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第94章

作者:一夏南北 标签: 穿越重生

  “哦,对了,解小琴同志平时有去图书馆借书的习惯,基本上每周都要去一次。巧了,这周她难得去了两次,还是在午休时间,整个图书馆没几个人。”

  “所以她看了哪些书籍,对她关注颇多的管理员能记个大概,最主要是她一个跳舞的,竟然对战争题材的书感兴趣,其中一本论战争的书籍里,就详细记载了破伤风的事情。啧啧,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袁师太紧紧抱着自己的东西,身上的盔甲像是被夏昭芸一层层地揭开,再也难以维持冷硬的模样。

  她以前在乎舞台,自从退下来后,最在乎的就是解小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

  因为顾及自己的名声,所以她谁都没说自己和解小琴的关系,哪怕是解小琴,也只以为俩人关系好些。

  若是小琴知道俩人的关系,那么,这些日子以来,她岂不是成为女儿在文工团里不断上爬的工具了?

  自私的人就是这样,她能够主动对你掏心掏肺,也不管你接不接受;但是你要求她掏心掏肺,那就是不对的……

  再想想小琴借阅图书的事情,应该也不是假的,那这丫头存了谋害人性命的心,还对自己有所隐瞒,真是比她年轻那会儿还要狠毒!

  袁师太浑身泛凉,迷茫地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图个什么。

  夏昭芸淡淡地说,“袁老同志,对自己好点吧,您拼搏这么多年,有几个人念您一句好?是该好好放松享受下生活了。”

  说完她刚迈步,随即又低声道:“您是高老师的徒弟吧?”

  她没有多说就迈步离开了,任由人漫无边际地脑补。

  袁师太这会儿就是坠入了冰窟窿,看着那走路都带着一股天然而成风情的女子,只觉得这小妖精是向自己索命的。

  高老师是厂文工团刚建立的时候,就被高薪聘来的编舞老师,名望和能力是薛团长都望其项背的。

  自己为了拜她为师,没少折腾事情,终于如愿所偿后,将其本领学了大半。

  可惜高老师有自己的闺女,不可能所有本领倾囊所授。

  袁师太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的,而且她觉得高老师对自己怀有很大的偏见。

  多年怨恨积累,然后,在这一次形势严峻起来后,她,她匿名一封信,将高老师两口子给举报了。

  高老师被下放到偏远环境恶劣的山村,以其清高傲慢的性子,哪里干得来又脏又累的活,估计能硬生生气病在床!

  而高老师的独女在高中教授音乐,如今人也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

  袁师太还特别好心地将这个消息,写了一封信寄给恩师。

  而她一直针对夏昭芸,也仅仅是因为这小妖精长得太好看了,跟高老师和其独女很像,天赋又好,哪怕自己已经退居二线不再跳舞,那股羡慕嫉妒恨的劲也不断地涌出来。

  自己如今最恨的人,只剩下夏昭芸了,可她没想到这黄毛丫头手段这般厉害,将她的面子里子给摸个清楚。

  这时候夏昭芸特意提起高老师,肯定又知道了什么!

  生怕夏昭芸知道更多的事情,袁师太不敢轻易乱动,抱着自己的东西,一脸颓丧地离开了。

  到了晚上,贺青冉在饭桌上从夏昭芸的讲述中,将事情了解个大概,不停地惊呼感叹。

  她们并没有避开俩小家伙,虽然他们年纪小,但是他们嘴巴很紧,而且心性早熟,多知晓些人世黑暗与勾心斗角,不见得长歪,反而能从这些例子中汲取教训,跟有个标杆似的,长得更加笔直。

  “芸芸,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你怎么知道解小琴会主动寻找袁师太,而且她们还在办公室谈话?”

  能让袁师太破防的是那只关键性的录音笔,这笔放在其外套中,现在的天气也就早晚有些凉,需要穿外套。

  若是袁师太跟解小琴换个场地,又没有穿外套,或者发现了录音笔,一切又不同了。

  夏昭芸抿唇轻笑,得意地说:“因为录音笔压根就没有在她口袋里,我只是使了个障眼法,装作从她口袋里掏出来的。”

  一大俩小都吃惊地张大嘴巴,还能这样吗?

  “那你怎么录的音?”贺青冉忍不住问道。

  夏昭芸低咳两声,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赫然就是袁师太附身:“我唬弄人的呀,既然是解小琴主动找袁师太,那袁师太不就得说你怎么来了?”

  “我再含含糊糊几句,露个小琴的名。她们心虚着呢,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哪里能分辨真假?”

  她声音一转又成了解小琴,“我再喊个阿姨,没有毛病呀。说的话都含糊过去,就名称清晰,让你在那种情况下辨认,你能认出来?”

  贺青冉摇摇头:“我会以为其他的声音小,我站得远一时没听清楚。”

  随即她又感叹,“袁师太藏得够深的,都有这么大的闺女了!还好她退休了,不然有她们恶毒的母女在,你不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第104章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43)

  夏昭芸点点头,“骨头不剩倒是夸张了,但是舞台站不久是肯定的。”

  她轻笑着摸着瞪着眼听得认真俩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如愿、如意,你们要记得害人终害己,不过呢咱不怀揣着害人的心,但也得要防着别人害自个儿。”

  小家伙们似懂非懂地,却还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表明自己记住了。

  打发孩子们去院子里玩,夏昭芸抿唇看向贺青冉,“姐,您跟坤哥怎么回事?”

  霍天颢是着急将外跑的工作给交接好,为了能够长期相守,并没有及时赶回来,陪同她一起观看话剧表演。

  不过夏昭芸对这些也不是特别感兴趣,直接将票给了三组的俩小姑娘。

  自己带着俩娃在市里浪了一天,十分有眼色地没有给贺青冉当电灯泡。

  不过她最近很忙,倒是没有关注俩人后来的进展。

  提起这事,贺青冉白皙漂亮的小脸上难得染上抹粉色,“就,就那样呗。”

  “倒是你跟小霍英雄,都领了证了,人才见过几次面,不怕被人钻了空子?”

  夏昭芸抿唇笑:“是我的,别人怎么惦记算计都不会走,不是我的,那我哭着喊着也留不住呀。”

  “姐姐,您甭给我打岔,刚刚说的是您的事,别扯我身上来。”

  “明天是周末,我得参加演出,不知道姐姐有什么计划?我好早点托人替我看孩子呀。”

  贺青冉瞪了她一眼,“用不着,那啥,坤哥明天也过来观看你的演出,等你表演完,说一起吃个饭。”

  夏昭芸不说话就挑着眉看她。

  贺青冉这会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扭捏,“我们就是走了相亲的步骤,相互有点好感,跟家里人说了声。”

  “我这边我自己说了算,所以,明天我也喊我弟弟来,咱们一起吃,算是他见我的家长了。”

  “如果你们都没问题,等下周末,我会跟着他去见他的家人。”

  夏昭芸轻笑着撑着下巴问道:“姐姐,您真准备定下来了?”

  贺青冉点点头,眸子晶亮:“对,准备定下来。我们彼此挺满意对方的,这么多年就遇到一个想要彼此守护的,当然不能错过。”

  夏昭芸嗯了声,“冉冉你跟坤哥说了你家里的情况吗?”

  “我觉得吧,以你小娘的性子,说不定会使坏。你有了应对措施了没?”

  贺青冉突然垮了肩膀,趴在桌子上:

  “我也头疼呢。芸芸你说,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但是结婚还是两家人的事情呀,她要是给柳家个坏印象,那我怎么面对柳家人呢?”

  “我家老头子到现在都觉着我小娘是个好的,而我太任性不懂得体谅人,也不能给他争面子,我就是家里的耻辱!要是让柳家也认为我是个不懂事不知理不感恩的白眼狼怎么办?”

  “我弟弟也差点被小娘给惯成了混子,还好他能听我几句劝,在小娘面前演着呢。明明他挺爱学习的,却因为家里,不得不装成不爱学习的样子。”

  “我们姐弟俩但凡有点出息,小娘肯定有动作。我这半个月工作表现优异,那边好几次都想让我回家吃饭了。”

  夏昭芸歪着头想了想,“这事先不急,等你见过柳家的家长再说吧。”

  “如果柳家的阿姨和叔叔是个脾性好的,你不如跟他们说说家里的情况,然后来个先斩后奏领了证再挑日子办婚宴?”

  “只要结婚证领了,还能有什么变数呢?”

  “以后两家离得远,而柳家也不是任由你小娘作妖的地。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们有工作手有手有脚,早就不是早年需要依仗大人的时候了。”

  贺青冉点点头,“是的,办法总比困难多。大不了我跟她鱼死网破!”

  “她不想让我好过,我还顾及什么?我跟弟弟一无所有,而她需要顾及的多着呢,看看谁怕谁!”

  夏昭芸嗯嗯着,“对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冉冉你就趁着你家老头不在家的时候,将这话摔到她脸上。”

  “反正她成功上位了,有了男人有了孩子,对于你们这些没人疼的小可怜也没那么多执着了。除非她真不想要眼下的好日子。”

  贺青冉想想也笑开了,觉得心口压了好几天的石头突然被挪开。

  “芸芸你快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台表演,得养精蓄锐。”

  夏昭芸点点头,笑着上前拥抱了下她,才回去睡觉。

  清早,夏昭芸起来的时候,贺青冉已经做好饭了,是这几天她一直专研的手擀面。

  “你吃完饭就抓紧去团里,孩子们由我看着。中午别忘了咱们一起吃饭呀,”贺青冉给她端上碗。

  粗细均匀的面劲道带着浓浓的麦香,煎得两面焦黄的太阳蛋,平铺在上面,周围是一圈清炒过的配菜,什么花生碎、黄瓜丝、胡萝卜丝、豆芽丝,再浇上一勺调制的麻汁。

  汤汁鲜美,原来是用虾米做底,夏昭芸笑着竖起大拇哥:“冉冉,你可以出师了!”

  贺青冉笑得眉眼弯弯,琢磨着待会如果坤哥来了没吃饭的话,她给他也做一碗。

  孩子们听见动静也起来了,都很乖巧地提前祝贺夏昭芸表演顺利夺冠。

  抵达文工团的时候,姑娘们也都到了,一个个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眼睛跟小电灯泡似的,眨巴得让人心里泛软。

  夏昭芸也不多说话,简单叮嘱几句,给大家伙打打气,便直接带着人去了厂里的大礼堂。

  表演是在上午八点半开始,二十个节目约莫三个来小时,薛团长昨天就参加节目演出顺序的抽签,仍旧一前一后。

  不过薛团长比较民主,回到团里喊来一组和三组的领舞,也让她们自己抽签。夏昭芸运气不错,抽到了第五个出场的,前后一个是大合唱,一个则是民族舞。

  在后台寻到地方,夏昭芸就开始给每个人化妆了。

  有几个二组的姑娘们仍旧不死心,上前跟夏昭芸道:“小夏老师,舞者受伤后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很难再回到这个舞台上了。”

  “我知道您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咱们这个舞蹈最有可能夺冠了,您得从大局出发,让我代替王惠文同志登台吧?”

  夏昭芸还没开口呢,王惠文就幽幽地说:“这不关小夏老师的事情,是我坚决要求上场,不就几分钟时间嘛,我可以的!”

  “哪怕脚废了,我也不怨恨其他人,能够正儿八经登台演出,是每个舞者的愿望。我好不容易有次独舞的机会,你们还要跟我抢吗?”

  “我的搭档们都没反对,你们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堵上来了?”

  “我都怀疑我的脚,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好家伙,这一句话就让几个表现欲强的小姑娘们闭嘴了。

  她们连连摆手,“王惠文同志,你想多了,我们,我们就是为了集体荣誉着想呀。你,你要是不愿意,而且你的搭档们也不介意,我们当然不急呀。”

  夏昭芸笑着说:“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三组努力这么久,一个不差地都要上台表演的。你们要是有时间,不如多练习下基本功。”

  “你们的实力在团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同样的你们的心思很杂,不能存粹地投入到工作中,反而一直停滞不前。”

  “你们要是听我的劝,就对下苦功夫磨基本功,相信有机会来临的时候,你们也能很好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