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摆烂滴小趴菜
看着火急火燎的小姑娘,谢云殊颇为无奈,在后面叮嘱道:
“跑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一边说,一边跟了上去。
祁老三家灯火通明,门口挤满的人,祁蔓艰难的挤了进去,将院子里的场景尽收眼底。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抓痕,抓痕上还沾染着浓浓的血渍,很显然是挣扎产生的。
祁老三和曾月茹被抬了出来,身上被连捅了数刀,全都是血窟窿,伤口还不断的往外面淌血,瞳孔瞪得大大的。
估计是万万没有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大女儿,居然对他们产生了杀意。
连那个小的,也没有放过,身上依然全是血窟窿,脸上脑袋上,全都是,头顶上还插着一把剪刀,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尤为吓人。
一些胆子小的,被吓晕了过去,那些心理防线强的,也被吓得小脸煞白。
祁蔓站在第一排,看着一家三口的惨样,眼中是止不住的兴奋和雀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因鲜血的刺激,变得兴奋不已。
下手可真狠,刀刀致命,是不打算留活口。
村民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这祁老三究竟是招惹了哪门子人,仇家下手居然这么狠,身上被捅了这么多刀,是不是有啥子血海深仇!”
“可不是嘛,那凶手下手可真很,连孩子都没放过,还是最惨的,就连脑袋也被捅成了筛子。”
“让脑浆都被捅出来了!真是吓人嘞!”
……
人群中全是干呕声。
院子里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闻了令人连连作呕。
忽然有人出声:
“咋没见到祁老三家的大闺女?该不会也遇害了吧!”
“是啊,真是怪可怜的,本就在家里头过得辛苦,现在还得受无妄之灾!”
刘春花小脸煞白,看着院子里的布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说不定这杀人凶手,就是大丫呢!”
但很快就招到了村民们的否决。
“这咋子可能?大丫胆子小的很,前两天我还看到她被鸡碾着跑了好几圈呢,咋可能会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亲爸亲妈都给杀了?”
“对啊,虽然大丫的日子在家里头过得不如意,但是尤为宠爱她弟,咋可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们脑袋都被戳出那么多个洞来。”
刘春花嘴一撇,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说不定呢,裤子结了还会乱咬人呢,而且这段时间,那对夫妇,对大丫非打即骂,每次都被打得浑身都是血,这要是换做俺,俺也要被逼疯!也挑个时间,把他们一刀一刀捅死。”
就连情绪再怎么软绵的绵羊,也会怼人。
也可怜了大丫这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招了这样的父母。
被这么一说,村民们面面相觑,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段时间他们见到大丫时,身上没一块是好肉,衣服被抽的破烂,鲜血淋漓,浑身都是伤,走路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估计早就被逼疯了吧,不然也不会干出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勾当。
村长木着一张脸,满是不赞同: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胡说八道,可是要蹲局子的!在公安没来之前,啥都不好说。”
村民们讪讪的闭嘴,没敢再吱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第155章 终领结婚证
一家子惨死,很快就迎来了公安。
经过公安的细致调查,已经可以确定,杀人凶手,就是祁大丫。
村民们哗然,还真让刘春花给猜对了。
“这大丫太不孝顺了,这年头,把一个孩子拉扯大多不容易,居然还恩将仇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狠手!”
“阿呸,这祁老三一家本就不是人,就算是在咋重男轻女,也不得这样,整日对大丫非打即骂,前两天,俺看到大丫的时候,叫人也不应声,跟孤魂野鬼似的,一声不吭的,浑身都是血嘞,衣服也被打得破烂不堪,要俺说,他们就是死有余辜!”
……
村民们各有各的看法。
但重男轻女的现象,在村中比较普遍,大多数都认为是大丫太小题大做,大逆不道的对亲生父母下死手。
祁大丫逃窜,公安会实行追捕。
回到家后,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单手搭在桌上,人就跟丢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泪水划过脸庞,眸光紧盯着一个地方放空发呆。
祁蔓见此,有些担忧,还有些不解。
三房一家如此对爷爷,将他驱赶出来,不愿意赡养,甚至不乐意认他这个爹,早已翻脸,那爷爷为什么还会这么伤心?
【宿主,亲情就是如此,即便再怎么失望,父母的心里还是会惦记着孩子。】
叁叁出现解惑祁蔓问题。
祁蔓睫毛轻颤,微微垂眸压下眼中复杂情绪,小嘴紧抿。
可她在乎的,就只有爷爷和谢云殊。
至于其他,若是威胁到自身利益,严重的她甚至会出手绞杀,绝不受半点委屈,管他是什么身份。
祁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谢云殊长腿一跨迅速上前,宽厚的大掌紧紧的包裹住祁蔓白皙的小手,磁性的声音柔声安慰:
“爷爷恐怕需要一个人静静!丧失亲人的痛苦,是最难熬的。”
他太清楚那种感觉了。
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刹那,世间瞬间变得灰暗,灰蒙蒙的,透不出一丝的光。
想要脱离那个灰蒙蒙的世界,但不管怎么走,就是出不来。
直到祁蔓出现的那一刻,一道光束照进他灰蒙蒙的世界中,指引他走了出来。
话虽说如此,但祁蔓还是担忧不已,走到祁老爷子跟前,柔声呼唤:
“爷爷?”
祁老爷子的目光落在祁蔓身上,浑浊的双眼满是悲伤,枯骨般的老手轻抚着祁蔓娇嫩的脸庞,向来慈爱的声音变得无比嘶哑:
“蔓蔓,爷爷想自己待一会,可以吗?你先自己回房睡觉”
祁蔓乖乖点头,起身朝房间走去,三步一回头。
谢云殊紧跟其后,如往常一般,在祁蔓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双眸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温身开口道:
“晚安,睡一觉,就没事了,爷爷那有我呢!”
“好!”
祁蔓实在是困得厉害,被突然吵醒,一晚上都没有睡,这会头胀欲裂,有些难受。
贴心的替祁蔓盖好小被,谢云殊这才离开房间。
祁二丫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昨日回房后,便受不了打击,深夜发起了高烧。
祁蔓给了一颗退烧药,这会退烧了,但脑袋却胀痛不已。
祁东辰担忧媳妇,索性请了一天假,没有去上工,而是贴身伺候着。
祁二丫虽说早已和祁老三一家子撇清了关系,但到底还是生她养她二十来年的父母。
嘴上说毫不在意,但看到他们惨死时,心里却压抑的难受。
心脏如同被人狠狠的捏住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面色惨白的婆娘,祁东辰心疼不已,坐在床榻边,将人轻轻拥入怀,心疼道:
“媳妇,没事的,你还有俺呢!”
大手轻拍的祁二丫的背部,轻声安慰着。
整个祁家,除了谢家母子,还有祁蔓之外,剩下的皆沉浸在悲痛之中,就连家中气氛,也变得有些莫名的压抑。
作为祁老三的父亲,祁老爷子出资,请人打造了三口棺材,将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本应打两口棺材的,至于那个小的,因为年纪小,没有资格进棺。
按照他们这边的习俗,无非就是找一个凉席,将人卷起来,然后丢进土坑内,埋了就行。
但是念他可怜,索性就一家三口一块埋了。
连带这几天,祁家的气氛都是压抑的。
好在并不影响祁蔓炫饭的心情,依旧好心情的享受着来自谢云殊的投喂。
由于祁老三一家的事,祁蔓和谢云殊领结婚证的事不得已往后面推一推。
【主人,祁大丫正在祁老三一家坟地处!需要过去瞅瞅吗?】
祁蔓正欢快的享受着谢云殊蒸的枣糕,毫不在意的说道:
“随她。”
总归招惹的不是她,没必要去费那个闲心,多管闲事。
与其多管闲事,倒不如多吃几块枣糕。
枣糕蓬松软糯,带着红枣的清香,甜而不腻,她爱吃。
虽然两人领结婚证不得不推迟,但谢云殊依旧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购买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学习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美食。
有个喜欢美食的妻子,自然得一日三餐,供得上才是,得让小媳妇儿吃的高兴。
与谢云殊而言,祁蔓就是他的全世界,这辈子注定要围着小妻子打转。
悲伤随着时间消逝,祁老爷子也很快就走出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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