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第496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穿越重生

  索性、罢了。

  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她落魄潦倒时未曾嫌弃过自己的人,梦瑶如何都做不出这种伤害他人的事情。

  八月中旬,江意偶尔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连续几日,隐隐约约觉得公司停车场似乎是有一只眼睛在盯着她。

  同钱行之说起此事,后者并未含糊。

  各种排查,监控、保安都一一过了一遍,并未发现有可疑人员。

  直至九月初,临近预产期,江意最后一次去公司开会。

  闻思蕊此时,已独当一面,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她都一清二楚。

  江意此时走,不算为难她。

  这场会,只针对高层。

  四个小时的会议,江意或坐或站,孕晚期,坐久了或者是站久了都有点为难她。

  直至会议结束,她的腿肿得有点不像样了。

  会议室里的人前后离去,闻思蕊蹲在地上看着江意的脚腕。

  抬头温软问道:“我给你揉揉?”

  这种事情,江意即便是想,也不能答应。

  拒绝了闻思蕊,她动了动脚。

  坐在会议室里跟闻思蕊浅浅聊着。

  直到傅奚亭来接她,二人交谈才结束。

  车上,江意斜斜地靠在后座,傅奚亭修长的指尖落在江意的脚脖子上,轻缓地揉着。

  孕晚期,行动不便。

  每日状况不一,也多亏了傅先生耐心。

  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也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夜间,江意难入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离开了卧室。

  在书房里轻缓踱步。

  摸着紧绷的肚子。

  手中拿着一本孕期生产的书随意地翻着。

  夜半,傅先生睡梦中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

  刹那间,男人浑身血液都往脑袋里冲。

  他先是唤了句意意。

  见卧室里无人应答,赤脚拉开房门在长廊里高呼出声,惊动了楼下佣人的同时还让书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江意拉开书房门的同时,楼下的守夜佣人也上来了。

  佣人的一句怎么了还没出来,就见赤脚站在书房门口的先生一把抱住了太太。

  哽咽声在夜深人静的长廊里显得惊恐而又庆幸。

  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失而复得的梦。

  江意一手拿着书,一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后背,轻声温软询问:“怎么了?”

  傅奚亭不敢说,他做了一场梦,梦见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像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幻想出了一个完美世界。

  江意是这场梦境中的女主角。

  孩子也是假象。

  但这些,不能说。

  让一个孕晚期难受得睡不着的人来安抚自己,太残忍。

  男人低睨着她,捧着她的面颊如同稀世珍宝似的亲了亲:“睡不着。”

  “恩,希望他快点出来。”

  这种迫切的心理只在孕吐时想过。

  男人轻吻着她的额头:“到时间了就出来了。”

  书房里,傅先生抱着爱人坐在膝盖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缓缓地抚摸着。

  接走她手中的书:“不看孕期知识了。”

  “你买的,”傅太太提醒。

  男人随手从一旁抽了本杂志出来递给她,淡淡道:“注意事项我来看就好,怀孕已经很辛苦了,操心的事情我来。”

  淡笑声在深夜的书房里响起。

  傅太太问他,名字取好了吗?

  傅先生抱着爱人去了自己书房,将她放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抽了张宣纸出来。

  傅太太见此,颇为有眼见力地打开砚盒替其磨墨。

  男人浅笑嫣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随即提笔,用一手正楷在宣纸上写下一句话:鹤笼开处见君子,书卷展时逢古人。

  傅太太抬眸望向傅奚亭:“展书?”

  后者微微点头。

  “自静其心延寿命,无求于物长精神。”傅太太喃喃开口,道出了后半句。

  傅先生放下手中的毛笔,握住江意的手:“不求他有过人之处,只愿他能自洽,遇事能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临近预产期的一周。

  江意接到闻思蕊电话,公司大楼灭火警报系统出了问题。

  夜半突然洒水,公司淹了。

  又恰好昨日关青出车祸,这日傅奚亭去了趟医院。

  因着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便未曾带着江意。

  江意喊上钱行之,且带了几个佣人前去公司。

  刚挺着大肚子跨步进去,就见半个公司泡在了水里,物业的人连带着公司员工都在收拾。

  乍见这场景,她脑子嗡了一下,浑身紧绷。

  公司里的档案室存放着不少资料,这若是出事儿了———

  江意想也不想,踩着平底鞋淌了进去,钱行之站在身后看着她这豪放的举动,吓得心头一惊,立马跟了上去。

  这场闹剧结束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公司监控显示并无异常,物业的报警系统出了故障,导致他们损失惨重。

  对方一个劲儿地道着歉,企图这位富太太能大发善心地放过自己一马。

  而显然,江意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事情如果换了个方向,对方也不会那么容易地放过自己。

  道德感这种东西在她的人生中并不常有。

  下午离去时,江意人都是飘的。

  等电梯的间隙稍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面,钱行之见此,虚虚扶住人,低声问了句:“没事吧?”

  江意摇头间隙,电梯门缓缓拉开。

  偌大的电梯里只站了一个保洁阿姨。

  江意跨步进去时,脑海中有什么嗓音响起,但顷刻间,又消失不见。

  速度快到让她抓不住。

  电梯里,保洁穿着工作装,背对着他们在擦电梯。

  江意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去了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刺青。

  刹那间,脑海中的情景一闪而过。

  洁白的画室里,女人抬手之际,露出手腕。

  腕关节拿出是一朵妖艳的红玫瑰。

  江意猛然清醒,喊了句钱行之。

  刚开口,站在角落里的女人极其迅速的从身上抽出水果刀,冲着江意而去。

  而后者,显然是早有准备,一个躲闪推搡,水果刀插进了她的肩头。

  钱行之大骇,一脚踹开时月。

  抓着她的头发一把摁在电梯墙壁上,砰地一声砸下去,紧随而来的是哐当一声,电梯停在了半空。

  时月被钱行之踩在脚下,未有丝毫的痛苦,反倒是身心愉悦,极其舒爽,开怀疯魔的笑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江意,未成定局,你我死在谁手中,还不一定呢!”

  “我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起来才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谋略我,将我拉下去,傅奚亭是很厉害,我无处下手,孟淑那处我连门都进不去,但你不一样啊!你高傲有主见,又不听话,傅奚亭是看不住你的。”

  “你看,你我都很可怜,身为傅奚亭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你没救了,电梯出了事故,你就等着在电梯里慢慢地流血而亡,一尸两命吧!我死没关系,但我也要让傅奚亭痛。”

  钱行之半搂着江意捂住她肩头的伤口,听闻时月这话,一脚踩断了她的腿:“疯婆子。”

  疯狂的笑声从时月嘴里传出来:“他将我从地狱拉出来又亲手将我丢进地狱,我语言不通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为了活命翻过垃圾桶,做过妓女,被男人轮过,这一切都是傅奚亭的功劳,江意,傅奚亭告诉过你吗?跟她母亲私通的男管家,是我亲生父亲。”

  “我的亲生父亲,我看着他眼睁睁地死在傅奚亭的脚下,他死有余辜我从不怜惜,但我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却成为了陪葬品。”

  时月咆哮着,尖锐的嗓音在昏暗狭窄的电梯里极其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