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或许曾经有过,但是现在, 她双眼放空,呆怔地望向窗外,天青云白,秋色肃杀,一派万物凋零委顿的景象。
许绒绒看见她这样,当即就心?疼了。
“呸呸呸我?说什么鬼话,你千万别信,反正?你现在辞职了,不是早就想出去旅游吗,出去走走散散心?,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说着还唱了起来?。
白皎都被她逗笑了,许绒绒看直了眼,她一笑如山花烂漫盛放,娇艳欲滴的玫瑰随风摇曳,尽态极妍,出尘脱俗。
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有心?无力地呐喊:“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是男人,要我?是男人,哪有其?他臭男人的份儿!”
白皎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边躲边笑,玉白的小脸绽开烂漫笑容,眼角眉梢一片妩媚撩人:“放手、快放手!”
这副靡丽诱人的景象,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发疯。
事后,白皎认真思考了下感情发展,很快就又放弃了,也许就像许绒绒说的那样,她该顺其?自然?
晚上九点多。
书房里的电脑桌前,俊美的男人坐姿挺拔,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白色屏幕,黑眸微微转动?,指尖敲击,正?在处理?公司事务,认真且专注。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纪妄站起身,细弱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公寓。
“陈纪妄……陈纪妄……”
他神色一变,立刻打开门,听?见她声音的刹那,他便认了出来?,是白皎!
随着大门打开,仅着睡衣赤足踩在冰冷地板上的女生出现在眼前,因为他的注视,宛如玉石精雕细琢的脚趾微微缩紧。
下一刻,他对上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心?头骤然收紧。
“皎皎,你怎么了?”
白皎眼圈泛红,眼眸浮出一层雾色,仿若湖面揉碎的粼粼波光,她一头扑进男人怀里,声音哽咽:“怎么办,我?妈、我?妈出事了。”
知道?事情的那一刻,她脑子嗡的一声,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就是他。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按照白皎的作息,晚上九点多,她洗漱完,准备躺下睡觉。
忽然,放置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白皎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陌生的女人声音,她语气急切,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你是叫白皎吗?白萍萍的女儿?”
白皎立刻从床上坐起,旋即看向手机,号码显示,这正?是她的母亲的电话,但拨打电话的人不是她妈妈,声音不对。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嗓子紧绷,干涩地询问?对方:“你是谁?你为什么拿着我?妈妈的手机?”
“我?是白大姐请来?的帮工,白大姐突然晕倒了,我?已?经叫了医生,你赶快过来?吧!”
那一瞬间,她全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对方说话更是迷迷糊糊,她问?是哪个医院,后者也说不清楚,周遭环境嘈杂,讨论声像是长了腿不同钻进耳朵里。
不久后,她甚至听?见急促的救护车声音。
白皎脸色苍白,甚至连追问?都来?不及,那边说了句好像没电了,电话就挂断了。
她紧张得?不能呼吸,再过去,已?经彻底打不通,妈妈肯定出事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她乱了阵脚,才有现在的情况。
陈纪妄听?完她哽咽的声音,立刻做下决定:“我?们现在就去找伯母。”
“你们之前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他低头询问?。
白皎不停点头。
她当然知道?,离开齐原市之后,她和母亲就在那里定居,相依为命。
陈纪妄不乱阵脚,不忘提醒她收拾一些东西,然而进到家,他才发现行?李其?实?早就打包好了。
不禁诧异地瞥了眼白皎。
这当然不是她刚刚收拾的,得?知母亲出事,她早就乱了阵脚。
至于行?李……
白皎低垂眼睫,不发一言。
陈纪妄仿佛没注意,让秘书准备私人飞机,申报手续,凭借着陈家的实?力,期间不过半个小时。
夜半,深海市机场大灯骤然亮起,跑道?上,一辆白色私人飞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冲天而起。
飞机上,白皎坐在位置上,犹豫地看着他,声音轻软:“之前我?心?情不好,想去旅游散心?,所以……”她慢慢打包好行?李,谁也没告诉。
自然,更没打算带陈纪妄,会瞒着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所以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悄悄跑。”男人定定凝视,他要被她气笑了,接着她断掉的话说下去。
白皎舔了舔干涩的红唇:“我?错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补偿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去找伯母。”
白皎点点头,乖巧地并拢双腿。
私人飞机里的装饰布置乃至于格局,和航班飞机都不一样,陈纪妄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白皎嗫嚅了两句,被他安抚地揽在怀里:“先休息,待会儿飞机就会降落在清云市。”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眉头紧皱,发现她手冰凉,宛如一块冰,不禁握紧。
这种情况,白皎根本睡不着,扭头看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阴云,从未有一刻如此?焦躁不安。
不久后,飞机降落在机场。
几乎一下飞机,便有人开着车过来?迎接,点头哈腰地接过行?李,领着他们上车。
是秘书安排的下属。
至于白母在哪儿,对方已?经找出来?,就在清云市市中心?医院。
时值半夜,医院走廊留着几盏昏暗的灯,偶尔还能听?到病房里传出的痛苦呻*吟声。
刺鼻的消毒水弥漫在整栋楼里。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让让!前面的人快让开!别挡住路!”
一群医生护士半伏身体,推车呼啸而过,与她擦肩而过,留下浓稠得?几乎让人干呕的血腥味。
白皎脸色更白,她清楚看到推车上的伤者,鲜红刺眼的血洇湿了覆盖的白布,隐隐透出变形扭曲的肢体。如果不是身侧的男人接住她,她怕是早就软倒在地。
一旁下属小心?翼翼道?:“白女士住的病房,就在这儿。”
他指着302病房大门。
白皎忐忑不安,到了病房外,忽然不敢进去,她怕看见……
“你、你就是白大姐的女儿白皎吧?”一道?声音蓦地响起。
白皎扭头,看到了一边坐在病房外长凳子上的女人,约摸四十多岁,满脸风霜,敦厚老实?,她自称是白母请来?在小吃摊上干活的帮工。
白皎这才知道?,她一直没放弃做生意,偷偷瞒着她出摊。
帮工大姐告诉她前因后果:“今天我?跟白大姐约好了,去夜市卖东西,可是等我?到了夜市,也没看见她人来?,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就有点儿着急,想着是不是有事耽搁了,但是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她来?。”
“然后呢?”白皎倚靠着陈纪妄,抓紧男人手臂,一边忍不住问?她。
帮工大姐猛地拍了下大腿:“唉,咱都知道?白大姐可不是那放鸽子的人,加上我?之前去过白大姐家里,就去家里瞅了瞅,没想到,那门一推,就打开了。”
“白大姐穿得?整整齐齐,就躺在玄关,昏迷不醒,吓得?我?赶紧打了120。她跟我?说过有个女儿,我?就拿她电话给你打了过去。”
“谢天谢地!”她双手合十,把古今中外的神仙佛祖感谢了一遍,才说:“你们也太快了,我?还以为得?等到早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尴尬又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白皎红着眼,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地淌出来?,她靠在陈纪妄怀里,紧紧地攥握着他的手,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
他声音轻柔,眉眼满是担忧与怜爱,不停地安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皎皎,别担心?,有我?在……”
白皎应了一声,趴在他的肩头,心?头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恰在此?时,病房大门被人推开,穿着白大衣的医生走出来?,刚摘下听?诊器,目光落在她们几人身上:“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白皎声音哽咽:“是我?,医生,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神色犹疑:“病人突发性昏迷,目前情绪已?经稳定住了,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行?进一步诊断。不过——”
他顿了顿,对上白皎殷切的目光,神色柔和些许:“我?怀疑,老人家可能得?了癌症。”
刹那间,白皎整个人都僵住了,想也不想便反驳:“不可能!我?妈不可能得?癌症的!”
明明她身体那么好。
医生在医院工作,见多了病人和家属,各种情况都经历过,因此?倒没生气,只说:“等我?待会儿做个详细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我?们做检查,我?们一定做检查。”
此?时,她心?里怀揣着一丝希冀。
直到不久后,医生告诉她情况。
白母确实?诊断出癌症,万幸的是,那是早期癌症,她体内虽然出现恶性肿瘤,可癌细胞还没有发生转移和扩散,积极治疗的话,基本可以治愈,而且基本不会对身体健康造成太大影响。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白母终于醒来?了。
她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吊顶,立刻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紧接着便看到守在床边白皎。
“皎皎?”白母惊喜地看着她。
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就是太累了,晕倒了。
白皎撑起身子,看见脸色红润的母亲,眼泪几乎瞬间流出来?,她死死咬住嘴唇:“嗯。”
她不敢跟她说真相。
却不妨碍白母发现她双眼肿得?像桃子,当即心?疼得?不行?,像是有人割她心?头肉:“诶呦,我?的皎皎,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你这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白皎忙捂住脸,还没来?得?及找什么借口?遮掩过去,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他双手拎着一堆热气腾腾的早餐,俊美如神的脸庞立刻映入两人眼帘。
陈纪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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