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倒了!”喝什么?醒酒汤,活该她宿醉头疼!他真想这么?说, 话到嘴边像是吞了一把刀片,又道:“算了, 她要是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倒掉。”
说完, 贺云泽驱动轮椅回房,不想再看她一眼。
暗夜中,本该熟睡的人?撑起身?体,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粉白?美艳的脸庞。
白?皎靠着床头,眨了眨眼,长发柔滑地散开垂落,她吩咐系统汇报进度。
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剧情逆转值:71%】
白?皎微微挑眉,这不算成功,算是一个好开始。
第?二天清晨。
白?皎下楼时,佣人?已经上齐了早餐,贺云泽就在桌子一侧,看到她后,冷冷地收回目光。
她疑惑地瞥了眼对方,拉开椅子坐下,跟他打?招呼:“云泽,早上好。”
贺云泽看也不看她一眼,明晃晃的忽视,餐桌上气氛愈发冷淡,就连周围的佣人?都能?感觉到,不禁好奇起来,两位雇主?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
更?多的人?,下意识放轻动作?,绝不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成为导火索。
管家眼神闪烁,看向用餐的雇主?。
白?皎给自己端了杯牛奶:“大早上的,你生什么?气?”
贺云泽终于?有反应,瞥见她无辜茫然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呵呵,她竟然全都忘记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愤怒亦或是庆幸,她竟然忘了,一股无名恼怒和委屈涌上心头,昨夜种?种?被他翻来覆去地咀嚼,因为她昼夜难眠,作?为当事人?的她竟然全都忘记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她愚弄。
可他又无法完全不理她,整个人?都要被情绪撕扯成两半。
贺云泽克制地捏着筷子,眼底是遮不住的复杂情绪,他埋头吃饭,连头都不抬。
面前的瓷碟忽然多出一只暄软的小包子,白?皎放下公筷:“你最喜欢的肉包子。”
贺云泽低垂眼帘,置之不理。
白?皎完全没?了办法,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这就是她的耐性吗?
察觉那道目光移开,贺云泽彻底失去胃口,他放下筷子,告诉自己,按照接下来的剧本,她应该就这样离开,最大程度的远离她。
他是悬崖边缘游走的路人?,明知道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足以将他摔得粉身?碎骨,却沉溺于?她带给自己绮美幻梦,无法自拔。
贺云泽沉默地垂下头,眼底堆积着一层暗涌。
餐桌上一片寂静。
饭后,白?皎招来管家,思来想去,贺云泽对自己态度大变也就这两天的事,她问孙明:“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管家一怔,斟酌地叙述昨晚从?女佣嘴里得知的事情:“昨天您被同学送过来,那时候云先生还没?睡觉,他和佣人?一起接你回来,佣人?中间去做醒酒汤,等她回来的时候,您已经彻底醉了过去,佣人?跟我说,当时云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尽量平铺直叙地解释,不带任何主?观意识。
私心里,管家并?不觉得这件事简单。
他虽然是不久前入职,可是后来打?理贺家,也从?一些老佣人?嘴里得知某些消息。
白?小姐的身?份不可言说,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去世的贺先生情人?,因为她获得了那么?一大笔遗产。
管家刚开始也这么?觉得,后来发现,事情似乎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白?小姐不碰东信,不碰权柄,专心练舞,看起来……更?像是这笔遗产的保管人?。
他敛去眼底的思索,无意探究更?多。
毕竟他只是一个职员,他的职责是管理整个贺家,保证雇主?没?有后顾之忧。
白?皎听完他的话,抿了抿唇,难道……是她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惹毛了他?
这条推测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白?皎准备抽空找贺云泽聊聊,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们?根本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贺云泽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
白?皎坐上车,靠着车窗,脑袋放空,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忽然挺直腰身?,视线落在前排的司机身?上。
老赵以前就是贺先生的司机,对贺家忠心耿耿,车技精湛,贺先生去世后,由他继续接送贺云泽的,但是这几天对方好像吃住都在公司里,所以司机偶尔会?送她上下学。
白?皎开门见山地问:“贺云泽最近在干什么??”
司机听到她的话,不禁迟疑了一瞬。
并?非是对白?皎不信任,而是想起前天深夜,他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突然被云先生的秘书Lisa小姐电话叫醒,接他回家休息。
当时已经凌晨两点多钟。
即便是江省这样的大城市,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人?出来。
回家路上,高楼大厦的灯光几乎全部熄灭了,只有路灯散发出光芒。
他看到贺云泽。
几天不见,后者气势愈发磅礴,简短地吩咐他开车。
后视镜里,反射出对方的容貌,相似的眉眼,浓厚的威势,他和之前的贺先生越来越相似,让他下意识叫出声?:“好的,贺先生!”
贺云泽整个人?都是一僵,刹那间,周身?冷意弥漫,车内温度直线下降至零点。
他轻瞥一眼,声?音冷得窒息:“叫我云先生。”
司机完全吓到了,战战兢兢地改口。
简直像是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周身?散发的气势,让他再也不敢随便说话。
想起来至今仍心有余悸,他缓缓松了口气,告诉白?皎:“白?小姐,东信最近人?员动荡,所以这些天云先生公务缠身?,不怎么?回家。”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办公室里,贺云泽一目十行地浏览文?件,批复指示,超乎寻常的忙碌让他根本来不及想其它事,比如,白?皎。
这个名字突然跳出脑海,他落笔的动作?微顿,反应过来时,要签字的文?件上,已经落下白?皎两个字。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他捏紧笔身?,给秘书打?电话,让对方重新打?印一份文?件,一侧的碎纸机开始运作?,嗡嗡的声?响里,文?件碎成雪花般的纸片。
接到消息的Lisa飞快打?印起来。
等待的途中,她看了眼自己的同事,大家头也不抬,全都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不禁叹了口气。
身?为总裁秘书,她算是跟贺云泽很?亲近,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爆发工作?狂属性,大量高层被开除,引发公司强烈的震荡。
他展露出超乎寻常的天赋与能?力,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望而生畏,做下的决策没?有一个是错误的。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继任的贺总不是软弱的小狮子,而是沉睡的巨龙。
当他苏醒时,整个公司都要为之颤栗。
公司的动荡让高层人?人?自危,紧张感在他们?之间蔓延,秘书处的人?也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但这一系列调整对底层职员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搞出不少谈资。
公司内部八卦群里。
匿名消息一条一条发布,大多是些八卦新闻,忽然,一条消息弹出群聊:[卧槽,贺总动真格啦,总经理都被开除了!]
八卦群停滞一瞬,下一刻弹出十几条追问。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作?证,他就抱着箱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真·扫地出门了!]
同一时间,不少人?停下动作?,看向总经理办公室。
门前,中年男人?抱着纸箱子走出来,他控诉地看着保安:“贺总在哪儿?我要见贺总!我为公司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凭什么?要开除我!”
“是不是有人?在他身?边说了什么??我是被冤枉的!”
某位经理正巧看到,瞬间呆怔在原地。
格子间的职员悄咪咪支棱起耳朵,有瓜啊!快让我吃一口!
总经理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他是当年贺东恒一手提拔的老员工,为公司卖命几十年,突然间就被辞退了。
他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并?不觉得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没?想到真的轮到了自己。
他愤怒地说:“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保安为难地看着对方,小声?祈求:“您别为难我们?了,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总经理:“我不为难你们?,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
“公道?”清朗的男声?突兀响起,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声?源处,职员们?看到他,纷纷睁大了眼。
看热闹的人?群分成两排,犹如摩西分海,为他让出一条宽阔的路。
“贺、贺总。”安保拎着电棍,恭敬俯身?。
来人?正是贺云泽,滚轮缓缓碾过一尘不染的地板,他漆黑眼眸缓缓滚动,最终对准这位总经理:“东信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位职员。”
“赵天,你为公司服务,公司为你提供相应的报酬,等价交换,难道你是一直在为公司义务劳动吗?”
总经理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可这并?不是你随意辞退我的理由。我为公司付出半辈子,劳心劳力,呕心沥血,你就这么?辞退我,我不认!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不少人?听得唏嘘,这位总经理能?力虽然平庸,但好歹是“两朝元老”,就这么?辞退了,太让人?寒心。
从?始至终,贺云泽平静得仿佛一池深潭,听见他的控诉,反而鼓起掌,单薄的掌声?在空中震荡:“劳心劳力,呕心沥血?”
贺云泽:“Lisa。”
秘书Lisa收到示意,立刻站出来:“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赵总不知道吧?”
“你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私自倒卖公司资源,贺总念在你年纪大了,准备放你一马,哪知道你根本不知感恩,从?今天起,东信将以职务侵占罪对你提起刑事诉讼!”
她看了眼手表,轻飘飘地提醒:“警察马上就到。”
“我……我……”后者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竟是直接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Lisa声?音在众人?耳畔回荡:“请大家放心,贺总开除的所有员工,都有正规合理的理由。”
谁也没?想到,一场闹剧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人?群里,某位经理惊恐地看着轮椅上的青年,方才总经理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他不知想起什么?,额头悚然冒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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