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北
“是有人敲门?送东西,那日差点撞到我们的公子,奴才没收,当日之?事其实已?经?过去了,奴才不明白为何那位公子还要上门?送东西。”
送来的是吃食,吃食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万一被下了什么毒药呢,吴守贵就没收,只是让那位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既然无人受伤,此事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加上王姑娘身份特殊,他?们其实不能跟太多人接触,免得旁人知晓王姑娘的身份。
“难不成我还做错了?我不该收下这几盒糕点,只是我见对方态度很?是和善,我也没多想,我知道那日小主的确出去了,他?不像是在说谎。”
王秀花怕陈嬷嬷内疚,其实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几盒糕点收下就收下了,下次小心一点就是。
“没事,对方应该是真想赔礼道歉,不是什么大?事,收下就收下了,既然嬷嬷说这……”王秀花看?了看?糕点的盒子,纸盒上面有瑞芳斋三个?字,“这瑞芳斋的糕点既然好?吃,我们就当是免费吃几盒糕点了。”
“小主,不能随便吃,万一里面有什么呢?”张嬷嬷出声制止,小主身份特殊,保不齐有人要害小主。
“应该不至于。”
“小心为上,还是扔了吧,我们也不缺几盒糕点。”张嬷嬷在宫里待了多年,宫里主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小主跟了皇上也快一年,说不定宫里的主子已?经?知晓小主的存在,皇上过来这里次数也变得频繁,可能有人嫉妒小主,派人上门?过来试探。
“那行吧,就扔了吧。”
的确不缺几盒糕点,那人身份不明,没必要冒险,王秀花淡淡吩咐道。
那四盒糕点还是被扔了,之?后也没人上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在宅子的日子过得平静,眨眼间到了十月初,皇上只在九月初来过一次,王秀花也说不上自己有没有盼着他?过来,他?过来,她还能跟他?提些要求,让他?放她出去一日,他?不过来,吴公公他?们根本不会让她出去,吴守贵跟卓宝全两?个?人更多是听皇上的指令,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会宽宥她半分,尽职尽责地守着她,不让她出门?半步。
王秀花让小陆子买了两?斤桂花酿,傍晚用膳时,她自己就喝了半斤,夜深后,喝了酒的她入睡睡得很?快。
人人都歇下后,这府邸也变得寂静,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吴守贵重新把烛灯点上后,提着灯过去大?门?前问外头的人是谁,听到梁公公的声后他?赶忙拿下门?闩去开门?,提着灯给皇上行礼。
皇上先前都是在白天过来,甚至都不会待到天黑,一般未时就回宫了,他?奇怪皇上为何会夜晚前来,但不敢问出来,赶忙说王姑娘这会已?经?歇下了。
康熙是出宫参加朱宏正的四十大?寿,在他?府邸喝了一些酒便在朱府歇下,睡了两?个?多时辰后便醒了,外面已?经?天黑,本想回宫的,后又想到既然都在朱府歇下,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过来这边,再过几日,他?准备巡幸京畿,约莫一个?月后才会回宫,算起?来他?也一个?月没过来找王氏了。
这个?时辰,他?也知道王氏可能歇下了,不过歇下也可以起?来,康熙径直往里面走。
梁九功等人跟在后头,梁九功顿住脚步,让吴守贵把其他?伺候的人叫醒,皇上终究是喝了不少酒,可能需要弄一份醒酒汤。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宅院又变得灯火通明,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睡下的张嬷嬷等人听到皇上过来,忙不迭地爬起?来,梁公公说要备一份醒酒汤,她们也赶紧去膳房生火,准备煮一碗醒酒汤。
巧的是小主傍晚才喝了桂花酿,睡前也喝了一碗醒酒汤,所以那些醒酒的酸梅子都还有,做起?来也快,皇上过来肯定会让小主侍寝,侍寝就得备避子汤还得备热水给皇上跟小主沐浴,张嬷嬷跟陈嬷嬷在膳房忙开。
而红莹跟紫兰候在房间外面,等着里头的人喊她们进去。
这厢,皇上进去房间后,见王氏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一层粉地红缠枝莲两?色锦被,她似乎脱去所有衣服入睡的,两?只胳膊露在锦被外面,肩膀也光洁无暇,他?过去坐在床边,试图把人推醒,推了好?几下都没把人弄醒。
喝了酒的王秀花没那么容易醒,等她感觉到自己呼吸不过来,被重物压着时,她才幽幽转醒,一睁眼见到面前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接咕哝一句死麻子。
“你?说什么?”
乍一听到梦中的人会说话?,王秀花愣了一下,直接上手摸他?的脸,竟然是热的,她酒醒了一半,惊道:“皇上,你?怎么过来了?已?经?到白天了吗?”
“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刚刚说了什么,奴婢不是在做梦吧,皇上你?怎么在这?好?像天还没亮啊。”
“你?刚刚是不是骂朕了?”康熙很?清晰地听到死麻子三个?字,只有王氏敢这么骂他?,他?第一次听到麻子这两?个?字是从?她那听来的。
王秀花暗道坏了,真是喝酒坏事,人半梦半醒的时候真是会说错话?,他?大?晚上的怎么会过来,太吓人了,尤其是这人还伏在她身上,她正想怎么圆过去时,结果?皇上就突然发狠,低头咬住她的唇。
“疼……”
“只有疼,你?才会长记性!你?刚刚分明是骂朕了,你?怎么敢的,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王秀花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甚至能闻到血腥味,她心里想着下次不能再喝酒,什么酒都不能喝,又被咬一口的她疼得轻嗤一声,“皇上,真的很?疼,奴婢没有骂皇上,皇上听错了,奴婢刚才明明是在睡觉。”
“继续狡辩,朕就知道你?心里怨着朕。”
“没有,奴婢没有怨皇上,你?别?咬了,你?还真想把奴婢的嘴巴咬破啊,还有你?压着奴婢了,奴婢快要不能呼吸了,你?好?重,快起?开。”
她越这么说,这人压得越实,几乎是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之?后声音被吞没,她挣扎的手也被扳到身后,她不再挣扎后,他?才稍微松了松。
“嘶……你?还真咬啊,疼啊,皇上刚才听错了,奴婢绝对没有骂皇上,也没有怨皇上,别?咬了。”
他?是一路咬下去,发了疯一样,王秀花捂住他?的嘴,结果?没能捂住,手也被咬了,她跟他?在床上闹起?来,结果?没能敌过一个?发疯的男人。
到后面,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身上都不知道被咬了几口,她气得顾不得他?先前说的不要在他?身上留痕迹,反咬回去,他?咬她也咬,他?不松开,她也不松开,他?把她咬出血,她也把他?咬出血。
“朕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降服。”
“你?降服奴婢干什么,奴婢被拘在这里还不够吗?奴婢都说了奴婢没骂你?,你?怎么还诬赖人。”反正她就不承认她骂了他?。
“还说没怨朕,这不是怨朕把你?拘在这里,不让你?出门??”
“废话?,你?试试你?被关在这里一年半年看?看?,有本事你?跟奴婢同住,哪也不许去,看?你?会不会怨恨。”
“朕就是关你?,直到把你?这犟性子磨没了,朕才考虑放你?出去,你?就怨吧,再怨,朕也不会放你?出去,往后你?连你?家人都不许见!”
“呜呜呜……”王秀花开始大?哭大?嚎。
康熙听着刺耳的哭声,也稍微冷静下来,她身上青青紫紫,有不少咬伤,本来养得很?好?的皮肤此时被他?折腾得有些可怖,他?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算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当初不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才对她起?几分心思的嘛,他?今晚喝了酒,有些失控了,不过这王氏性子真是烈,一点亏都吃不得,往后还得好?好?磨她。
“行了,别?哭了,朕也没对你?做什么,你?待在这宅子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有什么不好?。”
“这么好?,你?自个?为什么不待在这?”
康熙被她的话?一噎,那能一样嘛,他?们尊卑有别?,他?是男子又是天子,又不是后宅的女子,他?见王氏哭得梨花泪下,更要命的是她直接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身上,他?狠狠皱眉,抓住她作乱的手,“别?得寸进尺,你?伤着朕的龙体,朕都没跟你?计较,现在是嫌命长是不是?”
“不是你?先咬我奴婢的吗?奴婢身上的伤口比你?多,都说女子身上不能留疤,万一奴婢身上留疤了怎么办,奴婢干脆一头撞死在墙上好?了,皇上就是看?奴婢不顺眼,巴不得奴婢去死,好?让你?称心如?意。”
“你?不会死的。”
王氏就像是长在悬崖边上的野草,春风吹又生,她不会自尽的,她绝对是惜命的人,无论遭受多大?的苦难,她都会挺直腰杆地活下去,先前对他?曲意逢迎不过是想讨好?他?,让他?放她出去见家人,康熙觉得此时的王氏在胡搅蛮缠,明明是她错在先,被她这么一闹,又变成是他?的错,换成别?人,早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你?要是装,就得一直装下去,不要露陷,下回,朕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王秀花见他?眼神变得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狠劲戾气,她也停止哭闹,怔怔地看?着他?,直接认错:“奴婢错了,请皇上责罚。”
第40章
她是惹怒他又认错,认错认得快,下次指不?定?还敢,不?长?记性,她只是表面上顺从,康熙半眯着眼盯着眼前跪在床上认错的人,宫里那么多女人,性子再烈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哪一个女人被他宠幸被他垂怜不是一副喜出望外,欢喜若狂的样子,唯独面前这个王氏例外?,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面上认错,心里不服。
“你是这样认错的?”
王秀花下巴被捏起,皇上双眼幽暗,看得出有点怒意,她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之?后她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她,两个人闹腾许久,都没叫水就沉沉睡过去。
张嬷嬷她们煮好的醒酒汤都?没喝上,在门外?的红莹跟紫兰起初听到里头巨大的动静,像是小?主跟皇上打起来了,她们原本想进去的,只是被梁公公拦住,等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后,她们进去看一眼,小?主跟皇上都已经睡着了,她们这才退出来。
翌日,天刚亮,康熙便醒了,醒来后觉得浑身酸痛,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原先?是红肿的伤口,经过一晚变成淤青,胸膛上、左右胳膊、乃至后背估计都?有牙印跟咬痕,他垂眸看睡在床边的人,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一晚上过去后开始结痂了。
“来人。”
在外?头只是倚着门框睡一晚的梁九功听到皇上的声音后立即惊醒,揉揉眼就赶紧进去,一进去见到皇上身上多出那么多伤,他直接惊呼一声:“诶哟,皇上,您这是怎么……怎么伤的?”
随后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进来的红莹跟紫兰闻言也?抬头看一眼皇上的身子,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呼吸的声音都?变轻了,生怕皇上一生气迁怒她们,怪不?得她们昨晚听到的动静那么大,原来真的打起来了。
康熙斜睨一眼梁九功,什么都?没说,只示意他给他穿衣。
梁九功见到皇上的眼神,自然不?敢再?多问,他只偷偷瞥一眼还在歇息的王姑娘,这一瞥就瞥到王姑娘嘴唇上的血痂,心里再?一次大为吃惊,皇上这是跟王姑娘打架了还是玩新的花样,王姑娘到底是从穷乡僻壤来的,没学过规矩,没被规训过,胆子大到连皇上的龙体都?敢弄伤,瞧皇上这意思似乎是不?打算追究。
等皇上穿衣净脸漱口过后,他们便从这赵府离开了,宫里的人不?知道,只当皇上昨晚是歇在朱大人那,等回到乾清宫后,梁九功已经让人拿来跌打膏跟红油膏,给皇上涂抹上,上药时,梁九功是看清皇上的伤口,抓伤咬伤都?有,约有二十?几个,王姑娘也?太狠了,一下子弄出这么多伤,幸亏没有在脖子上,不?然想遮都?没法子遮。
“这些药膏还有祛疤膏也?送一些过去那边。”
梁九功连忙应下,心里想的是王姑娘都?这么伤着皇上了,皇上也?不?忘让他给王姑娘送药,他觉得王姑娘进宫当主子是早晚的事,皇上上心的人迟早会当主子的。
因?为皇上受伤,这伤口又无法说清,皇上过几日跟大阿哥还有太子巡幸京畿,一个伺候的小?主都?没带,没召人侍寝,一个月后伤口好了,皇上也?回宫了,这才召人侍寝。
……
王秀花这边虽得皇上让人送过来的药,心里对他可没有太多感激之?情,她身上的伤拜谁所赐,她记得清清楚楚,送来几盒药膏就想抹去他伤她之?实?,哪有这种好事,那药膏是好的,涂抹几天后伤口慢慢淡化?,伤口淡化?后又抹了祛疤膏,十?几天过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整天待在这宅子里,有时候都?忘记今日是哪年哪月哪日,日夜更换,她每日只能待在这二进宅院里,日复一日,一抬头仿佛望的都?是同一片天。
皇上这是要惩罚她,所以久久没有出现,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不?知不?觉来到十?二月初,京城变冷,寒风萧瑟,院子里头的两棵石榴树枝干上的树叶都?变得光秃不?少。
王秀花闲得开始看各种医书,开始记各种穴位,连红莹跟紫兰都?闲得开始养花,将?院子里盆栽上的各种花照顾得很好。
王秀花收到她二姐给她递过来的信,原来她二姐的大儿子,也?是她大侄子六岁了,她二姐想给她大侄子开蒙,送进附近的私塾里读书,不?过要有熟人引荐,且要京中?户籍,他们过来京城,连家里的户籍都?用不?上,等于?是流民黑户,她二姐想找她帮忙,让她去找她的大官“夫婿”,看能不?能想办法让她大侄子进私塾读书或是重新弄个户籍,信中?还提到因?他们没有户籍,他们有银子买地都?买不?了。
王秀花原本想着皇上想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她在这宅子里安心过她的日子,不?过她二姐这封信让她不?得不?让人给皇上递信,她亲手写了一封信,她晓得吴公公两人肯定?有办法将?信传到皇上那边的,吴公公说信已经递出去了,她便耐心在这宅院里等皇上过来,她想着年前他应该会过来一趟吧。
她伤了他,那也?是他伤她在先?,他一个男人不?至于?那么小?气吧,不?过是骂他一句,他气好几个月,他若是不?做那些磋磨她的事,她也?不?会骂他。
可是信递出去后过了十?天,皇上还是不?过来,王秀花又写了一封信,这次信写得就短了一些,只有三个字,好在这封信递过去没两天,吴公公就告诉她,皇上明日过来,总算是有消息,也?总算是提前告知她。
十?二月二十?日,皇上过来的一日,王秀花让红莹她们给她精心打扮,她等着皇上过来,一上午过去,皇上没来。
过了午时,小?陆子才跑过来禀报说皇上来了,马车到外?头了,王秀花从房间里走出去,站在房门迎皇上。
不?一会儿,皇上过来了,她直接双膝跪下行大礼。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康熙见王氏行大礼,轻皱眉头,心里想的是王氏指不?定?有什么心思,有事相求,他让王氏安心住在这宅子里,意思就是让她等着他过来,而不?是主动给他递信,她一个外?室本就应该安分守己,她第一封信直接抄了一首艳诗,第二封信只有三个字——-盼君来,谁家外?室像她这样大胆,人家是遮遮掩掩,她反倒逆向而行。
他上下打量王氏,今日的她绝对是特意打扮过了,头上戴着一银丝镂空八宝簪,发髻边上插着一根洒金嵌珠牡丹步摇,步摇下还垂着长?长?的珍珠珠串,耳上戴着银色芙蓉耳坠,手腕子也?带着两只玉镯子,身上穿着浅粉色牡丹薄水烟缎的旗装,粉色衬她,尤其是她肤色变白之?后,脸上摸着均匀的胭脂脂粉,此时的王氏已然没有先?前寒酸粗鲁的农妇模样,瞧着像是正经体面,穿金戴银的主子。
他打量过后,越过她走进去。
王秀花今日戴了那么多金银首饰,脖子坠得老疼,为了就是让他看着惊艳一下,刚才他的打量,她看在眼里,看来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紫兰,弄一壶热茶过来。”她吩咐完后看向皇上,“皇上饿了吗?奴婢让人弄些膳食过来了。”
“朕方才吃过了,你传信给朕,有什么事说吧。”
“奴婢是看皇上快三个月没来,奴婢甚是想念皇上,这才让人给皇上传信。”
“所以你是无事求朕?朕给你机会说,你不?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之?后再?说,朕不?会帮你,你可想好了?”
王秀花就把她侄子开蒙上私塾的事说了,准备让皇上给他们弄个京里的户籍,他们也?好拿了银两去买地,孩子可以上私塾读书。
“有了户籍,他们若是跑了怎么办?”
“为何有了户籍,他们就会跑?户籍不?就是一纸文书吗?况且要出城总要路引,没有路引,他们出不?了城,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他们没想跑,况且有皇上的人看着,他们也?跑不?掉,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他们只是想让孩子开蒙读书而已。”
康熙盯着王氏,她倒是知道得多,知道户籍也?知道路引,他们那一家人没想跑,她自己呢,她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想着跑掉。
“皇上,不?过是文书而已,有了户籍,他们也?就能在京城真正安定?下来,这不?就是皇上想要的吗?他们安定?下来,不?再?想着回去,于?皇上而言是好事,皇上可以不?用让人看守着他们,他们自己就不?会离开京城。”
他把她家人弄来京城不?就是想用她家人牵制她吗?弄了户籍,她大姐夫他们彻彻底底安定?下来,怕是更不?想离开京城了,这不?是正好随了他的意。
王秀花见皇上一言不?发,怕他拒绝,她过去倚在他后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皇上,他们安定?下来,不?再?想着回去,奴婢也?不?会想着回去,奴婢本就无父无母了,只跟两个姐姐相依为命,她们在哪,奴婢的根就在哪,皇上就帮帮他们,也?是在帮奴婢,你恼了奴婢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奴婢这几个月日夜反省,那日是奴婢不?对,可是皇上在奴婢身上弄的那些伤口快一个月才痊愈,奴婢也?算是罪有应得,奴婢是当真知错了,还请皇上原谅奴婢一回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这种小?女子计较,成不?成?”
想要他帮她时,她就曲意逢迎,谄媚讨好,能放下身段,她不?当戏子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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