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第123章

作者:一夏南北 标签: 穿越重生

  她太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了。

  他可以不要你,但你绝对不能表现出一点迫不及待离开他!

  “子实哥,你别这样我害怕,”她胆怯地小声说。

  “害怕,呵,”江子实嗤笑声:“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到跟我一起下乡?你想要跟我结婚做夫妻的事吧?”

  “池芸儿,”他气息开始变得粗重,手也不大老实地从她的腰间往下滑。“现在不是古代,人们恋爱自由讲究解放思想。”

  “很多女人的那层膜都贡献给了自行车,而且女人为了返城,什么事做不出来?可她们回城后,不照样有工作,寻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

  “芸儿,你不要太迂腐。虽然现在我没法娶你,却能带你体会下当女人的滋味……”

  池芸儿猛地将藏匿在袖子里的剪刀,狠狠地捅向他不安分的手掌。

第127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女配(14)

  可惜江子实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腕,可也因为外力的加入,致使剪刀轨迹发生改变,虽然没有刺中他的手,却从他胸前划过,瞬间血蔓延浸湿了他的白衬衣!

  伤口不算深,但是疼痛感也让江子实疼得浑身抽痛下,松开她后退两步。

  他捂着伤口不置信地看向她,面目狰狞咬着牙说道:

  “池芸儿,你不觉得现在晚了吗?”

  “是你招惹我的,如果不是你太没有情趣,一下都不让我碰,我怎么可能舍弃你而选择别人?”

  “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么点事?你喜欢我,难道不喜欢我碰你吗?”

  “有时候欲擒故纵、矜持过了,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说着他又要往前扑。

  池芸儿拿着剪刀抵在胸前,神色清冷道:“我只是对自己负责,没有婚姻作保,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到?”

  “也亏得我自尊自爱,抵住你的甜言蜜语,死守着底线,否则,我现在会恨不能杀了你!”

  “毕竟,”她勾起唇角,“谁让以前我那么喜欢子实哥呢?”

  “爱极生恨呐,子实哥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只是情难自已……”

  这会儿已经有人下工回来,江子实面上有些不甘。

  等池芸儿去砖厂上工,那一身细软滑嫩的身子不知道便宜哪个。

  在此之前他先享用,有什么不好?

  “会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他咬咬牙丢下一句,又从口袋里掏出砖厂工作调函拍到桌子上,“明天你就去报道。”

  说完,他趁着知青们还没回来抓紧回屋擦洗伤口。

  等人一离开,池芸儿微微吐口浊气,这几天是最忙的时候,大家任务繁重,跟老天爷抢时间,就连晚上都要抹黑上会工。

  不过地里的活马上做完了,这样全天候全员出动上工的情况,也就再一两天了。

  她想趁着下午的时候行动,将老鼠窝给掏了!

  池芸儿擦洗掉剪刀上的血迹,继续收拾着坛子,把坏得挑到碗里,其余的擦拭干净放到竹筐中,再去清洗坛子。

  她一直呆在自己屋子里,耳朵专注地听着院子里的声响,时不时就在本子上写画几笔。

  知青们回来洗漱吃饭,小歇一会儿,又拖沓着沉重的身体往地里走去。

  摸了一上午鱼的江子实不好继续偷懒下去,哪怕他胸前有伤口,但他也不能呆在院子里,这会损伤他勤奋苦干老好人的形象。

  惹得知青们更加眼红,对他拿到工农大学生名额不利!

  所以他也就比其他知青晚了十分钟,锁好门窗,略微含胸驼背往城镇而去,准备找大夫看看伤口,抹点药好得也快。

  他还想顺带着买点吃食,将卞家母女俩给哄开心了。

  等所有人彻底离开了,池芸儿拿出自己的一个发卡放口袋里,戴上手套、将头发包裹严实,身上的浮沉也轻扫一遍后,穿上江子实晾在外面的鞋子。

  她背上一袋子沉甸甸的书,才推开门慢吞吞往江子实所在的宿舍走去。

  地主家的房屋经过数百年的时间,又经历过前些年众人的摧残,已经破败不堪,可其到底是青砖碧瓦而建,经过收拾主院倒也能住人。

  这里距离后山不远,怕有野兽下来攻击人,知青们利用农闲的时间,用碎砖块、瓦砾和石头垒了一人高的院墙。

  这会儿倒是隔绝了过路人和住在附近村民们的窥探!

  江子实住在正屋的左侧那间,半旧的木门上,挂着磨得锃光瓦亮的铁将军,个头不小看着挺唬人的。

  池芸儿微眯着眼,捏出发卡往锁眼里不过捅了几下,清脆的响声后,锁弹开了。

  她打开门把锁随手挂在锁鼻上,往屋里看去。

  屋子面积很大,砌了两个炕,上面凌乱着摆放着不少东西,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男人们邋遢的酸臭味。

  她捂着鼻子走到江子实的床铺前,没有立刻上手翻腾,而是仔细地打量着。

  他有一个一米长上锁的木箱,上面搁置着不少的书籍,墙上的布兜里装置着杂物,旁边的位置堆放了被褥、衣物、鞋子和洗漱用品,简单地似是一目了然。

  池芸儿勾着唇角,走到一侧的炕洞前蹲下,手往里面摸索着。

  知青们讲究,其他地方都能凑合,但是睡觉休息的地方起码要干爽舒坦,为了避免蛇虫鼠蚁的驻扎,炕洞是用请青砖垒起来的!

  江子实这人太自负了,上一世跟卞玉敏衣锦还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时不时来探望疯癫的她。

  没人的时候他甚至说出不少秘密来,就包括他怎么在七八个人住的宿舍里藏匿巨款的,俨然将她当成了垃圾桶倾诉,寻找更多的优越感。

  他压根没想过,当时的她被刺激地暂时清醒,一字不差地将他的秘密记下来,也没想过她还能重生归来,让他一切谋算都成空!

  池芸儿果然摸到一块锋利的石头,使劲将其拽出,旁边的青砖没有了挤压支撑,滑落下来,被她一把接住。

  她再探手进去,青砖后面有一拳大小的洞,若是不明情况的人,肯定以为这是老鼠洞或者蛇洞,心生胆怯不会再继续好奇探索下去。

  池芸儿先后拽出三个用油纸缠裹结实的圆柱体物件,没立即查看,而是将青砖归于原位。

  拍打去身上的浮沉,池芸儿走到江子实的床位前,记住所有物件摆放位置,还有箱子缝上插着预警用的、不易让觉察到的两根头发丝。

  她动作麻利地将书搬下来,熟练地开锁将箱子打开,先往里面看了眼,记住大体的摆放情况后合上。

  池芸儿将箱子给侧放,没意外地发现箱子底也贴着三个包裹严实的纸包。

  江子实冬天外衣口袋中放着不算多的零花钱,箱子角还有一卷用皮筋套得整齐的钱票。

  她不客气地统统全部收刮干净,才心满意足地将东西快速归位,上好锁离开。

  等回到自己屋里脱下装备,池芸儿的心跳得厉害,没了刚才沉稳冷静的模样,一股兴奋舒爽荡及全身。

  她将战利品在桌子上摆了一排,一一拆开来。

  她父母工作好福利待遇高,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娇女,是以每个月都给她邮寄不少钱票、零食、衣物等。

  每个月的现金起码有五六十块,约莫是她母亲的基本工资了。

  而江子实则以家里情况困难为由,从她这里借二三十块,说等他工作后一一还上,甚至还“实在”地给她算上利息!

  以前的她特别傻,人家借二三十块,她还心疼地给到三四十块钱,附带上不少稀罕的票据,平时的开销也都是她出。

  只要江子实说几句好话,她头脑发胀对人掏心窝子地好,具体表现在自己省吃俭用,从父母那里得来的东西,几乎全用在了他身上。

  花钱的地方由她来,江子实这只家鼠不就被养得肥硕,还攒下了可观的余粮,欢欢喜喜在村里攀高枝呢。

  这堆钱票中,有这次她给出的八百九十三块钱、一些票据,还有每个月江子实攒下来的九百多块钱以及诸多票据!

  她怀疑江子实偷偷把从她这里得来的东西,以邮寄回家为由,拿到黑市销货,不然他也积攒不出这么多来。

  一千八百多块钱和票据数量可观,池芸儿数清楚后,重新包裹起来塞入喝完的麦乳精罐里,又塞入棉花,感受下其与昨天江以华送来的那罐的区别,一点点地改进,最终达到重量、敲击的声响、晃荡时的手感一致。

  她掏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粘鞋子的胶将麦乳精封口,等胶干了后,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池芸儿再各方面审视下,确保这罐假的麦乳精,没有一点穿帮的细节后,很随意地塞入橱子里。

  傍晚轮值的知青们跟江子实是先后脚回来的。

  池芸儿眼睛、鼻子泛红地走出屋子,幽怨地看了眼江子实,一声不吭端着东西去厨房做饭。

  她塞给汪知青一把水果糖,笑得勉强道:“汪知青,我再用厨房两次,这些糖果算是我用水用柴和猪油的费用。”

  “以前是我不懂事,这一年多来都是你们让着我。我却没给大家做出什么贡献来。”

  汪知青一愣,“池知青要去哪里?”

  江子实握紧拳头,平时的池芸儿就是个小透明,她不会主动寻别人说话,别人也难挖出她个人的事情。

  他打一开始给她寻了这个工作,就没想过被其他人提前知晓。

  “池芸儿,我去城镇给你买了份糖炒栗子,”他递上一纸袋原本给卞玉敏买的,喷香还带着些微热度的糖炒栗子,然后笑着对好奇看来的汪知青俩人,含糊道:

  “我不是要跟玉梅结婚了,怕没法再照顾她,就将她调到农场去了,让我哥就近帮衬着她。”

  说完,他暗暗警告地看向池芸儿,皮笑肉不笑用大拇哥蹭了下唇瓣,问:“池芸儿,需要我替你一一剥开吃吗?”

  说完他靠近些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说:“池芸儿,在哪里工作都不好找,你明天去单位报道后,再回来跟大家伙说。”

  “不然我怕有些人嫉妒你,让你失去这份工作。下一次工作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乖,中午是我冲动了,谁让,谁让我心里有你,却不得不娶卞玉敏呢?听见你跟我哥,关系越来越好,我吃醋嫉妒了。”

  “我不甘心以后,不能正大光明继续当你的护花使者。”

  “行为上有些冒犯你,我给你道歉。你可千万别跟我赌气,浪费了这次工作机会。”

  “只有我们彼此都好好的,才对得起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

  池芸儿低垂着眼睑,恶心到不行,实在想象不到,爱情、婚姻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

  以前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听到这话肯定又要掏心掏肺回应一番。

  可如今,她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般,除了厌恶,哪怕是恨都剩不下多少了。

  这种狗东西,不值当她耗费太多心神!

  池芸儿没再说话,而是乖乖坐在一侧给汪知青烧火,等人用完灶台,才忙活着给自己做饭。

  她做得简单,就一碗野鸭蛋烧豆角疙瘩汤,做好后在众人眼巴巴中,一路飘香地端到屋里慢慢吃。

  有个直肠子的男知青撇撇嘴,“咱们跟池知青认识一年多了吧,还以为她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娇女,没想到人家做饭这么好,真是深藏不露。”

  “可惜咱们没有福气,尝尝她手艺如何。”

  另一个人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口馒头,大家伙肚子里油水少,本就馋肉、馋蛋,而她做得又这么香。

  他的胃似乎比往常又扩大三分,一个馒头下去,都没半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