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
“你是?故意的。”
白皎嗔怪地瞪他?一眼,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她的声音微哑,俏丽眉眼浸染上一层妩媚艳彩,令她即便坐在石桌上,也自?有一股慵懒风情。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流风为她精心设计,等着她往里钻的局。
被她指责,流风不恼反笑,愈发风流俊美,不知方才是?她采阳补阴,还是?被他?采阴补阳了。
白皎舔了舔唇,说不心动是?假的。
流风眸光微闪,早就?发觉她喜欢好颜色,此时他?竟庆幸起?来,自?己有着一张引她喜欢的脸。
他?不会给她后悔的时间。
白皎纠结要不要继续冷脸时,他?忽然?拿出一只红色玉镯。
玉镯通体赤红,质地剔透莹润,内部的纹理竟然?隐隐形成一只精美绝伦的凤凰,凤头与氤氲五色光华的翎尾相互坠连,在剔透的玉镯内部,纤毫毕现。
更重?要的是?,玉镯上浸满了流风的气息。
看到它的第一眼,白皎便喜欢得紧,但她没有接,而是?抬眸去看他?。
她一眼认出,这是?一件极其强大的法器,她不能收。
后者仿佛知道她的想?法,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用凤凰翎羽炼制的法器。”
和寻常羽毛不一样,一只凤凰一生只会拥有三?根凤凰翎羽,稀少且珍贵,也代表着,凤凰翎羽只会赠予与至亲之人。
翎羽代表他?的守护、祝福,以及,愿与她共享他?所拥有的一切至高?无?上的权柄。
流风微垂眼睫,没有明说,而是?告诉她:“此镯名唤同心镯。”
白皎一怔,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听他?温声道:“惟愿朝朝暮暮,我与皎皎,永结同心。”
话落,同心镯已经不由分?说,戴到她手腕上,连尺寸都合适极了。
赤红玉镯与雪白肌肤相互映衬,白得纯粹,红得明艳。
白皎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睑低垂,仿佛触摸到的不只是?镯子?,更是?一片滚烫心意,她要拒绝吗?
自?然?是?不想?的。
平心而论,若是?不喜欢,当初便不会回应他?,白皎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忍不住点上玉镯,翘起?唇角:“我很喜欢。”
不知是?在说镯子?,还是?说他?。
流风眉梢微弯,眼中漾起?一片笑意,毫不在意她的含糊不清,他?很贪心,就?当她全部都喜欢。
无?处倾泻的爱意化为行动,竟然?直接将白皎从桌上抱起?,在她的惊呼中,流风愉悦地笑出声来。
白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如藤蔓攀附他?的脖颈:“啊,你快放我下来!”
结果,自?然?是?不听的。
自?从那日之后,白皎就?跟他?一起?留在在栖凤山,故地重?游,关系却大不相同,于是?再见以前的旧物,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比如以前她最喜欢看漫山遍野的凤栖花,微风吹拂,满山凤栖花好似一片连绵不绝的火焰,如火如荼。
此时却多了一个人。
白皎偏头看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得意地翘起?唇角,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流风倾身吻她。
食髓知味的视线落在嫣红的唇上,脑海里净是?她的馥郁甜蜜。
白皎咬住下唇,一双漂亮的眼睛水盈盈地瞪他?一眼:“不告诉你。”
连嗔怪的模样都漂亮极了。
“皎皎,我们如今已是?道侣。”流风凝视着她,眉眼间蕴满温柔笑意。
白皎仰头看他?,男人幽暗狭长?的凤眸里,浸透了交织的情愫,隐约预感到什么,她下意识蜷起?指尖:“流风……”
“我在。”他?的声音温和无?比,与炙热的落在唇上的吻截然?不同。
……
许久之后,白皎才艰难地挣开他?的怀抱,感觉到嘴唇上的刺痛,不禁恼怒地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别太过分?了!”
流风轻笑,眉眼敛起?餍足,才神色很是?心甘情愿地看她:“皎皎想?如何惩罚我?”
不像惧怕,反而很期待的样子?。
白皎一怔,差点儿被他?气得笑出来:“你、你是?变态吗,这么喜欢我惩罚你。”
流风眉眼一挑,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本能知道白皎说的并非什么好话,只是?那声音软糯清甜,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再说,堂堂大男人,几?句话算什么。
他?只知道,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他?握住恋人的手按在心口?,看向她时,眼底情意再也无?法遏制:“我不是?变态,皎皎是?我心之所往。”
隔着衣服,白皎仍能感知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怦怦——怦怦——”
化作震荡的波涛,密密麻麻冲进神经。
白皎眨了眨眼,水眸清润透亮,她的心跳似乎都因与他?气息交融,而合在一处。
她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与她气息交融的流风也感觉到不妙,眉心紧蹙,担忧地看向她。
下一刻,瞥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好像……要渡上神劫了。”
流风眉心紧蹙,上神劫。
不等他?出声,白皎已经果断飞身离去,流风与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打算。
渡劫声势浩大,她要离开凤栖山,寻一处僻静之地。
白皎倒是?不怎么忧心雷劫。
她有自?己的本命法宝,赤月九界旗,还有流风刚刚送予的同心镯,再说,她修为稳固,并不是?磕丹药堆上去的。
此时天色灰暗,头顶劫雷滚滚,时不时劈开一条闪电,在暗沉天幕上,撕裂一张狰狞巨口?!
白皎非但不惧,表情反而跃跃欲试。
不远处,流风停在与她最近的安全距离内,渡劫的规矩他?再清楚不过,哪怕心急如焚,他?也不能过去。
否则,只会加重?她的劫雷。
于是?他?只敢在不远处站着,眉心拧紧,敛起?一片凝重?。
他?盯着阴郁的天空,黑云摧城,劫雷滚滚,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粗如腰腹的劫雷骤然?劈下,携裹着声势浩大的骇人场景,仿佛天地将倾,天河倒灌。
一时间电光纷飞。
白皎猛然?挥手,看向头顶,转瞬间,巴掌大的赤月九界旗化作一面鲜红旗帜,红光大盛,吞吐出赤焰光芒,瞬息吞噬劫雷。
反观白皎面色轻松,显然?还有余力。
流风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他?脸色难看起?来,上神劫。
四海八荒已经有万万年没人晋升上神,如此声势浩大,定?然?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而东渊,极有可能出现。
不能让他?来,
更不能让他?见到皎皎。
三?十三?外天,气氛一片凝滞。
青霖躬身,铺满大殿青金石映于眼底,他?的神色异常凝重?:“帝君,属下无?能,找不到那位姑娘。”
他?不敢抬头,满心自?责,自?己如今竟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散漫倚靠在软榻上男人骤然?睁眼,眼底厉芒一闪而逝。
东渊帝君一身暗紫色衣袍,黑发如瀑垂落,与以往相比,他?的姿态更加散漫不羁,通身散发出清华高?雅的威压,使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听到青霖汇报,东渊淡淡一扫,目光如有实质。
青霖将头压得更低,姿态愈发恭敬,他?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帝君悉数看穿。
青霖心神一凛,反应很快,立刻欣喜道:“恭喜帝君,恢复全部修为。”
青霖一直守在殿外,并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除去无?法隐瞒的司命,东渊没有告诉任何人。
言归正传,作为帝君心腹,又是?他?最衷心的下属,得知帝君恢复全盛时期,青霖自?然?高?兴不已,在他?心中,帝君重?要过世间一切。
东渊闻言却并没什么变化,他?神色淡淡,捏了捏眉心,想?到历劫时的记忆,眉头微皱,他?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万般情绪汇聚成一句话,怎么会找不到?
明明对方是?普通的凡人,为何会找不到她。
昨日,他?方才历劫结束,从下界归来,下凡后的他?便是?殷九黎,本该按照命簿历劫,中途却无?端生出变故。
他?爱上了一个凡人。
他?的命簿被改写,与她甜甜蜜蜜过了数年,然?而那些记忆却不怎么情绪,火系是?历劫的缘故,后来,她死于人祸。
投生人间的殷九黎在她死后彻底疯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复活她的办法。
终究徒劳无?功,孤独终老。
于是?,三?十三?外天的东渊帝君,成功历劫归来。
如今凡间情缘结束,东渊本不需再挂心,派青霖过去,也只是?为了弥补对方。
当时青霖知晓他?出关,喜不自?胜,便接到帝君命令,吩咐他?去冥界找一个叫白皎的女子?。
东渊随口?说出对方的生卒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在青霖看来,这已是?最大的不寻常。
高?居三?十三?外天,万事不入心的帝君,竟能将一介凡人的生卒年记在心头。
东渊神色淡淡:“若是?她已投胎,便偿她十世荣华富贵,若是?她仍在忘川河畔逗留,便……”
他?沉吟一瞬,竟是?难得的迟疑起?来,心脏抽痛,似乎还有些许情愫残留。
东渊周身气压愈发低沉,浓黑色的眼眸看向青霖,沉声道:“你便问她想?要什么,本君可以满足她一个愿望。”
青霖闻言,顾不得规矩,震惊地抬头,看向上座的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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