭拜神灵祖宗,自然很快就好。

  等二人祭拜完,秋心迎了上来,笑着跟江晚说道,“姑,王妃,姑母送了年礼来,刚到。”

  江晚便兴冲冲地跟去看,却见除了大半百越特产,剩下的都是叠放整齐的药包,上面一一做着标记。

  她茫然地接过秋心手中册子,轻笑着说,“叔母眼中我身体这般不好吗?”

  赵知行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去。

  却见册子打开,第一页就是纵欲伤身,切要克制。

  江晚红着脸合上,收好册子,低声让秋心把药包都收起,特产则送去厨房。

  秋心应下,转身去忙碌了。

  赵知行闷闷轻笑,嗓音低哑,“回头试试,百越巫医众多,确实有很多精妙方子。”

  江晚面上更红,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用过晚膳还早,因着要守夜,江晚索性让人将院中凉亭收拾干净。

  正巧又飘起了细碎的雪,二人在炉上温酒,赏着夜雪对饮了起来。

  果酒虽度数不高,却也经不住喝得多,便渐渐上头,江晚酒品不算差,醉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动作迟缓了许多。

  又喝了几杯,她眼神茫然地看向对面烛火映照下格外俊美的男子,一时看痴了,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诚不欺我。

  她摇摇晃晃起身钻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痴痴笑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家的?”

  赵知行捏起她的下巴看了几眼,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醉了,如今更是醉的不认人,轻笑着说,“赵知行。”

  江晚一字一顿跟着念,含糊的嗓音仿佛在蜜罐里泡过,连带得他的名字都甜了起来。

  “赵知行。”

  “嗯。”

  “赵知行。”

  “嗯。”

  江晚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一遍遍叫着。

  赵知行搂着她遮去风雪,次次应承。

  又叫了几声,江晚便不满足了,抬手似乎想抱他,却因着手脚松软怎么也抱不住,委屈地撇了下嘴。

  赵知行笑着将人抱坐起,又抓着她的手搭上后颈。

  江晚盯着眼前被放大的美貌,不由暗暗吞了下口水,喃喃说道,“赵知行,我喜欢你。”

  身下突然被什么东西膈到了,她拧着眉动了动,就被搂着腰贴的更紧。

  赵知行呼吸渐沉,轻声哄道,“再说一次。”

  江晚眼神茫然,许久才反应过来般,低声又说了一遍,“赵知行,我喜欢你,我娶你好不好?”

  赵知行失笑,果真醉了,沉声应下。

  江晚听他答应,便笑着去亲他,温软的唇啄着,还不忘低声叫他的名字。

  赵知行呼吸微重,搂在她腰间的手更紧。

  江晚实在不能忽视抵着自己的东西了,拧着眉试图起身,“难受,赵知行。”

  赵知行闷哼一声,抵在她肩头粗重呼吸着。

  江晚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洞房了,赵知行,洞房。”

  见她越说越离谱,赵知行忙轻声应下哄她,将王全也打发了出去。

  江晚被他拦住,撇着嘴茫然看着他,却听话地不再说。

  等人离开,赵知行轻声问她,“我是谁?”

  江晚很是乖巧,“赵知行。”

  赵知行又问,“谁喜欢谁?”

  “江晚喜欢赵知行。”

  “谁和谁洞房?”

  “江晚想和赵知行洞房。”

  可是说完这些,江晚便不高兴了,拧眉控诉,“你不喜欢我?”

  赵知行闷闷笑着,轻声哄她,“赵知行也喜欢江晚,赵知行也想和江晚洞房。”

  醉酒的江晚很是好哄,闻言在他怀里痴痴笑了起来,松软的手臂也无力滑下。

  察觉他突然抱着自己起身,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问道,“赵知行,干嘛?”

  赵知行边走边轻声哄道,“去洞房。”

  江晚就又高兴了起来,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晃着,“洞房喽,洞房喽。”声音很是不小。

  赵知行看她这般,勾唇轻笑,旋即想到她明日起来,不知又会如何懊恼。

  江晚向来面皮薄,饶是赵知行也没想到,她醉酒后竟如此大胆。

  刚把人放到床上,赵知行就听到了守夜结束的铜锣声,任由江晚勾着他的后颈滚到了一起。

  “你干嘛去,洞房啊。”江晚边说边去扯他的衣襟,赵知行很是配合,看她没了力气,更是自己动起了手,不多时二人的衣裳就扔了满地。

  江晚很是热情,便是些许不适也看着他的脸忍下,反而更加迎合他。

  赵知行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事,噙着笑来回折腾,直至天际泛白才停歇。

第49章 河道沙盘

  元景帝派的人在初二晌午就到了广恒。

  王全来禀时二人还在用膳,闻言草草吃过就往城外的驻地行去,半路还遇到了骑马赶来的萧润生。

  刚到驻地的人井然有序地各自收拾着东西。

  曹副将盯着人把黑火药安置好,做好重重防护才转身出门,刚锁好最后一道门回头,就见赵知行几人前来。

  他虽是已经明了,可目光依旧不由自主地落在江晚脚下,抬眼就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抱拳行礼,“王爷,王妃,萧大人。”

  “曹副将。”

  赵知行仔细查看过放置黑火药的屋子,又绕着外头看了一圈才算放心,沉声吩咐他派人盯好,还安排亲卫一起轮值。

  曹副将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的很,将守兵安排的井井有条,纵是发生变故也能有另外两波人顶上,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赵知行微微点头,转身去找那几位随军而来的天文院官员。

  他们年岁都不算小了,纵然为着他们已经放慢行军速度,依旧颠簸的有些不适,个个呻吟着让奴仆拿药丸来。

  可等看过刘水正和李御史送来的炸毁路径,瞬间激动地分成两波吵了起来。

  赵知行三人进门的时候,他们正面红耳赤地争执着,连向来能言的李御史都插不上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桌上的路径,任由他们在头顶上方唾沫横飞地指责对方。

  赵知行拧着眉听了阵,才发现他们争的是约摸三百来丈的一段路径。

  那段路径他也知道,因着要避开一个村子,所以那处弯道急了些,可又何至于吵成这样。

  赵知行深吸口气上前安抚着双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看向要求扩弯的钱大人,好声好气地说道,“那处路径本王去看过,虽是急弯,可钱大人这般言论是否过于危言耸听。”

  钱大人脾气不大好,便是元景帝他都驳斥过好几次。

  可他是个有本事的,当年在晴空正好时就抱着元景帝的腿拦他出行,否则那山洪来临时,元景帝的车驾应当正好路过湍急河流。

  听到赵知行质疑,当即就要起身再辩,却被身侧的孙大人拦了下来,“好好说。”

  钱大人正在气头上,被拦了下反而不知怎么开口,一时憋的面色通红,倒安静下来。

  赵知行也不催,打发王全去给几位大人找软垫来,又让箫润生给钱大人倒了杯热茶,“钱大人,请。”

  缓了一阵,钱大人才抚着胡须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北地少雨但土质松散,每每下雨总是会带着不少泥土入河,当下是无妨,可随着日复一日的冲刷沉淀,急弯处河床日益增高,那时又会如何,想必老臣不说王爷也知晓。”

  赵知行自然知道河床高的害处,只是他并不大懂这些,钱大人所言也只是一种猜测,便垂目思索了起来。

  对面的周大人很是不满,“钱大人这话倒是危言耸听,北地少雨,偶有泥沙随雨入河也自会被河流冲走,怎么会令此处河床增高?”

  钱大人跟他不大对付,闻言便呲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周大人这是只看眼前不看日后了?不过也是,你向来目光短浅,自然觉得老夫在危言耸听。”

  周大人面色瞬间赤红,不顾赵知行还在上头坐着,一拍着桌子站起指着就骂,“你这老匹夫……”

  不等钱大人开口,赵知行就沉声打断,“周大人,还是先论正事吧。”

  钱大人讥讽一笑,不顾他还僵在原地,侧身跟赵知行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赵知行微微点头,却依旧犹豫着。

  若是荒地挪些距离自然不是大事,可偏偏一侧是村庄一侧是农田,钱大人之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否真的有必要大费周折地挪这段距离,倒令赵知行犹豫不决。

  周大人也回过劲来,收敛起怒火跟赵知行说着自己的观点。

  双方一时陷入僵持,久久不能定夺,眼见几位大臣面上都微微泛了白,赵知行便沉声让他们先回去歇着,“今日就到此吧,还请诸位好生休息,明日养足精神再议。”

  “是。”

  几位大臣许是也累了,纷纷安静散去。

  赵知行拧着眉带江晚往回走去,火把明明暗暗照在二人身上。

  江晚轻笑着拉住他的袖子,见他看来柔声说道,“你们军中向来会用沙盘推演,不如直接做个类似的河道沙盘来试试?”

  赵知行一愣,他倒是从没想过这个,思索一阵发现确实可行,将人搂入怀中夸赞,“江晚,你真厉害。”

  江晚笑着拍了拍他,“快些准备吧,时辰不早了。”

  赵知行一想也是,低声吩咐王全去喊箫润生来他帐中,又让他快些去准备东西。

  为了尽量还原真实河道,王全兢兢业业地连夜带人去挖了山土跟河泥,又回府中取了一个沙盘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