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萨摩耶小阿哥 第209章

作者:半个水瓶 标签: 清穿 朝堂之上 轻松 穿越重生

  “东南角那边的小楼,三十一年的时候有个状元在游街时候被那边的姑娘给砸了一个荷包,荷包里面有银子,给他砸了一个包出来!”

  皇太后心满意足的出来游玩,如果说唯一的不好那就是回宫前皇太后要找那个算命的过来说两句。

  她这个年纪也是时候上当受骗了……

  算命的装扮的可是仙风道骨,脸皮白嫩红润,额头一丝皱纹也无但是偏偏胡子花白夹杂着,据他自己本人说是年岁虽轻,但是曾经因为给人透露了大事情导致遭受了上天惩罚。

  那话术,不仅给皇太后忽悠的一愣一愣,就连康熙都假装不在意实际听的十分仔细。

  骗子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出这家是富贵人家,小少爷腰带上都是镶金嵌玉的,年轻的夫人头上的金钗也是价值不菲。

  先说些十分玄乎的来来历,将自己修行的地方和出身来历都讲了一次,紧接着和老太太聊起佛教道教,他表现出的十分剥博学的样子,从天文历法到命运无常,从阴阳五行到轮回转世,先把人一顿侃晕了。

  能在京城当骗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康熙和太子这么博学都没听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胤祈,他虽然没那么博学,但是他压根不信这人。

  真有这么大本事的人还会跟着侍卫上楼?除非当场表演一个遁地术他才会信。

  算命的摸着胡子深思片刻,他高深莫测对着皇太后道:“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您想必是早年丧夫,但是好在膝下子女孝顺。”

  皇太后惊的瞪大眼睛,没想到竟然这么准,“对对对,说的太准了。”

  废话!这么大年纪老太太看着精神头这么好,还能出来游玩而且儿子孙子陪着的,只能是早年丧夫啊!

  死了丈夫才能活的这么自在,看着心思都浅,没受什么苦。

  算命的先生苦笑一声,“一瞧见您就知道是个福气大的,只可惜人不能事事圆满,夫妻缘薄也是上天注定啊。”

  皇太后听了这句感叹倒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她对先帝早死没什么感觉,先帝要是还在她也当不成太后了。

  先生眼神一闪,视线不经意的从几人面上划过,“不过老太太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将来您的孙子中有一人十分出息,未来可期,具体的在下看不清但是必是人中龙凤。”

  胤祈:“......”

  呃…那肯定啊,皇祖母的孙子中必然有一个未来的皇帝,可不就是出息嘛。

  若是到此为止也便罢了,可惜算命的看准了这家是富贵人家使劲想要捞一笔,若是说动了人,捞个十几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他心里一狠,咬牙道:“不过在下瞧着您下半年怕是会有儿女遭难啊,您还是小心为上。”

  皇太后一惊,下意识看向康熙。

  皇太后没做过生身母亲,膝下的子女可不就是康熙了,且康熙这辈的兄弟只剩下康熙一个了。

  “那师父您看究竟是什么灾呢?”皇太后人忍不住问道。

  算命先生一闭眼,眼皮不断颤抖,嘴里叨咕着什么,从缝隙里只能看见他的眼白,身体抖动着但是脚一动不动,他手上飞快的掐着印,半晌终于睁眼,叹息一声。

  “只知道是飞来横祸。”

  胤祈心里翻个白眼,随即他面露焦急的上前,“师父,既然是飞来横祸是不是我那个嫁去山西的姑姑啊。”

  他用手指做作的抹抹眼睛,“姑姑是祖母最惦记的人了。”

  算命先生无奈的叹口气,似是被打动了,开口道:“在下确实看见是女子遭难,至于是老太太您的女儿还是儿媳就不清楚了。”

  姑姑?女儿?呵呵,皇太后哪来的女儿啊。

  既怀疑是骗子,只需开口试探几句,那便瞧出处处是破绽。

  十分相信的皇太后和半信半疑的康熙都心头腾的升起一股恼怒,胤礽憋不住笑挥手叫奴才把这骗子拉下去。

  胤祈和胤礽笑的同时侧头,两张通红的脸面对面,“噗!”

  康熙冷脸,棍棒底下出孝子,还是有些道理的。

  康熙和太子关系缓和,且康熙也能压下忌惮之心,但是旁人可就呕的不行了。

  胤禩在自己府里接待大哥的时候人都是恍惚的,头疼的按住额角,“大哥,您怎么来了。”

  胤褆阴沉着脸,“老爷子这两日可是日日叫太子过去批折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呵呵,这要不是大哥,胤禩都想吐他一脸口水,我有个鬼想法,你这个时候想到我了。

第136章

  廉贝勒府的的花盆中多是芍药、月季等,因为主子偏爱艳丽的花朵,布置也是处处精致带着一股子生气,说到底和廉这个字并不匹配。

  胤禩自己更偏好清雅的布置,不过他不在乎这点小事。

  家中一应布置都由着八福晋来,他自己的书房才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布置的,花瓶里也多是草木类很少有色彩鲜艳的花卉。

  不过论起价值,那他的书房还是比外面贵重的。

  不提别的,仅书案上的砚台就是四大名砚之一的澄泥砚,质地细腻如玉,纹理如丝,涩不滞笔,储墨其中经夜不渗不涸,是少有的极品。

  现在这块砚台在摇摇欲坠的边缘,胤禩急忙上前一步将砚台放回原位,他十分头痛大哥的暴躁。

  胤褆竟是说着说着踹了一脚桌子,差点把砚台给摔下去。

  这东西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固,胤禩心里冒出一股火来,最后又是憋下去了。

  胤褆还在发火,“前几日端午时,老爷子还带着太子和皇祖母出宫游玩,人家亲亲热热父子情深,显得我是个蠢货,孬种!”

  胤禩是被打扰了清净日子才心里窝火,可是胤褆只会比他更生气。

  他是皇帝长子,大千岁的名号可不是白叫,他固然没有太子他们那种政治上的什么深谋远虑,但是也绝不是碌碌之辈,玩别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可惜天家父子只打高端局,胤褆的手段在这里就不够看了,要不是有个皇长子的名头,他早就败下阵去了。

  康熙对长子的感情毋庸置疑,胤褆到底是康熙头一个长大的孩子。

  等到成婚时康熙待他的感情只会更深一些,不过比起太子就差远了。

  从现在这个时间看,人人都知道胤褆是皇帝长子,是头一个长成的孩子,但是那时的康熙并不知道胤褆身体健康能长到成年。

  曾经夭折的承瑞、赛因察浑、长生长华等,一个个也是长到会说话走路的年纪,还能念书习字,可最后还是夭折了。

  小时候因为孩子少,康熙也是重视胤褆的,但是却比太子远远不如。

  胤褆和胤祉都是送到宫外由大臣抚养,到了能养住的年纪才回宫的。

  而胤礽却是从小就生活在乾清宫,康熙忙的时候也有太皇太后和荣妃帮忙照顾。

  胤褆进宫第一日就被安排着给弟弟磕头,心里的厌恶是从小就落下的,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忘不了那种自己是个外人的不自在感。

  他眉宇间充满了厌恨,“现在来了个父子情深,可真是叫人恶心。”

  胤禩心一颤,迎着大哥的目光看过去,心里细细一揣摩才觉大哥心中厌恶之深厚。

  “大哥.....”

  胤褆摆手,“你只要说说有没有法子便是,老爷子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般说我,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老八,大哥也不跟你客套什么,你要是继续愿意跟太子对着干,大哥一定帮你,但是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埋怨你什么?”

  胤禩心神晃荡,险些被喂到嘴边的馅饼迷了眼睛,大哥这意思是以后会鼎力支持他?

  他抿唇沉默片刻,“大哥别逗我,弟弟只想跟着大哥,不说是和东宫对着干,只是心里不服气而已,只要您不认,那弟弟铁定跟您一道。”

  说来说去,尽是些废话,胤褆不耐的蹙眉,老八还是谨慎。

  胤褆抬眼,眸色渐深,他冷笑一声,“老子这辈子就活这一口气,不服就是不服,到了现在更不可能俯首称臣!”

  他这么多年和太子对着干固然有明珠和索额图党政争的影响,但是难道这里面就没有皇阿玛的放纵吗?

  若是一开始皇阿玛就不曾叫他担当大任,叫他做一个安分的臣子,那凭什么如今就要他跪下去磕头呢。

  他这几十年都是和太子做作对,两人之间甚至不止隔着一条人命。

  皇阿玛一开始就认可太子未来会登基,那为何一直放纵他和太子相争,难道就没想过太子登基之后容不下他这个哥哥吗?

  他到底是受到皇父宠爱的皇长子还是路边随手捡来的磨刀石。

  “这些年老爷子和太子屡发争夺,每次都在分歧之后给我一些甜头,我真是满心认为老爷子是看好我的,结果呢,你瞧?”

  “父子兄弟几十年,中间死了那么些人,如今他们俩重归于好,那老子算什么东西?”

  胤褆满是愤怒,他只觉自己恶心的想吐,他竟是成了个笑话一般。

  胤禩静静听着,他侧头盯着地上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任由大哥发泄够了他才开口劝道:“如今局势不明,大哥万万小心才是。”

  胤褆瞧他一眼,“老八,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亲王之位在手将来总能给后人留下些东西,可你呢?”

  “太子若是继位,第一个清算的就咱们,你可还只是个贝勒。”胤褆提示道。

  贝勒和亲王天壤之别,处置胤褆还需顾虑,处置胤禩就不需要了。

  甚至将来太子登基都不需要顾虑影响给兄弟们施恩,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登基,没人会质疑他登基的合法性。

  胤褆说完最后几句便起身离开,胤禩要去门口送却被胤褆拒绝。

  人走后,书房霎时间就安静下来,胤禩幽幽一叹垂眼看着书房里凌乱的东西。

  花瓶的中的柳树枝翻了出来,水撒了出来还弄到了檀木的桌案上,砚台中的墨撒了出来,垫板上洇开一团漆黑。

  他俯下身把柳树枝捡起来插回花瓶中,将花瓶放回原位,垫板上的墨迹用白棉布吸干,就着隔间里的水盆将白棉布投一遍水。

  胤禩右手指头上有不少茧子,都是练字练的,因为皇阿玛一句字丑,他能练到很晚。

  白棉布从水中出来,十指用力将水拧出去,他回到书房将狼狈的痕迹全部收拾干净。

  他从来没说过,他写字难看是因为上书房一开始派给他的师傅以为他会写字就没有认真教。

  后来发现,他写的难看反而会被皇阿玛注意到,后来再练就练的不好了。

  “唉....”

  六五月的天蓝的叫人以为是一幅画,风从外面吹来,轻轻拂过他的面,胤禩深棕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片白云,那是一朵张的十分标准的云,师傅教导画画时不需看天空就能画出的那种云。

  从胤褆离开一共半个时辰,胤禩一个人将书房仔细的收拾干净。

  半个时辰,足够想明白很多事情。

  傍晚时,胤禩看着桌上一大堆温补的药膳十分疑惑,“这是怎么了?换口味了?”

  八福晋亲手拿着汤匙盛了一碗老黄芪老鸭汤出来,她抱怨道:“还不是瞧你最近面色不太好,又不肯叫太医诊脉,这才叫厨房做了些药膳来,好歹是补补气血。”

  胤禩沉默下来,半晌他终于抬头,温润的脸庞含着笑意,轻松愉悦道:“之前是我讳疾忌医,其实这阵子心窝总是难受。”

  “每日总有两三次心脏针扎一样疼,虽然短暂但是确有其事。”

  他心脏疼不是胡扯,他是知道自己身体不算很好的,换季时节嗓子不舒服胸口也发闷,许是这两年太忙了,思虑太多,心脏处偶有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