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我的?小秋千竟然还在!”她拍着小小的?儿童秋千,惊喜地笑道。
白皎:“这是我小时候坐过的?秋千,每次我都要荡得高高的?,所以没有?几?个?小朋友愿意跟我玩儿,因为他们推不上去,还说我故意的?。”
“哈哈。”她笑了两声,笑容清澈灿烂:“才不是那样!”
“叔叔,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宗正朔一怔。
白皎狡黠一笑:“因为这边的?小围墙外?面,有?一个?卖棉花糖的?姐姐,只有?秋千荡得高高的?,才能看见?她做棉花糖,棉花糖真的?好大一朵!”
她边说边比划,热烈欢快的?模样感染着他,宗正朔忍不住去想?,那个?贪吃的?小姑娘明明坐在高高的?秋千上,心却跟着棉花糖飞远了。
白皎看着小秋千,跃跃欲试,半晌又可惜地叹了口?气:“要是现在坐上去,它是不是要早退了,不对,应该是退休吧。”
她拍了拍:“它可是小红花福利院十?八年?老员工!”
俏皮话叫他忍俊不禁。
忽然,他脸色骤变:“皎皎!”
“咻呼——”
破空声卷着篮球极速飞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目标直指白皎!
她吓得定定站在原地,躲闪不能,刹那间,一抹高大身?影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护住了她。
清冽的?气息钻进鼻腔,白皎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没事吧?”
宗正朔颤抖着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拂开一缕碎发,迫切失控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肌肤,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心跳骤停。
反应过来后?,白皎后?退半步,摇了摇头。
宗正朔站在原地,指尖似乎残留着细腻温热的?触觉,即便它只是稍纵即逝。
周围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孩子们一拥而上:“白姐姐!”
“哥哥你们没事吧?”
小孩子七嘴八舌地围过来,朝他们描述起刚刚惊险一刻。
宗正朔看向地上那颗孤零零的?篮球,眉眼严肃:“篮球是谁的??”
第18章
“抱歉, 篮球是我带来的。”容貌俊秀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听见这句话,愧疚地说道。
毫无疑问, 他就是篮球的主人。
“大哥哥, 对不起, 我们不是?故意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群小孩子, 个个神情沮丧, 羞愧地不敢看他。
从他们身上的衣服,宗正?朔可?以认出, 这是?孤儿院的孩子。
男生刚才和他们打篮球, 意外发生, 篮球飞出砸到了人。
他道歉后, 诚恳道:“这场意外事故是?我造成的, 我愿意赔偿,你要提任何要求我都?——”
忽然?,他声?音顿了顿,呆滞的目光直勾勾望向白?皎, 不禁放轻了声?调:“我的篮球是?砸到你了吗?”
小孩子嘻嘻笑了起来:“白?姐姐, 他好像看你看呆了!”
“想得美,要西泥砸到白?姐姐, 窝小米第一个不放过你!”小米因为缺了一颗牙,说话漏风,发音也不标准, 配上?稚声?稚气的语调,谁也不会生气。
白?皎:“……不是?我, 是?他。”
“对不起!”青年羞赧地涨红了脸,耳朵却竖起来, 白?姐姐,这个姓他好熟悉……
他思索地拧紧眉头,再度望向白?皎,目光沾染上?几分灼热,对她来说完全是?冒犯,悄悄后退几步,躲在宗正?朔身后。
又在他背上?写字,手指细细地画:[叔叔,我不喜欢他。]
男人拧紧的眉头舒展些?许,目光凌厉地逼视他,性?格温柔的青年呼吸一滞。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
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生给他感觉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院长妈妈闻讯赶来,打断了紧绷的气氛。
她先深深看了眼宗正?朔,才对白?皎说:“既然?宗正?先生被球砸到腰,月牙儿,你帮我去院里的医药箱拿药,一会儿送到休息室。”
“好!”
白?皎急急忙忙地去了,并未发现背后,男生惊喜的目光。
接着,院长妈妈看向年轻人,后者在她严肃目光下?羞愧万分,沮丧地低下?头:“对不起,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她看向宗正?朔:“这小子做事毛毛糙糙,您想怎么罚都?行。”
他摆摆手:“不用?。”
片刻后,白?皎拿着药膏来到休息室,福利院的孩子们还小,打打闹闹导致受伤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药品储备一应俱全。
休息室格外安静。
她看着宗正?朔,气氛有点僵滞。
他率先出声?:“需要我做什么?”
白?皎:“脱、脱衣服。”
一句话说完,她脸色爆红,像是?煮熟的虾子,又心虚地加上?一句解释:“因为我要给你抹药,必须抹到皮肤上?。”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脸颊滚烫,耳朵发红,明明休息室并不小,容纳下?两个人更是?绰绰有余,可?她忽然?觉得空间那么逼仄,空气都?发烫。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脱下?黑色外套,白?色衬衣,趴在小床上?。
单人床并不大,他趴得束手束脚,展露出极其优越的身材比例,一缕光线透过小天窗投射而来,打在结实漂亮的肌肉上?。
紧致流畅的背肌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样夸张到丑陋的地步,而是?薄薄覆盖一层,黑色皮带束在腰间,可?以看到漂亮性?感的人鱼线,一路向下?延伸。
唯独后腰上?,大块狰狞的青紫痕迹破坏了整体美感。
指尖骤然?传来一股热意,她被烫得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上?去。
她在干嘛?!
“开始抹药了吗?”他问。
白?皎顿时如?梦初醒,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开、开始了!”
她慢慢地涂药,油润的药膏在指腹被体温一点点化开,从始至终,没听见一声?痛呼。
只有硬邦邦的肌肉时不时抽动,叫她皱紧眉头:“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没有。”他声?音喑哑地否认,垂眸遮住眼底的暗云涌动,呼吸速度撕扯得更慢。
白?皎忍不住嘟囔起来:“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肯定很疼,都?怪那个人,我真想一刀劈了他!”她咬牙切齿地说。
幼稚的话惹得他忍不住发笑,嗓音低低的:“还好。”
她气愤地停下?动作:“还好?”
“你知道我刚才多害怕,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万一砸到你的不是?球,是?把?刀该怎么办?万一打到的不是?腰,是?你的脑袋,把?你砸傻了怎么办!”
她愤怒的咆哮像是?小猫嗷嗷叫,炸毛哈气表达愤怒,怎么办,他觉得她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可?爱,非常可?爱。
宗正?朔正?要安抚,不期然?对上?一双水润的眼睛,一颗颗晶莹泪水从她眼眶簌簌滚落,她哭得鼻尖湿红,唇瓣抿紧,往日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皱巴巴的,像是?萎靡的花朵。
白?皎惊慌失措地捂住脸,一只手按住他肩膀,把?他往下?压,闪躲着说:“你趴下?,快趴下?!你看我干嘛,我哭得好丑,一点都?不好看!”
宗正?朔:“不丑,可?爱。”
白?皎:“你是?什么审美啊,有谁哭起来会好看!”
宗正?朔垂眸:你啊。
他到底没说那句话,转移话题:“皎皎,其实我很开心。”
白?皎茫然?地吸吸鼻子。
宗正?朔:“因为刚才在你身边的是?我,我能保护你。”
她怔怔看着他,一种朦胧的情绪隐约浮上?心头,不等她辨别,房门被人敲响,门外的人柔声?询问:“我可?以进来吗?”
凝聚的氛围瞬间消散。
院长妈妈让她出去看看那些?孩子,她立刻逃也似的跑了。
“月牙儿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她不忘笑着感叹。
随即,女人的目光落在宗正?朔身上?,歉然?道:“宗正?先生,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以后我会管束好这些?孩子,您的伤还好吗?”
他并不在意这些?,直说道:“没关系,我很喜欢福利院,喜欢这里的孩子,您也不必为此担心。”
“再说,刚才那个人,应该也是?福利院以前收留的孩子吧,他是?来做志愿者的吗?”
院长妈妈惊讶于他的观察敏锐,笑着说:“是?啊,那孩子也是?福利院的孩子,后来被好心人收养,最近在福利院做志愿者。”
“要我说,还是?多亏了您的资助,才有今天的小红花福利院,如?果?不是?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院长妈妈:“多谢您这么多年对小红花福利院,对白?皎的资助,她一直都?是?单纯善良的孩子,又长得那么漂亮,如?果?不是?您的资助,她不可?能读书,上?大学。所以我一直告诉她,您是?她的恩人。”
他敏锐意识到某些?问题,笑容逐渐淡化。
偏偏她还在继续:“您资助她十二年,从她六岁开始,她几乎是?您看着长大的,从当年那个年幼的小女孩儿一直到今天,她才十八岁,就那么懂事了。她一直把?都?您当成长辈看待,您对她又那么好,我相信,以后月牙儿和她的丈夫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他脸上?彻底失去笑容。
院长妈妈站起身:“瞧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是?喜欢絮叨,您别嫌弃,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您慢走。”
宗正?朔语气沉沉,盯着关闭的门,最后一抹光随之?泯灭。
她知道了。
狭小的单人床上?,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虚空,犹如?黑暗里一尊雕塑,周身气压低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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