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梦七柒
林县丞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来到林烊房间门口,小声喊:“烊儿,出事了,你快醒醒!”
误以为对方还在玩女人,故意不出声,他语气不耐烦地道:“快出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还是没声音响起,林县丞后知后地意识到了不对,他退后两步,踹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息的儿子。
“烊儿!”
他慌慌张张地冲过去抱起被刀捅了好几个窟窿的林烊,“儿子,我的儿子啊!”
对于上辈子的仇人,夙笙这次下手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狠准。
她不想再看到林烊那张脸,所以她选择操控藤蔓刺穿他的后背。
后面补刀的时候,她更是像泄愤一般,连捅了好几刀。
以至于林县丞现在都可以数清楚林烊衣服上都几个血洞。
望着死不瞑目的林烊,林县丞心如死灰。
他不举,林烊是他唯一一个儿子,因为这样,即便他儿子也不举,他也视他如宝。
可上天却这样对他!
林县丞抱着怀里的尸体,难过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烊儿!我的烊儿~”
哭了一会儿,他眼神幽深地抬起头。
“是那个女人!肯定是那个女人做的好事!你说我都给你买了多少个女人了?连青楼女子你说想要,我也拿银子让你给她们赎了身,你玩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玩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林县丞看着怀里的林烊,抱紧他大哭:“前几天那些人来报官,我就让你赶紧把她解决掉丢去乱葬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啊啊啊啊啊!”
儿子已经死了,林县丞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他能做的,就是先逃出去,到时候再回来找那个女人报仇!
念及此,他忙不迭起身,背着包袱离开房间。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林烊,厉声保证道:“你放心,等爹回来就给你报仇!”
他从院子后门出去,发现后门也有人,又连忙跑回来。
慌乱中,他想起了后厨附近的狗洞。
他咬咬牙,找到狗洞,爬了出去。
狗洞出来,对面街就是闹市。
林县丞远远望了一眼自家门前和老妈子说话的沈虞,阴沉着脸去了衙门。
他穿过大堂,避开县蔚,找到还没睡醒的许县令,并说明来意。
见县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包袱,林县丞狗腿子一样给了对方五百两,还承诺只要将那个女人交由他处置,事后还会再给五百两。
县令赞许地微微一笑:“去吧去吧,这次还是按老规矩来办事就行。”
对于自己人,县令还是很愿意庇护的,收了银票,手一挥,就让林县丞带上衙门部分人手去林宅抓人了。
“谢大人!”林县丞拱了拱手,表情阴恻恻地转过身来。
有了人手,他当即气势汹汹回家拿人。
而他前脚一走,后脚钱员外父子就让下人押着陆书白过来了。
给的罪名还是偷盗。
一番击鼓鸣冤后,许县令就穿好衣服,开始审理他今天的第一个案件。
升堂时,他坐在大堂的正中,师爷和县蔚、书吏分坐两侧。
陆书白是秀才,不用下跪,按理说还可以有座位坐,但许县令却没有开口提这事,只让他和原告父子分别站在堂下。
天还没大亮,在大堂外观看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陆书白的外甥——夙沐。
许县令看了眼穿麻布衣的夙沐,就收回了眼神。
等钱员外几人报明身份,他核实无误后,才开口道:“你们谁先来阐述一下事情的原委?”
钱员外上前一步,“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他先是说了自己前几日聘请陆书白给儿子当教书先生的事,随后又详细道来他昨日丢失五十两银银票,并于今日清晨在陆书白背袋中寻回的整个过程。
钱员外说完,许县令目光落到陆书白:“钱员外说的,你可认?”
“回大人,小生不认。”陆书白挺着腰杆,目光清明。
“那五十两银银票确实是从小生背袋找到的,但并非是小生所盗,小生也并不知道那钱从何而来。
昨夜是小生第一次在钱府留宿,小生的背袋除了小生外,其实还有三人可以接近,钱员外,钱外员的儿子,还有钱府的管家。
换言之,把那银票放进小生背袋的人也有可能是别的人。”
钱员外听完不禁后悔自己太过冲动,不该听了儿子的话,就把陆书白押过来。
陆先生看上去也不像是那样的人,没准还真不是先生偷的。
再有,五十两而已,也没必要闹成这样,要是陆先生证明了清白,那他们就是诬告,到时候也是要被罚的啊!
可这时钱员外的儿子却喊道:“我这有证据!”
钱员外愣了一下,有证据?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张纸就被呈给了许县令。
许县令打开一看,只见那张白纸里头紧贴着两张五十两的银票。
第四十二章 就地正法!
陆书白不知道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他只看到许县令看完那纸上所写的东西后,便一口咬定了钱是他偷的。
“大胆!人赃并获了你还敢狡辩!”
许县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书白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他敢笃定钱铭生没有证据证明他偷窃,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县令因为那张纸上写的内容,主动站在了钱员外那边。
陆书白还想争辩,却见许县令拍下惊堂木,开口就给他定了罪。
“按照大青国律令,凡窃公私财物者,依所盗钱帛多寡,施以不同等级之杖刑与罚金,被告人盗银五十两,应杖刑九十并削去秀才之功名,另,需按所盗钱帛之数倍,处以罚金。”
许县令说完,旁边的两个衙役就走了出来,一边一个压着陆书白就要施刑。
“不!小生未曾认罪!亦不曾盗取钱员外之财,你们这是污蔑!”
陆书白被迫趴在了长条凳上,微扬着下巴:“不知钱铭生所呈证据是何物,大人可否让小生一看?”
“此乃讼者之证物,岂能随意予人观之?本官断汝有罪,汝即有罪。汝认与不认,皆不足改此案之判也。”
许县令装聋作哑,“来人啊!”
“大人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吗!?”陆书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脚开始挣扎。
“等等!别打!”夙沐想冲进来,但被人拦着,只能在大堂外急忙喊道,“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钱是我舅舅偷,你们凭什么打人!九十杖,是想活活把人打死了事吗?!你们这分明是屈打成招!”
两个衙役没动,坐等县令下一个指令。
“哼!请旁人勿扰本官断案,你舅舅乃是人赃并获。本官念其初次行窃,故未重惩。你再搅公堂,小心本官一并问罪。”
许县令冷哼一声,行杖牌随手一丢:“行刑!”
钱员外撇过头不忍再看。
衙役高举木杖,正要落下,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随后,大堂外走进来一行带刀护卫。
衙役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林县丞,他们对视一眼,缓缓放下木杖。
“走!”林护卫推着县丞进来:“给我走快点!”
那林县丞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高呼:“大人,大人快救我!”
许县令看见林县丞被人这样对待,怒拍惊堂木,“尔等何人,居然敢擅闯公堂?你可知所抓者乃林县丞乎?还不速速放人!”
为首的沈虞冷笑道:“我要抓的就是他!我要状告其子迷晕民女,恣意强抢良家妇女,而林县丞明知此事却仍要替他儿子掩饰罪行!欺压民女、藐视律令、包庇其子,应数罪并罚!”
见她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许县令讶异地望了她一眼。
林县丞打岔道:“大人,这是诬陷!是她莫名其妙带人闯入我家,她…她还杀了我儿子!是我要告她!我要她给我儿偿命!”
沈虞寒着脸,“你儿子死有余辜!他自己身有残缺便要迫害她人,如此行径,简直枉为人!”
“咳咳咳。”林县官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没人比他更清楚县丞儿子是什么德行了。
还以为这事会比较麻烦,没想到对方主动落下话柄。
他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杀了林县丞的儿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虞看着他,眸子突然之间变得暗沉沉的。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别说人不是她杀的,即便真的是她杀的,那也是林烊那恶人藐视皇权在先,她就是将他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只不过听这县令的语气,显然跟这林县丞是一丘之貉啊。
听林烊吹嘘县令是自己人,现在看来,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预谋杀人者,判处斩刑,临时起意杀人者,需判处绞刑,不管是哪项,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许县令瞥她一眼,摇头轻叹,“小小年纪就杀人,还用钱雇人扰乱公堂,罪加一等,来人啊!将她……”
“等一下!”沈虞语气不善地道:“我何时承认是我杀的人,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死有余辜?”
许县令拍了拍惊堂木:“你明明已经亲口承认,怎能出尔反尔!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人,此话不妥!”一旁的县尉皱着眉头,起身反驳。
许县令看了眼他,没搭理,在师爷的附和下当即就又给沈虞定了罪。
“你不分青红皂白闯入他人私宅预谋杀人,且当着本官的面承认了此事,按照律令理应判处斩刑!”
“你放肆!”沈虞冷眯着眼,气喊:“嬷嬷!”
“哎!老奴在!”
林嬷嬷掏了半天,终于在县令紧张的目光中掏出了长公主给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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