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第291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穿越重生

  素馨知晓这些,还是听闻关青说的。

  乍一听闻时,颇有些惊讶。

  江意叹了口气,忍着昏昏沉沉的情绪,伸出手:“手机给我。”

  九点四十五,江意电话拨给傅奚亭。

  关青看到来电显示时,差点哭了。

  第一次觉得江意的名字充满着神圣的光辉。

  这夜,江意不知是病了没力气,还是刻意软着嗓子哄着傅奚亭。

  哄?

  这话说出来江意是不会承认的。

  她只是娇娇软软的道了三句话。

  第一句,你在哪儿?

  第二句:来医院陪我嘛?

  第三句:你不来我怎么办?

  一句柔过一句。

  短短三句话,威力极大。

  本事喝到站不稳的人摇晃着推开车门下车,满心满眼都只想去自家爱人身旁。

  傅奚亭爱江意,胜过爱自己。

  江意是他悲苦人生中的一剂良药。

第268章 感情逐渐升温

  傅奚亭不是没有醉酒过。

  身处在它们这个行业之中,喝醉酒乃家常便饭。

  喝进医院更是常事。

  只是如同今日一般,不常见。

  江意看着被方池和关青二人扶进来的傅奚亭,呆愣了几秒:“这是喝了多少?”

  关青将傅奚亭放到江意病房的沙发上,鬓角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六月,残夏。

  距离七月只剩一日。

  傅奚亭烂醉如泥的瘫在沙发上。

  眉头紧蹙,颇有些嫌弃。

  反倒是方池几人到底是真心腹,伺候傅奚亭的摸样颇为得心应手。

  几人尚未出去,医生进来拔了针头,江意摁着棉签坐在床上看着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傅奚亭。

  一会儿药水,一会儿要上厕所,总之——极能闹腾。

  十点,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去,徒留一个醉鬼和一个病的要死不死的病鬼。

  江意坐在床上望着躺的不省人事的傅奚亭。

  盯着他瞧了许久,而后叹了口气,心里颇有些无奈,本是不想管他死活,可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生病,他又哄又抱,到了自己这里,不好太过分。

  这其中的不忍有良心上的过意不去,亦有些许情情爱爱夹杂在里面。

  走上那个位置的人都知道,有些酒是推不掉的。

  江意抱着的毯子行至沙发旁,正准备弯身盖在傅奚亭身上,男人紧闭的眉眼瞬间掀开,尖锐的视线如同利刃般射出来,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可看见是江意的那一瞬间,周身防备倏然卸下,他醉了,但尚还有半分清醒在。

  原本擒着江意臂弯的掌心缓缓的松了半分,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温软的掌心轻轻的安抚着她,沾满酒气的话语顺着江意耳边出来:“吓着你了。”

  傅奚亭防备之心及重,江意是知晓的,起初住到一起的那段时日,这人每每夜间都会惊醒,而惊醒的原因只因她起身上厕所。

  不过彼时是在豫园,潜意识里大概是知晓的,未曾有过多反应。

  可今日,陌生的环境下,这人倏然掀开的眼帘足以代表一切、

  江意疑惑了一番,而后伸手轻轻的抚着傅奚亭的脸颊,大指在他脸颊缓缓游走,女人低低的呢喃声也随之响起:“睡吧!不会有人来。”

  “乖乖,我喝多了,”傅奚亭蹭着江意的脖颈,娇软的话儿顺着嗓子就出来了。

  江意恩了声,摸着他脸颊的手改成了摸着人的后脖颈:“我知道。”

  “会生气吗?”傅奚亭嗓音嗡嗡。

  江意淡淡的晒笑了声:“不会,我没那么不讲道理。”

  “你可以不讲道理,”傅奚亭并不希望江意变成上辈子那样谨小慎微,这于他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找的是妻子,不是合伙人,我不需要你懂事,亦不需要你明事理,宝宝,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江意不知道到底是傅奚亭喝多了,还是自己喝多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神荡漾,醉的一塌糊涂。

  傅奚亭的酒约莫是喝进了她的脑子里?

  男人见自家爱人久久未曾回应,微微抬起额头凝着她,带着询问性的嗯了声?

  江意这位才敛住心神,点了点头:“我知道。”

  午夜,邹茵在梦中惊醒,睁开眼帘,入目的是值班室里的天花板。

  下午从伊恬书房出来之后,便心神不宁。

  满脑子都是江意小时候的景象,和她捧着衣冠冢的场景。

  这些历历在目的场景像极了毒药。

  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内心,让她难以喘息。

  邹茵从单人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拉开了休息间的门准备离开。

  值班台的护士见了,有些疑惑:“邹医生,是有情况吗?”

  “没有,我出去看看病人,你们休息会儿,”邹茵轻声回应。

  护士点了点头。

  凌晨三点,邹茵绕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走到江意病房前。

  病房里,灯未熄。

  邹茵站在门口挣扎许久。

  那种想见江意,想同她解释的心情尤为迫切。

  可即便迫切,也会害怕。

  一旦江意质问她,她该如何回应?

  还用小时候的那套说辞来搪塞她?

  邹茵靠着墙,微微阖眼,泪水顺着眼角而下。

  纠结、挣扎、痛心、难忍,等等情绪皆数上演。

  三点四十五分,傅奚亭搂着江意的手被压的发麻,微微动了动,本就未曾进入深度睡眠的人也略微惊醒了。

  迷迷糊糊抬眸之际,病房的玻璃窗上映入一张熟悉的面孔,江意浑身一僵的瞬间傅奚亭虽未曾回眸,却也透过窗玻璃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午夜,这又是一场惊心动魄。

  邹茵未曾进来,江意未曾开口。

  傅奚亭的指尖缓缓的落在江意后背上,轻轻的安抚着,三五分钟过去,怀中人的僵硬渐渐软了下去,脸颊埋进他的衬衫内,有泪水一层一层的浇进他的胸膛。

  滚烫的让傅奚亭的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本是醉酒的人这会儿酒醒了了七八分,兴许是睡一觉之后好了些,又兴许是江意的功劳。

  傅奚亭将身旁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盖在江意身上。

  三点五十分,病房里有低低的轻哼声传来,傅奚亭搂抱着江意,鼻息间哼着一首宝贝。

  如同每一个午夜哄孩子入睡的母亲。

  他亲吻着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背脊,哼着歌谣哄着她入睡。

  这是傅奚亭啊,是那个掌控全局杀伐果断的傅奚亭啊。

  08年,江芙在工作上与傅奚亭有往来。

  那日,天高云淡,二人相约在高尔夫球场会面,山林之间,微风拂过,高尔夫球场安静的只听得见树叶的飒飒声。

  江意跟着关青一路行至草坪时,远远的便见傅奚亭身后跪了一个人,男人西装革履,从衣服的质感来看这人应当身处高位,发型梳的一丝不苟,如果不是他此时的动作和瑟瑟发抖的身子,江意会以为这人是傅奚亭的左膀右臂。

  男人胆丧魂惊,心惊肉跳,傅奚亭长身而立,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服拿着高尔夫球杆缓缓的拨着球。

  江芙那日,穿着一身白色运动短裙,尚未走进,就听见傅奚亭身后跪着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求饶。

  她步伐顿住,看着眼前这一幕。

  而傅奚亭兴许是感受到有人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回眸望着她,一边扯下手套一边聊家常似的望着她:“让江判见笑了。”

  江意浅笑了笑。

  傅奚亭看了眼身旁的方池,示意他将人带下去,男人见此,瞬间万分惊恐。

  高声呼唤求饶,嗓音激烈的整个高尔夫球场的上空都是他惨厉的喊叫声,哭喊声与求饶声混为一体,颇为污染环境。

  傅奚亭其人,似是分毫未曾受影响,长身而立,一身白衣的他洁白的如同一朵尚未沾染鲜血的彼岸花,妖艳夺目。

  好似人间烟火无法将他拉下神坛。

  可现如今——

  他哼着儿歌哄着正在流泪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