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挂断电话后,白皎枯坐在原地,她看着陷入黑暗的手机,怔怔出神?。
恰在这时,助理周茹打来电话:“白姐!”
白皎:“什么事?”
周茹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快看微博,事情?有转机了!”
白皎不明所?以,但她相?信周茹不会害自己,径直打开微博,高?高?悬挂在热搜第一的词条,是——
#贺云泽,直播#
点进去,是贺云泽几分钟前发表的消息,他在今晚八点开始直播,当事人之一直接现身,准备直播亲自解释。
网友激动不已,纷纷猜测起来,到底会怎么解释这件事,一部分嗤之以鼻,还能怎么办,狡辩呗!
贺东岩也在关注事态,看到他亲自下场,更加得意?洋洋,这是不是说明,他把这个?好侄子逼到死胡同了?堂堂东信掌权人,竟然?亲身上阵,东信是没人了吗?
得意?的他并未发觉,热搜爆出之后,除了记者和观众,没有任何上流圈子的少爷小姐出来搅混水,有志一同地规避它。
当晚八点,刚开播,便有上百万人涌入直播间,贺云泽西装革履,摄像头拍摄不到的死角处,是被他请过来的白皎。
他面对镜头,不躲不避,点漆似的黑眸深邃迷人:“我是贺云泽。”
弹幕铺天盖地的砸来,其中不乏一些污言秽语和调侃,更多的人,等着看他怎么解释。
[哟哟哟,当事人终于舍得出来了!]
贺云泽看都不看,直接道:“直播目的,是为了澄清网上部分不实言论。”
[什么不实言论?是你?跟你?小妈谈恋爱这事儿吗?]
[还是你?继承了你?爸的遗产,连人带钱?]
水军尽职尽责地搅混水,一连串叫嚣,心智不坚的人很容易就?被带偏。
贺云泽微微扭头,当他深邃的黑眸看向摄像头时,无?数人下意?识安静下来,仿佛透过屏幕,感受到他身上卓绝的气质。
贺云泽:“首先,我承认,我在追求白皎。”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无?异于往直播间投掷了一颗炸弹,网友们震惊不已。
他竟然?承认了!
贺云泽:“这是谣言里唯一真实的部分,我在追求她,另一条不实谣言,我在此澄清:白皎只是我父亲救助的可?怜女生,我父亲贺东恒,和她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水军正要质疑,贺云泽拿出一份文件:“这时我调查的证据,某条微博热评发出数十张照片,都是PS合成,我已经调动公司法务部,将所?有传播不实谣言的人记录在案。不久后,将会邮寄法院传票。”
“我问心无?愧。”他说着微微抬眸,本该落在摄像头上的目光,却径直越过它,落在后方的白皎身上。
她堪称惊愕地看向他,后者已经关闭直播,并不知道,自己简短的澄清,在网上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照片竟然?是假的!
谁能想到,他们忙着吃瓜,竟然?连照片是真是假都没鉴定,而且现在对方要起诉,谁不知道贺云泽坐拥东信,家大业大,况且他敢这么肯定,手里绝对握着实质性证据。
一时之间,网上删微博的删微博,注销账号的注销,就?连水军头子都有些惶恐不安。
在东信这样的体量面前,他们就?是海里的磷虾,粘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水军头子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一单,随时准备好证据,不久之后,贺东岩紧跟着贺东经的步子,一起进了监狱。
此时此刻。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白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云泽:“不久之前。”
她深深凝望贺云泽,看他并没解释的打算,她站起身,像是鸵鸟一样选择逃避:“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了,我先走了。”
贺云泽施施然?站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身下:“你?觉得,我请你?来,就?是为了看这场无?聊的直播吗?”
他纯黑的眼眸宛若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白皎窥不见任何情?绪,可?她却能鲜明感觉到,他身上如影随形的强势,叫她全身紧绷。
贺云泽:“我在追求你?,我爱你?,你?有没有一刻,为我心动?”
他直白强势地将一切挑明。
白皎呼吸急促,忽然?觉得偌大的房子,完全没有自己下脚的地方,她一点点后退,隔着一台电脑:“贺云泽,你?冷静——”
她说着,对上一双赤红的眼。
白皎:“其实你?不喜欢我,你?追求我只是因?为习惯我在你?身边,你?也不爱我,你?太年轻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贺云泽摇头失笑:“你?觉得我没有分辨能力吗?”
“原来你?还在把我当成小孩子。”他倾身,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她愈发紧绷,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的另一面悉数暴露在阳光之下——
“商界暴君”“独裁者”“冷血无?情?的机器人”,都是那些人敬畏他的称呼。有人甚至怀疑,他连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金钱,他的每一声?心跳,都是钱币在碰撞。
而这些,都是贺云泽刻意?不在她面前展现的东西。
现在,他忽然?觉得不需要了。
与?生俱来的强势碾压而来,他的影子匍匐在身下,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粗粝的掌心捧起她的脸颊:“现在呢?”
“白皎,我不是因?为有人陪伴就?会爱上对方的糊涂蛋,我爱你?,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只有你?!”
我爱你?虚伪温柔的伪装。
我爱你?贪婪虚荣的底色,我爱你?的一切美好与?糟糕。
他甚至有种感觉,他因?她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刻意?用舞谱诱惑她,他一步步精心谋划,一个?冷酷无?情?驰骋商海的暴君,此时,竟然?卑微地垂下头,祈求他人垂怜。
白皎对上他的目光,在他凝视下心虚地别开脸,她全身发烫发热,大概是因?为,她从未接受过这样坚定不移的示爱。
把控主场的人瞬间颠倒,她呼吸急促,脸颊酡红,看起来像个?昏了头的小姑娘。
贺云泽从来不是温吞的人,他是商海浮沉的大白鲨,一旦发觉猎物松懈,便会步步紧逼。
他捧着白皎的脸吻下去,含住她柔嫩的唇轻轻吮吸,黏黏糊糊的爱语在呼吸间拉扯:“皎皎,张开嘴,接受我。”
他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全然?没有以往的强势沉稳,要是以前的朋友见到他,肯定会吃惊得瞪大眼睛。
白皎心跳杂乱,微微张唇,很快便吃惊地瞪大了眼。
她狠心咬下。
尖锐的牙齿划破他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舌尖蔓延,白皎花了很大力气才挣开他,唇瓣已经浸染是一片艳润的鲜红,是他的血,碾抹在她嘴唇上。
贺云泽反而笑了起来:“皎皎你?看,你?不是对我没感觉。”
他的唇涂上一层鲜血,漆黑的眼钉死她。
白皎按上心口,推开他离开这里。
屋外的冷气扑面而来,让她发昏发热的大脑彻底冷却,心脏却遏制不住地飞快跳动,一泵一泵的鲜血汩汩而流。
之后很久,她都没再见到过贺云泽。
她努力地学习,继续练舞,明明之前站在了风暴正中,此时却无?一丝影响。
“白小姐,这是云先生让我送给您的礼物。”
舞蹈室外,白皎刚走出门,便被高?大的男人拦住,他说着打开手里的盒子,璀璨耀眼的光芒几乎闪瞎人眼。
男人一字一句地解释,这是哪位大师的绣品,裁剪成舞衣,厚重?的布料质感十足,金丝银线,珠玉宝石缀绣其上,灿烂辉煌不可?直视。
不等白皎说话,其它一起下课的同学听见描述,再看舞衣,已经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时间,她收到过不计其数的礼物。一件一件都是极其奢侈的精品,天南海北国内国外但凡和舞蹈沾边的东西,都被贺云泽网罗一空,送到她这里。
唯独不见送礼物的人。
这个?念头陡然?浮出脑海,白皎瞬间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脑子发昏了?
白皎:“我不要,东西哪里来送回哪里去。”
她说完绕开这里,准备离开,却见人群里走出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白皎认得对方,贺云泽的秘书Linda。
Linda看见她,恭敬道:“白小姐,贺总请您过去一趟。”
校门外,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白皎看到它,一眼认出来,是贺家的专车,她拧着眉头走过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见他。
刚靠近,车门便被人打开。
贺云泽坐在车里,看向她,几乎一瞬间,白皎闻到了香粉的味道,她仔细打量对方,发现他脸上似乎上了妆。
为什么上妆,他在遮掩什么?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她关上车门,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声?音也变得发冷:“找我什么事?”
贺云泽笑了起来:“皎皎,我只是想见你?。”
说话间,白皎忽然?靠近他,直接在他脸上抹了一下:“见我还需要涂脂抹粉吗?”
“你?在遮掩什么?”
那一刻,她脑子里翻涌过各种原因?。
几分钟后,白皎见到疲惫不堪的贺云泽,男人眼底青黑一片,倦怠爬满脸庞,他侧过头逃避她的注视:“我刚从国外回来,这个?样子不好看。”
白皎沉默一瞬,眉眼不自觉软和下来。
“还好吧。”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贺云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掠过一丝暗芒,说道:“我接到赵家宴会的邀请,正好缺个?女伴,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白皎直接拒绝:“Linda呢?”
车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她扭头,对上一双几乎碎掉的眼眸,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不要脸地求她,姿态放低到了极点。
“Linda要陪她男朋友,我也从没让她当过我的女伴,难道你?要我去找其他人吗?可?我想要的女伴只有你?。”
白皎:“所?以呢?”
贺云泽抓住她的软肋:“就?当陪陪我,我刚从国外回来,皎皎可?以陪我吗?”
他挨着她,少见地蹭了蹭,白皎嫌他腻歪,下意?识抓上他的头发,男人粗粝的发根蹭过掌心,泛起毛毛刺刺的痒意?。
“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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