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豆煮水
在楚国,哪怕她祖父,都顶多找打妻子的壮汉说教一二,不可能真的严加惩罚。
自古清官不断家务事,皇上是男人,官员也是男人。
男人帮男人!
没有律法,会因男人殴打妻子,而将对方入狱。
季春月劫后余生,眼中却悲哀无比。
但就在她低落时,就见那容貌秀美、气质超群的景国柳妃,朝那陈大柱看去。
下一刻,边朝身边侍女伸手。
那服侍在旁的侍女,顿时抬起头,从袖中拿出一卷黄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她清脆却激昂,激得季家姐妹都一颤。
自古,都是太监、官员传圣旨,还从来没有宫女宣读皇帝圣旨的!
景国怎么会有宫女来念圣旨?
她们震惊望过去,就见这宫女抬头挺胸,声音铿锵有力。
“去岁腊月,景国流民幸有女子所制冬衣,今岁年节,又幸有女子为驻边军士缝制绒服,驱寒提威。
女子之功,卓然深远,不可忽视。”
“三日前,柳妃练缝合之术,救助我景国、吴赟国猛将,得吴赟国可汗所赠牛羊五百匹。”
季家姐妹听得出神,其他街上女子也都听呆了。
这传闻竟是真的。
缝合之术到底是什么?
但那念圣旨的宫女也没解释,继续念诵,“朕方知,女子亦不输男子也,只所长不同!
故任命柳妃为七品女官,特招善刺绣、女红者,缝冬衣,制绒服,修习缝和救治之术,为天下出力!”
“凡加入者,于百姓、军士有功,于社稷有功!”
“朕敬之,天下亦敬之!”
“故,御赐柳妃金龙鞭一条,护为天下之大公忙碌女子,训其悍夫、莽夫、蛮夫,训一切阻碍天下大公之戚!”
“卿此。”
宫女秋梨,念诵完,眼中泪光闪烁,昂头挺胸将圣旨收起,就瞪向那哀嚎壮汉。
“此鞭,可打蛮夫!”
“你有不服,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说得好!
季春月、季秋月都听得浑身轻颤,激动不已。
而整条街上此刻竟是悄无声息,宛若黑夜无人之境。
但日光倾泻在女眷身上,暖洋洋的,像是驱散了迷雾与夜色,照亮了她们的茫茫前路。
那被丈夫殴打的胆怯媳妇,路上观望的胆怯女眷,还有畏惧成亲的季春月姐妹……乃至缝衣小院门口,被推伤的裴大婶,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声。
因为,怕错过一个字!
怎么能这么好听?
这圣旨上的话,这宫女说的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
她们过去从来没听过。
“你打了她多少下。”柳澶娘抿唇,走到壮汉前面。
“今日,我也抽你多少鞭!”
壮汉倒退一步,简直不敢置信。
“你说的对,没有律法管你。所以,今日我想抽你多少,就抽多少!因为也没有律法捉我!”
柳澶娘迎着他的目光,完全不退,赫然是一副以暴制暴的模样。
“留你一口气,不残疾,便好!”
“!!”
【嘤,楚国姐妹花在男人的惨叫声中,对我大景国的追随度上升到59%了……】
【啊,还在上升!】
萧云州抱着闺女,站起,又坐下。
手抖了抖,但不敢吭声。
咳,柳妃……打的……好。
第177章 男子打妻子,量刑不公!
【以暴制暴!我娘太棒了!】
萧楚楚忍不住激动。
【就要这样!他们敢打老婆,还不是因为女子地位低,法制不健全,看准了衙门对家暴男不会关押、下狱,用法律手段处罚!】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故意的!那既然这样,我们女人就自己站起来,用更硬的拳头,让男人知道厉害!】
萧楚楚在襁褓中,小脸都粉红一片,捏着小拳头。
她永远站在女孩这一边!
她才不管什么以和为善,以德报怨。
就是要打回去,让家暴男哭!
【严惩家暴男!揍他揍他!】
【天不来报,我娘来报!】
【衙门不管,我娘来管!】
萧楚楚都恨不能自己现在手太短,【要不是我还没长大,我也想问老子要一根长鞭,路见不平,就抽他丫的!】
【有问题,找我老子去哭!】
萧云州嘴角抽搐,但又觉得心里一丝丝的甜。
看看,转世仙子的小格格,都知道有事找他这个父皇。
好啊,仙子打人,找他这个父皇爹顶包。
仙子可真懂事……咳。
萧云州痛并快乐着,仙子小格格,这是当他这个父皇是真正的自家人呢。
正这么想着,魏正几乎连滚带爬冲进御书房。
“皇上,大理寺卿来了,说是柳妃娘娘当家将人鞭抽得浑身是血,惊动了一条街的百姓。”
“现在,那男子爬到衙门门口,要状告柳妃,要医药费!”
“要请讼师,到大理寺、到刑部伸冤。”
也就这一会儿功夫,事情就闹大了。
大理寺卿张威,没被侍卫放进御书房,站在外面就沉声道。
“请皇上收回那条金龙鞭。”
“皇子随意殴打百姓,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柳妃娘娘?”
“若有冤情,可以请娘娘陪同那位夫人,一起来衙门状告丈夫。”
“娘娘不可私自用刑。”
“皇上,更不应该给与柳妃娘娘此等权利,这不合规矩。”
自古以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娘娘既不是一城巡抚,也并非京城府尹,无权断案,更无资格私下惩戒人。”
张威向来不惧怕皇帝。
上一次地月教之事没有败露,他敢来跟皇帝叫板。
这次更是直接在御书房外,就大声进言。
萧云州抱着闺女,就一个身体僵硬。
他早知道,给柳妃这鞭子,会有麻烦。
这条可以打天下男人的鞭子,是捅了大理寺、刑部的窝,也是捅了男人窝了。
诶。
萧云州面色尴尬,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理亏,毕竟那鞭子是他被夸得飘飘然,才一时大意答应了柳妃。
确实,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与大臣们解释。
但萧云州为难时,就听自己怀里的小格格气愤难耐的柔嫩心声,响起。
【为何不行?】
萧楚楚觉得自己思维满分。
【他们打自己老婆时,就全看谁拳头硬,不讲律法!现在反过来,他们拳头没我娘侍卫硬的时候,就开始不依了,开始求爷爷告奶奶,请律法保护?】
【我呸,景国男人,什么双标狗!】
【大理寺卿张威你个老爷爷,我看错你了!】
萧楚楚心里哼唧唧地骂。
【你丫,现在你知道依照律法了!那早前,女人被渣男打的时候,律法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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