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雪悠莲
他们皇上是被下毒,若乃澹梁皇所为,他就不该让丁老暴露,否则不是只会让王爷怀疑。
可却也正因为此,王爷才没有更多去怀疑了澹梁皇。
毕竟在任何人想来,若欲害人之人,都不可能会将所害人之物宣之于众,而丁老却乃澹梁皇身旁红人。
“漠鹰,倘若当时本王多怀疑上容恪两分,倘若本王并未曾因容玉儿就几番顾虑,遍请名医却独独没有将那丁老找来,是否本王就会察觉有所发现,是否皇兄就可多活两年。”
问漠鹰的话,更像是质问他自己,终究还是因他未曾有多察,就因容玉儿是澹梁郡主,所以只要是澹梁国的医者,他一个都未曾想过寻来。
若他当初就寻来丁老,那么只要此人与容玉儿有所勾结,他一定就能察觉,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这么做,才会眼睁睁地只能看着皇兄被折磨殆尽,而他,他堂堂诸暹国毅亲王,手握重兵,在诸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独独护不住自己的皇兄。
拿了数日的信笺,于此时才化作纸屑,一点一片在暹毅迟韶手中滑落,飘飞与山岭之间,渐渐地飘落。
“回复云皇,本王不要澹梁一寸一地,本王只要澹梁皇室所有人的头颅,他同意,本王助他拿下澹梁。”
第488章 一波平一波起(十)
一日,只在朝夕之间又走过。
苏娆和云霁回去主客司后,就坐等澹梁皇会否携兵杀至,等至次日,却依旧未曾有等到任何气怒到极致的澹梁皇,而是云风带来容宫之事。
澹梁皇那般被气急攻心,抬入容宫之后,太子殿下唤太医救治澹梁皇,而那丁老,却被容枫着人给押起。
随后容骁下令,命刑部尚书将车骑将军好生送回府,又派两名太医前往车骑将军府,务必治好车骑将军。
“容枫…”
此一声喃呢,苏娆突兀摇头轻浅一声笑。
“云霁,如此瞧来,终究还真是我心眼过小,澹梁太子,虽爱多管闲事,总想着做个和事佬,但他此一次行事,却不得不令我说一声敬佩。”
不过…
一息,苏娆却又蹙眉,现在容枫插手直接将那丁老关起,而他们要的是容恪夫妇的命,便会与容枫对上。
“娆娆多忧了,容枫他关不住那丁老。”
云霁亦摇头,只是他摇头的意义不同,虽澹梁皇吐血昏厥在他意料之外,而今容宫之内情况也事出意外中,可有那假云皇后在,容枫就关不住丁老,也做不到管控澹梁朝局。
诚然如云霁所道,容枫因在刑部牢狱瞧见丁老那般行事,已知丁老此人心术不正,绝非在外塑造活菩萨形象,或许父皇和母后所作所为皆是被丁老所蛊惑,才会犯下错事。
这般想来,也这般认为,才会让容枫心中好受太多,容枫终究还是不愿去相信他所知所查到的那些真相。
而今,让他撞见丁老那般处事作风,自然而然就给他的父皇母后寻了一个理由,一个他们为何会犯错的理由,皆因身边有奸佞小人撺掇。
“枫儿,你可知自己做何?为何关起丁老?”
初间的晨阳,跃跃而起,卷起一阵晨风,伴随着那面露浓浓不悦的云皇后,于这早间,前来了勤政殿。
昨日澹梁皇吐血昏厥之事,因云皇后身子孱弱,所以于今早才让云皇后知晓。
知晓了澹梁皇因何昏厥,她自也就知晓了丁老已被容枫关押起之事。
于是,她前来勤政殿,刚进去内殿,便如此一声微恼,恼着容枫所为。
内殿中,龙榻边上,容枫一夜不曾眠,澹梁皇昏厥一夜,他便亲自照看一夜,而今自己母后来,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了父皇,父皇如何了,而是恼怒他,质问他为何关起丁老。
明明母后不是这样的,母后贤良淑德,待人和善,与父皇恩爱有加,为何却变了,还是说他从未曾看清。
昨夜里,容枫还告诉自己,他的父皇和母后必定是被丁老所蛊惑的,可现在,云皇后如此而来,容枫多想再自欺欺人,可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他自己,又如何能再自欺欺人。
也许这样的母后才是真实的母后,在他面前柔婉的母后只是装出来的。
“母后,丁公心术不正,心思邪佞,竟身藏阴邪毒物,孩儿身为澹梁储君,既有所察知,如何不能关得。”
起身,作辑问安,容枫让开位置给云皇后。
再道:
“父皇一夜昏厥,母后可曾关怀。”
本云皇后对容枫竟这般与她回话而心间骤怒,自己的皇儿,竟对她如此态度,却在容枫随后的话语下,她忙两步至龙榻边,面上所有恼怒全部化作浓浓担忧,握住澹梁的手。
见着澹梁皇面色苍白,哪怕已昏厥半日一夜,其眉宇间阴霭依旧未曾消,可见他之内心是如何被气到。
这才又忙问及容枫。
澹梁皇如何。
容枫心间极其疼痛,可瞧着如此这般焦急了父皇的母后,终是心又软,至云皇后身后轻扶住云皇后双肩。
“父皇只是急火攻心,夜里已煎服了药,母后莫要多担心着,父皇很快就会醒过来,母后切莫伤着身子骨。”
如此体贴入微的皇儿,这才是她的好皇儿。
云皇后也就轻拍了拍容枫搁置在她肩膀处的手,见容枫眼下一层青色,心中也一时软了,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不知丁老才乃他的亲外祖。
“枫儿,你父皇这儿有母后看顾着,你也一夜未眠,回去好好歇歇,丁老的事,等你父皇醒了再定夺。”
又温柔拍拍容枫的手,再未有了一点刚至勤政殿时那般模样,再次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气韵仙雅高洁。
“母后……”
“好了,先歇着去吧,否则身体如何受得住,而今你父皇如此卧榻,你身为澹梁储君,该要为父皇分忧,诸事奏折还需你批阅,莫也垮了身子。”
在云皇后又如此话下,容枫心知对丁老之事,在这一时已无法再多言,只得不再多话。
瞧着云皇后一息,先行告退离开了。
离开勤政殿后,容枫并未先回了东宫,而是出宫去往车骑将军的府邸。
车骑将军被澹梁皇冤屈,容枫身为澹梁储君,也理应亲自去探望一番。
容枫前脚一出宫,后脚,勤政殿内慈爱温柔的云皇后便又变了脸色,直接命令她身旁跟随的一名贴身太监速去把丁老放出来,请来勤政殿。
丁老前来,面色极其不好,可容枫并不知他是何人,他也难怪罪着容枫,于是便将心中所有的阴郁全算在了苏娆头上,算在了逍遥楼上面。
“前朝余孽,当真不知山高地厚,不知死活,若非顾及着她身后势力,老叟早已将其制成了神丹傀儡…”
滚滚阴怒难释。
见着榻上昏厥的澹梁皇,丁老两步过去。
昨日澹梁皇昏厥,一回宫,容枫便将丁老关起,而今对澹梁皇的身体状况,丁老自是要仔细一番检查。
毕竟他所追逐的一切名望离不得澹梁皇,他要尽快让澹梁皇醒过来。
苏娆给他们来的那一招,算是彻底逼急了丁老,丁老相信澹梁皇和他一样,如何也不会再继续留着苏娆了。
任由着一个前朝余孽一再戏耍与他们,竟觉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今他的试验很成功,一颗神丹所维持的天数可达到七天,而一个人身体肌肉的承受力,可承受三颗神丹,其力大无穷,可抵三头蛮牛。
有了如此的后盾,陛下还有何所顾及。
第489章 一波平一波起(十一)
“娘娘,地宫出事了。”
内殿中,丁老刚给澹梁皇检查完身体,尚不等他抚掉额间那些许汗渍,云皇后身边另一名太监急慌而来。
暹木亚玲不见了。
在今早云皇后离开地宫后,这名太监只是送云皇后出去地宫的短短一时刻,当他再回去地宫,想着云皇后刚刚吩咐,必须在暹毅迟韶抵达澹梁之前,控制住暹木亚玲主仆。
他便前去关押暹木亚玲主仆的铁牢中,却不想,昨晚时还在之人今日竟不见了,他命人搜遍整个地宫和皇后寝宫,皆没有一点踪迹可寻。
昨夜,云皇后其实是在她的寝宫之下地宫中一夜,所以才不曾及时得知澹梁皇出事之事,否则即便容枫有心瞒着云皇后,她也不可能会在今早才知晓。
今这太监带来如此之事,一时间,勤政殿内彻底阴霾了。
云皇后直直给这太监毫不留情两声掌掴,面目狰狞感,完全没有了那种仙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妇。
“没用的废物,竟连个已是废物之人都看不住。”
“行了。”
丁老一声戾呵,摸一把他那稀疏的胡须,眼瞳突出的眸,极其阴冷。
现在处置这废物作何,有这等时间,还不命人速速去搜查,既是刚逃走,现在也出不了皇宫,必定还在皇宫之内,一个已要被控制住的半傀儡,即便逃,也逃不了多远去。
当即,云皇后大步离开,命人暗中搜查皇宫,自己则去了太子东宫。
暹木亚玲逃走地宫之中,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能躲藏之处虽然多,但想要安全,她就必定会去找容枫。
云皇后这般认为,殊不知暹木亚玲并非是自己逃走,而是被人救走。
且此刻已经出宫。
就是跟着容枫出来的,在容枫前脚离开皇宫之际,后脚他们跟出去。
伪装成皇宫禁军离开。
所用理由,皇后娘娘命他们暗中跟随保护太子殿下,此事娘娘并不希望殿下知晓,也不希望旁人传入殿下耳中。
其意思便很明白,就是让把守宫门的守卫守口如瓶,只当他们不曾出现,任何人过问都莫多嘴,否则若为太子殿下有所察觉,后果自负。
所以,容宫之内半日搜查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在容枫自吴阳府邸回宫之后,更不能动静太大,免被容枫察觉何不对之处,若让容枫知晓了暹木亚玲之事,只怕是会再出事端。
而在东宫之内找了一个早间的云皇后,也在容枫回来后,以她关心容枫之言搪塞过去她为何会在东宫,随后便让容枫好好休息,莫再乱走劳累,母后在东宫陪枫儿,好好休息上一日,莫让母后真的再担心了。
云皇后以自己看住容枫,如此一来,一可让禁军继续搜查,二可确保容枫此时难知丁老已经出来这事。
容宫内,如此一日动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苏娆这边,也又有了事儿。
救走暹木亚玲之人就是早盯上暹木亚玲的云穆靖所安排的金衣暗卫。
此事乃苏二吩咐了金衣暗卫所为之事,自云穆靖被苏二逮住桎梏之后,知晓云穆靖欲行何事后,云穆靖暗中所行一切事苏二就主动接手了。
金衣暗卫只得听话做事,因为他们的皇上在苏二手中,且以霁月世子威胁皇上,他们就不得不听从苏二。
又是一夜昏暗夜里,苏娆和云霁再次被苏二唤了过去,只是此次并非仙鹤居,而是逍遥楼的另一据点。
虽仙鹤居未曾如同当初的萧家一样被动着,但为防万一,在收拾了那些搜查仙鹤居的京府衙门卫队之后,云霁便让苏二他们换去了另一处住地。
此处据点乃内城一高门大户之家,此刻,后宅之中,暹木亚玲四肢被绑,口中被布团堵住,却仍旧控制不住她这奋力挣扎,狰狞着眉眼。
“唔…唔…”
屋间灯火,一闪一晃。
她整个人,不过只短短日,已是消瘦了整整一圈,额间一层层虚汗,青黑色的眉眼,额间鼓起的条条青筋都觉要鼓破皮肤,如此暴躁抓狂难以自行控制住自己,心中更觉万千蚂蚁攀爬,唯有服下药才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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