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卿晴
想到这些时,谷秀娘又想到未来的枕边人。听一听耳边的喜乐声。
谷秀娘的唇畔轻轻扬起一抹弧度。她想着,好韶华,不辜负,便如此,已足矣。
费邑侯府。
费邑侯东方相安今天是真的高兴,大开府门,广迎宾客。他一想到儿子玄高娶新妇,家门要添丁进口。
想到这些时,费邑侯东方相安就有一种满足又惬意的感觉。
“恭喜侯爷。”
“娶新妇,贺吉祥,世子迎亲,恭贺侯爷来年抱上好世孙。”
“……”各路宾客,熟悉旧友,点头之交,各色人,各祝福。这把费邑侯东方相安听得高兴。
此等喜庆时节,没谁说坏话,人人都是捡着好听的讲。这些好听话,当然是既悦耳又动听。
东方相安乐得多听一些,他听着舒坦,眉眼弯起来,笑得像月牙一样的开开心心。
“侯爷,吉时将至。”侯府管家凑上前,小声禀话道。
“好,好。”连道两声好,东方相安跟宾客们一拱手,告辞一番,方才离开。
这会儿的东方相安不跟宾客们唠叨,他要去高堂安坐。就等着新郎官和新娘子进堂屋,然后,给他这一位高堂上的父亲叩首问安。
费邑侯府的大门外。
门户点燃爆竹,霹雳声,声声响。一时间喜庆的气氛更浓。大门处,迎亲队伍前面是喜乐声阵阵,吹的叫一个快快活活。
“迎新妇,贺吉祥。开中门,纳福禄。”
“迎新妇,添丁口。良缘到,子嗣旺。”
“爆竹响,喜乐响,吉时到,进门喽……”唱祝词的喜娘一声一声的唱。
从喜轿出来的谷秀娘抱紧小金瓶。这会儿的她还拿着一面锦缎做的小扇子。轻轻的掩住下脸颊。
“新郎官,新娘子,正屋请,登门廊。”喜娘笑着唱道。
从正门而入,过廊道,走花园。过垂花门,再过花园美景,尔后,再过廊道,便入正堂。
谷秀娘的手中,一手握着小金瓶。一手拿着一面小锦扇。这些各有好喻意,各求好兆头。
“新人到。”
一声唱贺,满堂宾客瞧着一对新人踏进正堂。
坐于主位的东方相安瞧着一对新人进屋,他的眼中也是高兴。
“一拜天地。”
“拜。”
这会儿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是按着礼仪,一一拜礼。
“二拜高堂。”
“拜。”
东方相安是安坐高堂的父亲,他对于小辈的礼,坦然受之,满眼欢喜。
儿子长大了,娶新妇进门。东方相安倍感安慰。如今他就盼着新妇早些有喜,他念着抱上世孙,抱了孙孙辈的胖娃娃。
东方相安可谓是日思夜想,他就念着东方家要开枝散叶。
“夫妻对拜。”
“拜。”
“……”待着夫妻对拜后,谷秀娘轻轻挪开遮着自己下脸颊的小锦扇。尔后,小锦扇被喜娘接过,又是小心的搁到旁边丫鬟双手捧着的小托盘之上。
此时此刻,小锦扇完成它的用处。
“新郎官、新娘子,天作之合,璧人佳偶。”
“彩。”
“……”旁边的宾客里也有人喊了话,这给场中的气氛添上几分喜庆。
东方暻这会儿能仔细的打量自个娇妻。他想,真美。
哪怕东方暻一直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嘛,他不会承认,当初念着这一桩婚事时,他脑海里浮现着的还是谷家妹妹一张清丽脸庞。
不多不少,就是正巧合的美到他心坎儿上。
如水眸子,似水柔情。谷家妹妹一低头,一抬头,浅浅一笑之间,就让东方暻看傻了眼,他愣那儿。
“……”谷秀娘瞧着对面的良人。他很美,美的有三分阳刚气。英俊的像是画中谪仙。
或者说,东方玄高的俊美正中谷秀娘的心窝窝。
他就是她中意的那一颗大白菜。越是想,谷秀娘的唇畔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谷秀娘心中啐自个一口,这是什么破比喻,这不是把自个比喻成一只贪吃大白菜的小香猪。
“礼成。”喜娘轻轻唱一声。
这话如在耳边的惊雷。东方暻菀儿一笑。谷秀娘微微一低头,也是害羞了。
东方暻亲自送了谷秀娘,二位新人一道去喜房。
喜房之内,一对龙凤烛在燃着光亮。满屋之中,贴着好些的双喜字样。红通通,很吉庆。
“请新郎官、新娘子,二位新人安坐喜榻。”喜娘说道。
东方暻伸出手,轻放于谷秀娘的身前。谷秀娘想一想,搭上去,二人牵手落坐于喜榻上。
喜娘走上前,接过谷秀娘另一只手中的小金瓶,小金瓶被喜娘搁在床榻旁的柜上。
“请金瓶,护家门,旺富贵,保平安。”喜娘唱着祝词。
尔后,再由丫鬟送上各色干果子,两盘儿的金银小元宝。这会儿的喜娘一边撒帐,一边唱着祝词。
“一洒帐,送枣子,早生贵子。”
“二洒帐,送桂圆,团团圆圆。”
“三洒帐,银元宝,福禄多多。”
“一添喜,洒石榴,添福添寿。”
“二添喜,洒金粟,好运安泰。”
“三添喜,金元宝,公侯万代。”
谷秀娘瞧着喜娘的洒帐礼,她静静瞧着。尔后,她感觉到手掌心有微微的蠕动。
一抬眼,谷秀娘就瞧见东方暻端正坐姿。奈何感觉不会错。谷秀娘心头哼一声,暗暗啐一口,假正经。
谷秀娘没有感觉错,东方暻的大拇指在谷秀娘的掌心处,轻轻的动一动,再动一动。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它就喜欢合拍了喜娘唱着祝词声的节奏,就像是蠕动的节拍器一样。
这把谷秀娘逗乐了。她抿嘴一笑。
东方暻瞧着这一幕,他的嘴畔也一样扬起一抹小小弧度。
待洒帐礼罢。
喜娘身边的丫鬟又呈上一盘肉食,纯粹水煮,不添加任何旁的佐料。无趣无味,这四字评价一定不会错。
“同牢而食,一体同心,一荣而荣,永约为好。”喜娘轻轻动手,尔后,就给新郎官和新娘子送上同牢之食。
祈求新婚眷侣,无论富贵荣华,又或艰难困苦,他们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同心同德,共渡一生一世。
尝过同牢之食。喜娘拿过丫鬟递上来的小剪子,她剪掉新郎官和新娘子各一缕青丝,再用青丝编织了一个同心结。
这一个同心结被喜娘放进一个绣着鸳鸯纹样的荷包之中。待荷包系好,便是挂于床榻的帐子边上。
尔后,又有丫鬟送上一只匏瓜。这是一只酒器。
喜娘拿过来,轻轻一动手,匏瓜酒器一分为二。喜娘再拿过丫鬟呈上的酒,就给匏瓜酒器中斟上酒水。
“合卺酒,贺喜庆。”
“合卺酒,愿同心。”
“新郎官,新娘子,二位新人请饮酒。”喜娘说道。
这会儿的东方暻和谷秀娘各执一只匏瓜酒器,二人饮下合卺酒。
“贺二位,百年美,礼仪成,意称心。”喜娘再福一礼。
尔后,喜娘和丫鬟们一道退出屋子。此时此地,屋中龙凤烛一直燃着。喜房之内,除却新郎官和新娘子二人,再无其它。
“娇娇之美,诱惑从心。”东方暻轻轻的摇一摇手。
谷秀娘听着身旁人的话,再瞧一眼二人一直握着的手,这会儿还是十指交缠。
“玄高哥哥,所欲从心几何?”谷秀娘想挣开手,一挣扎,没挣开。
在心里忍不住想啐他几口,最后无奈,忍不住用贝齿轻轻的咬一下自己唇畔。
东方暻瞧着这一幕,他伸出另一只手,他的食指轻点一下谷秀娘的唇畔。
“此欲从心几何?妹妹真想知道。”东方暻问一话道。
“……”谷秀娘不想问。
轻轻抬头,她瞧见着,他的一双眼眸子里全然是欲望。火热的,灼灼的,就像带着一幅锋利的勾子一样,差一点儿就能把人吞了腹中似的。
“……”谷秀娘眨一眨眼睛,她想忍笑。
关于洞房花烛夜,新婚宴尔时,一对新人会发生一点什么新奇事。她懂一丢丢。略想一想后,谷秀娘的脸颊上染了一点浅浅红晕。
这一切落入东方暻的心湖里,又是媚眼如丝,娇娇怯怯,楚楚动人,好不惑心。
“哈哈哈……”东方暻开怀大笑。笑罢后,他说道:“我还得去给各方宾客敬酒。妹妹,稍待。”
一听这话,谷秀娘一挣扎,这会儿她能挣开东方暻的手。显然之前挣不开,不过是对方不想松手。
“……”谷秀娘不想说话。
东方暻却是开开心心,他心情甚好,一起身,便唤来屋外候着的丫鬟们。东方暻吩咐话,交待一番。
喜欢什么饮食,不喜欢什么样,一言一语,尽从东方暻嘴里巴拉巴拉的讲出来。
很是详细,让谷秀娘听得讶然。因太详细,让谷秀娘徒然惊觉真相,原来她也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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