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感冒了?”叶征担忧地问。
白?皎脸颊泛红,水眸潋滟地瞪他一眼:“才?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再说,现?在都快夏天了,温度一天天升高,她怎么?还会感冒。
叶征听罢,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就?算这样,也要继续披着外套,湖边风大。”
他温声叮嘱,压着步子陪她散步,湖面波光粼粼,两侧垂柳绿意盎然,一片明?媚风光。
几天后,白?皎没?想到,自己还真一语成谶。
周末休息,她一个人在四合院,等着叶征过来,一起?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
叶征并不是时刻和?她在一起?,他肩负职责,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白?皎也不遑多让,虽然医术精湛,却并不妨碍她继续学习,有时,也会旁听其他系的?课程,比如,西医。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白?皎疑惑地看了眼,肉眼可见的?,房门震动起?来,簌簌灰尘落下,响声不绝于耳。
可见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白?皎就?算想开门,此刻见对?方来势汹汹,也停下了步伐。
她没?出声,谨慎地看向震动的?门扉。
熟料对?方反倒按捺不住,嚣张愤怒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开门啊!快开门!你个贱人,我知道你在家!”
白?皎立刻睁大了眼,意识到对?方是谁,薛辉!
她皱紧眉头,将一包迷药放在掌心,准备随时洒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样的?大动静,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手下面面相觑,忍不住说:“老大,里面不会是没?人吧?”
薛辉脸色狰狞:“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的?,白?皎今天一个人在家,大门也是从里关?紧,她肯定?在家。
这个婊子,肯定?在装死!
想到这个可能,本就?愤怒的?薛辉心头愈发急躁,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阴沉着脸,命令几个手下:“你们几个,给?我撞!给?我狠狠的?撞!谁先撞开我给?谁加钱!”
修缮好的?大门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摇晃起?来,马路上,不少路人被这一幕吓到,纷纷绕道而行。
不是他们冷漠,实在是薛辉太厉害,他带着的?几个手下,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单是看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渐渐的?,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胆小的?路人,吓得缩了缩脑袋,直接原路折返,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倒霉,叫我碰上这样的?事儿?!”
此时的?门内,白?皎镇定?地看向大门,这会儿?反倒不紧张了。
手里的?迷药已经?摊开,只要轻轻一吹,便是一头牛也能瞬间昏倒,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不准备一些防身用的?东西。
几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壮汉们终于顶开大门,薛辉施施然出现?在白?皎面前,目光阴狠且毒辣。
短短几天,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身遮不住的?阴毒,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看白?皎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或许是怒极反笑,他叫嚣道:“白?皎,这下我看谁来救你。”
他请来的?都是练家子,又一早得知叶征不在,蛰伏多天,只为今日。
就?算愤怒到极点,他也没?有失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况且还有父母保证,不过是一个学生,他们会帮他兜底。
因此,薛辉格外嚣张。
他本想直接弄死白?皎,却在触及她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阴狠的?眼睛里浮出一抹不舍,他还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就?算不能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白?皎的?反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雪白?剔透的?明?艳脸蛋上没?有一丝惧意,淡然自若,毫无波澜。
对?于薛辉这种人来说,俨然是种挑衅与蔑视。
他最享受的?,便是那些人惊惧交加涕泗横流的?模样,那会让他拥有无上的?快感与兴奋,可此刻,在白?皎面前,那是清凌凌的?茶色眼眸里,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意。
“你不怕我?你怎么?能不怕我!”薛辉要疯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他笃定?白?皎色厉内茬,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忽然,白?皎眨了眨眼,一道挺拔身影率先映入眼帘:“叶征。”
薛辉头也不回:“什么?叶征,你别?胡说八道!”
这个名字他恼羞成怒,愈发愤恨。
下一刻,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齐刷刷响起?,凌厉长腿挟裹着杀意,结结实实将他踹到一边。
薛辉甚至没?有反应,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完全没?法反击,反而随着后背的?痛楚,将前段时间死死压在心底的?恐惧一并勾出。
叶征只用三分力,因此,他并没?昏过去,而是蜷缩在地上,贴着冰凉的?青石板,狼狈地弓着腰,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叶、叶……”
他尚未吐出全部话语,男人侧目,凌厉如刀锋的?眉眼刺向他,眼底不带丝毫情绪,冷如玄冰。
一刹那,薛辉只觉五脏六腑全部并冻,冷透了,喉结艰难地滚动,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粗粝的?沙土,吞不下吐不出。
他是大院儿?子弟,是红二代,是高官的?后代,对?一切都有种天然的?高高在上的?底气,即便他本人就?是个纨绔,是个废物。
他得意地俯瞰他人,从未料到,有人,仅仅只用一个眼神,便叫他卑躬屈膝,低进尘埃里,连恨意都生不出。
他不敢。
他不配。
男人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坚硬的?鞋底踩在头上,粗糙的?花纹碾压着皮肤,屈辱,后悔,悔恨?
薛辉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男人冷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把这群人带走。”
他身后那群士兵,这时候终于派上用场。
他气势如虹,凌厉凛然,命令传达后,士兵一丝不苟地完成。
薛辉像条被人打断脊椎的?死狗,软软地由两人钳制起?来,他终于找回了点儿?信心,不是对?他,是对?自己父母。
“叶、叶征,你不能抓我,我是薛家,我是薛家的?人!”
熟料,他只得到男人意味深长的?冷笑,叶征敛去眼底的?讥笑,在他离开时,忽然低声道:“你以为我之前在等什么??”
作为伤害白?皎的?罪魁祸首,他抓走了身为帮凶的?张万风,却偏偏对?于主谋,完全放纵,他怕对?方吗?
薛家与叶家,当初地位同等,可这些年过去,薛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情况,而叶家,正如日中天。
即便如此,要想扳倒对?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征按兵不动,因为他在等,等一个一击必中,彻底歼灭的?时机。
就?是现?在。
结合手中掌握的?证据,能纵容出薛辉这个人渣的?家庭,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薛辉到底不是傻子,听见他的?话,一颗心咚地一声,直坠进深渊,他张了张嘴:“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他要是说这话的?时候,双腿别?抖成筛糠,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叶征嗤笑一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
同一时间,不止薛辉,薛家人正在休息,一列军人忽然闯入,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薛家小楼被彻底查封。
薛父薛母尚未反应之际,已经?被人抓捕起?来,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贪污犯罪,多项罪名叠加,加上之前被薛辉祸害的?村姑联合其它受害者?一起?报案。
薛家的?未来早已清晰可见,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奔崩离析!
而这一切,都很合法。
回到现?在,等其他人离开后,白?皎才?看向他。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美得像是夜空中无垠星河,繁星璀璨。
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征已经?将她紧紧拉入怀抱:“皎皎。”
第116章
属于他的凛冽气息将她彻底包裹, 周遭一切声响尽皆远离,除了他心口处,一声一声强劲有力的?心跳。
初见时觉得他冷酷逼人, 真正接触才知道, 他温柔起来, 比炙热的?岩浆还要滚烫。
和方才冷酷漠然的模样截然不同, 指尖轻轻撩起怀中恋人脸颊一侧, 不知何时垂落的?漆黑发丝,声音轻柔如风:“没事了, 以后都没事了。”
白?皎趴在他怀里?, 耳朵被如鼓的心跳声震得发麻, 她悄悄地伸出手臂, 轻轻地回抱他。
男人呼吸一滞, 抬眼只见湛蓝天空,犹如一颗巨大的?澄澈的?蓝宝石,迎面的?风、雪白?的?云,一切都变得格外?顺眼。
年轻俊美的?面庞上, 不自觉勾勒出一抹笑容, 是连他自己都尚未发现的?温柔与宠溺,堆叠在眼角眉梢, 就像藏不住的?心跳声。
转眼便到?了夏天,白?皎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勾勒出纤细挺拔的?身材, 一头漆黑长发飘逸的?披在身后,远远望去, 光波荡漾。
她站在湖边,便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不需任何力气,便能掠去其?他人的?注视。
不是没人想上前,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另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佳人身侧。
男人年轻俊美,穿着一套休闲服,透出十二万分凌厉、凛然?,气势逼人。
“皎皎。”可?当他触及白?皎之后,漆黑眼底只余下化不开的?深情款款。
白?皎扭头看他,叶征已经招来湖边停靠的?小船,花了钱直接租下,摇摇晃晃的?小船在湖面上,犹如一片漂流的?树叶。
他在船上张开双手,白?皎嗔怪地瞪他一眼,要是早知道是带她来北海公园玩儿,她才不会换上裙子。
她提着长裙裙边,小心翼翼地跨上去,忽然?船身摇了摇,白?皎心头一惊,回过神,已经牵住他的?手。
大手滚烫有力,抱着她的?手掌,妥帖地安置在船上。
叶征主动当起船夫,温暖的?阳光与水上清风相互映衬,映着远处一片繁盛的?荷花。
白?皎看得眼睛都不眨:“好漂亮。”
早先就说过,要带她泛舟湖上,北海公园的?荷花池景色是京市一绝,远远望去,真像那首古人诗中所写: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舟在荷花池边摇摇晃晃,湖面波光粼粼,反射光芒,白?皎看着荷塘里?摇曳的?荷花、莲蓬,她惬意地摊开手,眯起眼睛。
“白?皎姐!”
“你们?看,真的?是白?皎姐!”
远远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宁静的?氛围,白?皎扭头朝声源处望去,竟然?又是一只小船,上面站着四五个人,基本?都是熟面孔。
上一篇:全世界为位面垃圾疯狂
下一篇:和顶流亲哥综艺互扯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