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第102章

作者:一夏南北 标签: 穿越重生

  “自己的孩子死了不甘心,就霸占别人家的孩子,这不是挖当娘的心头肉?你们这是犯罪!”

  “让宋珍宝当你们傻儿子的媳妇,这事落空了,又打上芸丫头的主意?你们是没把我们昭阳制衣厂的大家伙看在眼里,还是认为小霍英雄是摆设?”

  “我觉得这事肯定蹊跷,必须要请局子里的同志们来查一查,说不定能帮助芸丫头寻到亲生父母呢……”

  众人们都很赞同,让局子里的同志们介入进来,看看这俩人再怎么耍无赖!

  俩夫妻俩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就跟夏昭芸说得一模一样。

  他们眼见占不着便宜,还要被扭送到局子里,连忙摆着手将宋母给供出来:“不关我们的事,是这个女人喊我们来,说给我们两百块钱,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回乡下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宋母身上。

  后者气得浑身哆嗦:“你们胡说,我竟然还念着你们对宝宝的养育之恩,特意请你们来观礼。没想到你们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芸芸,是妈,是阿姨得不对,只想着对你做出补偿,以为他们真是你的亲生父母,很期盼着你回家呢。”

  张家两人立马说:“你们城里人心眼子真多,我们村大队里的电话漏风,当时很多人都听见了,可以过来帮着做证。”

  宋母艰难地用手撑在桌子上,挤出笑来:“你们两口子真是满嘴谎言,你们穷山僻壤的地方,买卖媳妇方面团结的很,连局子里的同志们都不敢招惹。”

  “你们来之前对好口供,这会儿见事情败露,就拉着我下水?”

  “我再怎么说也养育了芸芸十八年,对,我是对她要求很高没有注意教育方法。但十八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了?”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乡下受罪的,不然当初宝宝回来后,我们也不会给你们一笔钱,让芸芸继续留下来了……”

  “今天是宝宝的订婚礼,我们不追究你们的错误,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能再拿着任何借口来昭阳制衣厂。”

  “待会我就跟门卫说声!”

  “还是说,你们想呆在这里等局子里的同志们来?”

  只要事情没有到最终地步,谁会真得跑去张家老家那查证呢?

  所以她咬住自己无辜,争取将大事化小吧。

  想想又错过一次寻夏昭芸不快的机会,宋母那叫一个不甘心、憋屈和愤怒。

  张家两口子直瞪眼,他们在村里够无赖的了,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更加无赖,一张嘴黑的说成白的!

  可他们确实理亏,但来回一趟没有捞着一分钱,哪里肯真走?

  妇人眼珠子一转,然后抹着泪开始说了:“哎呦,这位小同志,不是我们逼迫宋珍宝嫁给我们家小儿子。”

  “而是这小丫头心思太不正了,在村里看人钻小树林子,好奇的很,拐着我家儿子钻被窝,正好被人堵住,我们不想办婚事都难……”

  “这是千真万确的,村里人都知道……”

  瓜,又是一大瓜!

  众人被这消息给炸懵了。

  别说他们了,就是宋家人、童家人,以及宋珍宝本人都呆怔住。

  宋珍宝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对自己怀揣着极度的恶意。

  为什么她这么苦呢,既然都让她重生了,为什么不是重生在一切没有发生之前?

  明明是他们的傻儿子围观了别人钻小树林,回到家就对她用了强。

  重生后她不是没想过将张家人全部毒死,但她不舍得赔上自己的小命,所以她对这群人恫吓一番,拿着吃枪子的事,成功让张家人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而她害怕童元彬对夏昭芸的惦记,使了些小手段,让自己和童元彬成事,也不用解释自己那层膜的去向。

  如今订婚是她仗着自己的肚子,童家若是不要她,她绝对要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宋珍宝也学着母亲似的,咬死不承认。

  “张叔张婶,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村里的流言秽语全是你们放出去,就是为了坏我的名声,逼迫我嫁给你们傻儿子!”

  宋珍宝捂着脸哭道:“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想看着我过好日子?”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事,我会忍气吞声吗?不早就告你们儿子,让他去吃枪子了?这话您们可真不能随口胡说呀。”

  众人这会儿看得有些迷了,觉得两方都有道理。

  如果这事是假的,张家两口子能凭空捏造吗?

  可若是真得,宋珍宝能允许俩人参加自己的订婚礼?

  张家夫妻俩傻眼了,他们的杀手锏都拿出来了,结果仍旧没能达成所愿,只能瞪着宋母,“反正是你打电话喊我们来的,我们绝对不能空着手回去,任由你们家戏耍一通吧?”

  宋母不知道宋珍宝在乡下还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

  别人不能辨别这件事的真假,但是她作为一名母亲,还不清楚女儿身上发生什么了?

  如果宋珍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会瞒着家人,勾搭童元彬将生米煮成熟饭。

  正因为此,她只能在口头上得了便宜后,拿钱打发张家两口子,“你们缺钱可以直接跟我说,怎么还能拿女孩子的名声做筏子?”

  张家两口子也是个会顺杆往上爬的,连忙笑着点头,甚至为了钱轻拍着嘴巴:“是我们的不是,实在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就胡扯了些理由。”

  “严同志您别跟我们乡下人一般见识。”

  宋母脸色微缓,生怕这俩无赖继续闹出什么幺蛾子,哪怕事情没成,她仍旧拿出两百,装作随意地塞到他们手里,“今天家里事多,就不多留你们了。”

  张老汉笑着接过来,往手上狠狠啐了口,一张张点起来。

  不多不少,确实是二十张大团结,众人心里有些微妙,谁能将二百块揣在身上呢?毕竟宋母是女方家长,能用到钱的地方不多。

  偏偏之前张家提到过二百块的,这就有些微妙了。

  不过张老汉咧着黄牙笑着说:

  “宝宝她哥最近要结婚了,你们也知道那孩子命苦,从小烧坏了脑袋,人家女方同意嫁过来,就是要的彩礼高……”

  这是坐地起价了!

  宋母再次品尝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顶着众人的视线,只能又掏出一百块塞过去,低声道:“你们适可而止,否则真撕破脸,我让你们倒拔一层皮!”

  张老汉嘿嘿笑着,这次没数,将前往裤兜里一揣,也没多说什么,冲大家伙继续憨笑两声,扯着婆娘大摇大摆走了。

  众人忍不住摇头叹息,果然看人不能看模样,谁能想到张家夫妻俩一副憨厚老实农民同胞的模样,竟是不要脸随便编排女儿家,拐着弯地要钱。

  夏昭芸眸子微微停顿在宋珍宝的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刚刚半个来小时里,宋珍宝摸肚子的次数不下五次。

  只有刚怀孕没有经验的女人,又想要得到足够的关注,下意识才有的动作。

  厂子里的女人们都是人精,有人觉察到夏昭芸的视线,也顺着看向宋珍宝的肚子。

  “范同志,你们两家商量好什么时候,给这小两口举办婚事了吗?”

  童母内心烦躁得紧,不管张家人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不想让宋珍宝入童家的门。可是人肚子里揣了孩子,已经无耻地赖上元彬了。

  但凡想到自家优秀的儿子,被宋珍宝这个村姑给拿下,呕得她好几天都没顺过气来。

  今天又整这么一出,若不是她被童父扯住衣袖,不停地暗示她消停。

  她很想甩袖子离开,哪里任由众人问话到自己这儿?

  童母深吸口气,看看始终站在门口,没多挪一步的夏昭芸。

  这样漂亮优雅知性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她优秀的儿子呐……

  偏偏这会儿她得顾及着童家的面子,笑着道:“我家元彬马上要放暑假了,想着寻个临时工做着,要自食其力。”

  “这小两口感情正升温的时候,我当母亲的呀整天拎着心,生怕他们情不自禁,所以他们年龄都到了,咱们这些老家伙,也不当棒打鸳鸯的坏人。”

  “准备就近选个日子,给他们办了。到时候会给大家发请帖……”

  童母都如此大大方方地将小辈的事说出来,众人心里那点猜疑消散下去。

  夏昭芸抿着唇轻笑,真不知道厂里的这些妇人们,平时都是吃得什么呀,各个颇有心计,说的话能原地绕十八弯,让人不知不觉中被其牵着鼻子走。

  若是将她们放在古代,绝对是宅斗高手。

  经过这么一通闹腾,宋家和童家人只强撑着笑,内心的喜庆之情被败坏得分毫不剩了。

  宋珍宝懊恼得不行,又十分不解。

  怎么这一世的夏昭芸变得不一样了呢?

  而且小霍英雄还能死而复生,难道是自己重生造成的啥蝴蝶效应?

  因为厂外的形势已经开始严峻起来,所以宋家和童家也不敢太过,就在各家屋里和院子里摆放了三个大桌,再高价请大厨帮忙做菜。

  别看这是在城里,因为肉票有限,大家伙也不是可以天天吃肉的,即便他们矜持、碍于面子,但是下筷子的速度不慢,一筷子下去能让盘子空出一块来。

  而且他们各个都身经百战了,倒是夏昭芸和俩孩子有些不适应。

  好在霍天颢人高胳膊长、速度又不是别人能比的,菜一上来,他就要抢上两三筷子,自己不吃可以,但不能让妻儿亏了肚子。

  再说一群不熟的人在盆碟里搅和,甚至还有人将筷子嘬得吧唧响。

  为了个人卫生,霍天颢也得厚着脸皮,面不改色地在菜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家里一大二小照顾好。

  夏昭芸和孩子们就负责埋头苦吃。

  吃完后,他们随着宾客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们回到家后,也没看见贺青冉和柳明坤的影子。

  哄孩子睡觉后,俩人就腻歪在一起,亲亲抱抱举高高,却没有再进一步,毕竟他们不知道贺青冉俩人什么时候回来。

  夏昭芸平时为了保证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有午睡的习惯。

  这会儿有男人守着,她却不舍得闭眼睛,总是稀罕地不停地蹭着男人宽厚满是安全感的胸膛,可个劲地撒娇。

  瞧着这女人只没心没肺地拱火,却不想想时机不对,没法替他灭火。

  霍天颢不满地将人箍在胸口,恶声恶气地在她耳边道:“快睡觉,养精蓄锐。”

  “不要去招待所,那里的床总是咯吱响,而且房子不隔音……”

  霍天颢闷笑着逗她:“夫妻之间晚上就这点事,大家习以为常,谁笑话谁啊?”

  “你是没有住过正儿八经的筒子楼,有的时候大晚上夫妻之间还能拿这事打擂台较劲呢……”

  夏昭芸听得张大嘴巴,大家都这么豪放吗?

  霍天颢摸着她的头,继续逗:“你觉得单位里有职工宿舍,那住招待所除了公干的人,还有谁?”

  他也不要她的回答:“当然是持证上岗、又不在一个地方的夫妻,小别胜新婚……”

  夏昭芸忍不住堵上耳朵瞪他,“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可不跟你似的没脸没皮。”

  “好好好,咱家芸芸脸皮薄,”霍天颢闷笑着,“我试了下咱们家的大床是实木做的,特别结实,我在上面做俯卧撑、仰卧起坐,都没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